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和克蘭斯頓被殺了,而且被殺的地點還是克蘭斯頓的前葡萄園。甄凡有些吃驚的看著雷恩。他觀察過克蘭斯頓的面相,他並不是個短命夭折的命相,最起碼在近幾年的時間內不會出現凶煞的命格之局。
「你們懷疑我?」甄凡對他們再次找上門來已經不是很高興了,儘管雷恩和琳娜兩個都曾經是他的朋友,但是這種事情臨頭,心情都不會好起來。
「不,不,我們只是過來問一些問題!」雷恩趕緊解釋,「以排除可能與克蘭斯頓有關係的人的嫌疑。」
「和克蘭斯頓完成交易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的治療也已經完成了,而且我給他開了中藥。」甄凡對著雷恩搖著頭,「我說的都是實話,可以對著《聖經》發誓的。」至於甄凡眼裡,《聖經》到底多重要,那就不知道了。因為至今,甄凡的家裡面,是找不出一本《聖經》的,哪怕是與《聖經》有點關聯的書。
「你不是信徒!」琳娜一口就戳破了甄凡的話,「我相信你,但是這不是我們今天的主要目的。」
「那麼……你們的主要目的是……」甄凡攤開手,裝作不知道。
「我們來主要是想聽聽你的建議!」雷恩憋不住,說了實話,「甄,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而且克蘭斯頓也和你是朋友……」
「不,我和他只是生意上的夥伴,醫生和病人的關係!」甄凡搖著頭苦笑,很明顯,能夠將還有生機的克蘭斯頓殺死,就必須要屏蔽天機,不然的話,就會有很多的巧合,讓克蘭斯頓活下去。
而能夠屏蔽天機的人,從哪些方面來說,都和自己是同道。或許存在西方和東方的差別,但是都是殊途同歸罷了。自己若是強行的干預進去,很顯然,就會破壞自己現在的生活。而克蘭斯頓和自己的關係怎麼也到不了為了他破壞自己的生活的程度。
「好吧,我們先走了,再見,甄!」雷恩點了點頭,和琳娜離開。
在甄凡這裡無功而返。雷恩有些不甘心。兩個人坐進汽車裡,一時間都沒有動的意思。
「你不能每一件案子都來找甄!」
「是的,是的,我也不想,但是你看到那張臉了嗎?斯特爾的那張臉就像是在凍箱裡拿出來的一樣,我受夠了。」雷恩有些發泄式的說了幾句。
「對不起,雷恩!」琳娜伸出一隻手,抱住雷恩的頭,「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問題,琳娜。是我,是我的問題,真該死,我應該可以表現的更好一點的,自從頭兒去了FBI,自從甄離開了,我就應該擔任更重要的任務。」雷恩將頭在琳娜的懷裡拱了拱。
「好了,我們走吧!」琳娜拍了拍雷恩的肩膀。
汽車在夜色中疾馳而去。現場已經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找的了,所有的證據都燒得乾乾淨淨,既然證據是無法尋找了。但是從兇手的動機上來講的話,還有一個人是非常值得懷疑的,那就是克拉斯頓的私人醫生——羅伯﹒桑托納。
「我們得馬上找到羅伯﹒桑托納先生的住所。要快!」雷恩將方向盤一轉,朝著羅伯﹒桑托納的住所飛馳而去。
羅伯﹒桑托納的住所還有燈亮著。
「篤篤篤!」
雷恩上前敲門。大聲的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CBI探員雷恩﹒哈特,桑托納先生,我們需要和你談一談!」
裡面沒有聲音。
雷恩再次敲門,大聲的喊著:「桑托納先生,我們需要和你談談!關於克蘭斯頓先生和他的前妻蘇珊﹒坎摩爾。」
裡面還是沉積,沒有人發出聲音。
「我們要硬闖嗎?」雷恩看了看琳娜。
「你自己決定就好!」琳娜聳了下肩膀。
「好吧。我們先回去神情搜查令,然後再來這裡找這個混蛋的麻煩!」雷恩點了點頭,他下定決心要在桑托納這裡打開缺口。
「我再來試一遍,如果不行,我們再去申請!」琳娜說著,對著門敲了幾下,然後說道,「桑托納先生,克蘭斯頓先生和他的前妻蘇珊﹒坎摩爾被人殺了,能出來和我們談談嗎?您是克蘭斯頓先生的私人醫生。」
「你們快滾,如果你有搜查令就拿出來,沒有的話……有多遠就走多遠,不然我可會用槍子兒來招待你的,我有雙管獵槍的持槍證!」裡面傳來了聲音,是羅伯﹒桑托納先生在說話。
「別激動,桑托納先生,我們只是了解情況!」雷恩大聲的說著,「據說你和克蘭斯頓先生發生過矛盾,而且還將你告上了法庭。」
「是的,這有怎樣?」
忽然門打開了,羅伯﹒桑托納穿著一件睡袍,手裡拿著一桿雙筒獵槍站在門口,槍口對著雷恩,臉色非常不客氣,甚至是氣勢洶洶。
