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笑呵呵的正要上去敲開金掌柜的房門,此時原本緊閉的房門,自己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位勾魂奪魄,風情萬種的妙齡少婦,整個客棧中的男人都忍不住多瞧上幾眼,就連陸雲也因為多看了一眼,被靈兒死死的擰住耳朵。
將軍的眼神完全被走出來的女子勾住,呆呆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忍不住的面紅耳赤,兩手用力的搓著衣角,哪裡能看得出有半分將軍的威武,更像是情場初哥一般。
只聽妙齡少婦對著將軍爽朗一笑道:「呦,是那股風把司徒將軍吹到咱這小客棧來了?」
這名叫司徒將軍的人,聽著美人對自己說話,喜不勝收連忙回答道:「香玉妹子,這不是有人報官客棧里有人毆鬥,為兄就來看看有沒有傷到妹子你啊。」
原來這少婦正是客棧的老闆金香玉,沈浪也好奇的看了一眼,想知道這個竟然能在所謂的祖傳配方之中加入修士們用的迷藥的老闆,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金香玉聽到這話,笑得花枝亂顫:「我們這就一間小小的客棧,那能有什麼打鬥啊,要是有的話,小妹第一個就報官了。」
司徒將軍還不死心的說著:「香玉妹子,如今匪人還沒有抓到,這客棧怕是不安全,不如你先到我府上將就幾天,等我們抓到了匪人再回來。」
金香玉對司徒將軍近乎**裸的表白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響起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司徒將軍說笑了,我們就一個小小客棧,與人無怨,怎麼會有什麼危險?這客棧原本就是打開門做生意的,要是我這老闆娘都躲出去了,誰還敢住在這裡啊,你這不是砸我生意嘛?」
說完還哀怨的朝著司徒將軍拋了個白眼,這可讓這位單戀的大老粗渾身一顫,如同過電一般,連忙點頭:「香玉妹子說的是,是我思慮不周,差點影響了妹子的生意,該罰該罰。」
邊說還邊要掌自己的嘴,金香玉輕輕拉住司徒將軍的手臂,無限風情的斜瞥了他一眼,勸道:「將軍千金之軀,要是傷到了,那不都是香玉的罪過?」
被美人拉著手,如此待遇讓司徒將軍快要魂飛九天,拉碴的鬍鬚之上,隱約可見流著幾絲口水,這讓旁邊一干看著兩人**的人,都忍俊不禁,東方白滿臉無奈的打量著兩人,怎不明白這司徒將軍不過是藉機過來接近客棧的老闆娘呢,不由的乾咳的幾聲。
司徒將軍正在你儂我儂的時刻,聽著這幾聲乾咳分外的刺耳,但是大廳之中人多眼雜,萬一有好事之徒傳了出去,那不是毀了香玉妹子的貞潔。
一廂情願的司徒將軍,只好先停下溫存,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剛才是何人出聲啊?」
東方白只能上前說道:「將軍,在下東方白,不知將軍叫我們都來到大廳,究竟有何貴幹?」
一旁的校尉眼見居然有人敢攪和自家將軍的好事,開口斥道:「放肆!沒看見我們將軍正在詢問案情嗎?」
東方白還沒開口,靈兒就搶著說道:「詢問案情我們倒是沒看見,就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男人在**一個小姑娘。」
大廳之中的人轟然大笑,沈浪也笑著搖頭,這叫靈兒的姑娘還真是心直口快,東方白暗暗皺眉,雖說靈兒身份尊貴,但是江湖之中民不與官斗,如此直白的揭對方的短,這怕是要弄巧成拙啊。
果不其然,這校尉怒喊一聲:「放肆。」
拔刀而出準備教訓這口無遮攔的黃毛丫頭,一邊的陸雲和東方白也暗中戒備,以防這校尉發難,大廳之中頓時劍拔弩張。
反倒是這司徒將軍呵斥一聲:「張小二,你他娘的有病啊?要是嚇到香玉妹子店裡的客人,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
張校尉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灰頭土臉的退下站到一邊。
司徒將軍整了整衣衫,做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說道:「這位小姑娘此言差矣。」
靈兒看著這司徒將軍突然來這麼文縐縐的一句,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脊背上一股涼氣直竄,不由得一顫。
並沒有在意靈兒的動靜,司徒將軍繼續說道:「先前詢問香玉妹子,哦,不對,是金老闆,也是先了解一番情況,這金老闆乃是龍門客棧的掌柜,自然對客棧里的事非常清楚,所以小姑娘你不要誤會。」
這個解釋,讓靈兒的眉毛直跳,沒看出來這個大老粗倒是有一些機智,不過並不能讓靈兒滿意,反而問道:「那現在你問完了你的香玉妹子,我們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對靈兒的調侃司徒將軍耳充不聞,反而很有禮貌的說著:「非也非也,剛才只是詢問完了金老闆,雖然金老闆並不清楚,只能說明這匪人隱藏的太深,本將軍還要再仔細詢問才行。」
沈浪眯著眼睛盯著這外表粗狂,卻心細如塵的司徒將軍,臉上笑眯眯的打量著此人,原本以為這人色迷心竅,沒想到還是有幾分計謀,又瞟了暗衛那幫人一眼,他們各個都沉默不語,並沒有露出半點的表情。
司徒將軍表情嚴肅的說道:「既然有人報官,說明這匪人肯定與你們這些客人之中的某些人有關係,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本將軍要好好的詢問一番。」
