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求訂閱!
「族長,我知道您一定等著取張啟山的人頭,駱離讓您失望了。」
這一出聲,族長眼裡射出寒光,就是這個張啟山毀了她一輩子,她巴不得把之碎屍萬段。問道:「這段時間你們都出了什麼事?其他人呢。」
駱離從邁啊密之行開始,一樁一件都沒敢遺漏。只要讓族長了解了祥情,她才感覺得到駱離對她的敬重
珠珠兩手緊緊搓在一起,下意識問道:「有什麼需要隴族做的?」
「有」駱離本想先說點感謝的話,發現珠珠問完有些尷尬,馬上止住話頭。
鍾方的徒弟能想到建立自己的宗派發揚道術,族長十分贊同,早就該這樣做了。青出於藍,駱離果真強過他的師傅,族長摒棄掉心裡的陰霾,笑道:「好事呀,如果差人手,就把露露和珠珠帶去,我這邊另外安排。」
珠珠馬上回道:「師傅,這一個月我荒廢了很多事,走不開;露露還要跟進下面軍政府的事情,也不能去。我想,駱離需要的不是人。」問他:「是嗎?」
需要人啊,怎麼不需要,但他不敢說。
「珠珠說得對,天岳觀還在建,這次過來是向隴族買藥材的。外面的那些沒法用,大秦︽∏長︽∏風︽∏文︽∏學,↑.♂x.ne◇t產藥材的就兩座大山,棽山和榮百山。現在曾叔用的就是棽山南密族的,可是量太小。」
族長點頭:「這沒問題,等下讓珠珠幫你辦。現在你們急需用錢,我這邊的藥材就免費送你,你不能給錢。」看見駱離要反對:「錢對我們來說沒用,每年都有人給我送錢來,我還差你那一點嗎?你要是過意不去,下回我需要什麼。再朝你要。」
「好吧。」駱離有種得到長輩支持的感觸。
珠珠起身準備出門,問道:「往後你們就都去天岳山,不來隴族了?」
駱離笑道:「怎麼不回,尚道士最急著回來,還有棠前輩的徒弟;忙完以後,下面交給老丑和新人處理,我也要兩邊跑。畢竟,哪也沒有隴族的靈氣足呀。」
珠珠沒再說話,找人預備藥材去了。
族長看向幽襄子:「這位也是要留在隴族的?」
幽襄子趕緊起身,恭恭敬敬地再次施禮:「不知是否打擾了貴族的清靜。」
族長站起來。引著他們往外走,「不打擾也打擾了,你已入了駱離的火離宗,那就是自己人。」餘下的話她懶得說了,帶著他們來到屋外,指著駱離以前住的房子,說道:「你也住那裡吧,願你早日突破道法師。」
「感謝族長予以方便,以後隴族就是幽襄子的另一個家。」
族長抿嘴一笑。「倒是挺會說話,我瞧你和長得黑黑瘦瘦,莫說還真像隴族人。」
幽襄子得到這句,簡直像得了誇獎。連連稱是。隴族的靈氣讓他渾身痒痒,恨不得馬上就坐下運氣。就算族長不同意,他死皮賴臉都要留下來。
「你先進屋去,看看還有沒有啥需要的。」
「好的宗主。」幽襄子趕緊推開木門。一不留神撞到了門框上。
「駱離,你隨我來,我還有話對你說。」族長說道。
「好。」駱離跟著她來到山峰頂上。
族長一躍就站了上去。駱離也跟著上來。這裡仿佛是隴族靈氣源頭,腳下的靈氣濃度是山寨里的兩倍,以前山靈和他就常常在這裡練功。…
「你知道隴族最厲害的是什麼?」
駱離答道:「速度!」
「速度不算,要讓你新收的弟子練成隴族的速度那是不可能了。隴族人從孕育起時就沐浴充足的靈氣,三歲開始識字,五歲習武;靈氣與勁氣伴隨著年齡融入了他們的骨子裡,正是因為有靈氣,所以他們才能達到超過法術的速度。外人,是辦不到的。」
駱離左思右想:隴族最厲害的應該就是速度了,別的都不如道術。
族長說道:「你站在這裡,發揮起道術來應該更有威力,對嗎?」
駱離點頭。他稍稍一運氣,間隔一個月沒有吸收到靈氣的身體頓時舒暢無比。
「你攻擊我的魂魄。」
「什麼?」
族長露出一絲意味莫名的微笑:「照做,不要留余手,儘管用出你畢生的道行。」
駱離一凜:「族長,我的法力強過師傅。」
「是嗎?那你就用到你師傅那般的程度吧。別再廢話,動手。」
見她成竹在胸,駱離就放手一試,調起經絡里的靈氣雙手合拼,結起了一個擊殺式的法印,像對任小麗那樣,朝她的頭頂拍下去。
族長的眼睛一如攻擊前,一片清明。
「不到你師傅的一半,再用力。」
駱離非常吃驚,族長悠閒地站在那裡,身體呈鬆散狀態,竟然能抵抗他的法術。於是,加大了力度,用上更多的法力,手掌旋轉一圈,聚力打下去。
族長的命宮被法氣觸到,皮膚跳動了三下,眼睛裡還是乾乾淨淨的。法術根本沒有傷到她的魂魄。
