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正義此時發現客棧里情況有變,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許多魁梧的大漢,一把刀被插在了客棧的櫃檯上,樓上樓下立即靜了下來,掌柜的上去招待被推到了一邊。
所有在座的人被要求留在原地不准動,衛正義也被壓坐在一張椅子上。
壯漢中為首的一位走到了衛正義剛才盯著看的那個美女坐的那桌。
「宋公子這次看你們怎麼逃,龍門幫的三千號人馬都出來找你們了,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
聞聽這話,衛正義心跳開始加速,天啊!現場的版的江湖尋仇被他看到了。心情激動啊!
「是令幫的少主有錯在先,我們是出手重了些,你們要錢我們宋莊可以賠給你們,可是你們的要求也太過分了,說什麼我們也不會答應的。」
「過分,我們少主被你們打折了腿,下半輩子可能會落下殘疾,要你妹妹嫁過來侍候也算和情理。」
「是他調戲我和堂姐,哥哥們才出手的,而且就他的品行嫁給他我不如去死拉。」
衛正義看上的那個一號美女,委屈的說道。
衛正義聽了一下就明白了大概,一個豬哥調戲美女,被人家家人教訓了一頓,豬哥不死心,動用人力物力逼婚。衛正義最看不的這種人了,沒品。
「人家女方看不上,動用這麼多人逼婚,羞不羞啊?」
衛正義仗義執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壯漢中為首的那位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呦喝!嗑瓜子磕出一個臭蟲,小子也不掂量一下你有幾兩重,想英雄救美你還差得遠哪?」
壯漢用眼神示意就近的屬下要拉衛正義下去『教育』一下。
衛正義還算機警,在人靠近以前,抽出了自己褲腿里藏著的薄刃劍,拔劍出鞘對著來人大喊一聲。
「我看誰敢過來!」
衛正義心想自己現在的姿勢一定很帥氣,他的劍才舉起來就聽到了周圍一片的抽氣聲,有著驚奇,有著害怕的含義。
衛正義沒看錯的話,那個剛才還對著大呼小叫的壯漢頭子現在的手有點抖,而後就看到他把手裡的刀垛在了地板上,往前走了三步,一拱手。
「不知道公子在此,小的冒犯了,還請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見怪,小的們吵了您的清淨,我們這就走。」
壯漢對這手下一擺手,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闖進客棧的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小的是龍門幫的左護法,和這些人有些梁子,不知公子您和他們有些什麼關係?還望告知,小的回去也好和幫主交代。」
「沒關係。只不過你們也太囂張了吧?剛才還想把我拉下去打,這種事我遇多了,可是還是看不過去。你最少要賠禮道歉阿。」
「小的明白。」
那個人尷尬的笑了笑,而後突然退後幾步拿起了自己的刀,衛正義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那。那個老兄已經手起刀落的切下了自己的一條手臂。
「小的這個全當賠禮,小的告退,還望公子不要見怪龍門幫,後會有期。」
壯漢按住傷口走了出去,衛正義頭皮發麻,手腳僵硬的愣在了當地。
樓上的人恢復了自由都呼啦啦的跑下了樓,在樓下仰望著衛正義。
剛才還呵斥過衛正義的那個美女的三哥,往後閃了一下身子,剛才和壯漢對話的那個可能是老大,只見他拉了拉2號美女的衣角。
那個美女心領神會的走上前來一個見禮。
「多謝魔劍公子相救,小女宋香兒這鄉謝過了。」
「不謝。」
衛正義無意識的回到,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和美女哈拉的興趣,應為他總算明白了那些人為什麼那種反應,他們把他當成魔劍公子了,而出現這些誤會是從他抽出手裡這把劍開始的,也就是說這把劍是魔劍公子的常用兵器,再深了想這把劍的主人,也就是郎忍,就是說書的剛說的那個武林第一高手魔劍公子是也。
得知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人就是魔劍,江湖上聞名遐邇的遊俠,衛正義興奮的不得了,急著回房去求證真假。
衛正義步下了樓,剛才還圍在樓梯口看熱鬧的房客們呼啦啦的散開了,圍成了一個過道遠遠看著他,仿佛衛正義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這一點衛正義慢慢也發覺了,一路往他們租住的那間房間走去,路上的人看他迎面走來,都自動的讓開了路,躲在老遠看對他。眼裡透出了崇敬和害怕。
衛正義回到他們那間客房的門口,站在門口想著進門第一句話要和郎忍說什麼?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快黑了,他們吃午飯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剛才在前面再那麼一鬧騰,也快到吃晚飯的時候了。
衛正義在門口徘徊了很久,最後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再不進去蚊子就要下來了,而且他的肚子有點餓了。
衛正義輕輕的推開房門,像做賊一樣閃了進去,輕輕把門合上,一回身。
「阿!你背後靈阿,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衛正義才回身就對上了郎忍的白衣,而且房裡黑漆漆的郎忍也不點燈,一眼對上一團慘白,背後多出一個東西來,衛正義覺得自己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郎忍用會發出銀光的眼睛看了衛正義一會兒,而後轉回桌邊點亮了油燈。
「找小二點菜。」
衛正義明白是朗忍不願多話,要他去和小二要晚飯去,可是衛正義想了一下,發生了剛剛前面的那件事,所有的人看到他都敬而遠之的樣子,他去點菜會不會把人嚇跑啊?
