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貞還真就找楚墨蓉去了。
反正上官元讓與陳平之兩人回宣達提兵過來,一時半會兒是到不了的,這種天氣,明天能到都算不錯了。
畢竟,糧草輜重得帶一部分,還有火炮更是重量級的傢伙,人推馬拉,很是費勁。
趙元貞這次僅出動宣達內的八百戰兵,剩有七百戰兵,都留在城內駐守,防備突發情況。
八百戰兵當中,有兩百虎豹騎,三百火銃兵,剩下三百都是長槍兵與刀盾手。
這樣的兵力,用以對付白雲寺,在他看來,完全夠用。
負責幫忙運輸輜重的則是軍戶,抽調了兩百出來,可以作為預備役使用。
整個部隊,總計一千人。
楚墨蓉聽到敲門聲之後,不由一怔,不知道誰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便走過去開門,見是趙元貞,頓吃一驚。
「殿下怎麼到妾身這兒來了?」楚墨蓉滿臉驚訝。
「怕你心情不好,過來看看。」趙元貞微笑著道。
楚墨蓉急忙拉他進屋,說道:「外面風寒,殿下請進。」
楚墨蓉的房間是趙元貞讓楊萱布置的,很有書香氣息,一方大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
屋內通著地龍,非常的暖和。
「殿下還是早些回去陪夫人,免得夫人生氣。」楚墨蓉勸道,她已想通了這些,所以內心中並無糾結。
趙元貞覺得古代女子就是好,這種事兒要是發生在現代,那不得給他的臉撕爛?
在這個時代,男人娶妻納妾,太過尋常了
甚至,一些頗有成就的男人的妻子,還會勸自家丈夫納妾,免得背上一個「善妒」的罵名。
但這個時代,也有不好的一面,那就是真的「女人如衣服」,甚至很多名士,都有贈妾的騷操作,把自己納的小妾送給別人。
反正趙元貞不理解,主動給自己戴綠帽這種事兒,打死他也不可能去做的。
關鍵是,這些騷貨,還將之引為美談,反正他是聽得快吐了
趙元貞搖了搖頭,道:「我一進房,她就拔了尚方寶劍要教育我,可不是生氣這麼簡單的!」
楚墨蓉不由愕然,道:「這怎麼會?」
在她看來,女子三從四德乃是根本,既然嫁了趙元貞,那就理當安心持家才是。
趙元貞笑道:「她對我的成見還是很大,不像墨蓉這般了解我。」
楚墨蓉便道:「好生解釋就是了,女人是要哄的。」
趙元貞伸手抓住她的雙手,笑道:「所以我這會兒來哄你來了呀!跟你在一塊兒,似乎更開心一些。」
楚墨蓉臉色微紅,掙脫兩下都無果後也只能由他了,豈料對方更加過分,給她纖腰一摟,將她強行抱到腿上來坐著。
這讓楚墨蓉有點氣惱,覺得這趙元貞越發不尊重自己了
但她內心,除氣惱之外,竟又有點隱隱的歡喜。
真是矛盾!
沒多會兒,楚墨蓉便已羅衫凌亂,鬢雲欲度香腮雪,口鼻之間的喘息越發濃重。
趙元貞的鳥銃自然也是壓不住了,必須得開銃,否則的話,有炸膛之危!
外邊的丫鬟已是面面相覷。
「怕是夫人滿足不了殿下,殿下這又才跑到這邊來的吧」
「以後誰要還敢說殿下不能人道,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殿下不是不行,而是太行了!」
幾個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丫鬟忍不住又八卦了幾句,古代就這點不好,隔音太差,一些動靜,總能被人聽了去。
「這姑娘,很潤。」
趙元貞不由想起了「加錢哥」的名言,舒舒服服賴在楚墨蓉溫暖香甜的床榻里。
鳥銃不用時,也是需要好好養護的,用潤潤的油紙包裹就不錯,而楚墨蓉,正好很潤。
「我可能要外出幾日,等我外出回來,便也給你個名分。」趙元貞握著楚墨蓉的手,輕聲道。
「好。」楚墨蓉閉著美眸,低聲答應。
這個時代的女人,對名分名節都看得很重。
楚墨蓉願意在還沒有名分的情況之下為他養護鳥銃,足見對他愛之深、情之濃。
趙元貞很清楚這點,再加之他對楚墨蓉又是愧疚與喜愛兼有,理所應當要給她一個名分。
至於上京那邊,隆德帝和國公府的人會不會不滿,那他可管不著!
畢竟,這裡是鎮北省,又不是上京,他在鎮北省做什麼事,還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
「等到有了名分之後,你便代表皇子府到城外施粥吧。」趙元貞又道。
「嗯。」楚墨蓉道。
「當然,那些新衣衫做出來,你要第一個試穿,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都要提出來。」趙元貞繼續安排著。
「好。」楚墨蓉應著。
趙元貞道:「我已吃過墨蓉你做的手撕雞、宮保雞,唯獨未吃過口水雞,可否做一道?」
楚墨蓉一怔,沒聽明白,更不知道這所謂「口水雞」又是一道什麼菜餚。
但她畢竟也是在教坊司內受過些耳濡目染的人,再加上趙元貞並不正經,一下就聯想到了什麼。
「殿下去將燭火吹滅吧。」楚墨蓉有些糾結地道。
燭火滅了。
然而,楚墨蓉那臉卻紅得有些嚇人,哪怕在黑暗當中,都可見一抹紅暈。
於是,她在三殿下的指導之下學會了如何做「口水雞」。
這道菜做完之後,她覺得,上京一帶傳言趙元貞荒淫無道,似乎也並非沒有道理的。
這傢伙明明才華驚人,卻偏偏用這些才華搞出一些不正經的詞彙來,更是將好端端一首《客至》歪曲成了淫詩,簡直不知該如何評價。
但現在的楚墨蓉,對趙元貞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作為一個女人,自是仰慕強者的,敬重他的才華,崇拜他的勇武,以及敢在太和殿上動手的豪邁。
「縱為他去死,我也願了。」楚墨蓉心裡暗暗想著,心中有著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安定。
白雲寺。
法覺的屍體被運了回來,整個寺廟為之震動!
方丈看著法覺的屍身,不由咬牙切齒,怒道:「趙元貞小兒,安敢欺我白雲寺?!」
禪院大長老法文站了出來,雙手合十,問道:「方丈師兄,我們該如何回應?」
方丈滿眼怒火,連連冷笑,道:「趙元貞搶我白雲寺財路,我念他是皇子,也便忍了他一陣!」
「這回,好心讓人去給他送成婚之禮,他居然用火銃將我羅漢院首座打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和尚走了出來,低聲道:「父嗯,方丈大師,弟子認為,此事還是應當稟報國師。」
「趙元貞畢竟是皇子,若與他開戰,事情鬧大,恐怕也有麻煩。」
「國師在皇帝陛下眼中地位不低,由他開口來彈劾這三皇子,註定沒這狂徒好果子吃!」
這個年輕和尚,乃是方丈的私生子。
方丈聽後一怔,摸著自己下頜處的鬍鬚,道:「但也絕不可就此罷休,派人去燒了他在雲蘭縣外的貨棧,以儆效尤!」
白雲寺橫行霸道慣了,此次吃了大虧,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然而,他們還不知道,趙元貞已舉起屠刀,即將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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