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奇人,不能用國事來約束於他,只可放歸於山林,謹記對此人的承諾,不可輕言廢棄,此人心性料想也沒有什麼危害,而且又是長居於美國,因此不可妄加干預。也好好待他的弟子,也就是我的老朋友青羽子。他也是個有大造化的人,能夠得到這樣的師父的指點,料想日後的修為也不可限量!」王老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裡,一片品茶一邊皺著眉頭對著圍棋盤思索。過了好一會兒,就抬起對著垂手在立在身旁的兒子王副總理和孫子王東升說著,然後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嘆了一口氣。
「父親為何嘆氣?」王副總理其實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只是不說出來,這話是替自己的兒子問的。王東升還沒有那麼人精的地步,人情世故都還要練達一番。
「可讓東升自己去處理這些人際關係。我看那甄道長也算是個性情中人,以後回國,儘量讓東升見見,這些事也該他自己出門做了,但是注意分寸,和這些奇人異士交往適可而止,不可過分的疏遠,也不可過分的親密。過遠則不能因為助力,過密則反受人詬病,引人話柄,而且也不好控制,反噬其身。」
「孫兒明白了!」王東升恭恭敬敬的回答。
「好了,都去吧,我還有十年的壽命,一時半會死不》 了,去吧,去吧,大膽的去做,十年之後,希望你有個好的結局!」王老開始趕人了。
「是,父親!」王副總理點點頭。然後和兒子一起退出了房間。出門後下樓,王東升忍不住就抿著嘴,眼睛灼灼發光。那天的景象實在是太駭人了,如果不是看著他用木劍引閃電下來,他還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局部的雷陣雨罷了。
「父親——」看著王副總理要離開,他忍不住的就叫了一聲。
王副總理站住了,愣了一下神,然後就說:「聽你爺爺的話,和他多來往。注意一下自己的方式!你現在也該學著處理一些自己的事情了。不一定要去做官,也不一定要去經商,做好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夠了。我們這一家。也該沒有什麼所求的,別人家的功名富貴不用羨慕,祖上的功績蔭蔽不了他們一世,如今我要做的就是拿掉他們的這些靠祖上功績。行不法之事的人。所以你們低調一些,好好和那個甄道長交好,說不定還能保你不受到那些人的反撲時候的報復和干擾!」
「我知道了!」王東升點點頭。他確實知道自己父親的處境。敢向最大的利益團伙開刀挑戰,敢那最為權貴的利益集團衝鋒,那就意味著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時刻處在風口浪尖之中,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被那些不甘心的老虎們反撲,甚至會危及到生命安全也不是危言聳聽的事情。
樓上的書房內。王老兩根手指夾住一顆棋子,手指微微的顫抖著。半天也落不下去。他剛才雖然對兒子、孫子說的時候很鎮定,但是現在卻掩飾不住內心的震撼與激動。國內有奇人,這並不稀奇,十三億多人,沒有一兩個奇人異士,那才是奇怪了。就像是青羽子這樣的人,他還能理解,在他本來的記憶力,青羽子算得上是奇人了。
道家修為精神,明明比自己的年紀還大,但是卻活得那麼精神,而且還有一手奇妙的中醫治療的手段,很多國家要人的病都是在他手上痊癒的。而且還懂得風水卜卦,甚至能夠影響到一些國家的決策方面的東西。說不神奇,還真不敢這樣說。
但是像這番這樣能夠呼風喚雨的人,難道真的是這個世界上的神仙不成?他第一次對自己堅定不移的信念動搖了。儘管事後問了青羽子,青羽子對甄凡的本事含糊其辭,不願意正面的回答,但是也可以聽得出,這呼風喚雨只不過在他師父看來,是小道而已。他更是清楚自己曾經和甄凡的一番對話。
「老朽真的就只有十年的壽命?或許是老朽貪心了。」甄凡為他治療之後,王老已經可以行動入場了,他和青羽子還有甄凡三個人就密談了一次,在那間屋子裡。連王副總理都沒有進來參與。
「天命如此!」甄凡對王老這樣的心態能夠理解,因為感覺到活力又回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他就會想活得更長久一點。
「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法子了?」王老嘆了一口氣,然後就笑著說道,「對不起,我說胡話了,能夠續命十年,已經是天之幸了,怎麼還這麼貪心。」
