自從酒劍老祖不日將要渡劫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幽冥宗之中倒是一片慶賀之聲,對於這位老祖,幽冥宗的不少弟子都是聽著他的故事成長起來的,當然十分希望看到這位老祖能夠順利渡過天劫,成就仙人之境,到時也能夠讓幽冥宗的實力增強。
而南疆之中對於酒劍老祖將要渡劫這件事,也是態度不一,有歡喜者慶幸這個老東西終於不能輕易的出現了,還有詛咒者希望老祖這次隕落於天劫之下,就能報了他們曾經的仇怨。
這樣心思的人比比皆是,不過酒劍老祖卻也聽不到看不到他們說什麼想什麼,只是每日陪一陪玉梨仙子,然後和沈浪聊一聊,看看他在修煉之中有沒有什麼迷惘,一切都如同平常一般。
沈浪坐在酒劍老祖的對面,雖然表面上十分的鎮定,但是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畢竟眼下要渡劫的是自己的師父,而且偷天藏空大陣的效果究竟如何,誰也沒有試驗過,不知道到時候酒劍老祖是否能夠一舉成功。
似乎看出了自己弟子心中的不安,酒劍老祖笑著問道:「浪兒為何這幾日你總是心神不定,莫非在擔心為師渡劫的事情。」
見到自己的師父詢問,沈浪這才面帶擔憂的說道:「師父這次將您老人家渡劫的消息傳揚出去,弟子總感覺不太踏實,偷天藏空大陣還沒有經過實戰的檢測,如果一旦有問題的話,到時候師父你渡劫就危險了許多啊。」
「浪兒如果是因為這件事的話,你就不必太過擔心了,渡劫之時為師自己把握。」酒劍老祖輕描淡寫的說著。
沈浪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弟子不應該和師父你提起要利用那個陣法的事情,要不然師父你就不用以身犯險了,而且現在將這個消息宣揚出去,給師父你也增加了不少的壓力。」
對於這一點上,酒劍老祖信心滿滿的說道:「浪兒那你可就太小看你師父了,不過區區天劫而已,你以為為師真的就渡不過去嗎?至於將這個消息宣揚出去,這也是為了配合你拉攏那些三流宗門以及散修,為宗門做這麼點貢獻,為師還是能夠做到的,你以為光憑外面那些人搬弄口舌,為師就會道心不堅?」
被師父如此開解了之後,沈浪才放下心來,原本他得知了酒劍老祖已經到了渡劫的邊緣,可以說隨時都可以挑戰天劫成就仙人。
所以他與任重和酒劍老祖一商量,希望自己的師父能夠在近期渡劫,而且還要將這個消息宣揚出去,對於他們的要求,酒劍老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也不問他們究竟意欲何為。
在老祖眼中不管是沈浪還是任重,都不可能對他有加害之心,至於什麼時候渡劫,對她來說都不是大問題,而外面其他修士的議論,在酒劍老祖眼中也不過只是酒後笑談罷了,根本對他沒有半分的影響。
雖然老祖並不知曉沈浪他們的計劃,不過他也能夠猜的出來,這次的渡劫,將會是幽冥宗接下來計劃之中的一個重要環節,就算不清楚其中的細節,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以酒劍老祖的修為來說,光憑著自己的實力,渡過天劫就有著七成的把握,如果說連他都渡不過天劫,恐怕全天下的修士之中,再也沒有幾個能夠渡過了。
所以在自己的徒弟和師弟向他提出這個請求之中,他便已經開始準備隨時渡劫,只等著兩人將布局完成。
任重也以幽冥宗的名義,邀請了一些門派,到時候前來觀禮,畢竟一名修士能夠渡過天劫,成就長生仙路,這裡面也是有不少經驗值得鑑戒的,尤其是沈浪和任重還存著要將那些三流宗門一網打盡的心思,這樣一來這次渡劫觀禮邀請來的人宗門竟然是是以那些三流宗門居多。
對此四大一流宗門倒是沒有意外,以他們和幽冥宗的關係,對方其實都心知肚明,如果到時候在酒劍老祖渡劫的時候搞一下破壞,恐怕這位縱橫天下的老祖也不會好受,而且他們門中也並不是沒有仙境太上,犯不著冒著危險前去幽冥宗觀禮。
當然沈浪他們也特意給百草閣和百鍊堂發去了請帖,希望這兩家的羽化修士到時候能夠前來觀禮,希望在酒劍老祖的渡劫之中有所領悟,來日有望突破仙境。
這種做法其實在各個宗門之中很平常,而百草閣與百鍊堂也都將這當成了幽冥宗對自己示好的象徵,如果要是他們兩家的羽化修士能通過酒劍老祖渡劫,悟出各自的道理,將來有望成仙的話,這樣一來他們兩家自然會惦念著幽冥宗的好處,關係自然也會更近一步。
隨著酒劍老祖渡劫的日期臨近,那些被邀請前來觀禮的宗門,也都由他們門中修為最高深的修士前來,有的門派只來一兩人,而百草閣與百鍊堂,加起來卻足足來了十人,由此可以看出,這兩個門派在三流宗門之中,也算得上頂尖的實力。
在沈浪的安排下,刻意的與這些宗門拉近著關係,而沈浪則是在他們眼前漏過一次臉,最後還急急忙忙的離開,顯得心神不定。
那些三流宗門之中的羽化修士,自然對於如今幽冥宗正大紅大紫的沈聖子知之甚詳,如今正值他師父酒劍老祖渡劫,但是看他面色卻是這般有些憂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劍老祖渡劫之事。
