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場作戲 第九十一章:搬到他的休息室。 滿鑽加更一併

    測試廣告1                  季溪從沒滑過雪,簡碌也表示他也不太會。讀爸爸 www.dubaba.cc

    「要不顧總您一個人滑,我跟小溪兩個人到平坦一點的地方練習一下。」簡碌說著作勢要帶著季溪去下行的淺坡上練習。

    顧夜恆收了自己的滑雪板叫住兩人,「你們兩個都不會,怎麼練習?」

    一句話,問得兩個人啞口無言。

    「季溪留下我來教,簡碌你自己一個人去練習。」

    他做了分配。

    簡碌心知肚明,沒有表示任何的異議,獨自拿著滑雪板走開。

    滑雪場上只留下季溪跟顧夜恆兩個人。

    顧夜恆把隨行帶上來的裝備放到地上,一邊繫鞋帶一邊問季溪,「你從來都沒有滑過雪?」

    季溪回道,「我們安城很少下雪,而我也沒時間玩這種消遣。」

    說完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決心,於是馬上補充道,「這次托顧總的福,還能到這麼好的地方感受雪地的氣息,真是榮幸。」

    她故意說的文縐縐的,即不冷淡又不熱情,想用行動告訴顧夜恆,她想保持適當的距離。

    顧夜恆看著她,冷哼了一聲,然後走到裝備袋前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

    這東西像似一個抱枕但又有兩根帶子,他把這東西遞給季溪。

    「把這個戴上。」

    季溪接過來翻來倒去的看了看,「這個戴在哪裡,頭上嗎?」她把它頂到了頭上。

    顧夜恆笑了,他走到她面前,把「抱枕」拿過來輕輕地打了一下她的頭,「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可愛。」

    可愛?

    她可是在扮演高貴冷淡的美艷人設,剛才文縐縐的咬文嚼字他沒有看出來?

    怎麼就可愛了?

    「顧總真喜歡說笑,我可是一點都不可愛。」

    但,馬上被顧夜恆反駁,「我說可愛就可愛。」

    好吧,他是老闆他說了算。

    顧夜恆蹲下來把「抱枕」上的扣帶繫到了季溪的腰間,然後告訴她這是防摔跤用的墊子。

    「等一下你的小屁股就不會摔疼了。」

    季溪扯了一下嘴角,說好的高貴呢?說好的冷淡呢,說好的美艷呢?帶著這個鬼東西她怎麼跟顧夜恆保持若近若離的距離?

    「我不要。」她想把這怪東西解開。

    沒想到,顧夜恆拉開了她的手,然後反鎖到身後,霸道又寵溺地來了一句,「聽話。」

    幹嘛要用這種語氣跟她講話?

    「顧總!」季溪往後退了一步,「我們還是開始教學吧。」

    說完,她主動地拿過滑雪板,一副嚴肅的模樣。

    顧夜恆走到她身後,伸手握住了她的腰。

    季溪一驚,連忙回頭看他。

    「不用看我,看前面。踩到滑雪板上。」顧夜恆手上用了一點力,示意她上腳。

    季溪原來是在教她,她還以為是在騷擾她。

    高冷美艷、高冷美艷!她在心裡默念了兩句,然後輕咳一聲邁步踩到了滑雪板上。

    「站穩了,腰上要用力保持平衡,我放手了。」顧夜恆說著還真的放開了她腰上的手。

    季溪本想逞一下能,沒想到他剛一放手她整個人就開始左搖右晃,於是大喊,「不行不行,你快扶著我!」

    顧夜恆連忙上前扶住她。

    「嚇死我了。」她拍著胸脯。

    「不要緊的,你膽子放大一點。」顧夜恆在一旁鼓勵著她。

    「不行不行。」季溪連忙搖頭,因為擔心顧夜恆會突然放手,她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你不要放,千萬別放,我找一找平衡。」