族長看見駱離訝然,笑道:「看到了嗎?速度是對付平常人的,我們的堅固的魂魄是對付道士的,這才是我隴族最厲害的地方。」
「嘆為觀止,族長,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如果榮家寨的邪巫」
族長打斷他:「沒有見過,不敢妄下結論。你剛才施出的法力與你師傅相差不多,我開始說讓你拿出畢生法力,你敢試嗎?」
「族長您確定?駱離這次不會再留餘力。」
「好,你再來!」
他立即調動經絡里的靈真二氣,融合在法印中,旋轉三圈半,吸光腳下剛剛湧出來的所有靈力,朝著族長的百匯穴全力一擊。
族長的身體禁不起二氣的勁掃,風乍聲突起,被他拍下了山峰。
「族長」駱離心提到了嗓子眼。
族長落地前已經穩定了身形。只是覺得頭頂嗡嗡作響,差點暈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腳又不停使喚,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你用兩氣確實厲害。」族長揉了揉太陽穴:「我這是被你真氣傷的,並不是靈氣。」
她一說話,駱離就放心了。顯然,還是沒能傷到她的靈魂。
「族長,這是怎麼練出來的。」如果可以改變靈魂的強度,那他以後遇到榮家寨的巫師,身體或許不再發抖。一想到那種感覺,駱離不舒服。一種把控不住的無奈!
「從小就練,隴族人人都是,可他們並不清楚自己的靈魂強大過普通人。這是上任族長在司馬家的秘庫里發現的記錄,隴族除了我,連珠珠都不知道。我們的魂魄是用了巫醫秘術,四百年前我們從大秦遷過來,就是因為被巫醫逼迫。」
說到這裡,族長找了塊石頭坐下。她還有點頭暈。駱離震驚非常,忙把她扶好,族長沒有拒絕,對他講起了往事。…
四百多年前。大秦還是封建朝代。那個皇帝受巫醫的蠱惑,要拿活人來練藥,以求長生不老。要長生不老,首先就要從靈魂練起。必須使靈魂足夠強大健康。因為皇帝的殘暴無能,許多窮人,大都身體發育不良。受壓迫奴役,民不聊生,靈魂能強到哪去。巫師建議拿富家男子甚至貴族子弟來試。
那昏庸的皇帝老兒居然同意了,縱容巫師偷偷的虜獲。紙是包不住火的,皇帝老兒晚年的時候,巫師也老了,幾個徒弟爭產搶名起了內訌。被一早就注意他們的幾家大貴族尋到了機會,趁機奪走了老巫醫留下的秘寶。
徒弟們防著自己人,卻沒料到被別人鑽了空子。幾家大族帶著財富和兩千多口族人還有家丁私軍,一路向西,逃進了棽山。本以為逃不掉時,老皇帝突然駕崩了,老巫醫立時被新任皇帝砍了腦袋,並四處捉拿他的徒弟。老巫醫的徒弟由正義之師,馬上變成了喪家之犬。
「族長,老巫醫已經成功了?你們現在學習的功法就是他用活人煉出來的結果?」
「對,我們的祖先開始只是為了保住國家,原本是想毀掉老巫醫的秘寶,免得再禍害國人。奈何皇帝昏聵派兵追殺,要把他們一往打盡,逼不得已只得選擇逃亡。等新皇帝派人來尋找他們時,他們已經用了秘寶里的東西。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兩千多人,死傷大半,如果不用秘寶的功法和毒藥,或許早就死盡了。」這應該是給駱離的解釋。
「族長,我知道這秘寶是用活人作試驗,背景非常血腥。但是,現在的隴族人並沒有錯,而且好像也達不到長生不老的境界。隴族人只是自保,沒去害人。你不用多解釋,我沒有其他看法。」
族長心說:你比你師傅鍾方開明。
接著又講隴族遷進棽山北的原因:「那時的人們談巫色變,一邊忌諱它的神秘和厲害,一邊又想著自己能夠得到,幾大家族內部也起了爭執。一些人想要回去歸順新皇帝,重新獲得榮華富貴;一些人卻要隱匿山林,不願再卷進朝政;最多的一些人,卻是想長生不老,就是以司馬家為首;最後還是後者勝利了。」
看著駱離躍躍欲試,族長道: 「你知道不,我們的小孩在五歲之前有個洗禮的儀式。先是放掉身體三成的血,混入藥濟後再灌輸回去。然後修習功法,輔以每個隴族父母都會制的『滋養藥』;待孩子成長到十六歲,強大的靈魂便鑄就成功了。只有經過這樣的洗禮,他們才算是隴隴人。當然,如果功夫越高,靈魂還要更強大。」
駱離一聽,頓時黯然。
「你先不忙著失望,我覺得你行。除你之外,你師傅活了一百多歲,我活了六十多歲,我們都沒發現還有誰可以融合靈真兩氣。我問你,你敢試試嗎?」
又問他敢不敢?
