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哥搖了搖頭,說道:擊斃了兩個,跑了兩個,正在追捕!
打死了兩個?!陳建波幾個人聽得面面相覷,不由得暗暗咂舌,仿佛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驚天大事。
還跑了兩個?!傅文正!我眉頭緊皺,心裡暗暗叫苦不迭:只怕傅文正也跑了!
是誰炸了「黃家大院」?! 錢進又出聲問道。
這讓我怎麼回答?!雖然是振堂叔埋的手榴彈,但肯定不是振堂叔拉響的!至於是不是王文波,讓他們自己去查吧!我打定主意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也是聽到了響動,才看到爆炸以後的煙雲。
不是李振堂乾的?! 錢進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仿佛想要將我看穿。
不是! 我異常肯定地回答道:振堂叔當時和我在一起,不可能是他!
錢進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橋頭那些傢伙是怎麼回事?!李振堂、魏局長還有你是怎麼掉進河裡去的?!
這個讓我怎麼能說的清楚?!我頓時感到身子一陣冰涼,仿佛掉進了冰窖,腦子也暈沉沉的,好似塞滿了糨糊。
我抬起頭來對著何哥說道:哥,我頭有點暈!
頭暈?!錢進剛想要說什麼,就聽見何哥說話了。
錢局。何哥看向錢進說道:你看能不能下來再問,我想帶他到醫院去看看!
錢進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去吧!需不需要再給你派幾個人?!
謝謝錢局!不用了! 何哥朝著錢進道了聲謝,蹲下身子,想把我背起來。
還是我來吧! 站在一旁的陳建波扭頭對著那幾個人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我現在馬上把他送到醫院去,今天晚上的事就不要算我的份子了!
我偏頭看了看,發現似乎河邊堆放了很多從河裡拉上來的樹木。
有人回答道:建波,你去吧,救人要緊,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陳建波點了點頭,身子一沉,直接輕鬆地把我背了起來,然後對著何哥說道:警察同志,走吧!
我趴在陳建波的背上,聲音虛弱地說道:哥,振堂叔!
嗯!何哥答應了一聲,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肆兒,你放心吧!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會找到振堂叔的!
走吧!何哥打著手電筒,在身後緊緊護著我,跟著陳建波一起朝前走去。
雨已經完全停了,陳建波對這附近的路非常熟悉,很快背著我上了大路,急匆匆朝著城裡走去。
我趴在陳建波熱乎乎的背上,眼皮越來越重,如沉重的鉛塊,漸漸合攏,沉沉欲睡。
「汪汪 ——!」,耳邊突然傳來幾聲犬吠,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將我從昏沉中驚醒過來。
這狗才奇了怪了! 陳建波背著我說道:它一直攔住我們幹什麼?!
哧哧 ——!讓開! 只聽見何哥似乎正試圖在驅趕身前的狗,嘴裡奇怪地說道:這狗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汪汪汪 ——!」,那條狗再次狂叫了起來,叫聲中充滿了急切與焦躁。
又是哪兒來的狗,何哥怎麼會看著眼熟?!我心裡想著振堂叔的狗蛋,努力抬起頭,趴在陳建波的肩頭上睜眼一看,
只見我們已經走到了一條小巷子裡,而我們的前面,金毛小東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它全身濕漉漉的,身上的毛都變成了一綹一綹的,垂在身上,好似落魄的流浪漢。
小東,它是小東! 我輕聲說道:它是王曉紅的狗!
小東?! 何哥似乎愣了一下,疑惑地說道:它攔著我們幹什麼?!
我想起今天它莫名其妙把我引到了福利院,還真的找到了振堂叔,它現在突然冒了出來,莫非又有了振堂叔的消息?!
我的精神一振,拍了拍陳建波的肩膀,說道:陳大哥,麻煩你把我放下來!
陳建波擔心地說道:你沒問題吧?!