    季溪彎了一下腰把重心往下移了一點,她覺得這下應該可以了。

    「我可以放手了嗎?」顧夜恆問。

    季溪輕輕點了點頭。

    顧夜恆放了手,滑雪朝坡下滑了下去。

    滑板的滑速非常的慢,但是在季溪眼裡簡直像是在飛,她再次大叫,「不行,不行,快來扶住我。」

    「扶著你,你永遠都學不會。」顧夜恆在身後閒庭信步地走著一點都不著急。

    他也不需要著急,因為季溪滑的速度幾乎是往下在挪。

    季溪是真的很害怕,必定是兩條腿踩在一塊滑雪板上,這嚴重違反了人類的行走習慣。

    大叫兩聲後,她腿一軟還真的摔了下去。

    只不過在倒地的時候,顧夜恆眼尖手快地接住了她,因為慣性的作用,季溪直接把顧夜恆撲倒在地。

    兩個人呈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女上男下。

    更要命的是季溪腳下的滑雪板還牢牢地粘在她的鞋子上。

    「不好意思!」季溪想爬起來,因為腳上踩著滑雪板,她不太好使力,試了幾次都沒能從顧夜恆身上起來。

    顧夜恆躺著沒有動,不過目光卻隱晦不明地看著她。

    季溪被他看得更加手忙腳亂,她再次使勁想爬起來。

    顧夜恆卻伸手環住她的腰,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笑著問她。

    「誰會故意摔跤。」季溪臉色微紅,她努力地支撐著脖子不讓自己的臉碰到顧夜恆的臉,手背過去想拉開他緊緊摟住她的手。

    但,徒然。

    顧夜恆弓起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季溪的臉馬上就沉了下去,「顧總,您……」

    「我怎麼了?」

    「您現在還只是一個追求者的身份,請不要這樣,我會告您非禮的。」

    「追求者就不能親,誰規定的?」

    「理應如此。」

    「你總是理應如此,就不怕我半途而廢不追你?」

    呃?

    顧夜恆繼續說道,「季助理你可別忘了,遊說我追求你的人是你,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完成你的要求,我是一個商人,商人特點就是等價交換,我完成了你的要求你總要讓我嘗點甜頭才行,要不然我憑什麼要繼續投資?」

    「你的甜頭就是親我?」

    「要不然呢,讓你咬我兩口?我可沒受虐體質。」

    「可是我們當初談的是刺激徐子微,讓她主動退出還你自由。」

    「但我的終極目標是得到你,為此我還答應你跟徐子微訂婚。正準備跟徐子婚訂婚的我,怎麼會刺激徐子微讓她退出?」

    「那是你中途修改條件,跟我又沒有關係。」

    「季助理,甩鍋這種事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顧夜恆躺在雪地上,悠閒地把玩起季溪的頭髮來。

