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黎政,不是演員,但卻被拉來拍攝一部低成本科幻片……」黎政看了看坐在不遠處正沒心沒肺地笑著的御姐,再看了看手中的台詞本。這裡明顯是一個的攝影棚,藍色的幕布環繞四周——一看就知道是打算方便後期合成背景的那種低成本小製作電影常用的攝製棚。
坐在遠處那隻沒心沒肺的御姐已經看著手機笑了快十分鐘了,明明是她把黎政拉到這裡來的,但在進到這裡來後卻只顧著坐著玩手機,邊玩邊笑,完全不理會站在一邊一心一意打算幫忙的學弟。
這裡是西川大學電影社的活動室,現在被特意改造成了方便拍攝科幻片的攝影棚。黎政是西川大學大二學生,而今天他來到這裡,是由於他的死黨也就是校桌遊社的社長的請求,校桌遊社社長馮景軒的姐姐馮紫薇是校電影社的社長,大四學姐,目前正打算拍攝一部科幻微電影做畢業留念。但由於在男二號方面缺少人選,馮景軒便把黎政推(出)薦(賣)給了姐姐。
想到幾天前在寢室里馮景軒使出渾身解數,對黎政又是請求又是利誘的,黎政只好放下正在做的設計,答應了馮景軒去幫他姐演這個低成本科幻微電影。
黎政就讀的是西川大學的計算機專業,對,就是那個「男女比例3比1,一對情侶一對基」的計算「基」專業,平時忙得像死狗,忙裡偷閒的時候又不習慣去打網路遊戲,就乾脆找同寢室的桌遊社長馮景軒玩幾局桌遊開心開心。其中他們兩個最常玩的,就是遊戲王系列和三國殺系列,其中,又以遊戲王系列最頻繁。
原因無他,馮景軒雖然是桌遊社社長,但那更多是因為他人緣好,他玩桌遊的能力那簡直是糟糕的要死。但遊戲王系列桌遊在某種程度上那些昂貴的罕貴卡可以一定程度上彌補技術上的硬傷,所以馮景軒身為富二代,買了很多很貴的卡來強化他的卡組;而黎政家境雖然也不錯,但他父母在零用錢上的唯一標準就是「在你找到女朋友之前絕不會給你一分超出預算的資金」,同時,黎政讀的又是計算機專業,於是出於大家都懂的原因,他每個月的可用資金少得可憐。
但就算是這樣,在和黎政決鬥的時候馮景軒也是輸多贏少。每次都看著黎政拿著那些便宜的卡組把他打得不要不要的,馮景軒就淚流滿面。
而現在,為了讓黎政去幫他姐姐演男二號——一個精神病患者——馮景軒一邊哭一邊把自己多年收藏的各種罕貴卡當作報酬給了黎政——完全可以想像的是,馮景軒在失去了這些罕貴卡之後,會被黎政毆打成什麼樣子。
但就在這個周末,黎政來到電影社的辦公室的時候,馮紫薇卻只給了他台詞本,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別的演員也沒看到,這御姐又只知道看手機然後笑。
迫於無奈,黎政只好站在原地吐了個槽,然後心中腹誹藝術學院的妹子果然不是我等程序猿能夠理解的。
吐槽歸吐槽,黎政還是記得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他拿著台詞本走向前去,看著那隻無良御姐說道:「我說,馮紫薇學姐,我到底該怎麼演啊?您不要老是把我晾在那兒啊。」
「啊啦啊啦,別那麼認真嘛,來來,姐姐告訴你吧,之前呢,我和弟弟在猜,猜把你放置一段時間後你說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我猜你會吐槽我,結果,真是這樣啊!」學姐無節操地笑著,這讓黎政感覺很不好,心中不由得腹誹:【不吐槽你還能說啥?你都把我放了多久了?!我又不是抖m不喜歡被御姐放置play!】
「總而言之,我是來演戲的,雖然之前只有演話劇的經驗,但我對於電影不能一個人拍這種常識還是知道的,你還是告訴我接下來究竟該幹嘛吧,我還等著回去和你弟打局牌呢。」黎政強忍著怒火說道,他收了這麼多罕貴卡,早就在腦海中組成了無數種能把馮景軒虐的欲仙欲死的戰術,所以現在心裡想的更多的是回去趕緊和馮景軒來一局,虐他一把,來好好「報答」一下這對捉弄他的姐弟。
但學姐卻沒有做出正面的回答,她神秘的一笑,緩緩道來:「這可不行呢,因為,你已經死了啊。」
「!!!」黎政大驚,這好端端的,自己一個健康的大活人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呢?「你別亂說啊,我怎麼可能,死了呢?一點……徵兆都沒有誒,我今年上個月才體檢過,你不要嚇我啊。就算你是我死黨的姐姐但終究不是景傻他本人哦,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不信嗎?也難怪,你所患的這種症狀,現代科技是很難查出來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出去試試。」
懷著懷疑的心態,黎政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卻發現,外面,早就不是西川大學的教學樓了。而是,萬丈高空!
