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旭從前只是聽聞過,也是在海龍一族的傳承記憶里,對於這種沒有節制的使用法則之力的後果,有過詳細得闡述。
望著蓮花神座的禁錮下,異形魔巢那越發乾癟縮小的身體,他似乎已經有了一些明悟。
法則本身,就不屬於自己,他們所謂得掌控,只是對於法則之力的調用多少而言。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法則一旦失去了控制,那麼她的本身……
突然而然,就在敖旭和呂冷軒的近前,兩聲悽厲非常的慘嚎聲,就在蓮花神座再難承受這股吞噬法則的時候,敖旭身形一撤,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一同消失的還有他的蓮花神座,此刻卻是靈光暗淡,一副靈性大失的樣子,讓敖旭心疼不已。
而在這一刻里的慘嚎聲里,遠處的天空,已經沒有了異形魔巢的影子。
和天地此刻的色澤一樣,變化成了一團龐大的黑霧,橫在當空,猶如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樣,開始抽離這方世界裡的一切。
「她這是被法則本身所反噬了吧。」呂冷軒突然開口道。
敖旭點了點頭,目視遠處的景象道:「如果現在她能夠控制這股法則之力,再將其壓下,不是沒有機會二次翻盤,可若是做不到,其結果顯而易見,便會化為法則本身的一部分。」
對此,呂冷軒自然是明白的,他比敖旭進階陸地神仙得時間要早上了不知道有多少倍,早就知曉力量這種東西,並不能沒有節製得亂用。
似乎是為了印證敖旭先前的話,那團濃郁的黑霧,已然腫脹變大,其內的嘶鳴慘叫則變得越來越弱,然後徹底的消失不見。
反而那團吸海吞天的法則之力,卻變得異常巨大,敖旭知道,絕不能放任不管,而沒有了操控之人的法則之力,也是一件難得的異寶。
憑他對空間法則的操控程度,將其收取並非太難。
只是有些感觸,堂堂的一位陸地神仙,居然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結束了縱橫的一生,不禁讓人有些感嘆。
而就在他準備將其收取的這個檔口,李小意那邊天海之間,卻是轟然的一聲巨響,連帶的震動,衝擊四周,聲勢之大,就是他們這邊,也受到了不小得影響。
但是在紫金龍瞳得注視之下,這股異常得變動,聲勢雖大,卻能清晰得感知到,毀滅之力的減弱,已經非常的明顯。
「那傢伙被幹掉了嗎?」呂冷軒皺眉的問道。
好半天敖旭沒說話,直到呂冷軒瞅向他的時候,這才張口道:「我也不能確定。」
再看遠處,李小意伸手於虛空一抓之際,一聲嗡鳴響起,黑刀白刃的血之刃一閃而現,就在那法則之力肆虐的中心處,一道身形逐漸的凝實了起來。
李小意提刀而立,目視著那越發真切的一張大馬臉道:「前輩還真是抗揍,雖然同為大都天魔神,難怪那二位對你如此得忌憚,如此一看,不是沒有緣由。」
一道道空間裂縫的呈現,空間風暴隨之而起,再有殘餘還未散去的法則之力,這片區域已經是混亂至極。
李小意卻絲毫不受影響,紫色神光所充盈的身體,虛實不定,無論是風刃過處,還是被捲起的海水的拍打,全都一穿而過,沒有一丁點得作用。
而在遠處那已經完全顯露真身的身體,正是這位完全承受了八極神刀陣一擊之力的遠古魔神。
現在的他一身的氣勢全無,只有遍布在那馬臉上的八隻怪眼,依舊血芒閃動,卻是怨毒無比的盯視著李小意。
可李小意等了半天,對方一個字也沒有,只是目光森然的盯著他看,凶光畢露里,恨意難掩。
想他縱橫三千大世界裡,自從神主被封於沉淪之域以後,哪裡有過如此這般得狼狽。
就是當年三大魔神混戰不休,爭奪整個蒼茫宇宙的地盤時,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境況。
真可謂是前所未有,奇恥大辱不說,這具法身……
敖旭的紫金龍瞳里異色一閃而過,看來他的蓮花神座還是收的早了。
如果能夠再堅持一會的話,眼下,興許便會有著一個不一樣的結果。
然而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是無用,只是讓他有些驚懼的是,這頭古魔的實力之強,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兩種截然不同的法則體悟,無論拿出哪一種,都不是他們這些人獨自能夠應付的來的。
所幸的是異形魔巢已除,剩下他自己,他們三人只要同心協力……
就在敖旭想到這裡的時候,遠處天空上方的遠古魔神,那龐大的巍然的妖軀,霍然間裂開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猙獰傷口。
淺藍色的液體,噴灑而出,猶如大雨傾盆一樣的飛落而下。
這一幕讓敖旭一呆,同時也讓呂冷軒為之愕然。
只有李小意依舊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單手提刀,眼角帶笑道:「看來前輩還是有所損傷的,只是不知道神魂之間,是否同樣如此呢?」
身體正趨於崩潰邊緣的遠古魔神,依舊沒有任何的回答,只是冷冷的盯視著李小意,八隻怪眼裡,全是難以掩飾的濤濤恨意。
李小意卻不以為然,目視著遠古魔神的身上,血肉開始分崩離析,大片大片的脫落,其內泛出的湮滅之力,漸漸的溢了出來,並且驅之不散的圍繞在旁。
一刀毀滅,一刀湮滅,前者是一切的開始,至於後者,則是萬事萬物的結果。
當年他悟出此刀的真意,自然通曉其中的道理。
然而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是無用,只是讓他有些驚懼的是,這頭古魔的實力之強,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兩種截然不同的法則體悟,無論拿出哪一種,都不是他們這些人獨自能夠應付的來的。
所幸的是異形魔巢已除,剩下他自己,他們三人只要同心協力……
就在敖旭想到這裡的時候,遠處天空上方的遠古魔神,那龐大的巍然的妖軀,霍然間裂開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猙獰傷口。
淺藍色的液體,噴灑而出,猶如大雨傾盆一樣的飛落而下。
這一幕讓敖旭一呆,同時也讓呂冷軒為之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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