「我不挑食,而且出去活動了一下身體有點累了,你去要吧,你要什麼我吃什麼。」
郎忍古怪的看著他,而後步出了房門,對著在庭院裡跑來跑去的小二喊道。
「小二,兩斤素包。」
小二看著他們的房間愣了一下,可是不一會兒還是把東西送來了,只是離得遠遠的就開始叫門,直到郎忍出門去接過了他手裡的東西。
小二鄰走還偷偷的看了房裡的衛正義一眼,仿佛他是什麼稀罕東西。
郎忍雖覺得奇怪可是也不多問,照直回到房裡,把包子放在桌上,去水盆那裡洗了一下手,回來就開始啃起了包子。
衛正義也餓了,可是拿起一個包子,遲遲沒有動嘴,他在猶豫今天下午的在客棧前面發生的事,要不要和郎忍說,剛才進門他是想說的,可是被郎忍那麼一嚇,連他說出實情的勇氣都被嚇沒了。
可是不說吧,他也知道那個魁梧的大漢自斷了一條手臂,他們的梁子是接定了,而他頂的可是郎忍魔劍的名頭阿,人家尋仇肯定是找魔劍,也就是說他給郎忍結下了一個仇家,不和郎忍說怎麼也說不過去。
鑑於郎忍的武功,衛正義站了起來,先躲開一段距離,後背靠上一堵牆,平了一下心氣,做足了思想準備,衛正義才開口用很快的語素把事情陳述了一遍。
「我剛才去了櫃檯那爆遇到了一些自稱什麼龍門幫的人馬,他們以多欺少,逼著一個小女生嫁給他們的豬哥少主,我看不過去就上去仗義直言了幾句,他們當我是你了,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那,為首的那個就自己砍下了自己的一條手臂,臨走還說什麼後會有期,我想仇是結定了,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不適意要給你結仇家的,是那個人什麼也不說清楚,自己就把手砍了的。你不會生氣吧?」
郎忍姿勢未動仿佛沒聽到的樣子。
「老大,你生氣了?說句話啊,要不,你把我交出去!好漢做事好漢當,我自己惹出來的事,我自己去剷平。」
郎忍聽到此話終於有了動作,只見他抬起了頭,表情不變的對衛正義說。
「吃飯。」
「你不氣?那個可是說那個龍門幫有幾千號人馬那。」
衛正義好心提醒,怕郎忍今日不怪他,以後後悔就來不及了。
「吃飯。」
郎忍還是那句話,仿佛那件事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衛正義裂開了一個笑臉湊了過來。
「老大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勇者無懼……」
衛正義羅列著好詞,說著郎忍的好話,最後郎忍也許是聽不下去了,大孔一聲。
「閉嘴,吃飯。」
衛正義無趣的摸摸鼻子低下頭開始吃東西,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房裡靜悄悄的。
郎忍是本就不愛說話,衛正義則是知道今天給人家郎忍惹了一個大麻煩,怕說多了惹得郎忍更煩感,於是收斂了很多,能不說就不說。
晚上郎忍先脫衣上了床,衛正義則站在屋中猶豫今晚自己睡在哪裡,房裡就一張大床阿。
睡在一起,誰保證半夜裡,郎忍不會變成『狼人』再侵犯他的身體主權哪?
