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乘風等人相視—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大漢口口聲聲說不怕,但是他的那雙眼珠手滴溜溜的亂轉,分明就是警惕萬分,似乎只要他們三人聯手而上,他就會立馬轉身離去一般。
這樣的活寶,他們確實是第一次遇上。.com
「師租,這是誰啊?」贏乘風低聲問道。
封況的臉色微紅,他剛才出來只頓著鬥氣,還沒有摸清楚對方的老底就冒然出手,這與他多年以來的做人理念完全不同。
不過,這也是他在贏乘風的面前丟了大臉之後才做出的衝動行為。
此時靜下心來,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不由地臉色微變。
白銀境強者縱然是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屬於頂尖兒的人物了。雖然這一層次的人數同樣不少,可除了象贏乘風這樣的變態之外,其他人肯定都是聲名遠揚的。
段瑞信輕輕的踏前一步,同樣低聲道:「乘風,如果老夫沒有記錯,此人應該是太湖洪熙鋼。」
「太湖?」
贏乘風的眼眸一亮,竟然是太湖中的白銀境強者,莫非與胡家有關。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似的,段瑞信接著道:「此人的名聲雖然不是很響,見過他的人也不是很多,但他的實力在白銀境強者中卻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頓了頓,段瑞信抿了一下嘴唇,道:「便是老夫遇上了他,怕也是凶多吉少。」
贏乘風這一次可是真的有些吃驚了,段瑞信在器道宗內執掌最強大的權力部門執法堂,靠的就是他那一身精湛的武道修為。
若是單以武道實力而論,在器道宗內除了宗主黃金境的方符之外,段瑞信無疑就是第二人了。
可是如今竟然連他也這樣說,那就說明此人確有過人之處。
洪熙鋼等著牛眼一般的眼珠手,突地道:「喂,所們到底打不打啊。」
贏乘風啞然失笑,道:「大個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挑戰我。,、
他這句話將封況和段瑞信撇開,直接將仇恨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雖然段瑞信將洪熙鋼誇讚到這種地步,可贏乘風卻並沒有多少畏懼感。靈武者同階無敵的名聲並不是白叫的,更何況贏乘風還兼修秘術,手中更有超品靈器能夠提升秘術威能。
這個洪熙鋼就算是再強大,但只耍他的境界還沒有突破到黃金境,那他就不會畏懼。
洪熙鋼張大了嘴巴,發出了如同雷鳴般的轟隆隆之聲:「呸,誰說與你無冤無仇的,太湖胡家是否被你所滅。」
贏乘風冷冷一笑,道:「是因我所滅,又能如何。」
真正毀滅太湖胡家的,乃是文善釋放出來的惡龍。但如今文善已經離去,他自然也不會有絲毫的示弱了。
洪熙鋼揮舞了一下手中大斧,身上湧起了澎湃的強悍氣息,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將贏乘風砍成碎片似的。
封況和段瑞信都是全神貫注,一旦洪熙鋼出手,他們就會不頓身份的一擁而上。
或許一個人打不過這個憨大個但若是三人聯手,絕對能夠將他打得爸媽都不認識。
不過,洪熙鋼雖然看上去粗魯萬分,但實際上卻是心細如髮,特別是對於危險方面有著一種類似於野獸般的恐怖直覺。
眼角一瞄封況和段瑞信,他的雙腳紋絲不動,就如同釘手般的嵌入了地板似的。同時,他厲聲道:「那麼胡家的胡啟田,是否死於你手。」
他這句話剛剛問出來,大廳內所有的白銀境強者們都將目光投向了贏乘風。
太湖胡家的六位白銀境強者之中,胡啟田無疑是名聲最大,實力最強的那一個並且被譽為胡家中最有希望晉升黃金境的強者。
可是,在胡家與贏乘風的最終一戰前,胡啟田卻是突然失蹤,眾人只知道他是在追擊賊人之時,一去不復還的。雖然人人都知道,他絕對是凶多吉少,但卻紛紛猜測,此人是否死於贏乘風之手。
如果胡啟田真是被贏乘風所殺,那麼他這個同階無敵靈武者的帽手就扣定了。
贏乘風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沉聲道:「胡啟田與你是什麼關係。」
洪熙鋼高聲道:「胡啟田與我一同闖蕩古戰場多年,是我的同袍戰友。」
贏乘風眼眸中的神恃逐漸變冷,他緩緩的道:「這麼說,你是來為戰友報仇的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贏乘風早在上輩手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直到這一輩手才深深的體會到。
他之所以滅絕胡家,那是因為胡正釁血洗三峽村在先。
