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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臭小子,也不起身迎一下,這要換是珍哥,老子打斷他的腿。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賈敬一臉不爽的走了進來。
賈理聽到後,也並沒有當真,賈敬和賈政不一樣,並不是頑固不化,迂腐至極的性格,那種書呆子也不可能考中進士,相反一些事情看的十分明白,如今說這話應該是在哪裡受了氣,應該還和自己有關。
「多大的事兒,也值得父親這般,若是缺嚼用了,明天我讓底下的人給您送點過去!」
聽到賈理的話,也並不接話,靜靜地看了賈理一會兒,繼續說道「聽說西府那邊正在籌建省親別院呢!」
賈理不在意地說道「我現在已經分宗了,這件事我就不參與了,況且宮裡的那幾位也不想讓我摻和進這件事!」
賈敬聽聞此言,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理哥兒,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了?」
賈理一愣,帶著一絲誇張的語氣說道「莫非父親如今修道已成,竟可以看透人心了?」加上嬉皮笑臉的表情倒是讓賈敬莞爾一笑。
對於省親這件事,賈理其實有他自己的看法,表面上來看是皇室對賈家加恩,但實際上或許另有深意。
省親一事必須有省親別院,如今東西兩府是什麼情況宮裡的那位不可能不清楚,一個院子如今賈府想要蓋好,怕是家底都要掏空了,挖空了里子來掙這麼一個面子,若是賈府有人傑自可乘風借力,可惜並沒有,這件事對賈府來說無疑是個賠本買賣,可笑府里的人還不自知,不過或許有人知道也裝作不知,他也無可奈何。
這就不得不說明康帝的手段了得,自己若是還在寧府一宗,那這件事對自己來說無疑是一份巨大助力,說不定自己借這一番助力直接就走到朝堂的中心,借著泰康帝的聖旨也達成了自己目的,不得不說這一計玩的漂亮。
「雙聖臨朝,權力的傾軋,這個漩渦明里暗裡不知絞殺了多少性命,此次封妃,雖然分潤了我部分功勞,但是兒子並不在乎,再去掙來便是,不過這次封妃對於賈府來言,不知是福是禍啊!」
其實他還有句話沒有說,若真的是施恩,就不會讓他分宗分出去了,分明是想收拾賈府呢!
賈敬瞧賈理對於元春封妃之事並不在乎,嘆了一口氣,說道「珍哥將東府的花園子劃給西府當基地,籌劃那個省親院子,理哥你這個園子也包括在裡面。」
賈理一開始聽到賈珍要將東府的花園划過去的時候,並不在意,因為原著里就是這麼幹的,不過聽到賈敬的語氣他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賈敬的語氣不太對,這是要趕自己走,他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廢物大哥居然有勇氣敢這麼幹,還敢攛掇著老頭子來當說客。
「他就這麼稀罕賈氏這個族長之位?就這麼迫不及待趕我走了?」
看著賈敬,賈理帶著一絲嘲弄。
賈敬聽到賈理的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埋怨賈理太過無情,說話太直接,連自己的面子也不顧,直接甩臉子,他的臉也冷了下來,也沒在解釋,反而沉聲說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賈理臉上嘲色更甚,站起身來,看著披上一層暗紗的小院子問了句「父親,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賈敬看著面無表情的賈理,心裡咯噔了一下,這些年習慣了賈珍的唯唯諾諾,一不小心把習慣一起帶過來,暗道一聲要遭,看著賈理越來越空靈的身影,這才記起眼前的人不僅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大康的冠軍侯,是一位修道有成的高人,可不是任由自己揉捏搓圓的。
不過他到底是生在封建社會的讀書人,學的是仁義禮智信,尊的是三綱五常,忠君愛國,一但與皇權發生正面衝突時還是畏縮不前。
看著氣質漸漸超然的賈理,賈敬猶豫了許久才說道「是!」
賈理聽到後,冷笑了兩聲,旋即歇了下來,用一種平靜地語氣說道「那明天我就搬走,想來我的侯府應該是準備好了,還有,父親以後也別修道了,綱常之規,束縛了心境,怕是想入道都難。」
賈敬聽到後,面露怒色,賈理這不是在戳他肺管子嗎,氣道;「你,你,你」
隨後賈敬一甩袖子就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了,本來一場歡迎的儀式就這樣不歡而散了,院裡恢復了往昔地平靜。
站在門口的三個小丫鬟這時才走了進來,有些害怕的看著賈理,其中兩人這幾年在東府,是知道賈敬的,對於方才賈理所做的事情有些心驚膽戰,在古代一個孝道壓下來,可不是尋常人能受的了得。
英蓮在這幾年是跟著賈理的,平日裡女扮男裝在賈理的帳里侍候,當然只是一般的伺候,當時賈理修行還不到火候,需要童身,並沒有碰她,所以在軍中兩人也一直相安無事,否則早就讓人發現了。
不過到底是親近之人,賈理的神通她也了解幾分,脾性也知曉一二,都道是知道的越多膽子就越小,看著一語不發的賈理,她知道自個的主子現在是生氣了,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所以英蓮乖乖地站在那兒,一句話都不敢說。
「爺,剛才大老爺讓您氣成那樣,這萬一有個好歹,可不成,這要是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好,要不您明兒去道個歉?」
「要我說,理那個勞什子做甚,方才明明就不是爺的錯!」
兩個句話出自兩個丫鬟之口,第一句是秋椒說的,第二句是晴雯說的。賈理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又看向英蓮,問道「蓮兒,你說呢?」
英蓮聽到賈理的話後,神情變得有些緊張,亦步亦趨地來到賈理身邊,小手抓起了賈理地衣角,小心翼翼地看著賈理,一句話都不說。
看到她這個樣子,賈理笑了出來,左手抓起了她的小手,右手點了點她的胭脂痣。
逗弄了一會英蓮,賈理轉過身,語氣有些生硬地對秋椒和晴雯兩個小丫鬟說道「你們在教爺做事?」
兩個小丫頭被賈理這突如其來地話說懵了,對上賈理那平靜至極的目光,就是一個激靈,撲通兩聲跪在了地上,顫微微的說道「奴婢不敢!」
賈理幽幽一嘆,賈府這些人,怎麼說呢,這下人不像下人,主子不像主子,女兒家反而要比男兒強的多,那些個男人畏畏縮縮,沒有一點擔當,一點剛性都沒有,也無怪兩個小丫頭會這般了,看來幾年沒見,被院裡的人帶壞了。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兩個小丫頭小聲的應是,隨後賈理讓她們站了起來。
第二日,朝堂之上,又開始了喋喋不休的爭論,這次事情的焦點是鹽稅,涉及之人更是賈理的熟人林如海。
事情原是這般,林如海任期已到,回京述職後明康帝想把他調入內閣,然後重訂鹽運刺史人選,不想遇到了阻力。
明康與泰康帝兩人現在因為南海國一事又起了紛爭,關係又開始變得有些僵硬起來,泰康帝就是不想他這兒子痛快了。
當初林如海去揚州監管鹽運一事便是明康帝的旨意,他這幾年因為賈理的幫助,在鹽運這一塊如魚得水,不僅明康帝的私庫盆滿缽豐,連國庫也充盈了不少,
但當時賈理出手直接幹掉當年的八大鹽商,這背後不知牽扯到多少人,如今論功行賞,那些人可就看不過去了,你把老子的飯碗都砸了,你還想升官,做夢去吧!加之泰康帝的緣故,這件事一下子就被頂在了風口浪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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