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這樣表態了,進安怎麼好意思干看著,於是說道:「宗主,讓我取掉那個駱字吧,既然我都學了葛氏道術,那就是葛氏傳人,怎麼能還是外聘?現在,我落沙觀觀主進安,就要向宗主行拜師之禮。」
「道長,你這是」駱離趕緊去扶他,可是進安穩穩地不動。「好吧,火離宗當然求之不得。表面上,我們還不能宣布,宗派剛剛建立,很多事情需要你以外人的身份來協助。」
「好,請宗主隨我來大堂。」
駱離知道他堅持要完成拜師儀式,只得跟著他去。沒想到錢進來如此有風骨,不願白學葛氏道術。本以為與他聯盟就是最好的結果,卻得到意外收穫。相比莊語書,錢進來的品格可是高尚太多了
駱離離開落沙觀時,特意再囑咐付春陽不得輕生。
付春陽除了天生蠻力,性子也蠻,被進安道長的豪氣感染了,狠下心來說道:「我不會的,宗主要是找不到試驗對象,我就是現成的。就是死了也甘願,只要別讓更多人步我後塵了。」
他一個普通老百姓都有這樣的覺悟,進安更是感動,從此對他刮目相看。
******
小本子的束魘符用完好幾天了,江道海現在被捆著扔在地窖±長±風±文±學,.x.ne@t里。他的前師傅看來是真的不會管他了,這種叛徒,居靈觀連清理的興趣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火離宗,各個道觀都有響動,只除了這居靈觀,小本子認為是時候處理他了。
所以,得知駱離從落沙觀回來,她讓秦恆把人給提了出來。
「宗主,毀了他的法力。讓他滾蛋吧。宗這裡還得伺候他,地窖里全是他拉的屎。」秦恆下手很重,江道海屁股著地,痛得沒了知覺。
「別呀,別呀!我錯了,我早就知錯了。」江道海早沒了人樣,鬍子拉碴黃不拉嘰,瘦得變了形。
「真的好好做人?如果是,我今天就放了你。」駱離問他,態度很好。
「當然。比真金還真啊。仙師是好人,我就知道您不會和我這樣的人計較。」老大就是不同,哪像旁邊兩人,凶神惡煞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厲害。江道海以為逃出生天了,感動得鼻涕眼淚橫飛。
「好,說到做到。」駱離開始結印。
「般不是要放我嗎?」
小本子好心解釋:「你聽不懂話嗎?宗主說讓你好好做人,並不是做道士。怎麼?你還想做神棍騙錢?瞧你這熊樣,就算厚著臉皮去討飯。也餓不死。」
駱離的「死墓絕胎養」毀法之印,五分鐘後就完成了。
江道海動彈不得又無力回天,眼睜睜看著一股跟烙鐵般的法力打進他的經脈。發出殺豬般的嘶吼,有些借題發揮。為發泄怨憤,吼得越來越大聲聲。
≮駱離的眼中,他的經脈一道一道慢慢閉合。而在江道海的感覺里,就像萬蟻蝕心。身體的疼痛在其次,難受的是心啊。心血,十幾年的心血
來的時候是和張誠一起。走的時候還是張誠陪著他。不過是被抗在肩上的。心如死灰,以前都打不過,現在沒了法力還怎麼報仇
「我問問,你們這幾天有看見蜘蛛掉框嗎?」吃飯的時候老丑在說。
「有舊識或者貴人來?」秦恆很感興趣。
老丑放下碗:「貴人不知道,舊識是肯定的,而且還和宗主不相識。」到時看看吧,應該不是壞事。他的所有社會資源都是在七七門裡,鄉下早就沒親人了。…
其他人持懷疑態度,只有秦恆和陶桃兩人很好奇,迫切地想知道這個怪老頭的熟人是什麼樣子的?
