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頓時李全麾下部將喝罵連連。
李全看著白曉文平靜的面容,心中的不安感覺,卻是越發濃重。
他上前一步,語氣誠懇地說道:「我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來頭,是不是受了宋廷的蠱惑。我背反大宋,是有原因的,宋廷識人不明,屢次欺壓我軍,宋將殺我兒子,殺我舊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又怎麼會投靠蒙古人?」
不得不說,李全的反應還是很快的,他將白曉文當成了為國除奸的俠少,想要以理服人。
白曉文搖頭說道:「李全,你不必多說了。本座知道事出有因,宋廷當然有錯。你做個草頭王,不遵從宋廷皇命,都沒有問題。但你依附蒙古,要滅亡大宋,難道沒看到這黃河兩岸的累累白骨?為黎民百姓計,你非死不可。」
國安用、張林同時喝道:「大帥,和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說那麼多作甚,他敢攔路,砍翻便是!」
李全心中也沒有了僥倖之心,撫摸了一下掌中鐵槍,緩緩說道:「既然閣下一定要我李鐵槍的命,那就看你有沒有這份本事了。」
白曉文揮了揮手。
一頭巨狼出現,正是剛剛晉升領主的狼妖怒爪。
「去吧,一個稀有首領,兩個首領,還有一群稀有精英,剛好讓你練練手……哦,練練爪。」白曉文順手摸了摸怒爪巨大的腦袋,手感真不錯。
怒爪身軀高大,站在樹下,腦袋都能夠得著白曉文。
聽到了白曉文的命令之後,怒爪也沒有偷懶,一聲咆哮,平地起了一陣惡風,就撲了上去。
李全雙手橫握鐵槍,嚴陣以待,準備抗擊怒爪的正面。而他麾下的精英級軍官頭目,則是包抄而上,圍攻怒爪的側腹和菊花。
這戰術,和四天王圍攻越山君的戰術相似。
可惜的是,李全和他的手下,沒有四天王的實力。
怒爪身形龐大,卻極其靈活,唰地一個橫躍,讓過李全,撲到了一旁的國安用身邊,一爪揮出,帶起了一道道黑色裂紋。
裂傷!
由於體型龐大,而且有著風屬性妖力的關係,怒爪的裂傷小技能,已經變成了類似於「順劈斬」的近戰aoe,對主要目標造成額外傷害的同時,還能對面前的敵人全部造成橫掃傷害。
國安用身軀飆血,他的罡氣護體,在怒爪稀有領主級的妖力和蠻力面前就跟紙一樣脆弱。
一個照面,這個首領級武將就受了重傷,這還是因為有鎧甲減免了部分物理傷害,才沒有當場死亡。
旁邊的幾個精英級軍官,更是被裂傷的餘威,直接撕成數段。
白曉文心中暗想,到了進化者階段,領主和首領之間的差距,似乎更大了。
怒爪一口咬下,快如電閃。另一名武將張林,被怒爪銜起來,發力摔落,身上有數個深深的齒洞,鮮血直流,當場斃命。
見到怒爪這樣的威勢,李全麾下的精英軍官,都不敢再戰,三三兩兩地轉身逃跑。
一道黑影出現,基茨攔住了這些人的退路,揚起雙爪。
基茨最近也受到了不少刺激,對於戰鬥變得積極了起來,不再喜歡偷懶。它本身實力是極為接近首領的,這些精英軍官,也沖不過他的堵截。
有人試圖從白曉文這邊逃過去,被白曉文一發掌心雷劈成了焦炭。
當李全看到基茨出現的時候,心中就猛然一涼。
「你……你就是那個召喚妖鬼傀儡,為宋軍助戰的道門高人?」李全失聲說道。
白曉文略微點頭:「算是吧。」
「難怪,難怪……」
李全吁了口氣,「如果不是你……我軍也不至於如此大敗!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兄弟報仇雪恨!」
李全猛然騰空,試圖繞過怒爪,撲向白曉文。
簌簌簌簌
怒爪的巨尾如同風車轉動,一股颶風驟然成型,讓李全速度銳減,隨後怒爪抬起腳爪,像是拍蒼蠅一樣,把李全給拍落下來。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李全拄著鐵槍,看著麾下死傷狼藉,喘息著說道:「會有人……為我報仇!」
白曉文淡淡說道:「你說的是楊妙真吧。她此時占據楚州,也是我軍北上的攔路石。不過,本座已經有了對付她的手段。」
說話間,白曉文一道惑心咒符,彈入了國安用的眉心。
重傷在身的國安用,一聲大叫,摔倒在地。
隨後,他重新站起,不過動作有些機械僵硬,一路走到了白曉文所在的樹下,沉默著跪了下來。
李全眼中露出了驚恐:「你……你居然能……」
操縱人的思想,如此奇詭強大的能力!
李全心中,猛然湧起了對妻子楊妙真的深深擔憂,不過他已經沒有力氣了,隨著血液的流淌,體溫也迅速離他而去。
……
紹定五年十一月,南宋淮東軍大敗李全。
此時距離淮東軍的新任主帥趙范到任,尚有兩天時間。
白曉文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在擊殺李全之後,立刻通過亞巴頓下令,宋軍北上,進攻楚州。
李全部將國安用,帶著一批敗兵,賺開了楚州城門。
「暫代」都統制古龍,也就是亞巴頓,率先沖入城中,身後宋軍人人爭先。
擁有領主級實力的女將楊妙真,披掛上馬,和亞巴頓戰於中庭。
這女將果然實力強悍,一桿梨花槍神出鬼沒,將亞巴頓壓制住了。
當然,亞巴頓一方面是等級落後,比16級領主楊妙真低了兩級;另一方面,他這個身份非常重要,不能在人前顯露三米高的死亡騎士領主本相,只能發揮六七成的實力。
好在有希格德莉法助戰,兩人圍攻,才算抵住了楊妙真。
楚州城中的其餘兵將,就遠遠不是宋軍的對手了。
李全的南征,抽調了忠義軍大部分兵力,留下來的都是老弱家屬。而且,城門被詐開,直接就開展巷戰,守城一方的優勢,也無從發揮。
很快,楚州城的忠義軍殘部,紛紛投降。
楊妙真見到大勢已去,也就不再掙扎。她拒絕了宋軍的勸降,揮劍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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