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竟然只有一種鳥兒,出於防備我就啟了一個靈陣。誰知聽見鳥兒嘰嘰喳喳一片亂轟轟的叫喚聲,大意是叫我逃。我被它們的恐懼嚇出了一身冷汗,那些不是什麼鳥,那些是人啊。」
尚世江瞧見如莊語書一般法力的人,現在講起來還後怕不已,比他強不了多少,心裡稍感「欣慰」。
「你知道他們身前是什麼?大概有多少是人?」駱離有一絲希冀,但願楊冰冰那支驢友隊的人還在。
可是莊語書不像小本子,不能和他們對話,就如駱離當初一樣,只能斷斷續續聽一些支言片語。答道:「兩三百隻啊,老少都有,沒一個是道士,身前是幹什麼,我卻不知道。」
小本子在大堂守著老麻,以防他出來,如果聽到這話,絕對和房內的三人一樣,震驚萬分。
「這麼多?!」三人異口同聲,根本不敢相信。
「清語道長,你數清了真的有那麼多?那你有看見那片白霧嗎?」駱離思道該進安道長出力了,儘快核實大秦又有哪裡突然有人口失蹤。
「數量我絕對肯定,白霧我並沒瞧見,有可能我是沒有深入的原因。我從華銀鎮出去,一路向北,蹉跎了大半月,查到很多可疑的消息。兩年前東滬消息了一個旅∵長∵風∵文∵學,.≥x.游團,整整三十三人,到現在還沒破案。去年遼吉州連續發生好幾起重大交通事故,都是從橋上翻下去的,無一例外,一具遺體都沒撈著,全都消失了。」
「什麼時候發生的?那幫禽獸變本加利了。」
「就是這半年之內。」
「會不會是百溝村人?」尚世江手心全是汗。
「不會,東滬楊冰冰他們是身體突然消失,並不是靈魂。就如車禍撈不到屍體的情形一樣,百溝村人的屍體都燒焦了。沒有用處。」說到這裡,駱離有一點想不通:「那些翻進河裡的人,不可能每個都吃下了雲雀肉吧?如果不是,他們又是用的其他什麼辦法?」
』語書問道:「駱宗主,雲雀肉又是怎麼會事?」
「兩年前,東滬旅遊團的事情我知道,其中有位受害者還是棠秘子道長的熟識,我們我們知道一些情況。請語道長,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把群邪巫屠盡屠絕。我之所以如此害怕。並非是被那些人鳥不分的魂魄嚇住的。不怕告訴你,我懷疑他們就是百年前沒被先輩們鏟光的大巫後代。」
「嗯,既然這樣,我們就合作吧。這此之前,我還要帶你見一個人,告訴你雲雀肉是怎麼會事,見了他以後,你就知道那幫邪巫確實是大巫的後代。」
駱離又對尚世江交待:「這裡交給你了,我帶清語道長去落沙觀。」
落沙觀里進安正在潛心打座。駱離給了他葛術道術練氣的關竊,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練習。觀外稀瀝瀝的下著綿綿秋雨,石板路上濕嗒嗒水滯滯的,就像這幾個道術頂尖高手的心情一樣。愁緒鬱結。
「清語道長?」進安沒料到小徒弟帶進來的是道教協會的副理事,沒有看見駱離,他一時想不通莊語書前來的原由。
「進安道長,想不到我還不如你。你早早的就知道榮家寨的事情了吧?」莊語書隨意回了個禮,頗有些黯然。
…來是這個事,看來他也清楚了。「駱宗主叫你來的吧。他人呢?」…
「我在這兒。」駱離把付春陽帶過來了。
「走,我們去練功房。」進安不用駱離多說,吩咐徒弟守好觀門。
「道長,請吧,開陰眼看看。」駱離拍了一下付春陽,抓住他的胳膊給他壯膽。
清語道長兩拳交握,法氣瞬間暴出,起勢手訣和罡步同時走完,整個房間在他的眼中馬上暗了下去。
前面不遠處有一團陰氣,他口中念著咒語,一步一步開啟了陰眼。不出在場三人所料,他嚇得立即就散去了陰眼。
「他倆到底是誰附在誰的身上?」鳥的魂魄比人的還強,相互纏繞交融,難分彼此,真是駭人聽聞。傳說中那大巫比之還經強,可畢竟沒親眼見過,哪有眼前這般震憾。
「相信了吧?他姓付,身體強壯,天生力大,被他們挑中餵了藍色雲雀肉,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之前棠秘子的熟人,也是這樣中的招。道長,你是怎麼受傷的?」