「你們想要什麼?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是的,我曾經是那個混蛋的私人醫生,但是現在不是了!」羅伯﹒桑托納吼道,「如果想把我當成嫌疑犯,好,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們註定會失望的。」
「上車吧!」雷恩鬆了一口氣,對著桑托納道,「你最好換件衣服,還有……警局是不能帶槍的,你最好把它收起來!」
琳娜這時候已經拔出槍,正對著桑托納。
「好吧,你們就在這裡,別進來!我換件衣服就出來!」桑托納說完,就轉身進屋,「嘭」的一聲,門關上了。
「你覺得是他嗎?」琳娜對著雷恩說了一句。
「他最有殺人的動機,因為從他現在的表情來看,他恨克蘭斯頓,這就足夠構成兇殺案的條件了。」
「那麼……為什麼他還要殺掉蘇珊?蘇珊和他偷情,桑托納沒有道理要殺他的。」
雷恩愣住了,很顯然,剛才兩個人都只考慮到了桑托納殺害克蘭斯頓的動機,而沒有考慮到桑托納殺害蘇珊的動機。
「或許……是蘇珊惹惱了他,因為和蘇珊的偷情,他在加州醫學界已經是名譽掃地了,他失掉了自己的工作,如果他最恨的是克蘭斯頓的話,那麼第二個恨的一定是蘇珊。」雷恩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但願你的推測不是和你的人品一樣!」琳娜搖頭而笑。
就在他們準備將桑托納帶到警局的時候,甄凡也在掐指推算,但是很顯然,這次推算有點困難,好像迷茫不清。
而夜色下的葡萄園的屋子,因為出現了兇殺案,現場已經被警察用警戒線圍住,而地下室更禁止進入的。
這裡已經顯得有些寂靜了。先前還警燈閃爍很喧譁的氣氛,但是隨著警察和法醫的撤離,還有屍體被遠走,這裡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屋子旁邊停著一輛警車,裡面坐著兩個警察,他們正在小聲的聊天。
「你餓了嗎?安德烈。」
「有點,這該死的地方,我想要來一杯熱咖啡,不然我站著就能睡著!」
「我去買熱奶茶,還有甜甜圈,需要我幫你帶一些嗎?今天晚上還有很長的時間,我們熬不過去的。」
「當然,你把車開走,我在這裡走走。漢斯,記住,我的奶茶要加點糖!」
一名警察下車,另一名警察發動汽車,射出兩道光柱,然後搖晃著,朝著公路上駛去,不一會兒就看不到燈光了。
安德烈沿著屋子前後走動。然後走進了屋子的客廳里,打開燈。屋子裡的酒柜上堆滿了葡萄酒。安德烈來回的走動了幾步,忍不住從櫃檯上去下一個酒杯,然後抽出一瓶葡萄酒,打開,給自己倒了一杯。
「嗯,味道還不錯!如果還加上甜甜圈,那就更好了,但願漢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噢,該死……」他喝酒的時候,酒杯晃動了一下,濺出來一些酒,灑在衣襟上。
「是誰?」
安德烈四下里看了看,剛才他好像看到有個人影在晃動,但是仔細看時,卻什麼都沒有,這時候,從地窖吹出來一陣陰冷的風。
「誰?」安德烈打了個冷顫,他下意識的將手伸到腰邊,將手槍拔了出來。
他四下里仔細的小心翼翼的尋找著,但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但是又一股陰冷的風從地窖里吹了出來,讓他心裡有些發虛。從腰間摸出一隻手電筒,照射著,一步一步的朝著地窖里移動。
忽然兩道光從外面射了進來,安德烈下意識的回頭,就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是漢斯買東西回來了。
安德烈趕緊的往回走,出了門朝著停汽車的漢斯那邊走過去。
「嘿,漢斯……」
「你在這裡跑馬拉鬆了?」漢斯接著車燈看到了安德烈額頭上的汗水,不由笑道,「這杯是你的,加糖了的。還有這包甜甜圈。」漢斯將一杯奶茶和一包甜甜圈遞了過去。
「謝謝,我們先別忙著吃,我總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安德烈將奶茶和甜甜圈放在汽車的引擎蓋上,對著漢斯一本正經的說。
「當然不對勁!」漢斯毫不在乎的說著,「這裡有人被殺了,還是被燒死的,好了,做好我們的本分就好了。今晚守在這裡,等天亮了,就會有人接手。不管今晚這裡你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告訴自己,這很正常。但是……千萬別去追根溯源,這不是我們的工作,行嗎?安德烈?」(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7s 3.69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