答案就在當天晚上揭曉,晚飯以後,消完食就是練功的時間,駱離帶著尚張秦三人正在練功房裡,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過道里傳過來。
「宗主,我帶你見一個人。」是老丑,他隱約透出點興奮。
駱離趕緊出去,只見堂中坐著個老頭,不到六十,清瘦鞠樓,眼睛裡也沒有神彩。
「這是老麻,他這張臉七七門的都認識,所以他自己遮掩了一下。」老丑這是提醒駱離,其實他的臉全是細坑。
老麻做驚喜狀,起身朝駱離行禮,不拐彎不磨角:「罪人伍士淵,拜見駱宗主。」原來老麻叫伍士淵,很有意義的名字。
「老麻,你有啥罪,你手上並沒沾血,要說罪孽,我比你更重。」老丑以前在七七門就想拉籠他,快成功時,七七門就被絞滅了。他是老丑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如果沒有他,老丑在七七門裡的日子更難過。
老麻擺手:「有啊,明知是個魔窟,明知在為魔頭做事,卻從來沒阻止過,怎麼沒罪。我一周前就得知了火離宗的事情,只是一直下不了決心,所以拖到現在。」
「早聽曾叔提過,伍道長醫術精湛,如果你能加入,火離宗又得一員猛將啊。」駱離說得真心實意。
老麻竟然濕潤了眼眶,老丑十分動容,老哥倆雙手重重握在一起
駱離只覺一絲微風颳過,非常輕,下意識地回頭:後面並沒有人。
「曾叔,伍道長就由你安排了。」
「行,你忙去吧。」
「好,不過走之前,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秦恆好像補過頭了。」
「怎麼會?」老丑下劑量一向很精準的,昨天晚上他們才討論過。見他一臉認真,有些疑惑,馬上又說:「新送來的我還沒試過藥性,等下我再看看那小子。老麻,我先領你回房。」
「你們忙正事,別管我,你把房間指給我說行了。」老麻在老丑的強拽下走了。
駱離上樓去找小本子,問她:「剛才是你嗎?」
「我也在,弄出動靜的是我,聞姐姐沒那麼快的速度。」陶桃吃著冰激琳,凍得舌頭舒服極了。
「有問題?」
「你問她。」陶桃又看見老丑來了,趕緊說道:「好了,人齊了。」走到門口去站著,充當望風的守衛。
「什麼人齊了?老麻有問題?」老丑很緊張,下意識地皺眉。
從駱離進門,小本子的腦子就在飛速運轉。考慮後輕輕點頭:「我看不透老丑的欲望,或者說與他表現出來的不同。這麼說吧,他看見曾叔很激動,我們都看出來了,可是這次並非兩位簡單的久別重逢,而是事關生死,他以為你早就死了。除了激動,不該還有點別的嗎?」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老麻見到老丑那一瞬,就應該有驚喜,而不見看見駱離才有。
老丑搖頭:「每次來人,我都有顯過身,就算沒有說話,就憑我這張掩蓋不全的臉,還是很嚇人的,我從那些人的眼睛裡能看出來。老申廢我法力,老麻是知道的,咱們統共就這麼幾個人,我一個沒有法力的站在這,加上長相,他能推斷出來是我也不奇怪。興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好,我也有想過。可是他一個人好好的活在外面,難道僅僅是為了你才投奔上來的?他一來就說了,他有罪孽,他是想恕罪吧?」…
老丑僵硬地點頭,預感小本子接下來話會打擊他。
「既然是恕罪,不說痛定思痛,至少也得心懷悔恨。在悔恨的促使下,他就會產生欲望。關鍵問題是,我並沒發看到他的欲望啊。」
駱離一怔:「是啊,這說不過去。他並不像張誠,聽師命另換個師傅,一切都是懵懂的。老麻五十來歲,又飽經風霜,作出這麼大的決定沒有欲望支撐說不過去。曾叔,老麻之前是怎麼個人,你再好好回憶回憶。」
駱離剛才的歡喜頓時涼了下來,看不到欲望,並不是看不透,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老丑絕對不是心甘情願投奔火離宗。
望著面無表情的駱離和小本子,老丑也懷疑老麻居心不純,心如撕裂般疼,蜘蛛吊絲,預示貴人上門,鬼的個貴人。當即立斷:「還有啥回憶的,既然有問題趕走就是。他也擅用藥,放在家裡是個隱患,防不勝防。」
駱離倒認為是張啟山出手了,放在身邊更好利用。「留下,核心東西不要讓他碰。比如陰魚,比如落沙觀里的兩個人。曾叔,你能做到在他面前演戲嗎?」
小本子覺得這太為難他了,不如把他們分開。
老丑有自知之明,演戲他確實不會,特別是在熟人眼皮子底下:「這樣,你找個理由和我吵一架,最好整凶點,讓我一兩個月都不和你說話,自己在一邊生悶氣。」
小本子心裡一松,老丑只問了一句,就選擇相信她,心裡十分欣慰。她生怕老丑顧忌幾十年的感情,不信任她。
好了,果然開始演戲了。駱離演霸道老大,老丑演受氣包小弟。
「曾叔,我師傅以前給我配藥份量只有你一半。秦恆年紀小,根本受不住,早就提醒過你兩次,你為什麼執迷不悟。你到底當不當我是宗主了?」駱離的聲音很大,吼得整棟樓都聽見了。
「怎麼了怎麼了?」秦恆聽見他的名字,差點把氣崩斷,趕緊停手奔出練功房。(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2s 3.52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