駱離一問,進安也發現他傷得很重,不休養半年恢復不了,也問他:「難道進安道長前去領教過?」他忍不住當著莊語書的面直接問駱離:「清語道長不會也」
「荒謬!我怎麼可能被附身!」
剛才那毛骨悚然的樣子還在腦中沒散去,一聽這話,莊語書憤怒異常。立即又問駱離:「駱宗主為啥不把這噁心玩意兒人道毀滅了,還留著他幹什麼?」
「你這老道士,怎麼沒有一點慈悲心?」付春陽看他嫌棄的樣子心裡就堵是慌,人家進安看後只是吃驚,哪有生出他這種惡毒念頭。
「清語道長,他是受害者。」駱離平靜答道。
「慈悲心?我又不是和尚,需要靠花言巧語糊弄你們這群蠢人給我布施,要那何用?慈悲心就可以鏟鋤邪巫嗎?」如果不是顧忌駱離在,他早就出手了。
駱離壓住火氣:「清語道長,我再申明一次,他是受害者。」
「你簡直跟你師傅一個」
話沒說完,駱離一道勁風鏟過去,速度疾、緊、厲,莊語書躲閃不及左邊臉被煽到,整片皮膚都麻木了。
「你想要起內訌?」他摸著沒有知覺的臉怒問。
「內訌?你也知道和我同盟?那你可有尊重我的想法?」駱離臨時起意,後悔懲罰太輕了。
「你把他留在這裡,又有啥用處?難不成你現在想重新學習巫術那一套,找到克制之法。哼!想法很好,就是見識太少。」
進安忍不住了:「清語道長,見識少的人是你嗎?你以為輕鬆就能毀掉嗎,如果是那樣,你怎麼灰溜溜地跑回來了?直接把見到的雲雀人全給人道毀滅了不更好?」進安看見駱離直接對他出手,一句提醒都沒有,觸碰到鍾方真人,就是觸碰到人家的逆麟。駱離的這股殺伐果斷的氣勢,讓進安心裡舒暢,果然沒有跟錯人。
就是你錢進來剛才那句話讓老子失控,罪魁禍首就是你,這條老狐狸現在跟條忠犬一樣,還狐假虎威起來,忘記以前看見我時是怎樣屈顏卑膝的?莊語書氣歸氣,還是聽出點名堂來:「進安道長的意思是毀不掉?」
「這要問駱宗主,具體的情形我也不知道。」錢進來想看他丟臉,此前他吃肉,其他人連湯都喝不著,道士界不富不仁這四個字,指的就是他莊語書。
「你剛才說我跟我師傅什麼一樣?麻煩你再說一遍。」駱離問道。…
莊語書老臉一紅:「我那不是被逼急了又被嚇著了嘛,話趕話的就說了出來,並沒惡意。」
「我要怎麼相信你?」
「這以我的身份,我低頭道歉還不夠誠意?」
「你一邊模仿著我師傅的舉止神態,還偷學我師傅的炒茶技藝,只是艷羨他的道術,心裡卻不尊重他。是不是認為他生性愚直,窮困潦倒,不如你混得風生水起活色生香?」
進安頓悟,詫異地看了一眼莊語書:原來你比老子更會裝。
莊語書被人撕去臉皮,心裡暗暗發誓,只要我突破了真人,絕不放過你。就算你願意跟著我們「和氣生財」都不行。這種愚善又高強的蠢人,必然是留不得的,是道擋路牆,推之而後快。
「我清語向鍾方真人誠心悔過,願你在天之靈原諒我的不敬。」說罷,他朝著北方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進安道長鼓起掌來,他是老油條,善於揣摸別人的心思,清楚今天莊語書絕對是把他也恨上了,反正沒果子吃,不如討點嘴上便宜:「清語道長真是當世漢高祖,忍得胯下之辱啊。駱宗主並沒叫你行此大禮來賠罪,道長真乃我道界模範,有一顆謙卑之極的赤子之心。」
清語道長額頭的青筋爆起,「緩慢」地站起,朝錢進來拱了拱手:「進安道長謬讚!」
付春陽解氣,這道士相貌堂堂,好不氣派,能讓他低頭認錯,想必駱宗主的師傅定是個更厲害的人,不由覺得又多了幾分生機。「幾位道長如果沒事,我就先回去了,為了我這麼個活死人,讓你們動怒真不值得。」
「好,回去回去,好好休息。」進安道長還親自把他送出去,自己順道也溜了。
就兩人,莊語書稍自在了一點,但是卻把慍怒壓在心底,出聲說道:「駱宗主氣性這麼大?怎麼做宗主?」
「就這樣做,你一副理事,不也乖乖輸軟嗎?」這個時候駱離知道不能忍讓,這人呼風喚雨成了習慣,領導權一定要抓在自己手中。
「好好好!」莊語書連說了三個好字,虧得他沒有咬著牙齒,舌頭還能捋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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