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漣是個名士,名士寫文章一流,通一些治國之道,再論口辯,這位名士也是一流,但是叫他對付一個『亂』臣賊子,崔漣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他站在城樓上,看著城外烏壓壓的一片『亂』臣賊子,厲聲斥責了一番,結果只換來秦用的一句:「老爺子,你說累了沒?說累了喝口水啊!距離一個時辰還有三刻鐘呢,夠你說好一陣了。」
氣得崔漣面紅耳赤,差點丟了名士之風,破口大罵。
「將軍,您為何要給他們一個時辰,這時間拖得越久,對咱們就越不利。」秦用的心腹問道,對他給出一個時辰的用意很不解。
秦用生著一副好皮囊,只是眼眸里含著戾氣,一看便不是好人。公孫奕之所以不提拔他,便是看透他的野心。昔日功臣封賞,秦用也算有功,公孫奕也不可太過,只將他放在羅甯手下,讓羅甯壓制他,卻不想今日終釀成大禍。
秦用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分外像一隻狐狸。
「秦六啊,本將軍是來保護娘娘和皇子的,自然要給足時間讓娘娘來開『門』。娘娘不來,才說明被那些朝臣挾持了,咱們才要衝進去救駕啊。你只要記住,本將軍是救駕,不是謀反,便夠了。」
「若是那群人找到幫手……」
「哈,那裡面就一群嘴巴厲害的文臣。皇后不過一介『女』流,還頂著個大肚子,拿什麼來對抗本將軍的三萬大軍?皇后識相點,就該乖乖地打開城『門』,迎本將軍進去。到時本將軍封她肚子裡的那個種做皇帝,她還可以做皇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秦六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將軍,您是要那個……那個挾天子以令諸侯!」
秦用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終於轉彎了,否則本將軍怎麼去對付羅甯、藍元德那些人啊,皇后和龍種在本將軍手裡,他們才聽話。」
「將軍英明!」
這城樓下自是一片歡喜與喜慶,城樓上卻籠罩在一層『陰』雲里。崔漣站在那裡,知道秦用是鐵了心要造反,便放棄勸諫他了。他也做好與京都共存亡的準備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城樓下的『亂』臣賊子蠢蠢『欲』動起來。
「定是你們挾持了皇后娘娘!今日,本將遵陛下旨意,一定要救出皇后娘娘!」
秦用的聲音震天動地,他話音剛落,戰鼓便擂了起來,準備攻城!
突然,城樓上出現了一人!
那『女』子穿著紅『色』的鳳袍,頭上戴著鳳冠,風吹動鳳袍,發出獵獵的聲音。她身上散發出一股冷凝的氣質,不由自主地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秦用自然也看到了。
由於距離隔得太遠,秦用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卻感覺到一股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令人發寒。
「皇后娘娘在此,秦用,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他說要解救皇后,結果皇后就站在城樓上,可謂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但是秦用已決心將這場戲演到底。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竟用一個『女』子來冒充皇后娘娘!」
顧天瀾突然笑了,她的笑聲開始很輕,而後越來越大,笑得城樓下的人都聽得到。
那笑聲,秦用聽著竟是有些『毛』骨悚然。
「秦用,你何不說皇帝都是假的,你才是真的真龍天子呢?」
「本將軍不過一介臣子,你這『女』子竟然這般誣陷於我!」秦用驚恐狀道,「將士們,給本將軍沖,匡扶正統,斬殺『亂』臣!」
城樓上。
「娘娘,這秦賊還真是無恥至極。」崔琰道。
「無恥,但是很聰明。這無恥又聰明的人,最難對付。」顧天瀾道。
「那娘娘打算如何對付?」崔琰問道。
顧天瀾道:「拿弓箭來。」
崔琰的臉上閃過一死詫異。
「對付這樣的『亂』臣賊子,不必想太複雜,直接誅殺便可。」
崔琰不由得想豎起大拇指,再讚嘆一聲:「娘娘英明。」
很快的,一把弓箭便送到了顧天瀾的手中。
對於征戰沙場的將士而言,箭術很重要。顧天瀾自幼便跟隨著父親學習箭術,早就練就了一身百步穿楊的本事。她的箭術雖然不如公孫奕,但是卻也是出類拔萃的。
她如今腹中胎兒已經七月,高高隆起,對自己的臂力有所影響。
所以,當秦用看到皇后用弓箭對著自己的時候,只覺得可笑。
一個『女』流之輩,還是懷著七個月身孕的『女』流之輩,縱然有幾分拳腳功夫,但是想要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射』中自己,還真是有些天荒夜談,所以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依舊自顧自地指揮著攻城。
顧天瀾手中的箭對準了秦用,拉開了弓,挑著最合適的時機放手,手中的箭便離弦飛了出去。
秦用根本沒放在眼裡,在箭靠近的時候,他側身避過,箭擦著他的手臂而過。
手臂倒是見了血,但是卻不是什麼重要的傷。
秦用仰著頭,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笑。
然而,下一瞬,他臉上的笑便凝固了。
箭上淬了毒!