駱離想也沒想,下意識地回道:「我敢。」
族長坐了一會兒,頭不暈了,就帶著駱離往回走:「第一步至少需要二十八天,才能看見成果。你有時間嗎?」
一個月,他不確定時間夠不夠。
「在天岳觀修好前,我應該有時間。還是要等我帶藥材回一趟合江,看看那邊情況如何再作打算。」
族長想幫忙,卻幫不上,她這一生都是不能下山的。珠珠明顯是不願意去,就算他們都不是道士,宗派里管理雜事的人也少不了。能幫著管理一些庶物,也不錯。…
「楊壯和桃陶功夫不如露露,但他倆都精明。你走的時候把他們帶走吧。別的不說,跑跑腿還是行的。」
被長輩支持的那種滿足感又湧上來了,駱離趕緊點頭:「謝謝族長。」
在小本子等人還在擔心他的隴族之行時,他已經超出意外地解決了所有的問題,還得到一個驚喜。
駱離走後第四天,江道海的便宜師傅彌越散人終於坐不住了。預計了各種可能,準備十分充分,帶著他山莊所有人還有西山村的村支書,一行十二人。浩浩蕩蕩地殺了上來。
「火離宗,你們宗主不在,現在是誰主事,給我出來。」彌越散人的小嘍嘍站在大門外叫囂著。
秦恆一天吃五頓。正在「打腰台」(註:某地俚語,特指在早飯與午飯中間那一頓),吃著天麻糖水蛋,被那尖聲尖氣地聲音一吼。差點把碗給打翻。
老丑眉頭一皺,「慌啥,宗主的藥材還沒到。這可是最後一碗,浪費掉就沒了,咱沒富裕的供你拋灑。」
秦恆趕緊把碗端穩囉,問道:「那說話的是男是女?聽著太怪了,想吐。」
「去叫我們的主事聞無本出來。」老丑自己也想笑,秦恆走後,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不掏癢得慌。
「嘿?不說話我們就進來了,你家的房子裝不裝得下,要是踩!壞!了!我們彌越山莊可不負責。」彌越散人微微跺腳,那尖聲又響起。
小本子早就聽到聲音,跑去藏江道海了。他四天滴水未沾,那斯一下輕了五六斤,心裡啥都清楚,可就是動不了。一張符籙管一天,快到時間了,小本子又給他補上。現在他覺得手腳連同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再被束下去,都不知道氣脈還能運行不。在心裡把他們從前十八代祖宗,罵到後十八代子孫,還是不解氣。
「罵吧,罵吧,使勁罵,趁你還活著。」小本子看見他舌頭想使勁發聲,猜到他在說啥。
江道海一聽,頓時不吭聲了。不敢再逞匹夫之勇,活著出去才是王道,這幫土匪。
小本子出去時,彌越散人一眾已經湧進堂屋來了。
村支書一看就得了不少好處,大掃一揮,叫秦恆上茶擺凳,自己坐在了大廳的正椅上。
秦恆當他放屁,「起來起來,這是我們主事做的。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這裡沒人聽。」輕輕一拉,就把那大腹便便的半老頭給拉了出來。
村支書一臉鐵青,瞧見秦恆還用抹布特意擦了擦他剛坐過的椅子,這種侮辱他何時受過。
「一群刁民,你們辦暫住證了嗎?以為有人在警察局裡做事,就不用走程序了。今天我代表的是國家,別給臉不要臉,給我站好,一個個接受檢查。」
村支書得到上面人的暗示,知道彌越散人的來歷,正愁不知道怎麼巴結,哪敢不好好表現。
站在樓梯上的小本子定了定神,假意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是誰啊,我怎麼一會聽見狐狸叫,一會又聽見狗叫,就是沒聽見人聲。」幾分鐘不見,她換了一個髮型,把頭髮盤了起來,還化了妝,一下子成熟了五六歲。眉毛也描粗了,看起來活像一個見慣場面的厲害女人。
村支書猛一瞧,心裡有點打怵。越是看起來漂亮厲害的女人,越是有背景。餘光瞅了瞅彌越散人,還是直著脖子,吼道:「你又是誰?還有哪些人,全都給我過來站好,把身份證拿出來。」…
小本子慢慢地走下來,坐到椅子上,老丑和秦恆一人一邊,坐在她身後。