四周漂浮著巨大的雲朵,無數閃耀著光芒的巨大球體在天空中懸浮著——那些光球有卡車那麼大,遠處可以看見許多長著白色翅膀的天使在自由地翱翔著。
黎政邁出去的腳並沒有接觸到地面,他強行鎮靜下來,將腳收回,看著仍舊微微笑著的馮紫薇,他不敢亂來了,謹慎地問道:「我是怎麼死的?這裡是哪裡?你是誰?景傻……哦不,你弟弟馮景軒是誰?最後,我是誰?」
「真是的,怎麼都是些難回答的問題啊,你就不能問個『挖掘機技術哪家強』這一類簡單的嗎?就算是問我愛沒愛過,我也可以為了安慰你違心的說句『愛過』嘛。」學姐似乎再度賣了個萌,但這對已經完全嚴肅起來的黎政毫無意義,於是她只好嘆氣道:「唉,第一個問題,你體檢結果的確是健康,但你其實患有一種現在的科技無法檢測出來的疾病,你的心臟每周都會不定期痛一次是吧?這就是症狀之一,但不痛的時候檢查又和正常完全沒有區別,所以檢查不出來。但這種我命名為『夜症』的病卻會導致人的猝死,你其實在進來這裡沒多久就死了,快的你自己都沒感覺到;第二個問題,這裡叫瓦爾哈拉,是本地的主人借給我的辦公室,完成和你有關的工作後就要還給別人;第三個問題,秘密;第四個問題,秘密的弟弟;第五個問題,你這不是刁難我嗎?蘇格拉底都說了這個問題是要自己想的,多少尊重古代哲學家一點好不好!」
這是御姐第一次在黎政面前說這麼多話,雖然黎政更多的覺得這些話並無卵用,但他摸著自己的脈搏確認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死了,沒有脈搏、沒有心跳,甚至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十多分鐘根本沒有自然呼吸過一次,除了自己有意識的吸氣之外。
冷靜下來後,黎政方才問道:「那我究竟是來做什麼的?你把我叫來,應該不是為了調笑我一個『夜症』患者這麼簡單的理由吧?」
「聰明,說老實的,如果你今天不死的話,未來你大概在30歲左右的確會用計算機在世界上引起一波革新。但現在你已經死了,原本一切就這麼完了,但我和弟弟想到『夜症』的另一個作用,才把你叫到了這裡來——事實上,我這裡根本沒有什麼科幻微電影要拍攝。」
「『夜症』的另一個效果?」黎政皺了皺眉頭,嚴肅地問道。
「沒錯,『夜症』的另一個作用,就是死於『夜症』的人的靈魂如果在10年之內如果能夠被轉移到另一個世界,那麼,這個人就能作為依附在他人身上的背後靈——或者是英靈——永遠的存活下去!」馮紫薇站了起來,一隻手搭著黎政的肩膀另一隻手指向遼闊的遠方,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說道:「騷年喲,你可知這年頭自帶外掛的穿越已經不流行了,自己成為外掛才是硬道理口牙!」她說罷將自己的手機舉了起來,「這個『背後靈養成系統』就託付給你了!」
「……我可以拒絕嗎?」黎政扶額,無語地說道。
「誒?為什麼啊?為什麼要拒絕成為傳說?」馮紫薇一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年頭居然還有拒絕穿越的騷年。
「這個,理由當然很簡單啦。」黎政撓了撓頭後說道:「我覺得這世界上想穿越的人是很多啦,但我恰好不是其中一個誒。你看我,家裡是做智慧型手機生意的,父母天天忙東忙西,家裡還有14歲的妹妹等著我去教導。標準的『有妹有房父母雙忙』設定,再加上企業家後代的身份,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都市之龍傲趙日天系統』才比較正常嗎?穿越這種好事呢,還是讓給別人吧。」
「咳,說得好,但這毫無意義。」馮紫薇略帶尷尬,但故作正經地說道,「你知道你為什麼得了夜症英年早逝嗎?我估計就是因為你這混蛋太人生贏家了,受到了天罰。沒錯,按照你那設定來看的確是更適合放在都市裡面裝裝逼,說不定就裝成葉良辰了。但人嘛,最基本最重要的就是生命,現實是殘酷滴騷年。你已經死了,就別瞎嚷嚷那麼多了。」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69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