甄凡笑了,這老傢伙欲擒故縱,說這些無非也是想套自己的話而已,便點頭說道「有是有,但是只怕王老您舍不掉啊!」
「有什麼辦法?」王老一聽,果然有戲,頓時就坐得筆挺,就像是他曾經的革命生涯中的那些從軍隊裡保留下來的習慣一樣。很有軍人的氣質。
「那就是拋下這紅塵諸事,跟隨我去修行。修煉我道家的法門,或許可以長壽,若是有成,百五十歲也不是笑談啊!」甄凡笑了笑說道,「你看我這徒弟就是這樣的人。沒看到他如今的頭髮都黑了,皮膚都有彈性多了!」
還真是。王老看了一眼青羽子,青羽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甄凡,沒有敢吱聲。但是王老心中火熱一片,又繼續的問道:「我這般年紀的人,修行的話,也還能成?」
「唐初的通玄先生也是八十多歲開始修道,世人都只知道他活了九十多歲,但是卻不知道他九十之後,遊戲人間,不知所蹤,直到宋代仁宗景祐元年還曾在重慶的石筍山出沒,相傳那裡乃是八仙相聚之地!」甄凡搖頭而笑。
「那不過是民間傳說罷了!」王老一聽就有些不以為然了。
甄凡笑了笑說道:「傳說自然是有傳才能說,神仙之事,世人不信,則不為真;信則為有,就看著心裡朝著那邊去想了,就如我們現在宣揚的唯物主義,你說唯物,那就是唯物,世間之人也只見唯物而已。說道家唯心,那就是唯心。存乎於自我心中。」甄凡說完,就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王老急忙想要叫住甄凡。甄凡卻大聲的說道:「王老塵緣之心未了,如何修道?莫不如十年之後,若是與我有緣,我自來渡你,今天就此別過吧!」說完就徑直出門,和梅麗莎一起離開了青羽子的地方。
青羽子想趕出去送送他,但是一個轉身,就不見了人影,不由得跌腳嘆息,返身回到房間裡,這時候王副總理和王東升也已經進了房間。看到青羽子過來,王副總理就問:「甄道長已經離開了?」
「是啊,離開了,可惜啊,一轉身就沒見人影了!」
聽了青羽子的話,一時間四個人都沉默了。所以王老心中的這件事,還是在於自己要不要跟著甄凡出家的心思。但是他又擔心王副總理,他現在做的事情,如果沒有自己在他背後鼎力支持,只怕是難以為繼。那些勢力不是一般的強大,而且盤根錯節,一不小心就會踩進雷區,或者面臨萬丈深淵啊!
這才真正是為難的地方。不過不是還有十年嗎?那麼自己可以慢慢的等,也可以讓自己的心境慢慢的變得更好一些。想到這裡,王老就將手往下一按,「啪」的一聲,棋子落下,頓時棋盤上的白子就呈現出一片生機。
甄凡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想了想,還是沒有打電話給李興國,這段時間,他可是夠忙的了,就不和他一起去興隆縣了。只是約了青羽子一起。
道觀已經基本完工了,只有一些小地方在打理。而且翻修之後的道觀,明顯看起來氣派多了,那種破敗的樣子一掃而空。
寧鄉子知道甄凡來了,趕緊的出門來迎接,一邊躬身的請甄凡進去,一邊就看到了一身道袍的青羽子,不由多打量了幾眼就有些遲疑的說道:「道友看著好生面熟,卻不知道是哪裡曾經見過一樣?」
「你自然是見過我的。我叫青羽子,有時候在道家的一些盛會裡露一露面,給那些道友們講一講道法,想必你也是去參加過的,所以認得我沒有什麼稀奇的!」青羽子在寧鄉子面前吹牛,他不想墮了師父的風頭。甄凡聽得發笑,這老道士徒弟這麼大年紀了,還跟那些小年輕的心性差不多啊。
「啊,原來是青羽子道長,貧道失禮了!」寧鄉子聽說面前的這個就是青羽子道長,頓時就變了臉色,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對著青羽子行了個大大的稽首禮。這比為他出錢修道觀的金主甄凡都來的恭敬一些。
「你便是這道觀的觀主了?」青羽子嘿嘿的直笑,他還是有些得意的,就好像是在師父面前賣弄一樣,「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拿著我的名片去我那裡,我給你講一講道!」
甄凡一聽頓時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梅麗莎也聽懂了,忍不出「撲哧」一聲笑出來,恐怕這傳經送寶,就是喝酒按摩加喝茶吧?典型的吃喝玩樂一樣的道家心法啊。但願這寧鄉子也是修煉純陽道一脈的,不然到時候道行全毀,哭都來不及了!(未完待續……)R129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70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