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寧玉平靜地答覆。
少年將軍冷笑一聲,道:「沒有聖旨,私自建城即為大罪!」
寧玉淡淡一笑,開口問道:「將軍貴姓?是何官職?可懂大禹之法?」
少年將軍將看到寧玉服軟,趾高氣揚道:「本將大禹三品雲麾將軍韓越,國法軍法,無不精通。」
「原來是雲麾大將軍當面,寧玉有禮,既然將軍懂法,那就簡單了,將軍可知此地為何處?」
「這還用問,自然是兩界關,」韓越眉頭緊鄒,他有些不耐。
寧玉笑道:「將軍所言沒錯,可兩界關有關內和關外之分,此處地裂之後,位置已變,將軍當勘界碑,我族家主之所以帶領我們來此苦寒之地建城,原因也在於此……」
韓越聽了神情一變,他左右一看,臉色更加難看,寧氏所建之城確實在兩界關外,嚴格說,並不屬於大禹,是在大禹和大荒交界地帶。
寧玉見韓越無語,便挑明道:「韓將軍,以你見識,當明白我們所築之城,不屬於大禹,自然無需皇室准許。」
「此言差矣,你寧氏為大禹家族,所築之城自然歸大禹所有,當然,你們築城有功,我們自會上報禹皇,給你寧氏嘉獎,此處從此劃入大禹版圖……」副將見韓越猶豫,趕緊上前參言道。
韓越也反應過來,接口道:「張副將所言,正是本將之意,你們速速撤出,建城之功,本將必會如實上奏……」
寧氏子弟聽了,群情激奮,他們耗時三個多月,辛辛苦苦才築起的家,憑一句話,竟然就要占去,豈有此理。
寧玉回頭和諸位長老商量一遍,回頭道:「韓將軍,不知你和已故的牧野王韓閔是何關係?」
聽到此言,本來竭力壓制怨恨的韓越咬牙切齒道:「正是家叔。」
「原來如此,將軍的決心,在下明白,但我還是要勸將軍一語,此城位於大禹和大荒之間,我寧氏築城,當屬第三方,要是將軍率軍占領,就是私軍北進,擅自調兵,才是謀逆大罪,將軍三思……」
韓越心中一陣憋屈,從他聽到此城是寧氏修建開始,他就亢奮萬分,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所以他故意出言不遜,想藉機侮辱寧澤。
他們韓家在寧澤手中一敗再敗,就連家主牧野王都死在了寧家。
寧玉站在城頭和城下的韓越對峙,陷入僵持……
「不好了!不好了!大荒兵臨城下,有數萬之眾……」
以寧玉為首的寧氏長老聽了,臉色一白,腹背受敵,北有大荒,南有大禹,此城危矣,眾人愁眉不展,是戰是避,該當如何?家主若在就好了。
……
大雪山,魅歌魅舞化身火焰分別飛向東方和南方,時間不大,三紅一黑相會,飛往寧氏築城地……
四人從天而降落於寧玉面前,他們同時躬身行禮道:「夏尊魅歌魅舞,酒色二老,見過寧先生,我等奉宮主之命前來,若有所需,先生只管調遣。」
寧玉看到他們心中一定,他微微點頭,對身後一臉疑惑的寧氏長老和子弟解釋道:「家主在大雪山創下了宗派北冥,這四位分別是北冥夏尊二人,北冥四老兩位,北冥四老皆為道宗……」
寧氏長老子弟都呆住了,這些竟然是家主的手下,北冥四尊,北冥四老,道宗都有四位,那我寧氏豈不是大能道宗都有五位?天啦!
魅歌拿出塊一赤血令交給寧玉,道:「這是春尊白按照宮主囑託給你的。」
寧玉雙手接過赤血令,對著大雪山躬身一禮。
他回頭對魅歌四位道:「正要藉助諸位之力,請酒老魅歌帶我寧氏三千子弟前往北門,色老和魅舞隨我守此南門。」
寧氏長老和子弟此時一臉振奮,家主即使不至,有此四人,又有赤血令,寧氏無憂。
對於寧玉的調令也沒有絲毫違逆,家主的意思他們明白了,寧玉暫代城主之職。
在魅歌、魅舞、酒色二老落在城頭之時,韓越和所帶的大軍都看到了,這四位的修為,他們一個都看不透。
寧玉對著城下大軍道:「韓將軍,你們韓家和我寧氏恩怨是家仇私恨,如今大荒兵臨城下,希望將軍能夠以大義為先,和我寧氏聯手共御外敵。」
韓越臉色變幻不定,思考片刻道:「和你們聯手禦敵可以,但此城必須上交大禹,由我軍控制。」
「韓將軍,你明知我們不會答應,又何必提此無理要求,你也看到了,我們家主已經派來了大能道宗,並且賜下此令,將軍莫要自誤……」寧玉舉起赤血令淡然道。
「大能道宗?赤血令?哈哈哈……你真當本將軍是嚇大的不成……」韓越怒極反笑,他對自己剛才心中出現的膽怯,羞憤不已,真是惱羞成怒。
寧玉冷聲道:「將軍不怕,那不知你韓家怕不怕,家主既然賜下赤血令,那就是准我下令,莫要逼我,否者,赤血令出,韓氏雞犬不存。」
「你…你…你……」韓越連吼三聲,卻再無一語,名動天下的赤血令,他們韓家確實受不起。
副將急忙上前對韓越一陣私語,韓越聽完,有些猶豫不決,又看了看寧玉手中令,心中一狠,一聲令下:「攻城,寧氏叛逆,一個不留。」
戰鼓擂,軍陣動,不下五萬的重甲軍士向前推進……
寧玉目露寒光,看來這位也想以絕戶計,將他們盡數葬在城中,赤血令傳不出,自然無用。
他回頭對魅舞和火魔道:「請兩位出手,敢登城者,殺無赦……」
火魔舔了舔嘴唇,怪笑一聲,兇狠地看向城下逼近的軍士,這群螻蟻來的正是時候,他憋屈太久了。
魅舞臉色陰沉,真是不知死活,主人坐入死關,這些人竟敢對寧家下手。
寧氏子弟手持兵刃憤怒地盯著不斷靠近的軍士,這些韓氏的走狗,他們找死,即使家主不在,難道我寧氏男兒就是可欺之輩。
……
北門,魅歌、酒鬼和寧氏子弟立於城頭,冷酷地盯著城下不斷推進的大荒軍士,大荒軍士身材魁梧,手持重兵,各個上身,身上刺著各族圖騰,兇悍之氣,形成滾滾大勢,猶如一片黑雲,死死壓在北門城頭。
魅歌對酒鬼道:「酒老,這是我們第一次為宮主辦事,我們當竭盡全力,如果辦砸了,宮主怪罪下來,你我都擔當不起。」
酒鬼連連點頭,那半個月的罪,他可是記憶猶新,他們這位宮主心狠起來絕對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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