突然之間那些羽化修士心中也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來,想要從負責照顧他們修士口中打問一些消息,不過這些人早都被沈浪交代過了,在得到答案之後,讓這些羽化修士心中再次添上了一絲的陰霾。
任重和酒劍老祖在得知了這一情況之後,俱是放聲大笑,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為何在沈浪略施小計的情況下,便能讓這些人亂了陣腳。
「師父、師叔其實這裡面的道理很簡單,那些修士雖然都有著羽化期的實力,但是天劫在他們心中依舊是個魔障,之前弟子故意在他們面前顯露出擔憂的神色,就是讓他們胡亂猜疑,而且他們自己在沒有覺察的時候,就會認為我擔憂是因為師父渡劫的時候,到時候如果他們向那些弟子打探的話。」說到這裡沈浪笑而不語,後面的事情任重和酒劍老祖已然知曉了。
「所以你小子故意安排那些弟子,通過他們的口說出來天劫如何何如艱難,就連酒劍師兄都沒有把握之類的話,到時候他們心中的魔障只會更重是不是?」任重一臉奸笑的說道。
這種事情原本就是心理暗示,讓那些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認為以酒劍老祖的天賦都對天劫有所忌憚,那放到他們身上就更加的不用說了,到時候真正的見識了天劫之後,這枚種子就算是埋下了。
沈浪故意布置的氣氛,確實也在那些羽化修士之中起到了一些作用,自從沈浪露面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理會他們,這讓他們紛紛猜疑這位沈聖子肯定是在酒劍老祖身邊伺候著,以防到時候渡劫之時有所不測。
就這樣在老祖還沒有渡劫的時候,這些修士心中便一個個的都升起了不安的感覺,當然也有道心堅固的,並不認為自己就一定不能渡過天劫,有時候這些修士其實才是最大的偏執狂,就算天下聞名的酒劍老祖渡不過天劫,憑什麼他們就不能度過,這種想法讓他們有了短暫的心裡安慰。
老祖渡劫的日子終於來臨了,這一天整個幽冥宗都戒備森嚴,而那些被請來觀禮的羽化修士,也都來到了幽冥宗為他們特意準備的地方。
這些人也是在進入了羽化期之中,天道便能生出感應,如同酒劍老祖那般強大的,如果一旦離開了幽冥宗很容易引發天劫,而他們這些人如果動手之時不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也是容易勾動天劫,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而酒劍老祖出現在一處空曠的虛空之中,這裡正是幽冥宗那些太上們聯手開闢的一處小空間,正好可以讓宗門之中的弟子作為渡劫之用。
來到這齣虛空之後,酒劍老祖無喜無悲,完全進入一種太上忘情的狀態之中,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引起他一絲的波動。
猛然間他將自身的氣勢完全的釋放出去,渾身的長袍無風自動,一手取下腰間的酒壺,默默的喝了兩口,平靜的等待著天劫的降臨。
此時要說最緊張的,還不是那些前來觀戰的羽化修士,而是沈浪與玉梨仙子,兩人雖然表情上沒有變化,但是雙手都緊緊的攥成拳頭,死死的盯著酒劍老祖的一舉一動。
那些觀禮的修士們,也是喉頭一動,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光憑著他們的眼力,便能感受到酒劍老祖究竟有多強大,而天空之中一片烏雲的匯聚,更是讓他們也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個個都汗雨如下,仿佛是他們自己面對著天劫一般。
酒家老祖在劫雲出現的一瞬間,便生出了感應,正所謂技高人膽大,他依舊毫不理會,手中的酒壺也沒有放下,就這樣默默的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原本只有幾丈大小的劫雲,在不斷感受著老祖實力深淺的同時,也在不停的增加著,最後這一片原本小小的劫雲,演變到了數里大小,其中電光遊走,不時便有一道細小的雷霆閃動,發出噼噼啪啪的響動。
烏黑的劫雲在這個時候顯得更加的恐怖,原本細小的雷電,也變成了水桶粗細的電蛇,來回在劫雲中遊動,重重的威壓之力,讓場外觀看之人都是心中一沉,不敢直視天劫的威嚴。
不過酒劍老祖依舊怡然不懼,仿佛這些具有毀天滅地的雷劫,只不過是徒有其表,就在老祖將酒壺之中的靈酒全部喝完之際。
一道青色雷霆從劫雲之中轟然而下,夾雜著毀滅萬物的力量,朝著酒劍老祖激射而來,水缸粗細的雷霆讓人一看之後便是通體生寒四肢發涼。
那些被邀請來的羽化修士也在天劫第一次降臨之際,猛然打了一個哆嗦,不過並沒有人去笑話他們,在這種力量之下,還能夠站著的羽化修士都算得上道心堅固了。
終於在這道雷霆劈下來的時候,酒劍老祖眼中才閃過認真的神色,對於這一道乙木青雷,老祖手中長劍也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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