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們顯身主動進攻,會受制於戰士們手中的槍和空中的轟炸。於是,他們改為操控蛇蟲毒蟻。
情況急轉而下,大秦戰士們完全處於被動。朱世勛現在淪為棠秘子的助手,額角的汗水,像連成線珠子,一顆顆滴下來。
「駱宗主,您總算來了!」
「駱宗主來了!」終於可以歇會了。更多的道士們是埋怨,他叫人圍山,出了狀況人又不在,倒把我們累得半死。
「宗主!」棠秘子也跟著叫,大力揮手。
駱離抓住最近的傷員開始把脈,再試了幾個,無一例外全都是中毒。
大聲問道:「你們都在繪清水符解毒嗎?」
「是啊,解不了啊,只能延緩。」朱世勛回道。
「這裡由誰負責?」
「是我。」
聲音是從駱離旁邊傳來的,那人看駱離半天了,毫不掩飾的打量目光帶著審視。
「陳總指揮有沒有說過,要你聽我的?」駱離扭頭對他說道。口氣不容置疑,這是一句肯定句。有沒有現在都得聽我的。
那人一愣,不情願地點點頭。
「好,你馬上讓他們撤離山腳五百米,每個隊派一個人回這裡來。」
「一個小隊二十人,一個中隊六十人,一個大隊一百八十人。這位宗主,你是指的什麼隊?」
「大隊!馬上傳達,叫他們有多快走多快!」大隊就正好一百人,算了算,覺得可行。
駱離又趕緊走進傷員中間,打聽到傷亡人數增加到了五百。今天晚上達到頂峰,每隔十分鐘就有一人受傷,只見送來不見抬走,每個人都是昏迷狀態。清水符只能吊著他們的命,暫時阻斷毒素,卻沒辦法清除。
「進安長老,你明天早上打電話回隴族,讓曾叔把想帶的東西都帶過來。還要問他解楊壯所中之毒的藥方。現在你去聯繫武警頭頭,叫他們派人守在藥庫,備車備機,隨時作好準備,等拿到藥方就讓他們立刻行動。完事後過來找我。」
「進安聽命!」錢進來馬上進入狀態。
駱離後悔,早知應該帶老丑下來,真是耽誤事兒。
「宗主,我能做什麼?」幽襄子急道。
「你跟在我身邊,我制一張符令出來,你就在上面繪一張護魂咒,保留精力不要太拼,這是一場拉鋸戰。」
「幽襄子明白。」
人越來越多,棠秘子連跟駱離說話的功夫都沒有。
就在駱離制到第十七張符令的時候,一百位大隊長都集齊了。個個的臉上都有惶恐之色,難為他們,何時經歷這種事情。
在頭頭的指揮下,排好列隊已經站在了駱離身後不遠處。
「休息,別站著。」駱離抽空喊出一聲。話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洪亮,就像用了擴音喇叭。那位頭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駱離不讓幽襄子太使勁,他自己卻在飛速地拼命轉動手指。幸好帶了二十幾張符令過來,還差五十多張就夠了。
退出五百米後,傷員明顯減少。奔跑在省道上的越野車漸少,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一旦發現他們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榮家寨又將襲來下一輪衝擊。
駱離的一百張符令剛剛制完,幽襄子和後來幫忙的進安一共才繪完七十張護魂咒,棠秘子這會子有了空,也過來幫忙繪......
「駱離,大隊長們一人一張符令,其他戰士怎麼辦?而且現在是中毒,並沒傷到魂魄,護魂符到底有什麼用?」棠秘子一點把握也沒有。
「榮家寨再厲害,也只有三四百人,這次他們一口吃下四五百個魂魄,一品大巫肯定被牽制住了。這個時機對我們有利,我們必須要抓住,先自保,再重創。」
「你說得對,我把頭上的羽毛標緻畫給了陳總,戰士們也說沒見到有一二品巫師出場。看來你是有把握了?」
「差不多吧,護魂符是基礎。前輩你把道士們全叫過來,我還有事吩咐。如果他們不聽我的,就讓他們滾蛋!」
「好!」棠秘子扔下符紙,搖著身子走了。因為他腳是麻的,年紀大了,身體素質跟年輕道士的差距此時顯現了。
幽襄子和進安二人開始折符籙,按駱離的吩咐,要折成雙龍合抱形,然後沾上一滴配戴之人的拇指血,放在他們心臟外的胸衣荷包內。這又需要不少時間,駱離趁著這點空當,呈臥佛的姿勢進入了冥想狀態,五分鐘相當於淺眠一小時。
「怎麼還有女的?」進安臉都綠了!