    他一會兒用手指纏著捲兒,一會兒拿到鼻間嗅嗅,一副流氓的作派。

    「怎麼叫我中途修改了條件,一直變來變去的人可是你,我猜你現在是不是又變了?」

    季溪不說話,撐著雪地想再次爬起來。

    可惜身子還沒有離開他半尺就又被他拉了回去。

    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到身下。

    「你想糊弄我對不對?想白占我便宜對不對?」他居高臨下地說道,「想利用完我把我當冤大頭似的甩掉對不對?」

    「誰說的?」

    「我說的,因為我感覺出你要叛變。」

    「叛……變?我們又不是搭檔?」這個人怎麼這麼喜歡說笑。

    「那是什麼?」

    「頂多算是各取所需。」

    「啊,各取所需。」顧夜恆又開始用手指纏繞她的頭髮,「那季助理說說看,我們都各取什麼需?」

    「還用我說嗎,你不是一天到晚都想著要睡我?」

    「糾正一下,睡只是一個環節,我想的是你這個人。」顧夜恆俯下身朝她湊近一些,「那季助理里,需要什麼?」

    季溪抿著嘴不說話。

    「我把星耀劃到你名下怎麼樣?」顧夜恆問。

    季溪猛地瞪大眼睛,星耀劃到她名下,這是顧夜恆名下的公司,為什麼要劃到她名下。

    「星耀要破產了嗎?」他不會讓她頂包吧。

    顧夜恆一頭黑線,產值一年幾十個億的一家公司,白送給她,她還擔心是為了讓她承擔債務。

    「看來你對星耀沒興趣,那價值四千萬的皇冠呢?」

    「為什麼要給我?」

    「為了知道季助理你的需求,我名下的公司你不要名下的珠寶你不要,你該不會想要我恆興集團e的位置吧?」

    「我可沒這麼貪心。」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把默總的微信重新加回來。」

    「你說什麼?」顧夜恆眉頭馬上皺了起來。

    季溪知道他聽清楚了,她嚴肅地說道,「我想要起碼的尊重,還要自己的社交圈,顧總你不能限制我這限制我那,你手下其它員工可以擁有的權力我都要。」

    「好,我給你。」顧夜恆把季溪的兩隻手按到雪地上,正色地問道,「那我現在可不可以親你?」

    季溪剛要張口說不行,他的吻就壓了下來。

    事後,季溪想她跟他說了半天的各取所需,怎麼到最後卻變成了他肆意妄為的理由。

    而她除了把拉黑的默守城變回好友,什麼都沒有得到。

    最後,她進行了深刻的反思,她覺得自己在顧夜恆面前總是要一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以前要的是愛情,現在要的是尊重。

    我去,這些東西是靠要就能要到的嗎?

    真他媽豬腦子。

    而顧夜恆呢則十分實際,他除了要親她,就是睡她。

    目標明確,手段了得。

    果然跟他相比,她的段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行,第一回合輸了,第二回合怎麼得都要弄點實際的東西回來。」季溪摸著被顧夜恆吻得有些腫脹的嘴唇,發了狠誓。

    從滑雪場回來,雲麗瑤就在三人面前大誇特誇別墅後面的溫泉多麼多麼好,泡起來多麼多麼舒服。

    「這麼冷的天全身浸泡在天然的溫泉池裡,感受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邊欣賞著美景一邊喝著奶茶,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絕對比到山上滑雪摔跤強。」

    季溪表示同意,「但我們顧總想滑雪,我跟簡秘書自然是不能離開他左右的,泡溫泉的事也只能是遺憾。」說完,她瞟了一眼顧夜恆。

    顧夜恆正看著她,「季助理很遺憾嗎?」

    「當然遺憾,長這麼大我還沒泡過溫泉。」

    「簡秘書!」顧夜恆喊簡碌。

    簡碌連忙說道,「顧總可以帶季助理去泡一下,免得季助理遺憾。」

    顧夜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既然簡秘書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答應太不近人情了,走吧。」

    說著,他朝大門走去。

    季溪,「……」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怎麼感覺有詐?

    雲麗瑤最為天真,她見表哥要帶季溪去泡溫泉,連忙慫恿季溪,「季溪,你快去吧,這個時間點池子裡沒人。」

    「天都黑了,又是野外的天然池還是算了。」季溪擺手表示不去。

    「池子很乾淨的,黃則哥還在池邊修了台階碼了一些石頭,環境非常好。」

    季溪還想說些什麼,顧夜恆一句話讓她啞了嘴。

    「你去不去?」威脅意味很濃,似有她要是不去他可能會把她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那就麻煩顧總了。」被人威脅還要說謝謝,這世上也就她季溪了。

    兩個人到了溫泉池邊,季溪這才發現黃則不僅在修繕了溫泉池,也在池邊修了兩間男女更衣室,只是天氣太冷,兩間更衣室里都開了暖氣,而且還直通溫泉池,十分貼心。

    季溪快速地換好衣服,裏著浴巾就朝溫泉池奔去。

    這時天還沒完全黑,四周白雪皚皚,能見度還算不錯,只是升騰的熱氣霧蒙蒙的,池中還有沒有其他人,季溪看不太清。

    外面太冷,季溪也不打算看清,她三步並作兩步下到池中,當身體接觸到溫暖的泉水時,她頓覺到了人間天堂。

    雲麗瑤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只是顧夜恆呢?季溪朝池裡掃了一眼,池內空無一人,這人怎麼比她還慢?

    難道是更衣室里太暗,看不見?

