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趴在孟一山背上的誠哥,誠哥不知道什麼時候緩了過來,就在我們全神貫注的看著王先生的時候,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快跑!」
誠哥的最後一聲就像是拼盡了全部的力氣一般,脖子都直立了起來,瞪著大眼睛,但是我發現他的意識好像是有一點的不清楚,整個人就像是瘋瘋癲癲的一般,但是我聽著他那從喉嚨里像是拼命地擠一般擠出的聲音來,心裡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什麼叫進了墓的人都死了?
所有人聽到誠哥的話趕緊轉身去看他,但是誠哥的兩腿一蹬,就要昏迷過去。嘴巴張的很大,眼睛像是要凸出來一般,嘴裡一股鮮血向外任意的流淌著,似乎很難難受,有很多話想說說不出來一般。
一般這個情況下的話,我們是不可能知道誠哥心裡在想什麼,有什麼話想說說不出來,但是現在我們這些人有一個人不一樣,他可以知道,那就是被這誠哥德爾孟一山!
但是孟一山沒有動,過了好一會,至少有十幾秒鐘的時候,誠哥才像是緩過起來一般,抿了抿嘴,喉結動了一下,從嘴裡擠出幾個尖銳刺耳的字,聽得我們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驚!
我雖然也很是吃驚,但是我和他們的吃驚遠遠的不一樣,因為誠哥說的是:
「剛才上我身的……是陰陽……陰陽門……的……」
誠哥的話還沒說完,脖子裡面就吐出一口濁氣,很是沉重但就是想泄氣了一般,腿上的力道也瞬間鬆弛了下來,腦袋一垂,再次昏迷了過去。
孟一山的沒有狠狠的一皺,轉頭看我,我一愣,難道孟一山沒有感知到誠哥在想什麼?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他們吃驚是因為現在陰陽門的人已經進來了,自從那次在安縣和他們結下樑子之後,到現在一直是糾纏不清,雖然沒什麼深仇大恨,但是在魯王墓這般巨大的利益面前,就是一點點小小的摩擦都會引起一股風暴,誰都不敢無視!
但是我吃驚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我的爺爺,他現在應該還在陰陽門裡面,按照爺爺的本事控制法石是不成問題的,換言而之就是說控制整個陰陽門就不是問題,但是為何現在陰陽門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裡?我爺爺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天法門以及那群黑衣人。
而且,上誠哥身的這個人,能夠使得一手道門法術,不是張散師叔?我依稀記得天法門好像在那天圍攻程老大別墅的晚上,透露出了一點道門法術……
我看向孟一山,孟一山一聳肩,搖了搖頭,可是我這在黑暗之中是什麼都看不見的,我只能靠著我的感知力就像是蛇感知溫度一般的去感知四周,可是就在我感知這一瞬間,捎帶的法力感知到了那站在原地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王先生,心裡一驚,意識到現在容不得我想太多,王先生的怪異還擺在眼前!
程一冧似乎沒有關心誠哥的意思,自從她轉過身去背著我就一直在看著眼前的王先生,直到我走到她的身邊,程一冧才說道:
「這個人身上的魂魄已經不在了,這宿主一時半會我看是醒不過來的。」
艹!我心裡暗罵一句,趕緊上前扶了一把程老大,現在他已經不是王先生了,但是王先生的魂魄能去哪裡呢?而且,為什麼在他離開程老大身體的時候是這麼一個表情?
程老大的身體一軟,就要倒下去,我一把把他抱住,反手背在背上。
「哼,可笑。」程一冧冷冷的看著看著我,譏笑道:「就這樣的廢物你還管他幹嘛,喏?扔了算了,這可不是你以前的風格。」
聽著程一冧的嘲諷,我的嘴角一笑,我不管你說的是誰,但是我一直是這樣,一邊把程老大背在背上一邊說道:
「我就是我,不是你和月嘴裡的那個他,我沒有放棄過一次我的兄弟,朋友,所以不要用你的眼光,來評價現在的我!」
我把程老大背在背上,往孟一山身邊走去,我想弄清楚王先生的魂魄去了哪裡,還有,我們的情況現在很不妙,我和孟一山身上都是有著累贅,根本無法施展開手腳。
程一冧想說什麼,但是我沒有等到她開口,我一邊看著孟一山堅定的眼神,一邊淡淡的說道:
「另外,儘早把她還給我,別等著我對你出手。」
看著孟一山無比堅毅的眼神,我緩緩的點了點頭,孟一山知道我現在心裏面在想什麼,他的這個眼神是對我的無比肯定,我說了,我要做我自己,不屬於我的東西,就包括我手裡的這把子午七星,我又不願意要!
「就憑你?」
程一冧在身後冷冷的說道,嘲諷意味明顯,但是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因為到時候她自然明白我有沒有那個本事。
孟一山掂了掂背上的誠哥,喉結動了一下,隨即一句話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
「王先生的魂魄進了程老大剛才背對這的那面牆裡面去了!你猜的沒錯,這個暗道跟夾層的墓壁中間的確有著一個空間,古怪詭異的很,我的感知力根本無法接近!」
我聽了孟一山的話,緩緩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看到了程一冧臉上複雜的表情,但是我只看了她一眼,因為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右邊的牆上。
既然裡面有古怪,那麼,把它打碎了就好。
我把程老大放在地上,緩緩地衝著牆走了過去,手裡捏緊了天火五雷掌,我很喜歡使用武力,這一掌打不碎,那我就來個十掌,十掌不夠就百掌,這面牆,我總要打碎他,因為我從很久很久就在懷疑它後面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就在我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的時候,孟一山一把拉住了我,在我說道:
「別在這,整個暗道塌了的話,誰都跑不了。」
我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其實孟一山的擔心有些多餘,暗道是塌過一次,但是不管是在哪個位置動手,這裡都是地下,該塌還得塌。
但是接下來,我就明白了孟一山的心思,因為他知道我的脾氣決定了就不會回頭,他說那句話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回頭,我若是真的動手了,那結果,可真不好說。
但是誰有能知道我現在的心裡有多麼的焦急、暴躁!我已經忍受不了了,不光是我自己心底里的那股狂熱的躁動在顫抖,就連我身體裡的那股詭異的力量都在顫抖,我的渾身很癢,奇癢難耐,我想出手,我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撕的粉碎,但是我卻沒有一個地方可以下手!沒有一處可以發泄!
任何地方都能下手,但是卻沒有一處地方可以下手!我真的要瘋了!不要逼我了,求求你!
「啪!」
鮮血順著墓壁緩緩的流了下來,順著冰冷的墓壁,緩緩地流到地上,鮮血裡面帶著一股無比狂熱的躁動在跳躍、在掙扎!我的拳頭上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和骨頭碎裂的刺痛,但是我的心裡卻在後悔,因為我的力氣,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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