看看屋裡可以利用的東西,桌子太小了躺不下,地面倒是寬敞平坦,有兩套被子也需可以利用。
衛正義來到床邊拿了一套被子鋪在地上,和衣躺了下去。
這時候衛正義以為早已睡下了的郎忍在用命令的口氣說了一句話。
「上床!」
「我習慣了自己睡,而且我睡相不好,睡地上就可以了。」
「上床!!」
「哪裡都一樣,地上也不涼,而且天熱兩個男人睡在一起多不舒服嗎。」
衛正義翻了一下身體,還在為自己睡地上找理由,突然發現身體懸空了,郎忍把他抱了起來放到了床的里側,而後自己一聲不響的躺了下來,把他圈在了床的裡面。
衛正義抬起上身,還想起來,郎忍用手把他按了下去,翻了下身,把他的身體抱進了懷裡。
衛正義一動不敢動的,就怕郎忍突然色性大發。可是看來郎忍今日沒有『性趣』,只是摟著他沒有動手動腳的不規矩。
郎忍一隻手摟著衛正義的腰,一隻手摸著他短短的頭髮,讓衛正義覺得自己仿佛是一隻張著皮毛的小寵物。
衛正義想抗議來宅可是近距離看看郎忍的臉色還是算了。
說起來那輕輕的扶觸感覺還是不錯的,有著催眠的作用,迷迷糊糊的衛正義躺在郎忍懷裡就要睡著了,突然被一聲大喊吵了起來。
「你奶奶的!冒牌的魔劍!你給老子滾出來!敢騙的老子自斷一條手臂,老子今晚先讓百十號兄弟上了你,然後把你碎屍萬斷,暴屍荒野。」
衛正義認出這個聲音就是白天自己砍了自己一條手臂的那個大漢,聽他的意思想是明白過味來,懷疑他是冒牌的前來報仇了。
衛正義一個機靈爬了起來,只看到外面一片紅光照進來,映紅了屋內的牆壁,看樣子他們來了不少人。
「出來!出來!」
「怎麼了!?」
「不知道啊!說是搜查還有沒有王法?」
外面吵雜了起來,聽聲音就知道,是龍門幫的人不知道衛正義住在哪一屋,開始搜房。
衛正義不想連累別人,就想起來出去,可是才起來就被郎忍壓在了原地。
聽著外面越來越亂了,衛正義起不來急得夠嗆,心裡只告訴自己好漢做事好漢當,不能連累別人,今天事鬧大了,自己不能做縮頭的烏龜。
衛正義被壓在,鼓足了勇氣,提了提氣大喊一聲。
「我在這裡,叫你的人住手,冤有頭,債有主,有種的進來。」
「小子有種,死到臨頭骨頭還挺硬,白天老子一時不察上了你的套,今晚你就沒這麼好運了,假冒魔劍騙老子自斷一臂,老子今晚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說起來我怎麼就上了你的套那?看你張得還不錯,臨死前說不定還可以讓老子快活快活,哈哈。」
那個人淫笑著走了過來,聽聲音越來越近了。
「怎麼這的人都好男色?」
衛正義小聲嘀咕了一句。而後他抬起頭來悲壯的對郎忍說。
「老大,我不會連累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惹的禍,我自己擋,今晚看來我死定了,你會幫我收屍嗎?」
「不會!」
郎忍堅定的對他說,而後衛正義只覺得身邊一空,旁邊已經沒有了郎忍的影子,房門大開著,就著月色衛正義只看到一擦白影在人群里閃動了幾下,而後,外面安靜了下來。
不到一刻鐘,郎忍踏進了房門回手帶上了門,門裡又暗了下來,衛正義覺的很長一段時間外面寂靜無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郎忍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坐在床邊脫著衣服,衛正義忍不住的爬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上,把紙窗捅開了一個洞湊上一隻眼看了出去。
只看了一會兒,衛正義就木了,他算知道郎忍的魔劍之明從何而來了。
剛才還在外面不遠叫囂的那位大漢,從身體中間被劈成了兩半,倒在屋前5米遠的地方,他帶來的人一個人斷了一隻手臂,而且都是沒舉火把的那隻,並且齊刷刷的都是從肩胛部位齊根被砍斷的,圍觀的房客毫髮無損只是被驚呆了。
衛正義轉回臉靠在了窗台上,腿發軟,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這也太誇張了吧?
衛正義怕怕的看著那個才殺了人,砍斷了百十條手臂的郎忍,他怎麼可以這麼鎮定的,還想躺下睡覺嗎?
