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怎麼有空過來呀?過來就過來唄,帶這麼多人幹什麼。」李冀他老娘笑呵呵的出來迎道。
風狼看著那老婆子絲毫沒有膽怯,還一臉笑呵呵的迎過來,頓時覺得不簡單吶,無怪乎她家老頭子死了那麼久,還能把這個家撐下去,還能把鋪子經營的錢財足夠供他兒子在外面玩個四五年。
「什麼客氣話,什麼廢話就不和你多說了。我今天來就一個事兒,那就是我女兒和你兒子離婚。」風狼很堅定的要求是離婚,而不是和離,雖然兩者意思好像都是差不多,但是看多了那些其他國家離婚的風狼,總覺得離婚可能對女子要更好一點。
李季氏還沒多說什麼呢?他那個一直不敢出來的兒子,聽到這話趕緊興沖沖的跑過來,說著離就離之類的話語。
擱這時間點上,風狼也懶得去罵什麼了,總之還是快刀斬亂麻的離了再說!直接吩咐自家的僕人進去,幫他女兒把嫁妝之類的東西都收拾收拾帶出來。
「你們……」李冀他老娘就算有再多手段,這時候也是毫無辦法,所謂一力破萬法,莫不如是。
他們家雖然家財也不少,可是伺候的人也不多,就那麼十幾個,還多是婦女大嬸。哪裡能擋得住那近百個兇悍男僕,沒一會兒,就幫風鳳把她所有的嫁妝都搬走了,不留一絲一毫。
等到要走的時候,那個李冀竟然還說著什麼和離書還沒簽之類的。
「你莫不是讀書讀傻了吧,這年頭,誰離婚還簽什麼和離書啊!回頭別忘了,明天一早到縣政府和我女兒簽字離婚。」風狼對這點事還能不知道?早就打聽好了,現在那邊的那個國民縣政府,已經可以簽辦離婚手續了。
就算現在這個政府不怎麼穩定又如何?那到底也是政府,怎麼說簽下來的離婚合約也比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簽的效果要有效的多吧。
說完之後也沒管他,帶著自己這近百人,抬個嫁妝,竟顯得還有幾分威勢和隆重,就這麼直接往風家抬去。
這時候,那大傢伙一窩蜂的圍觀群眾,才算是慢慢散去,散去的這些圍觀群眾,會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跟周圍人說著。
不過風家的名聲這些年一直都不錯,倒也不怕他們詆毀,更何況明天天,風家打過招呼的那些報紙,也肯定會把李家那臭小子的各種醜聞逐一登報,稍加渲染。
「你聽說了嗎?風家的小女兒要和李家的離婚呀!」
「這都哪800年前的事兒了?不是都已經離了嗎?嫁妝都抬回去了,說還是在那縣政府離的呢!」
「真是可憐呀,活活守了八年活寡,到最後還被休了。」
「你胡咧咧什麼呢?人家那叫離婚,跟被休分明是兩碼事。」
「還不都一樣。」
……
「爹,您聽聽外面那些個蠢貨都在說些什麼東西!」風狼的大兒子已經跟他做了不少年的生意了,所以對外面的情況知道得最清楚。這天聽到外面的那些個胡言亂語,憤憤不平的過來找他爹了。
「那你能怎麼樣?還能把他們嘴都給封了嗎?由他們說去吧,明天的報紙一登,這流言那也就該轉過來了。」風狼似乎還有些擔心,回頭又繼續說道。
「這事別往你妹妹那邊傳,我們知道就行了,你妹妹那邊多說點好笑的事情給她聽,這些個糟心事兒,千萬別讓她知道。」
「知道,回頭我就把那些報紙拿點給她看看。」
第二天,這兩家就又給周圍的那些好久沒見過這麼大的八卦消息的群眾帶去了好消息,兩家正式在縣政府門口碰面。
縣政府裡面當差的,早就聽說了這些的傳言。今天一大早,原本偷懶的全都來了,就為了當面圍觀這件事。這還是他們縣政府裡面,第一次處理離婚事務。這回頭要是說起來,那也是個解放思想的政績。
這次兩家都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進去讓他們簽字。中途沒有發生撕逼吵鬧的情節,讓周圍一群圍觀群眾很是失望,不過這也不影響他們看熱鬧的心情。
兩家之所以能夠這麼克制,主要還是怕成為別人議論的焦點。等到字簽完了,離婚合同正式生效之後,兩家就匆匆離別,估計要好幾天不出門,免得回頭被出門被別人看到指指點點的。
風家一伙人回到宅子之後就被風越邀請過去了。
等到所有人按著各自輩分依次坐下之後,風越才開口問道:「事情處理好了吧。」
「是的父親,已經處理好了。」風狼回答著。
「那你女兒接下來是想怎麼辦?鳳兒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嗎?」風越又繼續問道。
風鳳有些忐忑,在他父親眼神的鼓舞之下,還是毅然決然的說道:「我想出國遊學。」
這下子,所有人神色都有些不對,他們可都知道自家老爺子當年就說過了,打死也不准去學那些外國的糟粕文化。
可是風越這不是已經找回以前的記憶了嗎?哪裡還會那麼老古板,笑著說道:「想去就去吧,不過你要知道,我們風家在外面可沒什麼勢力,最多只能保證你銀錢充足,其他的可沒什麼能幫你的了,一切都要你自己想辦法。」
風越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
「知道,但是我更想知道我到底哪裡不如她。」風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有些憤懣不平。
「狼兒,回頭給你女兒多找些關於國外的信息或者書籍什麼的,讓她先看看。
那個外文老師是不是現在也有嗎?給她找個,不然什麼都不懂就這麼出去,這不是找死嗎?
