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丑這翻話讓幽襄子很生氣:「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你是說我哪個以前?你知道我的以前嗎?」老丑神色一震,口氣陰森森的。
棠秘子眼見要吵起來,趕緊勸解:「老丑你不要敏感,幽襄子沒......」
老丑怒道:「我知道他沒有惡意,我是想點醒他。歷來成大義者不拘小節!有戰爭就有犧牲,你要不明白這一點,跟個意氣書生有啥區別?」
棠秘子深以為然,點頭道:「老丑說得對,救一百人和救一個人誰重要?雖然都是救人,都是義。幽襄子,你太僵化了。不過也許是你長年偏於一隅,見過的場面太少,我和老丑都理解你。」
老丑見棠秘了說得頗為順耳,臉色緩了下來。他手臂上一條條劃傷,其實就是他的心病,碰之則暴跳如雷。
「我去前面看著。」幽襄子丟下一句,氣匆匆地走了。
駱離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休息完畢後繼續制符......
他們下山三天了,忘記跟隴族聯繫,尚世江和眾弟子都開始焦急了。被小本子鎮定地壓了下去,她道:宗主沒有危險。
可是這天,榮百山暴雨大作,而隴族卻是艷陽高照。偷跑下山的周宇又被關進了石室里。
小本子來了火氣,告訴露露:關得他只剩一口氣,然後換個房間讓他休息一個鍾,再關進去,至到駱離回來才放他出來。
沒多久,露露又說山下來了一個老頭,被他們困住了。可是,等小本子和尚世江過去時,老頭居然跑出去了。
族長在紅房子裡可是看了個全。心裡不舒服,多少年沒有人從他們的機關中逃出過人了。
「小本子,那人絕對是個法力高強的道士。」
「嗯,族長,我也想到了。而且這道士和周宇一定在關係。」小本子惡狠狠地說道。
周宇一二再地挑釁火離宗的權威,她真是受夠了。偏偏看不出他有什麼壞心眼,著實懊惱。
......
榮百山的雨在正午時準時停了,駱離的第二張金符剛剛制完。
「這些人怎麼回事?」他一出陣就見到外面呆坐著十幾個蒙著額頭的「人」。
老丑回道:「看吧,人家知道我們要救人,所以直接送了十幾個傀儡過來。」
「殺了吧。」駱離輕輕吐出這三個字。
幽襄子神色大變:「宗主,他們還有救啊!」
「救不了,特殊時期特殊處理。只要被擄上山的人,都不能活。」
「可是為什麼!」
「你來看。」駱離把一人的頭巾扯開。「這是監視我們的眼睛。」
「我知道呀,老丑說過。」
「嗯。我有辦法讓他們暫時清醒,不過,我卻不會這樣做。你開啟陰眼也看不到,我能看到這個紅點不只是監視,裡面有浸出法力來。很明顯,他們被煉成了巫器。我敢保證,只要我一在他們身上用法力破開傀儡術,他們一醒就會朝我攻擊。」
「原來如此。」幽襄子後怕不已。
駱離把遮住額頭紅點的所有頭巾都扯掉,雙手聚氣,對著紅眼怒吼道:「你們死期已到,還有什麼辦法儘管使出來!」
「轟——」
掌氣如火,左右一拍,十幾個中了巫術的傀儡人全被籠罩在火苗中。
榮家寨的三個大巫臉色一變,心下俱是一沉。
駱離是直接用了靈氣使法的,那些傀儡人很快就燒成了灰。可是,與雙頭怪蟲吞噬的人一樣,剩下靈魂久久燒不透。與怪蟲所不同,這些靈魂的外面並沒有母蟲包著,而是包著一團黑氣。
傀儡人被燒時,駱離對著紅眼喊話,榮家寨的三位最高領導人看個正著。
「這小子很有能耐,居然一眼看透傀儡身上的機竅。」一個七根金羽的老頭子說道。
另一個同樣裝扮的人也贊成:「的確,他的眼睛不同常人。」說著望向另兩個大巫,神色莫名。
他們同時想到:況明巫師的眼睛,生下來就不同常人。
況明,就是百年前煉成不死之身的大巫。是原來時空況氏謫脈的繼承人,況梓的長子。在這個時空都活了三百歲,最後死在了道士手中。
「嗯,先派去跟他交手的三個小巫也說,他手上紫帶也奇怪。隱隱帶有一股仙氣,絕對不會存在於這個靈氣枯竭的世界。」一直沒吭聲的那個大巫說道。
「此事要從長計議。我們已經折損了十幾個小巫,與一個二品巫師。離紫宵塔的煉成還需要五年,不可妄動。」說到這裡,他特意掃了一眼旁邊的巫師。
那巫師神色頓時難看:「況艮晁,你是怪我搜羅魂魄激進了?」
被稱著況艮晁的巫師,立即回道:「是,咱們隱密了幾百年,原本一直相安無事,你況艮杲偏偏朝山下人動手。現在的局面就是你造成的!」
「若不是紫宵塔急用生魄,我會如此?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不是我那幾百生魄的能量添充進去,現在紫宵塔還處在高級狀態,根本升不到頂級。」
況艮晁大怒,拍桌而起:「你還好意思說!紫宵塔的煉築一直是由你負責,你計劃不周,導致情況逆轉。逼不得已把四百個沒有煉化的生魄添了進去,不但浪費頗大,還把敵人引到家門口來了。」轉頭問處在爭吵外的巫師:「艮旭 ,你說是不是?」
況艮旭摸了一把鬍子,也站起來,淡淡說道:「我只知道,紫宵塔是我們逃離這個時空的唯一辦法。況明大巫百年前拼死保下了它,就是因為知道我們二十四人在外。為的就是讓我們能有辦法尋找到另一個靈氣充足的時空去突破,然後殺回雲荒大陸。把支脈那幫小人全數清理乾淨,重新統治雲荒。」
他說起了往事,吵架的兩個大巫頓時汗顏,都沉默地坐回椅子。
「是啊,父親講過的我不會忘記。其實下面的那些官兵不足為懼,麻煩的是那個年輕的道士。當時姓張的道士投奔我們的時候,我就說過,要把那個年輕人解決了。可是艮晁卻說充期量就如張道士一樣,輕易就能掐死。可是,現在來看,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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