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英俊,一頭金髮,都是吸引女人的資本,佐伊也很欣賞的看著年輕人朝他走過來,並且準備用最甜美的微笑來和他說話。
但是年輕人走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微微的向後面側了側身子。
一股難聞的臭味撲面而來。
幾月職業道德,佐伊沒有做出用手捂住鼻子的舉動,但是她的眉頭還是稍微的皺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年輕人顯得既無奈,又深色黯然。
「我需要預約嗎?我是鮑勃﹒伯特倫,真是對不起了!」英俊的男子可能意識到了佐伊皺起的眉頭而表現出來的不快,往後退了兩步。
「不,甄醫生現在就在,我現在就通知他,你可以在治療室等候他,往前去第一個。」佐伊側頭往後指了指。
「謝謝!」男子趕緊的走了過去。
「上帝!」等男子剛走,佐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胸口,「好像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味道的確很臭。
伊莉莎從煎藥房出來了,她走到候診室,然後眉頭就皺了起來,很顯然她也聞到了還殘留的氣味,忍不住看了看佐伊。
「別看我,不是我!」佐伊不高興的指了指後面,「已經進去了!」
伊莉莎一臉的笑容:「我沒說是你啊,但是……真的很臭,如果你忍不住的話,可以向甄提出辭職,這並不是一個好差事,不是嗎?」
「你還嫩了點,小姑娘!」
佐伊對伊莉莎的小計謀顯得很不屑。
「好吧,當我沒說,再見!」伊莉莎小心的提著瓷罐子裝的熬好的藥,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對著佐伊說,「我還會來的!」
「我還會來的!」佐伊學著她裝模作樣,矯揉造作的誇張表情,然後又開始整理自己的系統。
治療室里,金髮的英俊男子正襟危坐,他不安的看了看門口,聽到了腳步聲,然後門打開了,一個穿著醫生制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你好,我是甄醫生!」甄凡聞到了那股味道,眼睛不由飄向金髮男子的頭上,很顯然惡臭之源就來自於那裡。
「鮑勃﹒伯特倫。」金髮男子扭動了一下身子,好讓自己與甄凡保持距離。
「我想你進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了這裡。」鮑勃苦著臉,「我已經無法忍受了,實際上和我相處的人也無法忍受了。我的頭髮總是會散發出這樣的惡臭,無論我每天洗多少次頭髮,都不用半個小時就會復發。上帝,從上個月開始就這樣了,突然之間就那麼發生了,誰也料不到!」
「突然之間?」
「是的,我看過了很多醫生,吃了很多藥,甚至還打算動個手術,但是醫生們告訴我,效果可能並不會很明顯,上帝,我都絕望了,最後我的一個醫生向我推薦了中醫,這……也是我坐在這裡的原因。」鮑勃很沮喪,但是看著甄凡又帶著一絲的希望。
「我能理解!」甄凡點了點頭,然後挨著鮑勃坐下來。
這個動作讓鮑勃很不安,擔心會給甄凡帶來不好聞的氣味,但又被甄凡感動。
「我現在不敢工作,我請了假,但是如果還不能治癒的話,我的主管已經告訴我了,讓我另請高明!實在是……太糟糕了!」
鮑勃有些語無倫次,反覆的重複著自己的糟糕的境遇。
「我知道,將手給我!」甄凡將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幫幫我!」
這話很誠懇,可以看做是一個絕望的溺水者抓住了一根自以為的救命稻草。
「我會的,張開嘴巴,讓我看看你的口腔!」
「啊——」鮑勃很自然的張開了嘴。
甄凡點了點頭,心理基本上有了結果,看著鮑勃道:「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的回答我!」
「好的,請問吧!」
「你的飲食習慣,喜歡吃肉或者辛辣的食物嗎?」
「是的,我從小就這樣!」
鮑勃點頭。
「我知道了!」甄凡看了看鮑勃,然後站起身,開始潔針,「你必須相信我,這是我給你治療的前提!」甄凡看到了鮑勃對銀針的畏懼。
「我……我知道!」鮑勃有些緊張,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甄凡走近了,讓鮑勃坐在治療的椅子上,很明顯鮑勃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如果你實在是太緊張的話,不如把眼睛閉上吧,喜歡音樂嗎?爵士還是鄉村或者比較舒緩的。」