秦用身體一晃,突然覺得『胸』口處一疼,一柄箭便刺入了他的『胸』口。
秦用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瞪大眼睛,最後映入眼帘的是那抹紅『色』的身影。那是一抹死亡的顏『色』,將他送入煉獄。
秦用身亡,三萬大軍頓時群龍無首,很快敗於京都的五千守衛手裡。
這場野心勃勃的謀反便輕易被鎮壓了。
有了秦用的前車之鑑,其餘蠢蠢『欲』動的人頓時按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心,重新判定了京都的情況。
顧天瀾根本沒有給那些人機會,而是直接雷厲風行的宣布,自己腹中孩子便是將來的太子,而今由自己輔國。
崔丞相表示謹遵娘娘旨意。
皇后在城樓上的那一箭給在場的諸位都留下深刻的印象。再加上丞相站在皇后那一邊,其餘朝臣也都沒有意義,立即聽從皇后的旨意。
朝廷的秩序恢復下來。皇后臨朝,垂簾聽政,荒廢已久的早朝也開始恢復。
本來『混』『亂』的朝廷逐漸穩定下來。
御書房的奏摺已經堆了一人高。
顧天瀾懷著孕,『精』神不濟,盯著那些皺摺看著,便召來了崔琰。
兩人除吃飯睡覺外,便待在御書房裡,解決著那些皺摺。
顧天瀾靠在軟塌上,閉著眼睛睡去,眉頭皺起,睡得極為不安穩,像是做了什麼噩夢。
「阿瀾,救我!」
「墨寒!」顧天瀾猛地睜開眼睛,依舊覺得眼前血紅一片,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夢到公孫奕被壓在一座大山下,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這個夢太怪異了。
墨寒,你究竟在何處?
顧天瀾大睜著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時常做奇怪的夢,這段時日,她睡得並不安穩。
崔琰遞給她一杯茶:「待殿下出世後,娘娘可以去漠北走走。」
漠北之大,突厥之大,她無異於海底撈針,所以必須尋找更好的方式去尋找。
顧天瀾垂著眸,沒有再說話。
若是墨寒只是受了傷,待他傷好了,或許便自己歸來了。
又過幾日,羅甯帶著十萬大軍歸來。
「這般時刻,任何將領歸京都不該帶著兵。」崔琰道。
「是我讓他帶的。我孤兒寡母的,總需要一點威懾力。」顧天瀾道。
「娘娘便這般信任羅甯嗎?」崔琰道。
人在權勢面前都是會變得。昔日裡忠心耿耿的屬下也會有其他心思。
「即使是帝皇,也該有自己信任的人,否則活得太辛苦了。」顧天瀾道。
崔琰突然問道:「那娘娘信任我嗎?」
「崔太傅,你覺得呢?」顧天瀾反問道。
崔琰笑了:「臣不會讓娘娘失望的。」
羅甯帶回來的十萬大軍駐守在距離京都三十里外的軍營中。
顧天瀾說信任羅甯,其實也信任這十萬大軍。公孫奕還是雲王的時候,這十萬大軍便是他的親兵,自然會對他的妻兒忠心耿耿。
將這十萬大軍放在京都不遠,便是一塊護身符,令人安心。
羅甯解下武器進了京都,徑直去了皇宮,鸞鳳宮。
羅甯跪在鸞鳳宮外。
昔日裡威風凜凜的晉王、羅將軍,此時狼狽不堪。他在山崖邊尋到了衣物,又幾乎將那座山崖翻遍了,在崖底尋到了陛下的衣物。那衣服被血染紅了,還包裹著一些皮『肉』的碎屑。羅甯將這些帶了回來。他擔心京都有變,幾乎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路上甚至連澡都沒洗,身上是濃郁的血腥味和惡臭味。
他跪在那裡半晌,腦袋有些眩暈,依舊咬著牙堅持著。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雙腳。
羅甯幾乎不敢抬頭看她。
「娘娘,臣沒有保護好陛下,臣有罪。」
顧天瀾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中的箱子。
「這是什麼?」
「裡面裝著將軍的衣服,是在山崖底下發現的。」羅甯道,「臣尋遍山崖都未尋到陛下蹤跡,只尋到這些衣物,將軍恐怕葬身狼腹。」
「你胡說八道!」顧天瀾尖聲道,情緒頗為『激』動,「墨寒沒有死!」
羅甯垂著腦袋,沒有再說話。
顧天瀾深吸一口氣,平息著焦躁的情緒,從羅甯那裡拿過了箱子,緊緊地抱著:「我去將他的衣服洗乾淨了,待他回來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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