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少年繼續說道:「相傳在上古時期,有條孽龍為害人間,這把劍從天而降,劍中隱含劍氣,將其斬殺,斬殺時,天降大雪,寒氣逼人,人們把這把劍稱為『降龍降雪劍』,以紀念其功德。」
「這把劍,劍柄上有定光二字,你看,原本二字為淡白色,人若看久了,會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現在變成了暗黃,已經沒有了那種目眩的感覺,黃師說這把劍的劍氣已經泄了,所以字變成了暗黃,現在你拿著這把劍,已經沒有問題,但時間最好也不要太久,畢竟這把劍以寒鐵製成,入手寒涼。」少年盯著陳凡手中的劍,繼續說到。
聞琴音而知雅意,陳凡並沒有將劍拔出劍鞘查看劍身,而是將劍遞給少年,少年明顯楞了下,說道「不看了」
「不看了,今天已經看過,先前只是和你鬧著玩,你不給,才要看。不知此劍怎會失了劍氣」陳凡問道。其實,陳凡內心有種拔出劍身的衝動,但隱約有點擔心危險,在身體內流動的涼氣與劍上傳出的寒氣很相似,畢竟還沒搞清之前是怎麼暈的,先緩一緩再說,以後的日子還長。本質上陳凡還算是一個穩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那種人。
少年接回長劍,明顯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這只是黃師說劍氣沒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沒的。按理說,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應該與你沒多大關係,只是這次你走過來說想和我學武,結果卻在我練拳給你看的時候,突然拿起梧桐樹下的這把劍,拔了出來揮舞,然後暈了過去,黃師才查看這把劍,發現劍內含有的劍氣沒了。不過千百年來,沒有誰能使用過劍里的劍氣,對一般人來說,那也只是個傳說。」
「汗,果然是好奇心害死貓,不,是害死人。」陳凡的心裡想到。
嘴上說道「那你和我母親是怎麼說的」
「我沒說什麼,我也不知你怎麼暈的我只聽說過,劍氣能傷人,但你身上沒傷,沒聽過劍氣能傷人魂魄,那個郎中說你是傷了魂魄,所以我雖然懷疑你有可能被劍的寒氣所傷,但我只和姨母說了,當時你在和我學武,我練完一套拳看你的時候,發現你不知怎麼突然暈過去了。」
「嗯,我以後怎麼稱呼你」怕少年疑惑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陳凡又補充道:「你和我母親說,我在和你學武,那我要不要稱呼你師父」陳凡問道。
少年本來愣了下,聽了陳凡的解釋,不僅自嘲一笑,說道:「我哪能當你師傅,我自己還是學徒,最多也只能打拳給你看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喊我阿慶就好。」
知道怎麼稱呼少年,陳凡的心裡陡然踏實了很多,說道:「阿慶,這個劍上有定光二字何解為什麼不叫定光劍呢」
「定譯為平靜、穩定;光為光榮、明亮。想來是指持有此劍的人能內心堅強冷靜,充滿光明。此定光二字,據傳說,是在斬殺孽龍後,才顯現的,那時人們已經稱之為『降龍降雪劍』了,不過這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傳說,真假不知。」
「多謝。」聽了阿慶的解釋,想想以後可能還要和他借劍看,以便得到天書頁,搞好關係還是有必要的。陳凡想著記憶中之前在片段中見過的謝禮,坐直了身體,兩手交叉,彎腰行了個禮。
「不用,你要是這麼客氣,我反而不習慣。」阿慶坐直了身體說道。
「好,那我不和你客氣,改日再找你玩。」陳凡回到。
「好,那我先告辭。」估計看天色不早,陳凡又說了以後再約的話,阿慶站起身來告辭。
陳凡也沒多留,送走了阿慶,回到臥室,坐在書案前,梳理了下思路,這次收穫挺多,主要是知道了自己名字叫「法生」;對如何暈倒的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最起碼對應付回答為什麼暈倒是沒問題的。
至於後面要了解學習的則太多,好在可以一樣樣來,先是確定自己的姓氏,弄清府中父母還有主要人員的姓名,自己的學習情況,練習毛筆字,鍛煉身體,拜訪老師、同學等等。
往窗外看去,此時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照在院中,給院落披上了一層紅色的彩紗,還沒有來得及欣賞這個世界的美景,就見阿春出現在窗前。
