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夫人這話說的,世子夫人可是有三個嫡子呢!」
「呵呵·······」
此人話一出口,頓時引得一眾夫人捂嘴偷笑。
勛貴人家看重的都是嫡系血脈,紀初禾過嗣庶子所出,自是要遭受京城富貴人家的不屑與嘲諷。
「你······」
貝央央氣急,作勢就要上前與這些夫人理論,卻被紀初禾一把拉了回來。
「禾禾。」
紀初禾給了貝央央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才看向這些夫人們。
「我不曾生育,自是不知道帶孩子的辛苦,想來府上那曾姨娘定是比大夫人辛苦。」
誰家不知道,唐家大爺後院嫡子未出,庶子女都有好幾個了。
而這些庶子女可都是唐家大爺的愛妾曾氏所出。
「紀初禾······」
紀初禾不理會變了臉色的張氏,轉頭看向那陳小夫人。
「聽說陳小夫人的庶妹前兩日進京了,陳家大爺可歡喜的不得了。」
說到這陳家,也是奇葩事不少,陳家大爺與陳小夫人回門時,睡了庶姨妹,這庶女也是個本事的的,一次就懷孕了,還進了陳府做了個貴妾。
這可把陳小夫人母女兩氣的不輕。
「至於這位夫人·······可得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紀初禾笑著看向陳小夫人旁,方才嘲笑她的那位夫人,約莫三十歲的樣子。
「要不然您的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養在您的膝下。」
不被夫家喜歡,就算是正妻,生的孩子也交給了平妻養著。
這些人在嘲笑她的時候,自家後院更是一地雞毛。
紀初禾之所以知道這麼多,一是重活一世,二就是深宅乏味,也就聽聽京城裡的風言風語打發時間。
「你······」
「嗯?」
紀初禾下巴微抬,輕嗯一聲。
一眾年輕夫人頓再不敢說什麼了,畢竟紀初禾說的是事實,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個被抖出糗事的是不是自己。
「禾禾,你真厲害。」
此時的貝央央對紀初禾那是刮目相看,更是崇拜至極。
往常的紀初禾對這些人的嘲諷都是及其忍讓的,這還是頭一次反擊呢。
紀初禾微微一笑。
「諸位夫人,小姐們,我們郡主請各位入席。」
就在這時,長寧郡主身邊的貼身嬤嬤過來說道。
一眾夫人應下,三三兩兩的結伴朝著旁邊的園子而去。
「禾禾,你那嫡女呢。」
貝央央突然說到,在她們與這些夫人們鬥智鬥勇的時候,崔景溪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秋月去尋大姑娘!」
紀初禾秀眉攏起,上一世,崔景溪就是在唐府與寒王世子幽會,被她發現,她只覺得寒王世子不是良配,便強硬的將人帶走。
次日就聽說,寒王世子與太常寺卿的嫡女田氏定下親事,不日成婚。
為了此事,崔景溪與她鬧了好大的脾氣。
紀初禾哄了好些日子,送了不少的衣裳首飾,還答應利用曾外祖父的關係為她尋門好親事,這才罷了。
這一世,紀初禾卻不想阻止。
崔景溪以為寒王世子為皇室宗親,地位崇高,是個良人,可她不知道,寒王此人心胸狹窄,雖與當今為手足,但卻貪心不足,豢養死士,意圖謀反。
不過既然崔景溪願意,紀初禾自然不會去阻止,誰會去阻止仇人自取滅亡呢。
果不其然,不到半個時辰,前院不遠處的傳來一陣陣吵鬧聲。
「郡主不好了。」
一個丫鬟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紀初禾記得,這個丫鬟是唐家大姑娘的貼身丫鬟。
「放肆,沒看見本郡主在宴請諸位夫人小姐嗎?」
長寧郡主冷嗤一聲,可看戲似的眼神卻落在紀初禾身上。
紀初禾頓時就明白了,上一世她只以為是崔景溪自己糊塗,不成想原是著了道。
「郡主恕罪,是······是······」
小丫鬟撲通一聲跪下,目光猶猶豫豫的看向紀初禾。
「混賬東西,是什麼是,還不趕緊說清楚,耽擱了諸位夫人小姐,本郡主打殺了你。」
長寧郡主冷笑一聲,一眾吃瓜的夫人們頓時就明白過來了,長寧郡主這是在針對某些人呢,要不然誰家出事了,會大庭廣眾之下問呢,可不使了勁的捂起來,生怕別人知道了。
眾夫人同情的目光頓時落在了紀初禾身上,除過她,長寧郡主也沒與別人有怨。
「是忠勇候府的崔大姑娘,她與寒王世子在絳雪軒幽會,被下人給撞見了。」
小丫鬟此話一出,屋子裡的夫人小姐們猛一口冷氣。
世家小姐與親王世子幽會,在這個時代,男女幽會被人撞見,相當於被捉姦在床。
女子名節盡失,連帶著家裡的未嫁女子名聲都會受到牽扯。
「放肆,忠勇侯世子夫人,這便是忠勇候府的教養。」
長寧郡主冷著一張臉看向紀初禾,她確實也該表現出生氣樣子,自己舉辦的賞雪宴,卻成了男女幽會的場所,傳出去她長寧郡主也沒臉。
「帶我過去!」
可紀初禾卻沒有理會長寧郡主,而是起身朝外走去,貝央央一臉無錯的跟上。
有些不嫌事大的夫人們也跟了上去,準備吃第一手瓜。
「哼!」
正位上的長寧郡主冷笑一聲,她真是恨透了蔣氏母女了,就算蔣氏死了,可紀初禾還活著,只要看見紀初禾,長寧郡主便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竟然比不上蔣氏那個女人。
「走。」長寧郡主起身,也朝著絳雪軒而去。
半途中,秋月回來了,她本來是去找崔景溪,結果不知怎的在假山後醒來,心曉出事了,便急忙來找紀初禾。
等眾人趕到的時候,崔景溪兩眼淚汪汪的站在一邊,寒王世子一臉無所謂的站在另一邊。周圍還有不少唐府的下人指指點點。
「下賤東西,竟敢勾引我兒。」
寒王妃聞聲也趕了過來,二話不說的上去就給了崔景溪一巴掌。
「沒有,我沒有,母親。」
崔景溪到底還小,被打了一巴掌,哭著跑到紀初禾身邊。
她是心系寒王世子,也確實想要見見寒王世子,但此時此刻她卻不敢承認。
她也才十三歲,只想與寒王世子培養培養感情而已。
「韓王妃息怒!」
紀初禾撫了撫額,示意秋月看著崔景溪。
「息怒?本王妃就說這賤人怎敢公然勾引我兒,原是有你這種母親教唆的。」
韓王妃與寒王成親十八載,可就生了寒王世子這一個寶貝疙瘩,自然是當眼珠子似的護著。
普通功勳人家的女子,寒王妃壓根就瞧不上,她覺得,自家兒子就是娶公主都不為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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