    季溪想到顧夜恆的夜盲症,她連忙朝更衣室的方向喊了一聲,「顧總?」

    男更衣室里沒人應答。

    回去了?季溪覺得有這種可能,顧夜恆當時說的是陪她來,並沒有說他也要來。

    季溪心安理得地又泡了兩分鐘,但又想不對,顧夜恆要不是泡為什麼會找黃則拿泳褲。

    他肯定是想泡溫泉的,可能是因為有什麼事耽擱了。

    季溪看看天色,冬天的夜來得早,黑起來也快,就算上一秒還有點暮色,可能下一秒就進入了黑暗。

    此時,四周確實挺暗,季溪想到顧夜恆的夜盲症,她不太放心,起身出了溫泉池,披著浴巾跑進了更衣室。

    她在男更衣室門口又喊了一聲顧總。

    依然沒人應答。

    「該不會黑燈瞎火的他撞到什麼東西昏到了吧。」季溪腦洞大開的想。

    這也不是沒可能,黃則修的更衣室空間位置不大,加上是臨時修建的房子,考慮到保暖等因素,屋頂很矮,別人也就算了,顧夜恆可是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

    季溪又喊了一聲,然後小聲詢問道,「如果你不反對那我進去了。」

    說完,她貓著腰進了男更衣室。

    男更衣室里只有入口的地方亮著一盞昏黃的燈,裡面的光線確實不太亮。

    季溪剛探出頭就看到顧夜恆正背對著出口的方向在解鞋帶。

    不,是保持著解鞋帶的姿勢在打電話。

    「……是,是爺爺安排的,安排相親不是日常嗎?」他在輕笑,似乎十分的不屑。

    「……」

    「我知道了,媽您就不用管我的事。」

    「……」

    顧夜恆的情緒有些激動,「您能不能不要也摻和進來……留美博士?這邊介紹一個拉大提琴的我已經夠煩了,您還給我介紹一個博士?我說過很多遍,我是不婚主義者。」

    「……」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顧夜恆的情緒稍有好轉,他輕聲嗯了一聲,「我知道了,那等您回國再說吧。」

    他掛了電話。

    季溪馬上奔出男更衣室跑進池子裡。

    顧夜恆從男更衣室出來時,她還假模假樣地哼起了歌。

    「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喊我,有事嗎?」顧夜恆下到池子裡,坐到季溪對面問。

    「沒什麼事,我以為顧總您在池子裡,禮貌性地喊了一聲。」

    「我晚上眼神不好季助理晚上眼神也不好?」

    「水氣太大沒仔細看。」

    正說話間,更衣室里又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牽著手有說有笑地就下了溫泉池。

    「啊,池子裡有人。」女生似乎意想不到。


    男生瞅了瞅季溪又瞅了瞅顧夜恆,小聲安慰女生,「不要緊,我們去石頭後面。」

    說著,他領著小女生趟著齊腰的池水走到了石頭後面。

    季溪好奇,半蹲著身子遊蕩過去,發現這處天然的溫泉池劃分了很多區域。區域與區域之間用光滑的石頭隔開,石頭的縫隙之間還長著野生的茅草,水氣騰騰茅草搖曳還真的宛如在畫中一般。

    季溪決定獨自一個人找個地方好好泡泡,她趟著水朝裡面走去。

    在天然溫泉池的最裡面,季溪尋了一個容身之所,十分愜意地坐到突起的圓石上。

    但這份愜意還不到五分鐘,她的容身之所就被人盯上了。

    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趟著水走到季溪前面,笑著問能不能一起泡。

    季溪連忙用毛巾遮住胸前,十分不悅地拒絕道,「不好意思,你們還是找其它地方吧,我不喜歡跟陌生人一起泡。」

    「沒關係的,大家都是年輕人,一起泡溫泉一起聊聊天就不是陌生人了。」一個啤酒肚的男人說道。

    季溪看了他一眼,都快謝頂了還自稱年輕人,現在的年輕人都如此早衰嗎。

    她正想再次回拒,突然聽到兩個男人身後又有了趟水聲。

    雲麗瑤不是說這個時間點沒什麼人嗎,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

    正疑惑著,突然見拿著兩杯奶茶的顧夜恆朝自己這邊走來。

    兩個男人也聽到水聲連忙轉身一看,見一個大帥哥拿兩杯奶茶過來自然是心知肚明,脖子一縮連忙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顧夜恆臉上的神色十分不悅,他坐到季溪身邊歪著頭問她,「一個人跑這邊做什麼?」