郎忍可能是發覺了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對外面喊道。
「滾!」
衛正義在他喊完以後明顯的聽到了瓦片掉落的聲音,不多時外面又黑了下來,連個人聲都沒了。
衛正義靠在窗台上還了一下神,而後又從窗上的小洞向外看了一眼,外面一個人也沒有了,院子裡靜悄悄的,剛才的事仿佛沒發生過,要不是幾攤血水還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衛正義甚至會以為自己剛剛只是做了一場夢。
衛正義轉頭看著郎忍,郎忍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正在認真的把脫下的衣服折成四方塊放在自己枕邊。眼看就要躺下和衣而眠了。他的鎮定讓衛正義很是不可思議。
衛正義越想越覺得事情鬧到了不可收拾,管閒事是一回事,可是殺人就是另一回事了,不管有理沒理,殺了人不會沒事阿?
衛正義捉摸過味來,就幾步衝到了床前拉起了郎忍的大手。
「老大,我們走吧,離開這裡,你殺了人,血濺客棧,這裡的……我們那叫警察,你們這裡是叫捕快還是衙差的不會不管吧?乘著天黑趕緊賺剛才那些人也不是好人,被抓起來為了他們坐大牢也不值得阿。而且死了人會不會被卡插了?死了死了阿。」
衛正義從沒想過自己會和殺人扯上關係阿。上次在山上看到死人是和自己沒關係,怕是怕,沒這麼心驚阿,可是這次說起來是他惹出來的,郎忍是幫他出頭,要是郎忍因此入了大獄丟了命,他知道他會一輩子心中不安的。
「不會!括噪!」
郎忍伸手拉住了團團轉的衛正義鎖進了懷裡,一起倒進了床里。
「睡覺!」
「老大,你的意思的是死了人都不會有事嗎?」
「不會!睡吧。」
「怎麼可能阿?」
衛正義將信將疑的人是躺下了,可是前半夜怎麼也睡不著,郎忍一隻大手不停撫摸著他的短髮,有規律的節奏讓他放鬆了的神經,後半夜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你是老天送給我的禮物,雖說我那時被下了藥,可是我沾了你,你就是我的東西,我會保護你,誰敢碰我的東西誰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你是個麻煩的小東西,可是沒關係我會包容你,只要你不要傷到自己,我會隨著你,也許有了你我以後就不會寂寞了吧?
已經日上三竿了,郎忍梳洗完畢就靠在了床邊看著後半夜才睡下的衛正義,千思百轉,不知想到了什麼,慢慢的低頭在衛正義頰邊輕輕偷了一吻。
「不管老大的事,你們抓我好了。」
郎忍才抬起頭就見衛正義一聲大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然後看看左右房中的擺設,伸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老大,嚇死我了,我夢到你們這裡的捕快還是衙差的舉著火把來拿人,他們把你抓住了,說要你去抵命,我一著急就對他們大喊,就把自己喊醒了。你早起來了?老大我越想越不對,我們還是跑路吧?這裡太不安全。」
說這話衛正義下了地,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他沒東西,只有郎忍有一個簡單的粗布包裹而已。
從頭到尾狼忍坐在床邊都沒有移動分毫。
衛正義收拾好了東西,就湊過來問郎忍有沒有什麼目的地。
「老大,你要去哪裡嗎?我們往那邊走啊?還是跑路要緊隨便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不必。」
「不必?什麼不必?是不必跑路,還是跑路不必挑方向阿?」
「不必走。」
顯然郎忍對他的慌張不以為然,覺得連驚慌的必要都沒有。
「老大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昨晚告訴我死了人不會有事,今天又告訴我連避風頭都不必了,那你們這裡的捕快還是衙差的都是擺設嗎?」
「廢物!不必理。」
「阿,那你這樣也太囂張了吧?好,我聽你的,你說不必就不必,可是我要出去探探風頭,老大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順路吃個早點阿。」
「可以。」
看郎忍表示同意,衛正義謹慎的靠近窗爆靠近昨晚捅開的那個小洞,往出看去。
而郎忍則大方的走到門前一把推開了房門。
「老大!天啊,你就不怕外面暗處有箭對著你?看一下沒情況再出去也不遲啊。」
「不必。」
郎忍言之鑿鑿的看著他,站在門前等他一起出去。也許這就叫勇者無懼。
衛正義閃到郎忍前面,心想有東西他也要先擋,不能連累了郎忍。
衛正義一腳蹋出房門,就覺得情況有點兒怪異。他們住的房前,屋檐下每隔一米不到就有一塊碎掉的瓦片,而其他房間屋檐下卻什麼也沒有,他記得昨晚聽到郎忍一聲大喊。
「滾!」
外面瓦片掉落的聲音可是有遠有近,掉的肯定不只他們房前的這麼幾塊阿。
還有就是昨晚傷了人地上本該留下血跡的地方,什麼也沒有了,地上踮著的黃土還是新的,他們是什麼時候打掃的這麼徹底的?
