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宇和眾人簡單的說了一下他這一個月來的經歷,把本源碎片的事情也說了。
唯獨沒有說的,是劍神男子的哥哥的事情。
聽到池宇斬殺一位星域級強者「三林」時,眾人的神情都很振奮。
上次被絲網老者無線追殺的經歷,讓所有人的心中憋著口氣,現在,他們終於有堪比星域級的力量,不用再被隨意一個星域級壓得喘不過氣來。
眾人都很高興。
交談一番後,池宇和其他人便散開,正當池宇想要休息時,他看到有個人影在自己房屋外的陰暗處徘徊,似乎想過來又不敢過來。
池宇定睛一看,發現是封無部落的少族長,張麟葆。
「怎麼了,少族長,為什麼在屋外轉悠?」池宇走出門,笑著說道。
張麟葆被嚇了一跳,沒有想到池宇出來的這麼突然。
「沒,沒什麼事情,只是聽說你回來,過來看看而已。」張麟葆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池宇靜靜的看著張麟葆,此刻就算是最遲鈍的帝迦站在這裡,都能夠看出張麟葆的笑容不自然。
「發什麼事了?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你們的族人,情緒都很低落。」池宇問道。
他還以為這只是個別族人情緒不高,現在看來,應該是封無部落出事了。
池宇現在早已不需要封無部落的幫助,但是他記得,在他初臨煞星的時候,封無部落成為他們團隊通向外界的第一塊踏板。
沒有封無部落,他就無法接觸到芿度大部,就無法得到淬源池情報,更無法站在現在的高度上。
池宇不是忘本的人,封無部落如果真的出事,他絕對不會放任不管。
「真,真的沒事......」張麟葆還想掩飾。
「相信我。」池宇用簡短的語句,打破張麟葆的偽裝。
張麟葆的眼中逐漸凝聚霧氣,艱難擠出的笑容,此刻變為一種委屈和不甘,這位本來堅強的少族長,此時就像一隻受到傷害的小獸,極力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可是情緒卻像洪水,擊垮她的堅強。
淚水划過臉頰。
「張凡,張凡叔被人重傷,被砍去雙腿。」張麟葆哽咽著說出這個事實。
池宇面無表情,但是垂在身側的手掌微微蜷縮,他還記得那個穿著獸皮背心的漢子,他來到煞星第一個見到的人。
那個,在封無部落之外,親手為他解開捆星繩的男子,那個遵守本心的男子。
池宇深吸口氣:「誰幹的?」
「是芿度大部。」張麟葆說出芿度大部的名字時,語氣弱了下去,池宇能夠感受到,張麟葆話語中蘊含的那深深的絕望。
難道向芿度大部報仇嗎?
張麟葆的眼裡只有頹然和不甘。
在芿度大部的面前,封無部落連自成螻蟻的資格都沒有。
在池宇的詢問下,張麟葆帶著哭腔說出事情的經過。
一切,都是淬源池引起的。
在一次外出中,張凡發現在封無部落的五十里外的山林中,出現一處淬源池,位置隱蔽,很難被發現。
發現淬源池的張凡欣喜若狂,急忙趕回來將這個消息上報給老族長,再散布到部落當中。
封無部落的族人們很興奮,他們在煞星生活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識過淬源池,更別提有機會親身體驗淬源池。
經過一番挑選,封無部落選出幾個有天賦的族人,準備進入淬源池。
這幾人當中,就有張麟葆和張凡。
誰知,等他們興沖沖的趕去那處淬源池的所在地,剛要進入淬源池時,卻被一群人發現了。
這群人正是芿度大部的族人。
芿度大部的人看到淬源池,同樣無比欣喜,至於封無部落的族人們,完全被他們無視。
張麟葆見芿度大部的人想要搶奪,憤憤不平的多嘴了幾句,結果引來芿度大部的人對她出手。
張凡攔下芿度大部的攻擊,但是僅僅一招,這位只有三階行星巔峰的漢子,就被削去雙腿。
「張凡叔的膝蓋之下,全被砍去,他......」張麟葆說到這裡,抹去臉上的眼淚,過好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張凡叔,他用露出白骨的腿,跪在地上,為我求饒!」
張麟葆泣不成聲,她還清晰的記得,在張凡下跪後,在鮮血滿地的情況下,那群芿度大部族人的語言,是多麼的惡毒!
「你們看,那個傢伙沒有腿還能跪的有模有樣,真是個人才。」
「哈哈,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很滑稽。」
「下等部落的廢物,都是這樣沒有骨氣的嗎?」
「哼,這樣的部落,完全就是豬狗不如的存在,沒必要在意。」
「滾吧,沒腿的小丑,不要打擾我們修煉!」
芿度大部族人的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像一把把刀插在張麟葆的心中,她低著頭站在張凡的身後,張凡滿是鮮血還拉著她褲腳的手,讓她將自己的下唇咬的鮮血淋漓!
可是,她卻不敢再說半個字,她只能選擇忍!
「明明是我的錯,卻把張凡叔這輩子都毀掉了!」張麟葆訴說著,宣洩心中的情緒,「明明是我的錯.....我的錯......」
「帶我去看看張凡。」池宇忽然說道。
張麟葆紅著眼,點點頭:「好。」
「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麼多,我好多了,謝謝。」張麟葆低頭道謝。
她對池宇說了這麼多,但是心中沒有想要讓池宇幫助張凡報仇的意思。
對方可是芿度大部,是有四百名以上四階行星巔峰的大勢力,其中甚至有不為人知的星域級。
別說張麟葆不知道池宇現在的實力,就算她知道池宇能夠匹敵星域級,心裡也不會生出讓池宇去幫她對抗一個大型部落的念頭。
芿度大部的實力,就算是星域級,也無法正面抗拒。
張麟葆是一個很是大體的女子,封無部落和池宇非親非故,沒有任何理由,去為封無部落拼命戰鬥。
張麟葆帶著池宇,很快就走進一間偏房,房內燈光很暗,張麟葆點燃一盞燃燈,這才能看清房內的景象。
池宇看過去,只見一位面色死灰的中年男子,躺在一張草床上,他的膝蓋以下,空空如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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