    「就是不想坐在入口的地方。」

    顧夜恆把奶茶給她。

    「那來的?」

    「黃則送過來的,一回頭你就跑得沒影了。」

    「我也不知道他會送喝的過來。」

    「快點喝吧,喝完了我們上去。」

    「這麼快?」

    「溫泉不能泡太長時間,會缺氧的。」

    說的也是,這溫泉水少說也有四十一二度,長時間泡這麼熱的水確實容易造成大腦缺氧。

    季溪聽話地接過奶茶插上吸管開始喝。

    這時,隔壁區域突然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不要,池子裡有人!」

    然後是男生的聲音,「不要緊,他們看不到。」

    緊接著季溪感覺到自己面前的池水都開始蕩漾了。

    這是?

    季溪偷偷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顧夜恆。

    此時的顧夜恆背靠在石頭上,耳朵里還塞著一副藍牙耳機,閉著眼睛享受著溫泉帶來的愜意。

    這人倒好,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見。

    季溪撇了撇嘴繼續喝奶茶。

    這時身後的那對男女笑鬧聲更大,時不時還發出你別咬、好癢之類的詞語。

    季溪假意咳嗽了一聲。

    對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大聲,時不時的還發出兩唇相吸的啵啵聲。

    我去,現在年輕人這麼猖狂嗎?

    季溪聽不下去了,她決定離開。

    因為天氣實在是太冷,季溪不願意站起來往岸上走,於是她繼續半蹲著身子向前遊走。

    在經過顧夜恆身邊時,一不小心碰到了顧夜恆的腳。

    顧夜恆睜開了眼睛,看著季溪貓著腰一副想要逃走的模樣,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又想跑到什麼地方去?」

    「啊,我……」

    顧夜恆坐起身一把拽住季溪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不悅地訓斥,「你一天到晚就不知道安分一點?」

    「我怎麼不安分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容易被色狼盯上。」

    「不知道。」她只知道待在這裡她很容易被人當成色狼。

    顧夜恆被她氣得差點吐血,她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多誘人?現在還穿這麼少,這模樣就算整個身子浸在水裡也會讓很多男人為之瘋狂。

    沒個男人在身邊還敢四處亂跑?

    「你老實給我待著。」他警告道。

    「我……」季溪想了想,伸手摘下他的耳機,「我們不能待,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季溪朝旁邊擠眉弄眼。

    顧夜恆偏過頭,這時他也聽到一石之隔後面的聲音。

    女人悠長的哼聲跟男人沉悶的哼聲相織,這種聲音對於他來說代表著什麼他自然是知道的。

    「喂,能不能消停點,這是公共場合。」顧夜恆提高音量說了一句。

    對方馬上消停了,不僅消停了好像還走了。

    季溪瞅了一眼顧夜恆,含沙射影地說了一句,「原來這是公眾場合呀!」

    「……」

    季溪繼續說道,「不知道滑雪場算不算公眾場合。」

    「你這是在聲討我?」

    「那敢呀,」季溪嘟起了嘴,「顧總是什麼人,半部刑法都無法約束的男人,我一個小小的助理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聲討。」

    「嘴上說的不敢聲討,但話里該聲討的部分一句也沒少。」顧夜恆又拉住了她的胳膊,「怎麼,又想接吻了?」

    季溪,「……」什麼人呀!

