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子孫李長生,視趙青暇於彼岸仙城屠殺百姓,體內人皇血及所修行多年大夢人皇訣因而沸騰,主動接納夢中神秘雙眼!】
【多年壓製法力,突破境界,元嬰巔峰!】
【解開數百年體內人皇血,掌控特殊體質——人道權瞳。】
【上古天下種族繁多,人皇立於人族之長,統天下而應萬族之災。人皇雙目,可為蒼天白日,蒼天之下皆螻蟻!】
【瞳術為二:】
【其一:大同神術,領域三米之內,皆為凡人。】
【二:人道聖言,目視之同境者失去五秒法力,期間如凡人,耗費大量法力、神魂念力。受術者越強,受限越低。】
茫茫雪日再無那彼岸仙城上肆虐身影。
趙青暇被拖拽著頭髮,頭頂傳來痛感,身上被李長生肆虐的傷痕無處不疼,地面冰涼的觸感逐漸變熱了去,寒至極炎。
他的氣息越來越弱,望著彼岸仙城越來越遠,他的視野和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乃至如今仍是滿面茫然,卻被打斷了牙齒和聲帶,愣是半句話嗚咽不出,只余眼中那不敢置信和不甘。
他要來殺李家雲臨,他要來殺彼岸仙城內的化神,他還要引出李氏所有化神,讓天下人知曉他趙青暇之名,讓趙氏之人無不以他趙青暇為榮。
可...那些他想一較高下,坐其顱首以成名的人,卻無緣一見。
李長生?這名不見經傳的李氏無名之輩,他聽都沒聽說過!
「我怎麼敗了...那墜空的一刻他的氣息,元嬰期?不可能,必然不是。」
「他是煉虛修士,李氏有煉虛修士這般隱世底牌,卻用來殺我趙青暇,無恥之尤!」
「哈哈哈,我趙青暇不可能喪命在一個元嬰螻蟻身上!」
也難為了在雪地中被拖拽,還傷成了這樣發出一聲驚天怒吼,令得老樹面色一變,李長生身形一頓重新戴起了指虎。
「他斷氣了。」
老樹摸著自己的大光頭,望向李長生,「小子,人是我殺的這事我認了,你別跟家裡人說我差點兒遭了殃,忒丟人。以後...我給你好果子吃。」
「不一定死了。」李長生也不將指虎摘下了,望向長生域,「路途遙遠,你背著我,我拖著他,如此穩妥一些。至於只余你打輸了這事兒你也沒必要那麼糾結,要不是你把葉子給了別人,好隱藏蹤跡殺入大樂州府,還能輸得好看點。」
「我...」
老樹的臉如被鐵門七子在樹頭拉了屎一般難看,咬牙指了指趙青暇,「你要不動手,把我老樹逼急了,我照樣能幹死他!」
李長生皺皺眉,他眼中白光一閃,只見老樹身體裡,還有著一個茫然坐在樹心中,被封印的人。老樹根莖刺在了那人的身體上,要真是逼急了眼,老樹把那頂級畜生放出來,倆畜生一斗誰勝誰負自然不用多說。
可現在...
當初的陰影,已經不夠看了。
「老樹爺爺。」
李長生沉聲道:「以後你要多保護我,我已經到元嬰巔峰了,再不重新逆修法力,就控制不住突破化神了。」
「你是怕那雙眼睛背後的人?」老樹沉默。
「不是。」李長生認真至極,「你看看,我只要夠廢物,就沒人會打我。趙青暇剛剛不是光揍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嗎?」
「賊孫兒!!!」
談笑間,李長生面色複雜望了眼身後的廢墟。若是之前的他,便是死了再多人,他也將自己性命優先。可今日,卻抑制不住對百姓的憐憫和那心中悲涼,他自問,自己也沒慈悲到這個地步。
......
功德城裡。
李耀清、李耀鐵和白柔柔站在城外,祖宗靈位浮起,他們收到了彼岸仙城的情報,也收到了孩兒長生的請求,還有那趙青暇的死訊。
「不得不說,趙氏人的本事真不小,讓家族老祖宗去當了太子妃,這要是真成了皇后,麻煩更不小。」
李耀鐵感慨一聲,「最大的本事就是把長生逼得動手,那小子多少年沒落地了?也還好老樹沒發瘋,不然要把那瘋子放出來就麻煩大了。」
「長生好像是樹上長出來的。」李耀清撓了撓頭,「那什麼暇專挑咱們家軟柿子捏,沒欺負成雲臨,欺負長生去了。」
「走,找場子去。」
李耀鐵和白柔柔齊齊露出一口大白牙,這夫妻二人在"聚靈鼎"中煉器多年,那叫一個皮膚黝黑,光天化日之下在他們黝黑的皮膚下牙齒顯得十分顯眼,若是到了夜裡,夫妻二人怕是能身融自然。
三人朝往功德城外去。
「誒,等等我,等等我們!」
身後仙童一溜煙兒跟上了李耀清,隨著仙童這小小的身影在功德城中奔跑,四面八方人影閃爍。東方璇、古陰冥、天網老頭一眾人等紛紛跟上。
一行人的身形瞬息隨著功德城內大陣消失不見,就如去遠方遊山玩水。
功德城內城最高的一座建築上,可見家主李新年站於其上,南宮清雅侍奉身旁。夫妻二人低頭俯瞰去,只見隨著老祖宗回應之後,功德城內四面八方皆是現出人影。
那是功德城內修行了數百年,代代相承的百姓。這些百姓無不手持法器、靈器,站在各自法陣上,應是做好了應敵的準備,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等到了李耀清等人出發,百姓們眉宇間緊張著帶著亢奮的面色才悄然平靜,又繼續去干他們的農活兒。
「咕嚕。」
李新年咽了口唾沫,望著閉目隨風飄揚的耀文老祖漸漸飄出了功德城,一時間便是淡定如他都禁不住抹了把頭上的冷汗。
「新年,咱們家到底...到底有多強?」南宮清雅茫然問了一句。
低頭望著外城上千百姓匯聚,用法力慢慢填補的一個幾乎不起眼的戰場,眼中不乏駭色。在那戰場旁,躺著三個...死不瞑目中帶著些不明不白眼神的屍體!
