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暗步襲殺瞬間開啟,腳下猛然一踏,路飛直接踩著一個屍體的肩膀,借著震力再次一躍,踩踏著一個屍體的頭部如同狩獵的獵鷹般直飛而起。?
就在飛出的瞬間,周圍的景色瞬間大變。
廝殺的叫喊聲再次出現,身下,地面上,擠滿橋面的喪失如同陽光下的泡沫般一點點消散,餘下的,是滿地的血肉殘肢。
望著咫尺之距,目露驚恐的凌封,路飛目中寒光一閃,手中的匕橫握於掌中。
「冰牆!」
忽而間,立於橋邊的凌封嘴中一喝,胸前那顆藍色的圓珠光芒大綻,下一秒,一層層冰霜自他腳下升起。
那冰霜,只是眨眼間,便化作了四面半米之高,半人之寬的深白色冰牆,將凌封的身體籠罩在其中。
望著那道極升起的冰牆,路飛神情一緊。
在那冰牆升起的瞬間,在其周圍地面上的殘肢無聲間被冰層覆蓋,而後像是承受了什麼重力一般,直接裂開一道道縫隙,在一道崩響中化成了一地的殘渣。
「該死,又是獸靈空間嗎?」
望著那道冰牆,路飛緊咬著牙關。
暗步襲殺只有三秒鐘的時間,此時已經過了三分之一。如果在接下來的兩秒內無法將凌封擊殺,那麼自己絕對會處於被動!
甚至被......反殺!
可隨著於凌封的身體越加接近,一股刺骨的冷意直衝路飛的面龐。
與此同時,那本是如風般飛馳的身體,竟是一點點慢了下來。
該死!
望著只有幾步之遙,已經只剩一個頭漏在其外,正戲虐望著自己的凌封,路飛心底越加的沉悶起來。
「砰!」
忽而間,就在路飛思緒電轉,思慮如何穿破冰牆,滅殺凌封之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徹夜空!
身處半空,路飛只見一道深褐色的流光划過,直接傾斜射入那已將凌封完全覆蓋住的冰牆之內。
從始至終,那道深褐色的流光都為減半分!
槍聲!
路飛望著身前冰牆上多出的那一道指頭般大小的窟窿,身體直接墜落在了地面之上。
暗步襲殺三秒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而站在離冰牆只有幾步之隔的地方,那股子冰牆上所傳出的寒冷之氣,使得路飛深深打了個哆嗦。
甚至連他的眉端,都凝結出了幾縷雪白色的冰霜。
「還好,來的不算太晚。」
遠處,一道悠然的聲音響起。
路飛猛然轉過頭,便看見本是除了自己和凌封便空無一人的橋面上,一道人影如同瞬移般的出現。
來人身著一襲黑衣,筆直的衣領,將其尖細的下巴圍包在內,那一雙漆黑的眼睛,不見絲毫的雜色。
那一襲黑衣之上,更是掛著幾枚顏色不一的骷髏頭,在夜色中,透著些陰森之氣。
在黑衣男子手中,一把泛著紅光的手槍在冰牆的寒氣中,槍頭處幾縷紅色的煙氣裊裊升起。
將紅色手槍收回眼前,黑衣男子低著頭,將原先插在上衣口袋中的手掌伸出,捏著一顆紫色的子彈按在手槍槍身之處。
「一顆噬魂彈,價值十五億。用在這個百萬戰力的傢伙身上,到時有些可惜了。」將手中的手槍來回翻看了一下,黑衣男子撇了撇嘴,似乎有些惋惜的自喃道。
聽著黑衣男子的話,路飛眼皮不禁跳了兩下。
聽這話的意思,仿佛想凌封這樣百萬戰力的玩家,在他眼中就像是老虎眼中的兔子一般,絲毫沒有半點的威脅力啊。
「你就是那個諾諾夕吧?」忽而,黑衣男子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對著路飛挑了挑嘴角。
困惑看著黑衣男子,路飛點了點頭。
此人是誰?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又為什麼出手幫助自己?
不過既然把凌封殺了,那麼路飛至少能確定一點,黑衣男子對自己應該並無加害之心。
否則,剛剛只需靜看,要不了多久,他便會被凌封反殺。
腦中一陣痛意襲來,路飛倒抽了一口涼氣後,才忽而想起,剛剛因為急迫的想殺凌封,那先前被他召喚出來的赫子還未收回。
在腦海刺痛中,路飛低聲一喝:「收!」
不多時,那兩條在地面上左右晃動的赫子便化作了一團紅色的血水,極倒湧進路飛的背部。
就在赫子被收回的剎那,腦海中的那股刺痛瞬間消散全無。
舒了一口氣,路飛抬起雙眼,再次盯向身前的黑衣男子。
「赫子嗎?到時有趣,要不是因為老頭子,恐怕我都會連帶著對你動手。畢竟這東西,可是一年才出來一次,而且有些人,哪怕刷新了出來,也是無力購買。」黑衣男子摸了摸下巴,看著路飛空蕩蕩的背部,怪裡怪氣的笑了笑。
連帶著把自己殺了?
這傢伙,還真是夠直接的。
不過,老頭子?哪個老頭子?竟然能讓眼前之人面對赫子都能忍住對自己出手的**。
眼前的黑衣男子,即便路飛不知道他的戰力是多少,可是能用的起槍,並且手中子彈仿佛有很多的人,戰力必然不會太低。
要不然,恐怕他的命早就被別人取走了。
「你是骷髏組織的人?為什麼,我凌封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們吧!為什麼來殺我!難道你就不怕城池護衛將你鎮殺嗎!」
冰牆內,一道低悶的嘶吼聲傳出。
四面封死的冰牆,在這一刻極的崩裂開來,化成了一塊塊冰塊,將一小片的地面完全堆滿。
而在那堆冰塊之中,凌封一雙眼睛瞪張著,望著黑衣男子衣前的那幾枚顏色不一的骷髏,惱怒中帶著幾分的懼怕。
路飛轉過頭,卻是直接無言。
贗本還算有著幾分俊俏的凌封,此時整張臉卻是蜘蛛網般,遍布著裂痕,就像是摔落在地上碎成殘渣的瓷瓶,用膠水一點點黏沾在了一起一般。
更甚至,在那些裂口處,血液像是漏水的水龍頭一樣,一點點的溢出。
那滿頭的絲,在此時,亦是消失全無。
「哦?我到時忘了,老頭說,你有一樣保命之物,能夠復活一次。只是,何必浪費那麼珍貴的東西呢。留給我豈不是更好。」黑衣男子愕然的看著面色猙獰的凌封,臉上流露出幾分心痛。
「至於為什麼要殺你?老子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放在平時,連朝你吐口口水我都嫌累得慌。可誰讓你惹怒了老頭子,竟然讓特意我從二級城市來一趟。」
「至於任務,就是保護這個小子,然後把你給斃了。」
黑衣男子說話間,對著路飛一笑,隨後,那笑容卻是變得清冷無比,竟比剛剛那些冰牆所散出來的寒氣還冷冽了三分。
帶著殺機的眼神,望向呆愣在原地的凌封,那被黑衣男子握在身側的紅色手槍,悄然抬起。
槍頭,直對凌封的額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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