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一切都是那個綠皮搞出來的麼?」阿利克斯緊緊的跟在狩魔獵人身後,第一次面對混沌侵襲事件的遊俠,心裡有些虛,沒話找話的說著:「我跟蹤了它一路,那個綠皮除了長相之外,和其他綠皮沒有任何共同點。」
「每次在一個地方離開時,它甚至會把自己留下的痕跡清理乾淨。」阿利克斯覺得周圍的環境令人毛骨悚然。
他愛好極限運動,在美帝他的家族財富足以支撐他接受大量的強化手術,但是阿利克斯希望用純天然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勇敢的是靈魂,而不是用金錢堆砌的高科技肉體。
現在,他覺得有些過了,周圍的環境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阿利克斯第一次參觀強化器官農場的時候一樣。
那種對生命的漠視,對人性的踐踏,足足讓他嘔吐了三天三夜,直接影響了他的一生,他接受的唯一一次人體強化手術是免疫系統強化。
阿利克斯千里迢迢,花費了三倍的價格跑去了新華夏做的手術,基因強化手術,而不是美帝傳統的強化器官替代手術。
在兒時留下的深刻記憶不斷在心底浮現,一段段腦補出來的血淋淋的器官捐獻者被提取器官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重播,阿利克斯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如果不是它長了一張綠皮的臉,我都懷疑它是什麼新物種了,它在路上遇見其他綠皮的時候,下手可以算得上是毫不留情。」
「也許綠皮當中也出現了信奉混沌的傢伙,雖然被混沌所腐化的以人類居多,但是也不是沒有其他種族的混沌崇拜者存在。」徐逸塵看的出來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在努力的用自己的意志抵抗著環境中令人瘋狂的衝動。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阿利克斯的話,讓狩魔獵人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巫王薩魯曼創造的強獸人種族。
「在狩魔獵人組織的記載中,這個世界最開始發現混沌存在的可能是羅馬帝國,當然這只是個猜測,這是否導致了羅馬帝國最終的隕落都只是個假設。」徐逸塵用狩魔獵人組織記錄的秘史來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那個現在占據了舊大陸半壁江山的怪物帝國?」女武士平時在酒吧沒少聽人說起那個打的舊大陸諸國潰不成軍的勢力。
「沒錯,就是它。」狩魔獵人將話題引回了正題:「而有史可查的,導致混沌大規模侵蝕世界的則是後來的奧斯曼帝國,那些法師們引發的災難。大量的人類領土被占領,曾經強大的帝國毀於一旦,但是不僅僅是人類在受苦。」
在前方不遠處,狩魔獵人發現了很多被砍伐過的樹樁,顯然他們距離綠皮的營地已經不遠了。
在被黑暗和血霧所籠罩的森林深處,好幾個高大的身影在不遠處一晃而過,即便是徐逸塵的【狼靈視覺】也無法穿透這層血霧,看清楚那個身影的具體面貌。
但是在狩魔獵人的嗅覺中,屬於混沌的惡臭以及那獨特的血腥味,一直縈繞在鼻尖。
放血者們顯然期待著他們繼續前進,幾乎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尖銳的笑聲一直伴隨著小隊的前進。
「除了人類,以心如頑石著稱的矮人當中,也有好幾個氏族徹底被混沌所引誘,成為了秩序之敵。」狩魔獵人吐露著凡人聞所未聞的消息:「甚至,以高貴自居的精靈們,也不得不承認,有一部分族人,倒向了混沌。」
「更別提那些生活在偏遠地區的小種族了,獸化人,蠻人,食人魔,巨魔,巨人等等,這個世界已經處於危在旦夕的邊緣了。」
「但是綠皮,綠皮們在這之前還沒有被目擊過被混沌腐化的記錄。」狩魔獵人聽見了在前方不遠處傳過來的笑聲,那笑聲如同波浪在森林中傳遞,每一個聽見了笑聲的放血者都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有智者們認為,綠皮太蠢了,不足以察覺到來自混沌的引誘。」徐逸塵擺出了一個防禦的劍式,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環境:「但是我們都看過城堡里火藥武器的雛形,那些智者專家的話和放屁一樣。」
「也許綠皮們對混沌的抗性確實比我們高,但那肯定不是因為蠢。」狩魔獵人的動作讓所有人都警覺了起來,圍成了一個圈,將遊俠和阿利克斯圍在了中心。
前後左右,四隻高大的放血者惡魔從陰影中浮現,赤紅的雙眼在黑暗中綻放著紅光,巨大的斬首劍上,鮮血在上面流動著,組成了玄妙的符號。
放血者們就像等待著主人開飯口令的惡犬一般,衝著一行人露出了尖牙,隔空揮舞著武器,卻並沒有衝上來。
「吾主是始是終,是生者之主,是死者之首。」一個聲音突然出現,環繞在眾人耳邊:「經歷世間諸多苦痛,方知苟活之道止於殘暴。身為武士,再為至高至德者亦不免期求以敵人之死換得殘喘。」
這熟悉的腔調,這熟悉的語法,讓狩魔獵人不禁搖了搖頭:「陰魂不散啊?又來這一套?」
「吾乃顱骨之主欽點的冠軍武士。」騎著黃銅牛的血色重甲武士在黑暗中出現,巨大的金屬凶獸每一步都讓周圍的樹木晃動不堪,讓地面震動不止:「吾之名,瑪諾洛斯,帶著善意而來,在這裡發出邀請,汝可願信奉吾主?」
狩魔獵人活動了一下筋骨,長劍划過一圈,銀色的火焰讓瑪諾洛斯胯下的黃銅牛不安的打了個響鼻,吐出了幾個火星:「顱骨之主的善意,讓人有點受寵若驚啊。」
紅色重甲的騎士看見這火焰發出了一絲不屑的哼笑聲:「吾主所司,鮮血,憤怒,憎恨,仰賴主名,吾輩方百戰百勝。汝等當知,我主掌生死,牧萬物,汝等之人,信我一言,爾所虧欠上主恩惠,實為良多。」
「最後問汝一次,爾等信是不信!」配合著騎士的話語,周圍的放血者也興奮的拿起了自己的武器,似乎期待著鮮血和死亡的降臨。
ps:朋友,信教麼?今天牙疼的時候有人這麼問我,我滿臉虔誠的回答道:能治牙疼麼?然後大媽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慈祥的說能!還tm能治感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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