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本以為我只是跟不上他們的腳步。」真崎杏子沒有逃避「凡人」的問題,她走上去,也一起靠在黑色高級車上說:「但我逐漸發現了,我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杏子憂愁地看著遠方,喃喃道:「星辰怎麼會在意泥土。」
「謊話連篇」董小姐想要再點一根眼,但她看到杏子的樣子之後還是嘆了口氣,然後沒有行動,「我之前可能說錯了。」
「哪裡?」
「我說,你今天接到了一個和他有關的任務,這七年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你回到了七年前的原點。」董小姐摸了摸杏子的腦袋說:「但我仔細想想,你可能這七年以來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原點吧。」
「我」
「每一期和初代決鬥王有關的決鬥雜誌你都買了,我幫你搬家的時候從你的寢室里看到過。」董小姐沒有讓杏子繼續解釋的意思,她接著說,就好像要揭開眼前少女的拙劣的偽裝一般:「還有你為什麼要拒絕『賢者寶石』的Offer。」
「我記得我解釋過,現在是決鬥者的時代了」
「假話。」董小姐毫不留情地戳穿道:「『賢者寶石』不是你從小就夢想著要進去的嗎?你的決鬥精靈不也是受她們表演的啟發才覺醒的嗎?如果真的是為了作為決鬥者的未來,那裡能給的也不少。」
「凡人」指著在真崎杏子身後的「黑魔術少女」。
「你瞞不了我們。」董小姐閉上眼睛,仔細地聽了起來,「你從來沒有把他放下過,甚至隨著時間,越演越烈。」
「但你堅信你依靠正常的決鬥方式絕對不可能跟上他的腳步,所以你想到了『後勤』,你想進入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飛行D輪公司,只為了等一次為他的事業添一把火的機會。」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見面機會,你也想要把握住就好像今天,明明人員名單裡面沒有你,但硬是擠了進來。」
「我該怎麼說呢多此一舉?」
「凡人」拍了拍杏子的背,就好像要把她全身上下的怨氣都打出來一般,「來一場決鬥怎麼樣?」
突如其來的決鬥邀請,對杏子而言卻並不是什麼意外的展開——這家公司是世界第一D輪製造公司,是「阿波利亞產業聯合會」的一部分,作為「太一」所屬的企業,公司內部的決鬥風氣自然也是很濃重。
很多時候,什麼話都不如一局牌來的有力;所以無論走到哪裡,「太一」所屬組織的成員總是會帶著自己的決鬥盤和卡組,此時黑色高級車上正放著杏子和董小姐的。
「好。」
杏子點了點頭,打開車子的後備箱,拿出了自己和前輩的決鬥盤和卡組。
(二十分鐘後)
「那麼這就是最後一擊了!我使用『大天使·克里斯提亞』,對前輩你發動直接攻擊!」
真崎杏子的迅猛的進攻粉碎了「凡人」所有的防線,「大天使·克里斯提亞」的烈陽之劍刺穿這位亦敵亦友的前輩的胸膛,熊熊燃燒著。
七年前的真崎杏子還需要投機取巧,但現在的她已經能夠正面殺穿了。
儘管這只是虛擬特效,但習慣了黑暗決鬥的董小姐還是躺在了地上,汗流浹背的她一邊喘氣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夕陽。
「真不賴。」董小姐對著小跑著來扶自己起來的真崎杏子說:「你知道為什麼我要當『凡人』嗎?為什麼我要如此拼命地去學化妝,去扮演一個個角色?折騰到現在,就連我的本命都記不起來了。」
「這個你從來沒說過啊。」真崎杏子一邊將董小姐扶起來,一邊疑惑地問道:「不過,我猜是因為對一名『特工』來說,偽裝要比實力更重要吧?」
「錯了,這是純粹的因為我很弱,非常弱。」董小姐看著自己的右手,「『天使』、藤本鞦韆、亞美魯達這些人你都知道吧?他們在能開無雙的時候絕不偽裝潛伏,他們的強大我難以觸及;而當年還叫做『多瑪』的『太一』里還有很多很多和他們一樣的強者;我想要脫穎而出,只能走這種歪門邪道。」
董小姐狠狠地砸了砸地面,瀝青的路面磨破了她的皮膚,但她毫不在意。
「是啊,這個世界不公平。」杏子若有所思的感嘆道:「有的人就是」
「呵呵。」董小姐突然彈了杏子一個腦瓜崩。
杏子捂著腦袋叫道:「啊疼!你突然幹什麼呢!」
「我說,被你二十分鐘就幹掉的這個人,是拼了自己的全部,無數次生死一線之後,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比不過那些天才的!」
董小姐晃著杏子大聲說:「就算再怎麼努力,那一層天塹也依舊在我的面前橫著,嘲笑我的無能和無力而你根本沒有在決鬥上練習多少,卻可以輕而易舉地越過我遍體鱗傷都只能望洋興嘆的天塹」
「這就是才能!你只是跟決鬥王這種等級的傢伙呆久了而已,不要這麼輕易地否定自己的才能啊!」代號「凡人」的女士咬著嘴唇,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氣都注入這句話里一般:「這是我這種人拼了命也沒有辦法擁有的東西不要這麼作踐別人夢想中的東西啊!」
「我」真崎杏子看著眼前的前輩,儘管她很努力地在掩飾,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這個千變萬化的「凡人」眼睛深處的疲憊,用心傾聽,還能聽到她的不甘。
「這麼猶猶豫豫的,一輩子也跟不上他們的腳步的!」重新站起來的董小姐將杏子甩開,指向了一個方向:「你聽。」
「嗡嗡嗡」引擎的聲音從很遠處傳來。
「這是?」真崎杏子向那個方向一看,才發現是剛才的光頭黑西裝,此時正騎著一輛D輪前來。
「這是我的D輪——你還沒有會飛的D輪吧?」董小姐對杏子露出一個微笑:「如果你不怕歐洲的那群牛鬼蛇神的話,就騎上它,追上那位決鬥王的腳步吧,地圖已經輸入進電腦里了——你是擁有進入那個只屬於天才決鬥者的世界的才能的,藉助這次機會,真正地進入決鬥者的世界一次吧。」
「追上遊戲的腳步?」真崎杏子的眼神,此時漸漸從迷茫變為了堅定,「就讓我真正地,進入決鬥者的世界一次吧!」
轉眼之間,光頭黑西裝已經將董小姐的D輪開到了杏子的面前——顯然,之前他們早就商量好了。
杏子正想要抬腿走進這輛D輪之中時,卻被「凡人」突然拉了下來,董小姐指著杏子的腳說道:「你突然這麼激動忘了這玩意兒了?」
「啊這,我身上穿的有什麼」杏子低頭檢查自己的服裝,襯衣、小西服、西裝裙、黑色絲襪和高跟鞋
「糟糕,怎麼是高跟鞋?」杏子這才注意到高跟鞋的問題,但現在她也沒有別的鞋子,杏子尷尬地捂著眼睛,「對了,穿著高跟鞋不能開車來著」
好不容易燃起來的熱情,似乎會因為一條交規而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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