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鎖匠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似乎感覺嗓子被什麼東西給噎著了。
他使勁清了清嗓子,咽了兩口口水。這才扭頭對老媽說道:原本這種交易上了兩個人,我是不會接貨的。
老媽一直直愣愣地盯著王鎖匠,聽到他說這個話,老媽立刻說道:意思是你不要?!沒事,我另外找人就是!
老媽說完,伸手就去收拾堆在箱子上的首飾。
王鎖匠見狀,臉頓時漲得通紅,他急忙上前一下撲在箱子上,擋住老媽的動作。說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這個,這些東西也不用那麼麻煩的融了,我可以直接給你收了!
但是——?王鎖匠遲疑地說道:我只能按市面的八折給你!
輪到老媽發愣了,她說道:你說什麼意思,市面八折?
王鎖匠咳了一聲,急忙解釋道:我收別人的可都是按的六折!因為欠了李肆瞳的人情,你這些東西我給你八折,不錯的了!我都沒有什麼賺頭。這些東西還有損耗,還要花時間消化,還——。
我打斷王鎖匠的話,奇怪地說道:王叔,你剛才說你收別人的什麼意思?
王鎖匠一愣,半天才回答道:你不會以為我靠修鎖,就養活這麼大一家人吧?
我「唵?」了一聲,沒弄懂王鎖匠說的什麼意思,扭頭看向了老媽。
老媽看了看我,低聲問王鎖匠道:你是怎麼收的?
王鎖匠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裡都是六折收八折賣,低於兩成的收入,我是不會冒這個風險的。今天因為李肆瞳,我欠他的,所以我不但沒有賺你們的,我可能還要貼點,你們考慮下吧!
老媽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你看這些值多少吧?
王鎖匠說道:你們一定要弄清楚,這個買賣可不是開玩笑。過了我的手,我是什麼都不會認賬的。
老媽點了點頭。
王鎖匠看了我們一陣,這才開始將首飾裡面的東西分揀了起來。
黃金分黃金,白銀分白銀,裡面還有幾顆鑽石戒指,他都一一看過。然後拿出了一個小稱,一樣一樣稱了,記下來。
最後他拿出來一把算盤,噼里啪啦一陣撥打。在一張紙上寫寫寫畫畫,一切弄完以後。他想了一陣,似乎下定了決心,伸出一個巴掌,看著老媽說道:這些東西成色不一,我吃點虧,總共給你這個數。
五千塊嗎?看來這些東西不太值錢,比東子給花生和大海家裡的現金少點。我心想道。
老媽遲疑地說道:五千?是不是太少了點?
王鎖匠一愣,說道:什麼五千?五萬!這些銀飾不值錢,這幾個戒指和這些金飾倒是值不少!
老媽驚了一下,頓時面露喜色,看了我一眼,似乎覺得已經超出了預期。她把牙一咬,說道:行!
王鎖匠也是滿臉喜色,他說道:我從來沒有一次收到過這麼大的量,現在身邊沒有這麼多現金。我今天你先付你八千,剩餘的四萬二我給你打個條子,半個月以後帶著條子過來拿,可以嗎?
老媽聽後好像有點遲疑,她看了看我,問道:肆兒,你覺得呢?
這是老媽第一次徵求我的意見,我覺得跟王鎖匠接觸這些次,應該還是信得過吧。我答道:行——吧?
老媽牙一咬,說道:好!
王鎖匠立刻寫了一張四萬二千元的欠條。
條子上除了欠款金額,欠款人,沒有其他任何信息。
老媽正拿著條子看得發呆,王鎖匠已經收拾好所有的金銀首飾,抱著書包跑進了後屋。
等了一會兒,他拿著我的書包出來了。把書包遞給老媽說道:麻煩你點下,欠條收拾好,剩餘的半個月後憑條來拿!記住憑條來拿,我這裡只認條不認人!
老媽打開書包一看,裡面有一百的,五十的,十塊的,一紮扎的,裝了一小書包。
老媽眼睛一亮,簡單清點了下,把書包收了起來。對我說道:好了,走吧!肆兒,我們回去了!
我「哦」了一聲,看向菜頭。菜頭又開始專心地玩起了骨骰子。
從鎖匠鋪出來後,老媽摸了摸身上的書包,似乎還不敢相信已經處理掉了金銀首飾。她走了兩步,停下來回頭對我說道:唉,你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都是什麼人?好像都不是正道上的人?好像又算不上邪道上的人?我摳了摳腦袋,沒有回答上來。
老媽邊走邊問道:這錢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對老媽說道:媽,孫正平賭博把我的手錶輸給人家了,我想拿一千塊錢去贖回來。至於其他的,你就留著看怎麼用吧。等剩下的錢都收回來了,再說怎麼辦。
老媽吃驚地說道:贖表要一千塊?!
我臉紅了一下,低聲說道:嗯。
老媽想了一下,說道:反正這錢也是你的,你只要不亂來,其他都隨你吧!回去後,我把錢數給你。
我點點頭,老媽又嘆了口氣,說道:肆兒,我怎麼感覺,這個家現在全靠你在撐著呢?
全靠我在撐著嗎?我咋覺得這錢來來去去的根本留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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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老爸聽老媽說黃崇德來見振堂叔的事,說是他們是十幾年同學,陷入了沉思。
他讓何哥想辦法查查黃崇德的檔案,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吃了晚飯,我翻了一副舊撲克出來,鑽進了屋裡,開始玩起了撲克。
其實,藏撲克無非就是手速要快,手指要靈活,另外衣服一定要大套。但是,變撲克必須要知道每張牌的具體位置,你才能拿到你想要的牌。
我知道了技巧,可是手指的靈活度和菜頭差的太遠了,更別說對撲克牌位置的記憶力了。菜頭只要攤開撲克看一眼,就能記住所有牌的位置,你要哪張,他就給你變出哪張。
我就算看十遍也記不住幾張,花色太多了,五十四張牌,我怎麼可能記得清楚。切牌的時候,經常多帶張出來,要不就是直接掉在了外面。
儘管如此,我也是練得樂此不疲。手指的酸麻,哪裡有變撲克成功後帶來的愉悅感強烈。
就這樣,我練得手指都動不了才作罷。
枕著麻木的雙手,我進入了夢鄉。
我夢到我和吳老三他們又在一起打牌。
我已經學會了怎麼變撲克,想要什麼就來什麼,把把牌都贏,把所有人的錢都贏了過來。
我高興得哈哈大笑,把桌子上堆得像小山一樣的錢,一把一把抓起來扔到空中,滿屋子飄的都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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