    她再次往外跑。

    顧夜恆又把她拉了回來,這次他把她拉到腿上坐了下來。

    「我都跟你說了,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被色狼盯上,而我就是一條色狼。」說著,他捏住她的下巴又要吻下去。

    「等一下!」季溪拉住了他的手腕。

    「顧總,旁邊還有兩男的,你能不能不要讓人免費看我們表演?」

    顧夜恆朝兩個男人剛才走開的方向望去,微光之下其實他什麼都看不見。

    不過,他放開了她。

    季溪趁機從他身上起來,然後不管不顧地朝岸上奔,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在逃命。

    顧夜恆站了起來,他長胳膊長腿的,不費吹灰之力就追上了她。

    「你跑什麼?」

    「我是怕顧總您犯錯誤,大家衣服穿的都挺少的。」季溪說完又加了一句,「這裡可是公眾場合。」

    「這麼說的話,私人空間我還是可以犯錯誤的?」

    「再見。」季溪再次逃跑。

    但下一秒她就被一條浴巾一裹然後被人抱了起來。

    在回岸上的時候,剛才走開的兩個男人正在黑暗之中窺視著她。

    季溪上半身雖然裹住了,但是兩條大白腿還露在外面,雪夜下不是一般的刺眼。

    顧夜恆看著兩個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從季溪腿上滑過,他有一種想過去擰下他們腦袋的衝動。

    回到住的地方,他表情依然沒有好轉。

    雲麗瑤並不知道情況,以為顧夜恆跟季溪鬧了不愉快,在做晚飯的時候她偷偷地問季溪。

    「你是不是跟我表哥吵架了?」

    「顧總可是老闆,我怎麼可能跟他吵架。」

    「那他為什麼黑著臉?」

    「可能是餓了。」季溪說完頓覺自己的這句話信息量太多,顧夜恆最後在溫泉里說的那句話確實像是餓了很久的男人。

    當然,她指的是某個方面。

    以前顧夜恆確實是偶爾到別墅來一下,但他是要麼不來要來就是一整晚不停。

    有時候季溪招架不住會求饒一下,他總是半哄地跟她說,「我一周半月來一次,餓了這麼久自然要吃飽。」

    現在回想起來,顧夜恆到別墅來的時候一般都是她例假走後,他從不做措施但他也不會在危險期碰她。

    吃藥,也是季溪害怕出意外自己主動吃的。

    「顧總是想保護你,他一直都想保護你。」簡碌曾經跟她說的這句話重新回到季溪的腦海里。

    她回頭看了一眼顧夜恆。

    他真的一直在保護她嗎?

    還是說……

    「我說過很多遍,我是不婚主義者。」

    顧夜恆在電話里說的這句話也閃回到季溪的腦海里。

    還是說他想把她留在他身邊是因為她是聽話的,安全的,沒有威脅的,而他跟她在一起也是自在的,因為他可以不用許諾婚姻。

    季溪笑了笑,第一次發現自己這爛透了的人生還是她能待在顧夜恆身邊最大的王牌。

    同時她也意識到自己這爛透了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就算她獲得再大的成功她依然不會有未來。

    因為沒有人會娶一個陪酒女所生的女兒。

    她也不可能有婚姻,所以待在顧夜恆身邊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但落葉重要歸根,季溪想到了一個地方,安城孤兒院。

    如果她的人生結局早就成了定數,那她何不利用這次機會為別人創造一個未來。

    顧夜恆說做一次惡,行一次善,所以她也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一次惡,然後來行自己人生最大的一次善。

    第二個回合,她必須要贏。

    第二天,蒼洲的雪終於停了,臨時停運的航班也恢復了正常。

    四個人回到帝都,因為雲麗瑤想直接回顧家老宅,顧夜恆讓簡碌送她回去,他把自己的行李也交給了簡碌。

    顧夜恆的這一安排讓季溪明白,她的此次助理之行算是結束了。

    回到公司季溪先去跟章慧玲打了一聲招呼,告訴她自己回來了。

    章慧玲笑問她出差的感受,「聽說你們還去了蒼山滑雪,好玩嗎?」

    「嗯,挺好玩的,我們還泡了溫泉。」

    「顧總還真是難得,出差還帶你們出去玩。」

    「是呀。」

    「徐子微呢……」章慧玲看著季溪試探地問道,「她也跟著去了嗎?」

    「沒有。」季溪回答道,「徐小姐待了一個晚上就走了。」

    「怎麼就待了一個晚上,我聽說她都答應跟顧總訂婚了,昨天晚上我們家老爺子還在說想下個月為他們辦訂婚宴。」

    季溪一驚,徐子微答應跟顧夜恆訂婚?