「不...不知道。」李新年眨巴著雙眼,身為家主,他很多事情都見過,可今日,他真箇兒呆傻了。
也由不得他們夫妻二人不驚駭。
自和長生趙家大戰開始,李新年身為家主,下達了他自以為最"生死存亡"一戰的命令。那趙氏太強大了,家中六名煉虛之境,化神修士多是浸淫多年的強者。
這上百年來,李新年也不斷的通過天理堂的手段,去探查趙家底細,越是探查他越是驚恐。莫說是趙氏煉虛老祖,便是化神修士,都是不世出的強悍人物。
趙氏趙青暇,幾乎走到了化神盡頭,只需臨門一腳便邁往煉虛大道,其法力飛刀無堅不摧,整個青雲府化神修士無幾乎無有能與趙青暇一戰者。
趙氏趙鴻昌,趙家隱藏最深化神之境者,一身血脈可化鵬鳥,鵬鳥之身可喚來昌盛大城,城下者法力被壓制七成,那才真叫趙氏煉虛之下第一人。
趙氏趙孤舟、趙孤萍、趙神安......一個個都壓得李新年喘不過氣來,讓他暗嘆自己區區百餘年底蘊,需得耗盡心神與之鬥智鬥勇,手段盡出。
而這些強大無匹的化神修士,都闖入了青雲府,殺向了李氏後方!
然後...
「他們真的死了嗎?」
南宮清雅還是不敢置信地指著那四具屍體,滿目迷茫。這四人殺來了青雲府,夫君第一個知曉,慎而重之對待。
她仍然記得那趙鴻昌殺入功德城時候不可一世的模樣。
趙鴻昌也有這本事,其法力無邊,法力發動甚至令得功德城上空憑空出現了一座繁華城市,幾乎摧毀了整個功德城。
還有另外三人,無不是強悍無匹的高手,便是他南宮家南宮仙流和一眾族老共同禦敵,也不一定是其中一人的對手。
夫君甚至都跟她說遺言了。
然後,他們夫妻二人一切的準備是那麼蒼白。
這四個傢伙叫囂著要滅殺了整個功德城,繼而將整個青雲府勢力一一毀去後,她和新年都少有見到的長輩們出來了。
耀鐵老祖出來後,開口便是一句,「原來來的不是煉虛,把老子嚇出一身冷汗。」
然後...沒有然後了!
南宮清雅看向了滿臉茫然的李新年,「新年,聽說當年烈祖爺爺是帝都天光洞第一高徒,嬰神榜上第一人。嬰神榜上第一人成了化神之後,真...真有那麼厲害嗎?」
烈祖李耀鐵出現禦敵的一幕,她怕是永生難忘!
法寶、靈器,數之不盡。化神之境若是同時運用三件法寶,那已經是了不得的存在了,可耀鐵老祖,用了整整十八件!那靈器更是別提了,兩百餘靈器。那趙鴻昌所謂的天城威壓,在烈祖面前什麼都不是,那些法寶就毫無技巧地衝殺了進去,直取趙鴻昌。
那趙鴻昌才剛狂妄不到幾個彈指,就已經目光呆滯。
「不知道。」李新年深吸了口氣,妻子所視,自然是他所視,他苦笑一聲,「大概不是所有嬰神榜第一都那麼厲害,最常來功德城找耀文烈祖的天星前輩,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嬰神榜第一,可他...」
李新年搖了搖頭,「耀清烈祖也沒當過嬰神榜第一,聽說當年在亁王府一戰,也沒這麼強悍,她的山神術,與傳聞描述不同。」
聽聞當年耀清烈祖山神術,喚來高山。如今...卻不現高山,李新年只見耀清烈祖施法,滿城花草盛放,那趙氏其餘三人無論如何攻擊,耀清烈祖傷勢都會急速恢復,在那領域之下,任趙氏三人法力滔天都無法撼動功德城。
「我家祖輩,這般強大?」
李新年看著滿城的百姓好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勞作,那平凡卻透露著那種淡然的傲慢,令李新年如芒在背。
當了這麼多年的家主,他竟然對老祖們的實力一無所知。
一想起來這陣子跟長輩們滿臉悲愴告命,悲壯向孩兒們和附屬勢力之主們演說,表露真心的模樣。再想想祖輩們看著他時那面色難看的樣子,李新年忽然明白了,那不是面色難看,那是...
「新年,你...你怎麼哭了?」南宮清雅美眸閃過一絲惑色,功德城的涼風吹來,李新年眼角一滴淚水晶瑩剔透。
「沒什麼,家族強大,我高興。」
李新年露出了標準的假笑,一聲長嘆後默默回到族中大廳主持家中事務,這一戰還需得他打理後勤。
南宮清雅微微頷首。
片刻後,滿城人皆是愕然望向李家大院,一聲怒吼穿透雲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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