衛正義覺得很詫異,心裡沒底,於是伸手拉住了郎忍的一個袖子角寸步不離來到了前面的二層小樓。
他們才大門,剛剛還喧譁的大堂里立即鴉鵲無聲,在大家的注視下,郎忍帶著他來到樓上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他們才坐下,掌柜的親自跑了過來,問他們要點兒什麼?
郎忍看了衛正義一眼,像是在詢問,衛正義忙著看四周的動靜於是心不在焉的回到。
「隨便你點什麼,我吃什麼。」
「兩斤素包。」
等東西上來了,衛正義拿回了心思,看了看今天的早點,然後看了看郎忍。
「老大,你怎麼每一頓都叫這個?你愛吃這個嗎,再好吃連著吃了幾頓了換點別的餡的也好啊。」
「裹腹而已。」
言下之意,他吃什麼都是一樣的。
「老大,你不會是因為叫這個省話,才叫它的吧?」
郎忍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低下頭去惱羞成怒的回了一句。
「羅嗦,吃飯!」
看到郎忍不大願意深談的樣子,衛正義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大半,真是沒想到天底下有人惜字如金到了如此的境地,就為了少說幾個字連著吃幾天同樣的東西。
他是客氣拉,既然花人家的錢,當然人家問吃什麼,他也就客氣的說,點什麼吃什麼,而且他也不挑食的,沒錯。可是看這樣子,他要是不說,是不是就要吃素包子吃到底了?衛正義決定以後在吃飯方面再也不和郎忍客氣了。
衛正義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四處觀望著,就怕官差突然從門口竄進來。
今天這大堂里還真是安靜,說書的坐在樓下不說話,一眼一眼的掃著他們這邊。
衛正義發現大堂里都是男客,女客竟然就剩下兩個了,就是昨天他救下的那兩個,他們一桌子六男兩女八個人就坐在他們不遠處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麼。
衛正義看到他們把小二叫了過去,而後小二下去了,不一會兒功夫端著兩盤菜來到了他們桌前。
小二有點兒緊張,說話直哆嗦。
「公……子,那幾位客官要小的把這個端過來給你們,錢他們已經付過了。」
衛正義看了一下,一盤魚他說不上做法,一盤雞是烤雞,衛正義想他們一定是為了道謝,可是嚇於魔劍公子的名頭,不敢過來道謝。送都送來了不好博人家面子,不如先吃再去道謝。
衛正義讓小二把東西留了下來,很有良心的撕下一個雞腿送到了郎忍盤裡。
「那桌人給的,他們就是我和你說的被龍門幫欺負的那些人,我就說嘛,做好事還是有好處的。先吃吧,等會兒我去謝人家一聲。」
衛正義還在說著,那些人結伴走了過來。
那個叫宋香兒的女孩走上來先是行了一個禮。
「昨晚龍門幫的又來尋事,小女還在擔心公子的安危,可是看來是小女多慮了,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你們嚇到了嗎?」
衛正義很擔心,兩個姑娘家見到那種血腥的場面會受到驚嚇。
「還好,有家兄護著,小女還沒介紹過吧?這個是我大堂兄,這個是二堂兄,這四個是我大哥,二哥,三哥,和小哥,這個是我堂妹宋蓮兒。」
宋香兒把人介紹了一遍,而後他三哥站了出來。
「在下宋明靖,昨日對公子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冒犯?你昨天做了什麼嗎?」
這個宋明靖昨天做了什麼值得道歉的事,衛正義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可是聽在宋家人耳里仿佛是他不肯原諒宋明靖。對方立即緊張了起來。
「昨日三哥對公子出言不敬是他的不對,回去大哥已經罵過他了,三哥就是這樣說話不過腦子的,公子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衛正義仔細想了一下,昨天他盯著那個宋蓮兒看,這個宋明靖好像孔他來著。說起來他都要不記得了。真不明白這些人幹麼還這麼緊張。