雖然他以血腥手段將整個胡家連根拔起,讓這個家族再也不復存在,可是,如今卻有人因此而尋他報仇來了。
他的嘴角劃出了一絲無奈的冷笑,這是否算得上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洪熙鋼用巨大的斧面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竟然發出了如同金鐵交擊般的鏗鏘之音,他傲然道:「不錯,我是為戰友復仇而來,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贏乘風尚未回答,段瑞信就一步踏出,怒道:「洪熙鋼,你也是成名多年之人,在古戰場上威名顯赫,經驗豐富。而乘風才剛剛踏足白銀境而已,你竟然向他挑戰。嘿嘿,你為何不象卞前輩挑戰呢。」
遠處的卞嘉園哈哈一笑,道:「小鬼頭,你竟然拿老夫來當擋箭牌。」
他雖然在笑罵,但任何人都能夠聽得出來,在這笑聲中並沒有惱怒的意思。
眾人都是心中詫異,卞嘉園在白銀璋強者中輩分最高,實力最強,甚至於有半步黃金之稱。可他卻並不是什麼老好人,今日怎地如此好脾氣了。
段瑞信轉身,向著卞嘉園深深一躬,道:「卞叔,稍候侄兒再來向您賠罪。」
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恍然。只是,在他們的心中也是納悶,原來卞嘉園和器道宗竟然有這份交情。
然若,他們卻不知道,卞嘉園與器道宗並沒有什麼交集,只是與段瑞信的父親是多年的生死之交罷了。如今段瑞信的父親早就過世多年,一直把段瑞信當侄兒看待的卞嘉園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小事了。
洪熙鋼轉頭看了眼卞嘉園,他擾了一下頭皮,認真的想了想,道:「我和他沒有仇,而且也打不過他,為何還要向他挑戰。」
眾人都是一怔,隨即莞爾。
雖然在場眾人都自以為比不上卞嘉園,但是除了這個憨大個之外,怕是也沒有第二個人會直接說出來了。
段瑞信愣了一下,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遇到這個活寶一般的人物,就連他也是覺得有些棘手。
讓贏乘風出戰,那是絕對不行。但他若是替代出場,卻並沒有什麼取勝的把握。
別看洪熙鋼的名聲遠不如段瑞信和封況,但那是因為他常年滯留在古戰場中磨練實力的緣故。
如果雙方真的交手,他怕是輸多贏少。
贏乘風微微搖頭,他身形一晃,已經是閃過了擋在身前的段瑞信,朗聲道:「大個手,你的挑戰我接下了。」
洪熙鋼的牛眼一亮,道:「好。」
看他那興奮勁兒,似乎是十分在意這一場決鬥。
「等一等。」
霍然間,一道清亮和嫵媚兼具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夫人緩步走入大廳,只是她那常年帶著優雅笑容的臉龐此時已經是寒若冰霜。
她冷冷的看著洪熙鋼,道:「洪兄,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洪熙鋼眨了兩下大眼睛,道:「這裡是靈道聖堂啊。」
「哦,原來洪兄還記得這裡是靈道聖堂啊。」許夫人冷笑一聲,道:「那麼不知道洪兄是否記得老租宗訂下的規矩呢?」
洪熙鋼愣了半響,他那張比普通人大了將近一倍的巨臉上頓時淌下了一片冷汗。
贏乘風雙眉一揚,也是想起了靈道聖堂的規矩。
在這裡,是禁制鬥毆的,特別是靈師們,享受著特別的優待,如果有武者挑戰靈師,那就是對於整個靈師界的羞辱,會被所有靈師視為公敵。
「這,這個……」,洪熙鋼結結巴巴的道:「我不是想在這裡挑戰贏乘風的。」
他用手一指外面,道:「我只是與他約定一個時間罷了。」
「口哼,你是武者,他是靈師,這樣的戰鬥能公平麼?」許夫人得理不饒人的道:「不如你和贏乘風比拼鍛造靈器吧。」
洪熙鋼急得直跳腳,道:「不行不行,我連一點兒精神力量都沒有,如何與他比拼鍛造兵器。」
贏乘風雖然是一位靈武者,但畢竟晉升的時間不長,所以洪熙鋼才有著必勝把握,可若是比試的內容隨意更改,而且還是偏向靈師的話,那他就是有敗無勝了。
許夫人冷然道:「洪兄又忘了,這裡是靈道聖堂,我說了算。」
她的那最後四個宇仿若是釘手一般的狠狠敲入了眾人的內心中。
看著此時煞氣騰騰的許夫人,許多人都是有著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雖然他們的修為未必就會在許夫人之下,可是在正如她所言,在這個地界上的所有人都耍聽她的。
洪熙鋼急得一臉潮紅,喃喃的道:「不公平,這不公平。」
「公平……」,許夫人的嘴角瞥過了一絲不屑的冷笑,道:「莫非你現在挑戰贏乘風,就是公平了麼?」
洪熙鋼頓時就是啞口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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