「郎君,使君回來了。同來的還有位道長,郎君你先準備準備,估計郎主馬上會喊你過去。」
陳凡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父親回來了,還帶來了位道長,看來這位道長很可能是位高人,對魂魄有一定的了解,不要看出我的異常才好。」
「阿春,你還能把侯風喊來下我有點事想問他。」陳凡臉上故作平靜,淡淡的對阿春說道。侯風就是之前阿春說的留在府中武功最好,跑得最快的人。之所以讓阿春去喊侯風,而不是別人,在之前陳凡就估摸過,這個侯風在府里未必得志,最起碼不是特別受父親重視,但有一定才能。這時候要打聽消息,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一是他此時可能不在父親的身邊,能有時間過來;二來他應該和父親一起回來,相對來說有可能聽到一些消息。
「是,郎君,我去喊喊看。」阿春說完,消失在窗戶前。
陳凡拿起書案上之前的《草木譜》看了起來,陳凡在現代生活中,也算時一個圍棋迷,野狐二段的水平還是有的,也看過不少圍棋書,並聽說過《草木譜》,相傳是晉朝謝安和其侄子謝玄的對弈,此局暗含了贏得肥水之戰的排兵布陣之法,被世人譽為五大絕世棋譜之一,可惜早已失傳,沒想到在此看到。只是此棋譜,只有「草木譜」的名字,沒有編撰說明是何時、何地、何人所下,不知道只是同名還是同一棋譜。
棋譜只有路線,與現在的路略有不同,自從圍棋人工智慧「阿法狗」問世,圍棋理論產生了不小變化,陳凡自問還是接受了原來圍棋理論和阿法狗的實戰觀點,但是看此棋譜,還是覺得有些地方看不懂,白棋主攻,黑棋主守,圍棋下了手,對有些地方黑棋的防守很是莫名奇妙,但黑棋最後成功屠掉了白棋中腹大龍,可以說神奇的獲勝,看來使用黑棋的人,圍棋水平高深莫測。
棋譜還沒弄明白,阿春就進來了,「郎君,侯風來了,在廳房。」
「好,就在廳房見吧。」陳凡回道,起身和阿春來到廳房。侯風正站在廳房門口,人大概二十多歲,看上去樸實忠厚,皮膚黝黑,臉型比較方正,穿一身短衫勁裝。
「坐。」陳凡簡短的說道。
「不用,我就站著。」侯風回道。
「沒關係,在我這不用拘束。」陳凡微笑著看著侯風。
「我,我還是站著吧。」侯風有點拘謹,但還是有點堅持。
「實誠人呀,你站著,我坐著,豈非還要仰頭看你。」陳凡心裡默想,嘴上說道:「好,那我們一起站著吧,剛我已經坐了半天,正好想起身活動活動。」
侯風抬起頭望向陳凡,見陳凡一臉真誠,陡然心裡輕鬆了不少。
「這次請你來,一是謝謝你去給阿父報信,路上辛苦了;二是想問下你知不知道那個與父親同來的道士,他是來自哪裡有什麼擅長」陳凡繼續道。
「郎君不用客氣,這都是侯風應該做的。那個道士姓賈,大家都喊他法師,是使君從真武道觀請來的,聽說本事很大,精通經義,主持齋儀,能受行道法,度人入道。」
「道法是什麼能治療魂魄麼」陳凡就著侯風的話問道。
「道法是道家的學說和法術,每個道門的學說側重點不同,關於法術聽說目前流傳下來的主要是占卜和御劍術,要學這兩項,一般都要去道門學。至於治療魂魄,到沒聽說過,不過據說道門有長生術,可以壯大魂魄,修成元神,白日飛升,只不過近千年來沒聽說有人修成過,反而是武道昌盛,據說有人憑肉身,可以破碎虛空,得證長生。」
「多謝,侯風,你先去忙,改日再聊。」考慮到馬上就要去見父親,還有些事情要準備,大家又站著談話,陳凡就沒再多說,讓侯風早點回,
「告辭。」侯風拱了拱手,轉身出了廳堂。
「阿春,你還知道我之前寫的一些文章放哪了」
「近期的都在書架上放著,早前的,我放在耳房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
「應該是申時剛過,到酉時了。」
「汗,申時是幾點酉時又是幾點看樣子下午五點多了吧。」陳凡驟然腦門有點冒汗的感覺,想到。
考慮時間不早,快吃晚飯了,陳凡說道:「阿春,你幫我準備下,看穿什麼,頭上戴什麼」這時代男的留長髮,真是麻煩。
「好,郎君,我去給你拿個藍腰帶,頭上配個玉簪。」
「好,你看著辦就可。」陳凡說道,其實心裡還有下半句,「反正我也不懂。」只不過,沒法說出口。
阿春朝臥房走去,陳凡緊跟其後,兩人剛走進屋內,陡然臥室窗戶口一暗,一個人影擋在了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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