「你不提我都要不記得了,沒關係的,昨天是我不好,像個色狼一樣盯著你堂妹看,我沒惡意的,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趕上沒事可作,就多看了幾眼,你們不要在意啊。」
「不會的,舍妹得您垂青是她的榮幸,在下宋明文,江湖上只聞公子名號,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尊姓大名?」
「我叫……。」
衛正義才要報上名字,突然想起不對啊,對方以為他是魔劍,自然問的是魔劍的名字,既然是問郎忍,自然要問一下郎忍讓不讓告訴阿。
衛正義用眼神詢問郎忍,郎忍眼中寒光一閃,而後起身自顧自的下了樓,弄了衛正義一個措手不及,衛正義連忙追了上去,和郎忍並肩而行時小聲問了一句。
「老大你什麼意思,不想讓我告訴他們就說嗎,怎麼飯沒吃完就走了?」
「他們不配!」
郎忍小聲而堅定的回了衛正義一句。聲音小到只有近前的衛正義勉強可以聽到。
衛正義問到答案就停在了原地,而後返回去和宋家的老大宋明文說了一句什麼,就跟著郎忍身後回了房間,開玩笑現在可是多事之秋,事情是他惹出來的,可是人卻是郎忍傷的,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事情沒了以前還是呆在一起為妙。
衛正義跟隨郎忍回了客房。
郎忍進門以後即閉目坐在了,一句話也不吭,似在養息。
衛正義搬了把椅子在離郎忍不遠處坐了下來,本以為郎忍會忍不住問他和宋家老大宋明文說了什麼,可是等了一刻有餘了,郎忍都沒理他。看樣子郎忍不能以常理論之,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的。
「老大,你是不是生氣了?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名字嗎?你又沒告訴過我,剛才我返回去,只是問了點兒事情,我告訴他一個化名,你要不要聽?」
「武林十大美女。」
「阿?」
郎忍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老大,什麼武林十大美女阿我沒問這個,我是問你要不要知道我告訴他們的化名是什麼?」
「宋香兒,宋蓮兒。」
「提她們做什麼?啊啊啊啊!你是說,她們兩個是武林十大美女,怪不得阿,到處有豬哥上去想占便宜,出門六個哥哥跟著。」
「你說吧。」
「奧,我剛才急中生智,你不是不讓我說出你的名字嗎?我又不是魔劍,把名字告訴他們好像騙人家似的,所以就給了他們一個化名『郎衛』,你的姓加上我的姓,想一下,管他們閒事的是我,可是真正趕走壞人的是你阿,我很聰明吧?」
衛正義正在為自己的急智洋洋得意,沒看到郎忍眼中銀光一閃。似乎有著別的含義。
「老大,你不介意別人把我誤會成你吧?剛才那個宋明文說昨晚你出手太快了,所有的人都只看到白影在人間穿梭,誰也沒看到你的臉,也就是說房裡就有你我,你的劍在誰手裡他們就會當誰是你。能不能再借我你的劍用一下?宋明文邀我有空去他們房裡作客,你的名頭似乎很威風,借我先頂一下。」
郎忍定定的看著他,不知從哪裡抽出了自己的那把薄刃劍,手拿劍的中段舉在了胸前,衛正義開心的伸手去拿,沒想到郎忍用力握著劍身不放手。
衛正義也是有心較勁。一隻手拽不過來,就雙手齊上去拽那把劍,身體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突然郎忍把劍身往前一推再外里一帶劍柄一轉,用劍把衛正義壓到了。
衛正義倒在,眼中有著驚奇,仰望著郎忍好奇的追問道。
「老大你怎麼做到的?教我阿。」
劍柄抵在自己脖子,連頭轉動都困難,也只有衛正義才有心問這個。
郎忍看著他的眼睛,慢慢低下了頭去,冰涼的嘴唇挨上了衛正義那張多話的嘴。唇抵著唇,衛正義清楚的聽到郎忍說了那句仿佛魔咒的話。
「你自找的!」
衛正義瞪著大大的眼睛,咽了一口口水,大白天的郎忍想幹麼?話說回來了,郎忍要是真打算幹麼,他反抗好象也沒用的。
「老大,你要做什麼?」