「道長好!我是北一隊隊長,林正英。」女隊長立正敬禮。
英姿颯爽,皮靴拍打腳踝的聲音格外刺耳,進安略過她,去給下一位戴符。
林正英懊惱,還沒開口,就被幽襄子打斷了,他道:「女人男人不同,你的得重新繪一張,別急。」
除了這個女隊長,其他人都弄完了。幽襄子看看表,三點五十,不一會兒天就快亮了,不知道要不要叫醒駱離。
棠秘子看他和進安傻站在,過來打聽情況。
幽襄子說道:「沒有那么女隊長的能用的符令,要等宗主重新制。」
「那叫醒他呀。」棠秘子這一聲很高,駱離立刻就行了。
他得知情況氣不打一處來,明明知道我們這行有講究,男女有別,那頭頭幹嘛不說。起先黑壓壓地站在一團,林正英又站在最後一排,駱離根本沒看見。
「換一個人。」
頭頭和林正英同時質問他:「你看不起女人?」
駱離眼睛有點腫,煩躁地搓頭,怒道:「這是你們的小人之心!話我已經說了,照不照辦隨便,出了事情你們自己負責。」
「隊長是要頂在前面的,林隊長就算配上了符籙也沒用,你丟命不說,還要連累你的隊友。」幽襄子耐心的解釋。
「叫你們副隊來。」頭頭想了想,忍住火氣命令道。他今天也是氣得夠嗆,控制不住榮家寨的情況,心裡本就有一股邪火直竄,又跑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道士對他發號施令。
「來不及了,就你吧。能不能說說你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駱離說道。
頭頭詫異的神情一轉而過,盯著他看了幾秒,回道:「黃彬」
「請黃指揮戴符吧。」
幽襄子趕緊過去,也不管他點沒點頭,開始刺他的拇指。黃彬就在林正英吃驚的目光下,戴上了護魂符令,站在了她剛剛站的位置,暫時頂替成了北一隊的隊長。
「你確定能搞得下來?」黃指揮怒極而靜,冷冷問道。
「你只要能信任陳副部長就行了,我不需要你的信任。」
黃指揮指著駱離的鼻子怒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這時他手中的對講究響了。
「首長,榮家寨又進攻了,又進攻了!」
「我走了,這裡誰指揮。」黃彬黑著臉問道。形勢逼人,由不得他不服軟啊。
駱離搶過他的對講機:「我!」
黃彬心中一個狠狠的「好」字,並沒有說出口。行,你有陳副部長把你頂著,就看看你擔得了不!
他臨危受命的時候,上面就告訴過他,這場行動在儘可能的範圍內保密,還要與道士合作,必要時聽命於他們。他本就有心裡準備,可是到了這裡才發現情況完全超乎他的預計。行動組的醫生們對傷員束手無策,根本查不出是中的何種毒。甚至取出受傷戰士的血也化驗不出毒素,眼睜睜在他們面前就死了一個。幸好合江那位棠指導當機立斷,讓道士們畫些莫名其妙的符出來,才把傷員的命保住了。其實從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領導權。
可是,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命令,五十的黃彬還是感覺到一絲屈辱。
駱離拿著對講機說道:「各小隊聽好,我姓駱,從現在起你們聽我的指揮,全部再退五百米,再退五百米!」
然後按下接收鍵,沒有一個人說話,顯示是都愣住了。
黃彬這時可沒有心情看駱離的笑話,趕緊搶過對講機,把駱離的話重複了一遍。說他現在頂替林正英去了北一隊。
棠秘子看駱離不給黃彬好臉色,心裡明了。這個時候只有絕對掌握了指揮權,駱離才能有效地實施他的計劃。所以並沒有出來摻呵。
「天啦!來了!」這時,朱世勛那邊有個道士喊了一聲,喊話人正是京城香華觀的那位湯宵才宵雲道長,他那一張白臉,現在已經慘白一片宛若石灰。
「狗日的,衝進我大本營來了!」棠秘子目呲欲裂。
不用人下命令,陣前的衝鋒鎗就掃射了過去。一個彈匣打完,填充的途中,巫師又冒出頭來,動作靈活。根本沒被傷到。空中的戰鬥機得到消息也不敢開火,離自己人太近,施展不開。
「這次來的很厲害!」林正英隊長吼道,至少比他們遇到的厲害,那動作太快了。
來得正好,駱離早想試試強化了魂魄後對榮家寨人是怎麼個情形,「停止射擊,你們原地待命!」忽地騰空而起,沖了上去。
「嘩——」
「好身手啊!」
道士們是被嚇傻了,他們清楚巫術的厲害,一個個嚇破了膽,忘記「欣賞」駱離的身手。發出驚嘆的是一百位大隊長,包括黃彬。(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57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