剩下的沒事的話就都回去吧,沒必要陪我這糟老頭子在這邊聊天了。風狼暫且留下來,我還有事情和你說。」風越吩咐完之後,就讓他們都下去,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連聲道不敢,但是也聽話,一個個都退去了。沒一會兒,這廳堂就只剩下風狼一個了。
「父親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嗎?」風狼真想不到會有什麼事交代,要交代的事情不是都說過了。
「年紀輕輕的怎麼記憶這麼差?前兩天不是跟你說過要幫你找關於那些武器的資料了嗎?這不,我一找到不就叫你過來了嗎?」風越根本不知道,他兒子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從他這邊得到什麼資料。
此時他分明是一臉你不是在開玩笑的表情:「爹,你不要逗我了,這東西國內各大政府軍閥的,派了多少特工出去都沒弄到。
您別是被騙了,有些那個十幾二十年前的技術,現在的確稍微拿點錢就能買到,不過那技術根本沒用啊!」
「我還能被騙了不成,我吃的鹽比你吃過飯都多。來來來,你拿去看看,這要不是好東西,我把它活吞了。」風越只是得到了一些記憶,並沒有說有什麼其他的改變,所以性子依舊和先前沒有得到記憶之前對待他們是一個模樣的。
邊說著,邊從旁邊的一個木盒子裡面,掏出一大疊各種各樣的紙質資料。這些可都是風越剛從那個隨身空間裡面找的一個印表機列印出來的,至少比現在的科技超出十年沒什麼問題。
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現在的製作工藝,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來?畢竟不論是什麼時代,材料總是要走在技術前面的,材料不達標,技術再高那也沒用。
風狼是專門負責這一塊的,甚至能算是個軍工達人,平常有些軍隊都是從他這邊採買,對於各種技術圖紙,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的了解,但是看東西好還是差,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不說其他的,就這個紙質和上面的那清晰的印刷,就覺得東西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仔細的看了許久,才有些疑惑的望著風越,他實在是想不通,這東西自家老子到底是從哪裡拿得到的?如果上面寫的沒錯的話,那這技術分明是已經超過了不少國外軍工表面上的最強威力了。
「爹,您這……」
風越聽他說兩個字,就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打斷:「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有用就行,有用的就拿著,別問那麼多。」
說完之後,就自顧自的哼起了小曲兒:「你丈夫……托人……寄來……萬金……家書,讓你……坡前……接取……也……」咿咿呀呀的唱腔,風狼一聽就知道自家父親不可能把事實告訴他了。
罷了,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先讓手底下那些個專家看看能不能弄出來再說。
也不打擾風越唱歌,這麼伸手一揖,拿著那一疊圖紙資料就離開了。
他離開之後,風越依舊在那邊唱著小曲兒,腦海中回憶著過去的往事。這具肉身年輕的時候,那可真的是唱小曲出身的,至於發家的事情,無非就是低買高賣,走南闖北的四處售賣著。
風狼離開的時候,依稀能聽到屋子裡面還能傳出小曲的聲音。
「每逢春去秋來人去花又別,嘆一聲,緣分不該,如此難求。雨落那枝頭,年復一年,誰白髮留,讓愛隨相思入夢左右,夢見我們還挽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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