一隻大手摸上了衛正義的,郎忍用動作對他的問題做了回答。衛正義的褲帶被解開了,那隻手摸了進去握住了他的。
而此時郎忍另一隻手則從容的解開了他自己的衣物。露出了健碩的身軀,身子慢慢壓了下來。
這一次衛正義學乖了,知道抵抗無效,改商量了。
郎忍已經脫光了的衣物,上身只留了一件單衣,騰出一隻手來,用劍柄抵住了衛正義的脖子,把他的頭固定在了一個位置上,低頭肆意的吻住了衛正義多話的小嘴。
時而粗暴時而輕佛的的力道里透出了不知道是什麼,可是衛正義明白自己難逃第三次被做的命運了。
衛正義知道掙扎對於郎忍來說毫無意義,不過心想自己也許還來得及自力救濟。
衛正義覺得時間起碼過了2小時,實際也就三刻。
衛正義覺得渾身發熱,散之不去。
郎忍把衛正義抱在懷裡,上身靠了起來。眼睛定定的盯著衛正義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可以把一切看得很淡,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寡情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形成了習宮我無怒無喜,直到遇到了你,不知道是幸還是麻煩。
郎忍靠在床邊苦思良久,一句話輕輕的劃出了唇邊。
「麻煩!」
「恩,熱啊。」
這時候衛正義無意識的咦語,並隨手掀開了被單。把身體翻到了另一邊。
過後身上會生出一些毛毛汗,剛才郎忍怕他著涼了,就拉過了被單罩住了衛正義的身體,罩住了自己的下身。
看到衛正義不想蓋著被子,於是郎忍拿過了自己脫在邊上的單衣蓋住了衛正義的腰身。勉強遮住一些春光。
在這紛亂的江湖上維護正義是何其的難?而且又何為正義哪?美女是最大的麻煩,而且宋家的人就更是麻煩,緊跟其後的事情不是你可以想像的,放你自生自滅,可能你連活下來都會很難。老天送給我一個大麻煩。可是保護你不是很難,只要你還是我的東西,就任何人休想傷你分毫,敢惹我的人只有一條路可以選,那就是死。
「郎衛!」
郎忍默念著衛正義為那個『江湖上的魔劍公子』編的化名,略有所思。
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妻妾,也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理所當然的冠上自己的姓氏,自己本是個棄嬰,5歲以前四處乞討為生,看慣了太多冷酷的嘴臉,直到遇到師父,師父讓他以郎為姓,是因為他長了一雙狼眼,在發怒時會發出銀光有著狼的殺氣,本以為自己不會在乎自己的姓,可是聽到小麻煩說出那個化名,他還是失控了,郎衛,這個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標籤。
郎忍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看到衛正義沒有醒來的意思,看看天色已經過午了,剛才的早飯沒有吃完,午飯又空了過去,而且剛做完那種事情,想來衛正義醒來一是叫水,二是叫飯。
郎忍穿好了衣服出了房門,打算去買些吃的東西回房間。
衛正義醒來時正是太陽最高的時候,確切說他是被熱醒的。
衛正義醒了以後先是衝到桌子爆灌了一壺的白開水。而後衝到了不遠的幕簾後面,你問那裡有什麼?
恭桶啊!
衛正義一邊出恭一邊這嘴裡還念念有詞。
「搞不懂,男人的那個東西比開塞露還管用,真不知道又哪裡刺激他了,這麼做下去還不越做越瘦?餓死我了,剛吃那點也都消化光了。」
衛正義正在埋怨,就聽得外面傳來了郎忍的叫聲。
「出來!吃飯!」
聲音很是不耐煩。
「著什麼急阿?一定又是素包,早吃晚吃,它也跑不掉阿。」
衛正義磨蹭的走了出來,一看桌上的東西。
「老大有進步,還知道要個菜阿。」
「老闆送的。」
得,還白誇了!人家老闆沒用他說話,白給的。
衛正義搬了椅子做到了郎忍對面,拿起盤裡的包子咬了一口。
「豬肉的?不容易,你總算知道換個陷了,不要對我說是老闆拿錯了!」
「羅嗦!」
看看對面的郎忍不太自在的樣子,衛正義知道他對開玩笑不太適應。可是兩個人要是都悶悶的,不是更沒意思了嗎。難道相對兩無言?