「你有什麼權利?是誰賦予了你警察的職能?這是我花錢租的房子,就是我的,你憑啥私闖!就算是要查。也輪不著你。更別說我們早就辦了暫住證,還是局裡的局長親自給辦的,如果不信你就打個電話問問。」
村支書看她的樣子,就猜到她伶牙利齒,句句直戳要害。故意不回答小本子的話,朝四周看了看:「就你們三人,沒有別的人了嗎?你們住在我管轄的地方,我就有權利進來檢查,誰知道你們這群外地人是不是通緝犯,是不是不法份子。」
「等你當上警察再操心吧。」
「我要為我的村民負責!你」
彌越散人終於出聲了。打斷了村支書:「打個岔,我本是個外人,也看不下去了。既然村支書是例常走訪,你們一沒禮貌二沒態度,如此蠻橫,我就幫他一回。局長是吧?我打個電話問問。」
「呸!」秦恆啐道。
彌越散人後面的弟子,立時就想衝過來逮著秦恆打。
被他們的師傅喝止了,朝秦恆說道:「這孩子生得很高大嘛,靠著夜宵攤子的營養都能長這麼好。你父母肯定很疼你。就是不知你孝順他們不?呵。」
他的徒弟們不約而同,露出瞧好戲的笑容。
「江湖事,不牽扯父母兒女,你們幹了什麼?」秦恆心裡一急。朝彌越散人大吼。
彌越散人派頭十足,一雙鷹眼,寬額方臉,看起來很有官相。不理秦恆。拿出手機打電話。
特意當著他們的面,跟局長先聊了些家常,貌似很熟絡的樣子。然後問到小本子他們的事。語氣里不泛暗示:他是很有來頭的,與上面某人特別鐵,每個月的家宴上都能碰面。你得站在我這一邊,聽我的話,我才不會在背後下你的爛藥,如此云云。
一幫敗類!小本子心中罵道。
包括村支書這條老狗,和彌越散人身後的十條小狗,個個與有榮焉的樣子。真是奸人當道,世風日下 。
「彌越散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過來是求我的還是求我的?」
彌越散人剛剛掛了電話,心裡正鬱悶,合江警察局那局長就是糞坑邊的石頭,又臭又硬;早就得到過上面人的提醒,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招惹他。今天真是趕上了,果然被打了一回老太極,死不表態。又聽見小本子毫不遮掩的話,氣得想把電話摔了。
「好,不說暗話,把我的人放了。」
「你的人?你看看我們三個,哪個是你的人?」
「你是不想好好談了?」彌越散人話音一落,他的一眾徒弟都圍了上來,想靠人多勢眾玩橫的。
他自己反而被擠到了後面,真是一幫烏合之眾。
老丑站住沒動,口中說道:「秦恆你還等什麼?在自己家裡打人,以一對十一,走遍天下都有理。記住了,別把旁邊那條老狗傷到了。」
這就是連老大一起收拾了?秦恆早就按耐不住,架勢一擺出來,左右開弓,雙拳四腿一頓亂揮。雙掌忽忽生風,腳下左一個掃堂腿,右一個落地錘。眨眼功夫,把這幫騙人的神棍全都打趴在地。
村支書嚇白了臉,最怕遇見不講理不吃他那一套的「刁民」,口中喊著救命奔出門去搬救兵。
小本子早就悄悄離開座位,啟動了門外的陣法。
秦恆這小子雖然好武,打架還是第一次,見人都躺地上了,就收了手。可是這群人滿嘴噴糞,仍沒消停。彌越散人有徒弟替他擋著,只受了一點輕傷,看見一地的爛手機嚇得六神無主。
他在合江三年,到哪不是人人恭維著,學的本事全在嘴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粗暴的陣勢。一時腦子反應不過來,只知道一個勁地喊著:「土匪,流氓」
小本子見村支書真像條瘋狗般在門前來回打轉,對秦恆說道:「幹嘛停了?給我繼續打,打得他們不敢騙人,打得他們叫你爺爺。」
秦恆自己也累著了,喘了幾口粗氣,用死力踩這幫人的肚子。一個個被踩得口吐白沫,有些連早飯都吐出來,張嘴罵人是不能了。(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1s 3.52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