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請老師指點。」
柯才瑾舒了口氣,他製作的這瓶藥劑,叫做「蛇行藥水」,使用後可以大幅度提升閃避率,屬於一場戰鬥只能使用一次的戰鬥藥水。
「純度85%以上,不愧是小大師啊。」
「隨手製作就是優質品,真是自愧不如。」
低低的拍馬聲音響起。
楊好古對著日光,仔細看了看這瓶蛇行藥水。
「純度87%,並不讓人滿意,」楊好古緩慢說道,「才瑾,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做的更好。」
柯才瑾低頭應是。
「藥劑師在製藥過程中,應該全神貫注,不管是製作高品階的稀有藥劑,還是低品階的藥水,都不能分心。養成專注的習慣,精益求精,才能做到更好。」楊好古道。
一群藥劑師紛紛點頭稱是,不過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白曉文吧?我聽喬家丫頭說起過你。」楊好古看向白曉文。
「大師沒認錯,他就是那個占了名額,又不參加集訓,連大師的親自授課都不來的白曉文。」朱成均在一旁小聲說道。
楊好古搖頭,溫和地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他有事要忙。我教的也只是一些老生常談,沒來也沒什麼關係。」
「謝謝楊大師的諒解。」白曉文道。
「喬丫頭對你抱有很高的信心,好好努力吧。」楊好古笑呵呵地說道。身後的喬蕊,臉頰微微泛紅。那溫潤中帶著一絲羞澀的模樣,令一群青年藥劑師都有些心神蕩漾。
忽然,腳步聲響起,三個人走了進來。
「才瑾,這就是你的最新作品麼?」
為首的青年,相貌頗為英俊,不過眉宇間有一絲陰鬱的味道。他似笑非笑,掃視了場內一圈,「原來楊老師也在。真是幸運,學生黃宣,向楊老師問好。」
場中的藥劑師都有些變色。
喬琦叫道:「黃宣!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黃宣瞥了一眼喬琦,眼中閃過一絲怨憎,冷笑說:「原來是喬家的二世祖。你大概忘了,我也曾經是藥發委的委員呢。說起來,這裡的門禁也有點鬆懈,我憑著一本廢紙一樣的證件,也能帶朋友進來。」
說著,黃宣從上衣內兜里掏出了一本藍皮證件,封面上有「華夏藥劑師發展委員會」的燙金小字。
這是藥發委的委員證,無數藥劑師渴望又得不到的身份證明。
黃宣打開證書,將自己的照片小心地摘取下來,然後隨手把證書一扔。
在黃宣身後,其中一人操著流利的漢語開口了:「黃君,這本證書在華夏國似乎很重要。」
「川河君,它現在對我毫無價值了,等同於一本廢紙。」黃宣淡淡說道。
「沒錯,支那的藥劑師證書,不要也罷。我們日本藥劑師行會的副會長之位,已經虛席以待,黃君這次凱旋而歸後,就可以舉行入會儀式了。」另一個日本人的漢語也相當流利。
柯才瑾皺眉,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被丟棄到地上的證書,道:「黃宣,你什麼意思?在老師面前耀武揚威嗎?」
黃宣聲音低沉:「柯才瑾,你少管我。華夏的藥劑師行業已經腐朽透頂,藥發委更是完全沒必要存在的噁心組織。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扇一扇喬向東的耳光,讓他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錯誤。」
楊好古緩緩說道:「黃宣,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沒有你這個學生。」
黃宣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道:「好,這對你我都好。」
「快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喬琦揮著拳頭,「敢在這裡鬧事,小心我揍你啊!」他心裡有些惱火。
「怎麼,害怕我揭你爸的短,說出他幹的那些齷齪勾當?」黃宣不屑地笑了一聲,「喬琦,就憑你這個二世祖,想要對我動手還不夠格。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日本的超新星,川河信江先生……6級英雄職業覺醒者。」
這裡是京城重地,藥劑師們當然不會上演什麼全武行。不過,隨身一個年輕的英雄職業,足以說明黃宣在日本受到的重視。
「川河……信江?」白曉文想了想,「式神召喚師?」
站在黃宣身後的川河信江,本來是抱著手臂,頗為倨傲。
聽到白曉文叫出了他的職業,川河信江抬眼看去,頓時有點懵逼。
在覺醒者對戰平台,白曉文用的是本來面貌,川河信江對這位英俊的少年可謂是記憶猶新。
任何人在國歌伴奏下,輸給了另一國家的人,受到無數粉轉黑的觀眾的批判之後,都會對擊敗他的對手記憶深刻的。尤其是華夏和日本,算不上什麼友好鄰邦。
「你跟那個日本人打過?」喬琦愣了愣,低聲問道。
白曉文微微點頭。
「你贏了?」喬琦顯得有點興奮。
「嗯。」
喬琦來了精神,嘿嘿笑道:「黃宣,這個叫川河的小日本怕是保護不了你哦。」
川河信江低聲對黃宣耳語了一句。黃宣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難看。
「喂,白曉文,要不要再教訓那個小日本一次?跟他約戰,放心,出了事我幫你兜著……」喬琦慫恿道。
「好了喬琦,別鬧了。」
喬蕊目視黃宣,平淡說道:「黃宣,你如果沒有其他事,就請離開吧。」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黑衣人王叔,上前一步,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黃宣身後,兩隊負責安全保護的軍人也小跑了過來。
「真是過分,我本來還在川河君、寺尾君面前,誇讚過華夏人好客呢……好吧,我們走。」黃宣搖了搖頭,這種陣仗還嚇不住他。
「不過,我來這裡也算是達成了目標,見到了老朋友,還見到了曾經的老師……遺憾的是,沒見到周子望,以及華夏第三個名額獲得者,那位所謂的藥劑學天才白曉文。」
「你找我?」白曉文微微一怔。
黃宣也是一怔,隨即哈哈一笑:「居然是你。你不是戰鬥系覺醒者麼,難道還對藥劑學有很深的研究?」
「業餘愛好。」白曉文道。
「真是好笑。」黃宣聳了聳肩膀,「喬向東大概是黔驢技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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