衛正義想著那個可能,身體惡寒一片。那不憋死他了?!
衛正義不知道郎忍在想什麼?在這個客棧住了快有10天了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可是他又沒說在等人啊?
最近這個客棧也有些古怪,看著正經點兒的人都走了,來了一些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人士的人住了進來。
你問衛正義怎麼看出來的?他又不是傻瓜,好人家誰出門手裡拿著兵器的,還有他們互相稱呼都是莊主,大俠之類的。
他們住下以後既不挑釁,也不象是來做事的,只是找著機會就和他搭話,要不就是他出了門就盯著他看個不停。
宋家的那六男兩女也沒有起身回家的意思,而且看見衛正義就一副很熟的樣子過來打招呼。
衛正義問過郎忍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可是郎忍還是那副死樣子,冷著一張臉只回給他一句話。
「有區別嗎?」
他的意思衛正義倒是明白,郎忍是說那些人想什麼,對他們都沒影響,所以他們要做什麼都沒區別。
其實動不動身啟程對衛正義來說都沒區別的,可是他就是覺得周圍的情況詫異的不行。
鑑於郎忍對食物簡直太不挑了,每次點都是包子,於是他們最近的飯菜都是衛正義點的,最少有菜有肉。
在房裡憋了一上午了,衛正義看看天色該吃午飯了。
「老大,我出去要午飯,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衛正義例行公事的問道,其實他已經知道郎忍還會是那句回答。
「隨便。」
郎忍說出了衛正義意料中的這句話以後又沉寂了下來,而衛正義此時已經走出房門了。
在多雙眼睛的注視下,衛正義來到了前面的大堂。
衛正義才在大堂露面,老闆就迎了過來。
「公子你要點什麼?吩咐小二一聲就好了,何必自己走過來納?」
「不麻煩了。而且我也想出來透透氣,您給我拿2斤鏝頭,一隻烤雞,一盤糖醋的土豆絲……給我送進房裡去。對了老闆柜上放的銀子還夠用嗎?」
「夠了,夠了。昨天天王莊的莊主又給您壓了500兩,大前天宋家的人給您壓了100兩,大大前天龍門幫的人說是給你賠罪在柜上給你放了2000兩……。還有。」
老闆做出一副苦思狀,看來還有很多人為他們在柜上壓了銀子的。
「還有!?」
衛正義目瞪口呆,算是知道遊俠的錢都是從那裡來的拉。混出名來有人上趕著送銀子的,可是這個怎麼算啊?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人家無所求會白白的拿銀子給他嗎?看情況要和郎忍說一下,他那個人好像不太喜歡和別人多有牽扯阿。
「老闆,你不用數了,那些人你還記不記得都給了多少啊,幫忙拉張清單出來,把錢數幫我點一下。」
老闆連聲稱是,麻利的下去了,不一會兒交給衛正義一張寫滿了名字和錢數的禮單。
衛正義拿到單字手直哆嗦,不會吧?一萬兩千三百兩,十天不到的功夫成萬元戶了。
衛正義故作鎮定的走了回去,關上門就開始大喊起來。
「啊啊!!!!老大我們發了,不對!是你發了,很多人送銀子給我們,一共一萬兩千三百兩,天啊,他們想幹麼?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我不會天真到以為那些人是白給我們的,你說他們要幹麼?」
「麻煩!」
「收了這些銀子,以後你會很麻煩這倒是真的。可是我就是想不透為什麼他們送銀子給我?或是說送給魔劍公子才對。特別是那個龍門幫,你把他們的人都弄成那樣了,他們還……。」
「保命!」
「保命?你是說龍門幫為了保命?近千人怕你一個阿?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留在這裡是在等什麼東西或是人嗎?」
衛正義全當郎忍在說大話,把話岔開了。
「沒有!」
「那為什麼在這裡住了快十天了還不走啊?」
「療傷!」
「療傷?對了你腿上那個傷口還痛嗎?我看已經結了繭了,不過還是要小心,傷口很深。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看樣子武功不錯啊,那你的傷口是誰弄的?下一步是不是要去找他報仇啊?我就說淵源相報,何時了?而且那個人武功還比你脯我看就算了吧?以後也不一定再遇到,我們不必特意去找他了吧?」
「我自己。」
衛正義意正言慈勸的正起勁,郎忍來了這麼一句,衛正義當時愣在了當場。驚訝的嘴巴都來不及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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