說完眼神掃視了大廳之中所有的人一圈,想要尋找突破的目標。此時正是月上中天的時候,這些客人不少都是已經休息了又被打擾起來,各個都是哈欠連天。
司徒將軍掃了一圈,眼神突然在沈浪身上停留下來,看著沈浪衣著普通,但是器宇軒昂,自身的氣勢不凡,還帶著一隻猴子,首先便將目標對準了沈浪。
司徒將軍抱拳拱手道:「這位小兄弟氣度不凡,看樣子並非是我們越國之人吧?」
對司徒將軍的發問,沈浪笑嘻嘻的回道:「將軍好眼力,在下確實不是越國中人。」
「哦,不知小兄弟祖籍何處,為何來這渝州城之中?」司徒將軍開始套問沈浪的消息。
沈浪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要說祖籍我還真是想不起來了,自幼無父無母,被師父收養,如今學有所成,師父便讓我出來多見識見識。」
沈浪的回答,司徒將軍不置可否,看似回答了不少,其實等於什麼都沒說,但是他又怎麼知道沈浪其實是實話實說。
司徒將軍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對沈浪的懷疑不小,卻還是和顏悅色的問道:「哦,那不知小兄弟學得是什麼本事呢?」
沈浪笑嘻嘻的瞥了悟飯一眼道:「將軍難道看不出嗎,家師教我的就是耍猴啊。」
一邊說著一邊指揮著悟飯,做出各種不同的雜耍動作,悟飯很配合的做出各種引人發笑的表情,完了之後還抓起一個盤子,找各位老爺打賞。
尤其是那位靈兒姑娘更是抱著悟飯半天捨不得放手,最後讓陸雲掏了一大錠銀子賞給悟飯,沈浪連聲說道多謝打賞。
在悟飯表演完之後,沈浪拿著一大錠銀子說道:「將軍還有什麼問題嗎?」
司徒將軍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不過也認為沈浪的嫌疑並不大,只能順水推舟道:「小兄弟好本事,能有如此技藝,以後到是吃喝不愁了。」
「多謝將軍誇獎。」沈浪借坡下驢,省的這司徒將軍在再詢問。
接著司徒將軍又回頭看向東方白三人,表情的嚴肅的問道:「你們三人叫什麼,從哪裡來,要到何處去啊?」
靈兒聽著司徒將軍的發問,不滿的回了一句:「你管得著嗎,這關你什麼事?」
東方白趕忙一把拉住靈兒,歉意的說道:「小女無禮,還望將軍贖罪。」
司徒將軍揮揮手,顯得很大度,對著東方白問道:「這位老先生剛才說你叫東方白?」
東方白點點頭,自己的名號想必這位將軍應該會有所耳聞吧。
果然就聽司徒將軍有些欲言又止的問道:「敢問這位東方先生可就是江湖人稱白衣神劍的東方白?」
東方白傲然挺立,一身白衣無風自動,表現出世外高人的模樣,顯然是習慣了被人認出身份的樣子。
沒想到這司徒將軍接下來又說了一句:「江湖之中冒名頂替的也不在少數,上個月我們還抓了個冒充白衣神劍的**賊,您老人家真是白衣神劍?」
一邊的張校尉還不住的點頭稱是,增加自家將軍的可信度。
這一句話差點讓東方白七竅生煙,沒想到這個司徒將軍居然這麼不給自己面子,以自己的修為和江湖地位,江湖中人有誰敢冒充自己,更不要說什麼**賊了,這司徒將軍分明就是羞辱自己。
張校尉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將軍說的沒錯,這些個江湖中人仗著自己有點武功就作奸犯科,應該抓起來讓他們去掏大糞。」
陸雲聽到對方居然敢辱沒東方白,頓時大怒,雖說自己是神劍山莊莊主的弟子,可是這位東方叔叔沒少教自己功夫,在他眼中東方白就相當於自己半個父親,對方竟然敢說東方白是**賊,如何能讓這位心高氣傲的年輕劍客不發怒,正要拔劍而出卻被東方白攔下。
不愧是在江湖行走多年的人物,東方白瞬間就壓下怒氣,一臉笑意的對司徒將軍說道:「將軍說的有道理,這江湖之中確實也有不少良莠不齊的惡徒,專門和官府之中的一些敗類勾結,玷污了那些俠義之輩的名聲,他們的確應該去掏大糞。」
東方白反將一軍,江湖之中有些人物闖不出名堂,便投身公門之中,說起來也並非都是惡徒,但是讓東方白這麼一說,到顯得這司徒將軍也行不端坐不正了。
司徒將軍笑呵呵的沒有接這一茬,反而繼續問道:「這位東方先生,不知你們這次為何要來這小小的渝州城之中?。」
既然雙方都不對付,東方白自然也不用和他客氣,白衣神劍的身份,也不用怕得罪這小小渝州城的守將,淡然的回道:「帶家中晚輩出來遊歷山河,請問將軍有什麼不妥嗎?」
司徒將軍冷笑一聲道:「有這麼巧嗎?東方先生才剛到這龍門客棧,晚上便發生了匪人打鬥,以東方先生的武藝,難道不知道歹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嗎?」
一言既出雙方也算是撕破了臉皮,一眾官兵紛紛將這三人圍住,看到這個情景,半天沒有說話的金掌柜「哎呦」的喊了一聲,果然司徒將軍眼神立刻就移到這位千嬌百媚的掌柜身上。
金掌柜一手捂著小嘴嬌笑道:「司徒將軍你看你,這位老先生帶著兩位這麼年輕的晚輩出來遊歷山河,這不是很正常嗎?你看那位小姑娘那麼年輕貌美,怎麼可能會是歹人呢?」
對自己的心上人,司徒將軍還是給幾分面子的,柔聲細語的說道:「香玉妹子,你心地太善良了,這江湖中人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這位小姑娘,就是被這東方先生控制住了。」
金掌柜果然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驚呼道:「這不太可能吧?」
說完還不住朝著三人打量起來,想要看出是不是如這司徒將軍說的,這小姑娘是被這老傢伙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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