「隨意!」
「好吧,我們來一段舒緩的鋼琴曲!」甄凡說著,竟然在治療室里打開了放在一旁的CD唱機,很舒緩的鋼琴曲。
「嗯,最好你還是閉上眼睛!」甄凡又提出一個建議,因為他看到鮑勃實在是太緊張了!這是個放鬆的好主意之一。
「好吧!」鮑勃閉上了眼睛,不用看那細長的銀針,心理上的感覺強了不少。
「深呼吸!對,將心態放平穩一點,再來一次,深呼吸,吸氣……呼氣……」甄凡的聲音就像是帶著磁性的磁石,讓鮑勃的精神和意志力隨著他的聲音起伏,漸漸的變得平穩起來。
很舒服。
這是鮑勃現在的感覺。整個人猶如泡在溫泉之中,只是他心理還有個念頭,為什麼甄醫生還不為自己扎針。
這個念頭在心理就像一根刺一樣,怎麼著也要忍不住睜開眼睛看一下。然後他就驚呆了,自己的頭上和頸部已經明晃晃的有銀針在晃動。他斜著眼睛就能夠看到自己的脖子,並且從前面金屬的架子上看到自己的頭部的影子。
「已經紮好了?」他張口結舌。
甄凡站在他對面對著他微微一笑。
「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不,不,沒有,很舒服,感覺太奇妙了,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疼痛?」在鮑勃看來,這樣長的銀針扎進肉體裡,居然沒有感覺,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
「在過十分鐘就好了!」
甄凡一邊捻動著銀針,一邊再次的用內息調理著鮑勃體內已經顯得很紊亂的陰陽二氣。他的這種症狀是典型的陽火過旺引發的一些症狀。
鮑勃再也不想閉上眼睛了,他很驚訝也很好奇的看著甄凡的每一個動作,生怕錯過了一樣。
十分鐘過去了,甄凡將銀針拔了出來。
很快的拔針的手法,甚至鮑勃沒有感覺到銀針已經拔了下來,就和他不知道銀針是怎麼扎進去的一樣。
頭髮依舊很臭。
鮑勃有些疑惑的看著甄凡,他希望立即見效果。
「針灸的治療是一個過程,你現在應該有所改善了,在配合回去以後吃一些中藥的湯劑,你就會痊癒的!」
甄凡一邊收針,一邊解釋著。
「為什麼現在不去洗漱室,將你的頭髮再去洗一洗?我想經過這一番的針灸,你頭上已經有了不少的髒東西。」
鮑勃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一手油膩而又噁心的黏糊的東西黏住,他再也忍不住,趕緊的衝進了甄凡指的那個方向——洗漱室。
一陣嘩啦啦的水響之後,足足過了十五分鐘,鮑勃才從洗漱室里出來。
整個人都精神煥發起來。
「感覺怎樣?」甄凡看了看有些精神煥發的鮑勃。
「很輕鬆,就像是……我的腦袋輕了很多一樣,原來可能是五十磅,現在可能就十磅了一樣。當然現在我還沒有感覺到臭味,一般得等半個小時,或許還等十五分鐘,就知道最後的結果了!」
鮑勃有些期待起來。
這主要來源於他的輕鬆的狀態。
「我已經給煎藥房發過藥單了,那裡會熬製中藥的湯劑,你過去先喝一點,剩下的你帶回家,每天兩次,熬熱了再喝!」
「謝謝!」鮑勃去了,不多時他又出來,因為唐邵陽讓他在候診室等著。中藥不是一時半會能熬好的。
「在那邊等著,或許你會有驚喜的!」甄凡已經出來了,站在佐伊旁邊和她說話,看到鮑勃出來,便指了指那邊,「如果沒問題了,待會兒前台會將賬單給你!」
「好的!」
鮑勃點了點頭,然後招了個位置坐下來。
時間對於鮑勃來說好像很難熬一樣,一分一秒都顯得很慢。
還差十分鐘……
五分鐘……
鮑勃不住的看表,但是他的頭髮依然是那麼的清爽,並沒有什麼臭味發出來。再次看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這時候唐邵陽招呼他去拿藥。
「已經過去四十五分鐘了!甄醫生!」鮑勃興奮的說了一聲,這說明什麼問題,發臭的時間已經推遲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嗎?」
甄凡的笑容顯得很自信。
「這讓我看到了希望,謝謝,我明天什麼時候再來?」鮑勃興奮的有些手足無措,只是一個勁的笑著。
「就這個時候吧,不過你最好先預約,我也說不好明天什麼時候有空閒,預約了就不一樣!不過,先去拿藥吧!」
「我知道,我知道!」
等鮑勃興沖沖的拿藥出來,甄凡已經進去了,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明天上午十點,請你準時!」
佐伊這次沒有躲他,給他說了一個時間,順便將賬單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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