放心吧,沒事! 我回答道。
陳建波緩緩蹲了下來,我從他背上滑了下來,艱難地直起身子,看著金毛小東,激動地問道:小東,怎麼了?!又有我叔的消息嗎?!
「汪汪 ——」,金毛小東朝我叫了兩聲,突然轉身朝前跑去。
哥,快跟上它! 我連忙叫道。
何哥打著手電筒急步追了過去,陳建波扶著我緊跟在其後。
手電筒的亮光晃動了幾下,就在沒有多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等我和陳建波趕了過去,發現何哥拿著手電筒,站在巷子的一個角落處發著呆。
哥,怎麼了?! 我猛地擠了過去。
昏暗的光線與潮濕的地面交織在一起,金毛小東蜷縮在那裡,眼神中滿是無助與哀傷,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它。它的身旁,蜷縮著五六個小狗崽。但是,五六個小狗崽中,僅剩下一隻微弱顫抖著,其他似乎完全已經變得僵硬而沒有任何活力,如同一座座小小的冰雕。
呃?!我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狗崽,心裡想道:怎麼回事?!怎麼感覺這些狗崽已經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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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微微顫抖的小狗,身軀嬌小而孱弱,身上的絨毛被雨水浸濕,緊緊貼在它的皮膚上,它微弱地哼唧著,似乎在呼喚著已經離去的兄弟姐妹,又仿佛在向這個世界訴說著它的恐懼與迷茫。
金毛小東嘴裡嗚咽著,用它溫暖的身軀護著這唯一的希望,不時舔舐著小狗的身體,試圖給予它一些安慰和溫暖,那動作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過。
似乎發現我們呆立在了當場,金毛小東突然伸嘴,啊嗚一口,銜著那隻仍然有些活力的小狗,扭頭擺在了我的面前。
什麼意思?!我怔怔地看著金毛小東,只看到金毛小東突然眼睛裡滴出了豆大的眼淚,扭頭望向了那一堆完全沒有反應的小狗,那眼神中的悲痛仿佛能將人的心肺撕裂。
我有些發懵,不由把它放在我身前的小狗抱了起來。
「嗷嗚」,金毛小東兩隻眼睛流著淚,突然站了起來,腦袋朝著我身上蹭了蹭,跟著有些留戀地朝著那幾隻已經有些僵硬的小狗看了一眼,轉身小跑著離開了,那孤獨的背影在黑暗中漸行漸遠。
金毛小東走了?!我感覺身子有些發飄,沒等我有更多的表示,何哥和陳建波對視一眼,把我抱起來就跑。
我的懷裡抱著那隻孱弱的小狗,不知道何去何從。
當我再次醒過來時,視線有些模糊,白色的天花板首先映入眼帘。我眨了眨眼,如同努力撥開眼前的迷霧,試圖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那刺鼻的氣息如尖銳的小針,刺激著我的鼻腔。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讓我的思維也變得遲緩而混沌。
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潔白的床單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條紋,那光芒像是神秘的符文,閃爍著溫暖卻又陌生的氣息。我試著轉動腦袋,脖頸處傳來一陣酸痛,仿佛生鏽的機器零件在艱難地運轉。
我終於看到了老媽,她坐在病床的一旁似乎打著瞌睡。還有巧兒,她手裡則抱著一條小狗,似乎正在耐心地逗弄著。
哥!發現我有了反應,巧兒激動地喊道:你醒了?!媽,哥醒了!
巧兒的聲音似乎驚醒了老媽,老媽腦袋猛地一晃,有些迷迷糊糊地說道:肆兒,你醒了嗎?!
「咳咳咳!」 我輕咳著,在床上緩緩地坐了了起來,嘴裡說道:媽,巧兒,我沒事了!振堂叔找到了嗎?!
老媽一怔,看了巧兒一眼,說道:沒有!肆兒,你想吃什麼?!媽去給你弄,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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