    難道她說的會好好考慮指的是考慮訂婚。

    顧夜恆真的跟徐子微訂婚,就因為她的一句戲言?

    會是這樣的嗎?

    「你也很吃驚?」章慧玲看季溪神色有異,問道。

    季溪連忙一笑,「顧總跟徐小姐訂婚的事情應該是遲早,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章慧玲說道,「我倒是有些無法理解,以前我以為顧夜恆是不婚主義者,就算是跟ania交往,他也沒特意帶ania回家,現在居然跟徐子微……」

    章慧玲搖著頭,看來是真的不能理解。

    季溪沒有說話。

    跟章慧玲打完招呼後,她帶著行李下到十六樓,剛出電梯就看到自己住的地方房門大開,有幾個工人模樣的人進進出出。

    她才想起來,自己的住的地方現在正在裝修。

    她推著行李上了三十三樓。

    楊秘書迎了出來,「季助理,你怎麼帶著行李上來了。」

    「這是顧總的行李。」

    楊秘書一聽連忙過去幫季溪把行李接了過來。

    「顧總有說要把行李放到哪裡嗎?」楊秘書問。

    季溪指了指顧夜恆的休息室,楊秘書秒懂。

    季溪交待,「楊秘書,顧總不喜歡別人幫他整理行李箱,您就直接放進去就行了。」

    「這個我知道,簡秘書有特別提醒過。」

    季溪回到三十二樓,坐在工位上給顧夜恆發信息。

    「顧總,我的住所在裝修,不知道能不能借您的休息室暫住兩天?」她在信息後面還加了兩個小可憐的表情包。

    顧夜恆沒有回話,半個小時後楊秘書下來了。

    他是來找章慧玲的。

    季溪連忙帶他去敲章慧玲的辦公室。

    幾分鐘後楊秘書從辦公室出來,然後喜笑顏開地跟季溪打招呼,「季助理,你以後可能要當章副總的專職秘書了。」

    「啊,我嗎?」季溪一臉懵。

    她到恆興來當章慧玲的助理是因為簡碌暫時代理葉楓的工作,而楊秘書暫時代理簡碌的工作。

    其實這份工作只是暫時性的,等到星耀哪邊有了合適人選,簡碌重新回來,季溪這個助理也就干到了頭了。

    這也是簡碌為什麼要跟她說顧夜恆是她最大的人脈。

    因為他跟章慧玲兩個人說了不算。

    可是現在楊秘書跟她說她以為有可能是章慧玲的專職秘書,這又從何說起。

    「顧總剛才下達了人事任命,調任我到星耀做負責人,我現在就要過去跟簡秘書做工作交接。」楊秘書笑著說道。

    啊!

    這麼草率嗎?

    季溪心裡這麼想,但是臉上卻笑著跟楊秘書道喜,從秘書調任為一個分公司的一把手,雖然是平級調動,但卻是質的飛躍。

    「恭喜楊秘書。」

    「同喜同喜,小季你也要好好干。」說完,楊秘書以一種領導人的氣質離開了三十二樓。

    季溪持續懵逼中……

    快下班的時候,簡碌回到了恆興總部,他到恆興總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季溪打電話。

    「你到三十三樓來。」

    季溪去了,簡碌把一張門禁卡交給她。

    「這是顧總休息室的門卡。」

    季溪,「……」

    顧夜恆把楊秘書調走喊簡碌回來就是為了讓她暫住到他的休息室里。

    因為這樣她出入三十三樓就無人知道。

    還真是……考慮周全呀。

    「謝謝!」季溪接過門卡。

    簡碌拍了拍她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人一生中會做很多選擇,有些是深思熟慮過的,有些可能是一時衝動,但不管是那一種,能讓自己過得更好就是正確的選擇。」

    「我會讓自己過得更好的。」

    「嗯。晚上想吃什麼,顧總讓我訂餐廳。」

    「能叫外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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