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臣楓站在原地觀察路過的行人和身邊事物。
德仔抱住阿基和車臣楓接近,他見四周安全提著口氣準備放鬆。
停在車臣楓邊上的黑色商務車,就在這時啟動。
他們僅是聽見一聲發動機啟動聲,待他們轉過身,眼前的車輛腳底踩盡油門,直直朝他們衝來。
事情發生太突然,德仔和車臣楓在路邊燈箱和緝毒隊的圍牆角落,根本無處躲。
「砰!」已經撞上路牙的車,險險擦過車臣楓和德仔。
黑色商務車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翻,壓倒側邊的燈箱。
車臣楓回過神,回頭焦急看向撞翻商務車的suv。車頭盡毀,車身搖晃了幾下才停下。
劇烈的撞擊使Suv駕駛座安全囊打開,車主整個人埋在安全囊裡面。
「叫救護車!」
車臣楓匆匆喊一句,跑去拉開車門。
車主頭暈眼花趴著不動,他將人扶起:「你……程飛揚?」
程飛揚用力睜開眼睛,眼前的車臣楓晃成虛影:「有沒有受傷?」
聲音虛弱,依舊努力睜開眼看清眼前的男人。
車臣楓:「我沒事。你休息等救護車,我去處理那邊的人。」
程飛揚眼皮動了動:「去吧。」
車臣楓走了兩步,不放心走回來,見他臉色發白的緊閉雙目,心一橫將人抱出駕駛室。
「先送你去醫院。」
懷裡的人不做聲,頭貼近人家的胸口位置,聞著屬於他特有的清冷體香,頭暈的症狀好了許多。
一年多沒見,車臣楓和身體更加的強壯,成熟男人的氣概逐漸形成。
當然整個人也更加的冷肅,不是那種拒人千里的冷漠,是那種清冷高貴不自帶威嚴的震懾感。
程飛揚悄咪咪的掀眼皮瞄一眼,涼薄的雙唇緊抿,剛毅的下頜線繃緊,不知車臣楓怎麼想的。
反正他覺得自己撞這一下,太他媽值!
他偷偷把頭埋進人懷裡偷笑。難得啊,居然在緊張自己的傷。
緝毒隊的警醫趕過來簡單檢查了一番:「應該腦震盪,要去醫院。」
車臣楓當即把人抱上車:「麻煩你送去一趟,我留下處理這裡的問題。」
警醫張嘴想說什麼來著。那個昏昏沉沉的男人出聲打斷了他:
「你送我去吧。」
說著拉住人家的衣服,有氣無力,卻抓得很緊。
警醫甚至拉扯了下,居然拉不動。
程飛揚偏過頭,目光渙散的盯住警醫。
你個二貨!
警醫瞧住那對眼睛,心裡發毛。訕訕的收回手:「車隊長,你一塊去吧。」
總算會說人話了。程飛揚放心的閉上眼,料定車臣楓不會拒絕。
「快點。」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他的情緒。
程飛揚全程沒敢睜開眼,閉上眼裝暈。撞擊的那一下,他是真的暈過去,只是就那麼幾秒而已。車臣楓拉開車門的時候,過硬的身體素質立馬清醒。
頭暈眼花是真的,傷情嚴重是裝的。
把車臣楓騙來醫院,只為了能和他待一起。
到醫院程飛揚被推去照片子,車臣楓在門口不能進去。
「你等我出來。」程飛揚擔心等下一個電話把他叫走了,可憐兮兮的哀求車臣楓。
車臣楓想不明白,相隔一年多沒見,為什麼程飛揚還是這個性子。就一點都不會變嗎,怎麼那麼幼稚?
程飛揚進去CT室都沒能等到車臣楓答應等他,或是不答應。
呵呵,人是越發的成熟了,對自己是越來的冷漠。
「大腦放空,來放鬆放鬆……」
操作師提醒因為傷心而愁眉苦臉的病人。
程飛揚放鬆心情,想著快點做完,才能出去確認車臣楓還在不在。
「嗯,是有點腦震盪。不過不嚴重,輸液吃藥會好。」
「謝謝,我可以出去了嗎?」
操作師:「可以了,你等下,我讓門外的家屬過來幫忙。」
家屬?
車臣楓和自己都是穿著便裝,警醫穿著警服。
那家屬是車臣楓了。
程飛揚很喜歡這個新稱呼:家屬。
車臣楓進來便看見病床上的男人莫名其妙在笑什麼。天生不愛八卦的人,他僅是看了眼,沉默的把程飛揚推去輸液部。
輸液部不大,但病人很多,程飛揚特意挑了角落位置。車臣楓站立在一邊看著護士替他扎針。
程飛揚拍了拍旁邊的空椅:「你坐啊。」
車臣楓沒有動:「我等下就走了。」
他人本就長得高大帥氣,一出現在輸液部立馬吸引所有人目光。程飛揚和護士交流他是一直站著沉默,現在突然開聲,冷清的嗓子把邊上的人驚了下。
護士姐姐更是手一抖,扎錯了地方。她驚艷的望著車臣楓,怎麼會有這麼好聽的聲音。
他長得比那些大明星都好看,只是沒有親力感,全身冷肅的氣息讓那些原本想坐他們這邊的病人,帶著怯意坐一邊去。
於是,擁擠的輸液部由於別人自覺的遠離,程飛揚周圍多出三個空椅。
他們這邊像被人獨立的小島。
程飛揚有意無意的掃一周盯住車臣楓的人:「你先坐,等同事來接。」
「不用。謝謝你救了我。」
程飛揚抬頭笑了笑,這個人說什麼都不願坐下,要不是這次自己救了他,估計還像以前那樣,連話都不說。
「怎麼謝我?」程飛揚有心要為難這個不食人間煙火,不懂人情世故的車神。
果然,車臣楓眉毛皺起認真思考:「我賠醫藥費,營養費。」
「?」,程飛揚樂了:「大哥,又不是你撞我的。」
「那你說吧,想好了告訴我。」
車臣楓的電話響,他看了眼:「我走了,警醫明叔去拿藥馬上回來。」
程飛揚手快拉住他手腕:「有人來接嗎,你現在不安全。」
車臣楓生理反感立刻甩掉那隻手,臉上閃過厭惡,想到這個人畢竟救了自己,臉上恢復平靜的才說道:
「外面有人等了。」
程飛揚那一瞬酸澀幾乎從心口蹦出,愣愣的不知所措。
車臣楓別開臉不想看他的表情,沒有再說話徑直的走了。
輸液部門口不知何時守了四個便裝,車臣走過去,與其他兩個交代了什麼,那兩個便裝隨後向程飛揚走來。
喜歡進能攻,退亦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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