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溪的出手非常闊綽,民間借貸的利息遠遠要高於銀行,但是她也很講信用,到期就連本帶利的一起還上,這個良好的口啤再加上她產業的龐大,沒有人不相信吳溪會跑,所以借給她的錢也越來越多,可是就在半個月前,吳溪人間蒸發了!
這一下子就炸了營了,烏溪警方接到了數百起的報案,可是吳溪跑得沒影了,抓捕她需要一個時間過程,這些借錢給她的人們等不了,普遍借錢的少的幾十萬,多的有幾百萬,其中不少都是她的親戚,所以對烏溪市政府的答覆非常不滿,就跑到省政府來了。
像這種類型的上訪處理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雖然有些人很衝動,但是這的確需要時間,以常連山的經驗很輕鬆地就搞定了,但是陸漸紅和他都知道,如果不能及時把吳溪抓獲的話,這將會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極有可能引起很大的不穩定。
「唉,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啊。」常連山嘆息了一聲道,「貪小便宜吃大虧啊,我看就是找到了吳溪,這些錢被追回來的可能「忄生」也是很小。」
陸漸紅也是嘆了一聲,道:「不管怎麼樣,人總是要抓的,這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金融秩序不穩定的現象啊。」
對此常連山大為贊同,道:「江蘇有個寶馬鄉,那是全員借貸啊。」
…………
聊了一陣,陸漸紅親自打了個電話給夏侯道遠,在電話里,他好好地批評了他一通,夏候道遠都快憋屈死了,這些日子,烏溪事情不斷,真的夠他吃一壺的,在電話里他向陸漸紅保證一定把這些事情處理好,陸漸紅淡淡說了一句:「看來我還是要去烏溪一趟。」
這句話說得夏侯道遠後背涼嗖嗖的。
下了班,曲功成打了個電話給烏溪市政法委書記邵開友:「邵書記你好,我是曲功成。」
作為省長的貼身大秘,不知道者甚少,尤其是副市級以上的,所以一聽到曲功成報上名來,邵開友立即恭敬地道:「曲大秘啊,有什麼指示?」
對於這樣的恭敬,曲功成自然知道,是因為自己背後的陸漸紅,所以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角色和位置,便笑道:「邵書記可千萬別這麼說,我承受不起啊。」
嘖嘖,瞧瞧,領導的秘書,素質就是不一樣。
邵開友笑道:「曲秘書太謙虛了。」
「邵書記如果不忙的話,晚上有空聚一聚?」
「曲大秘開口了,再忙也不能忙啊,這樣吧,晚上算我的。」邵開友在玉橋的位置比較尷尬,由於中組部的文件要求政法委書記不再兼任公安部門的一把手,現在省里已經實施了,不過市里還沒有完全實施,邵開友便處在這個兼還是不兼的尷尬之中,再者,邵開友不是本地人,到玉橋也有三年多的時間了,但是一直沒有能夠融入本地派,而這個本地派自然是以省委副書記兼玉橋市委書記的候笑方為首的陣營,倒不是說他不懂得怎麼做人,只是有時候本地派的做風過於強硬,他手掌公檢法三大塊,權力自然不小,但是在本地派面前卻總是有種被壓著抬不起頭的感覺,這也是他難以融入的一個主要原因。而另一派系處於下風,對他雖有拉攏之意,可是他也不是傻子,與其去找虐,倒不如安於現狀。現在省長秘書主動聯絡自己,邵開友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時機,所以怎麼做人他自然是心裡有數。
約好了地點,曲功成開著二號車去了,這也是陸漸紅替曲功成考慮的,如果說打車過去,雖然不會顯得寒酸,但是用到省長的車,而且是親自開的,那又不一樣了。
曲功成理解陸漸紅的用意,也沒有推辭,這一點果然讓邵開友吃驚不已,看來這個曲功成自己是一定要好好接近一下的,所以下來接曲功成的時候,臉上都快笑開了花,仿佛跟曲功成是多年沒見面的兄弟一般,熱烈地擁著道:「走,進房間去。」
菜點了一桌子,瓶上的是茅台,規格不低,曲功成笑道:「邵書記,這怎麼好意思啊。」
邵開友虎著臉道:「我年紀比你大,自稱一聲老大,你再這麼客氣,我可要生氣了。」
曲功成自然明白這是為人之道,便笑道:「我那可就不客氣地叫你大哥了。」
邵開友這才笑了起來,道:「這樣才顯得親熱嘛。」
酒過三巡,曲功成不經意地道:「大哥,你真牛,不少市政法委書記都不兼公安局局長了,你還是一肩挑著啊。」
說起這個,邵開友苦著臉道:「老弟,不瞞你說,我這個政法委書記幹得不容易啊,其實我還不想兼呢。」
「怎麼說?」曲功成笑道,「言不由衷啊。」
邵開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實不相瞞,我也是有苦說不出啊,知道我為什麼還兼著公安局局長嗎?再過半個月就是荷花節了,每年的安保都是由我負責的,現在如果換了個局長,怕出亂子啊。你看著吧,荷花節一過,我就卸任了。」
「這也是大勢所趨,大哥你也就別太介意了。」曲功成安慰了一句,話音一轉,道,「其實我這次找你就是談這件事情的。」
邵開友的酒量一般,半斤酒一喝,臉紅得跟要出血似的,道:「什麼事?」
「陸省長讓我關心一下荷花節的安保問題。」曲功成當先把陸漸紅先給扛了出來,以示重視,「陸省長知道這項工作一直都是由你來做的,本來很放心,不過考慮到這一屆的荷花節請的名人比較多,什麼阿嬌啊,張百芝啊,所以很重視這一次的安保工作。」
提到工作,邵開友清醒了一些,得知陸省長的目光里有了自己,心頭激動得很,道:「這一點請陸省長放心,絕不會出差子。」
邵開友這話說的,好像陸漸紅就在眼前一樣,按理說,他這個級別不會出現這樣明顯的情緒,但是一來喝了酒,二來他也實在太憋屈,當然,裡面多少也有些作戲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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