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不知是嚇著了,還是氣著了,站著不動,四隻眼睛傻瞪著眼。
棠秘子和姜明明趕緊上前又是賠禮又是道歉,最後決定把燒成鐵框框的廢車免費賠給他們。他倆倒是想得美,合著人家把垃圾也給你們處理了?
老夫妻問道:「這能值多少錢?我的桃樹可是年年要結果子的,你們沒事燒車幹什麼。姜明明,這些人都是哪來的?」
棠秘子笑呵呵地解釋:「唉,我們這車跑了好幾天,從大西北一路開過來的就沒歇息過,這不,機械玩意兒受不住自燃了。幸好路過這裡得這位好心姑娘的幫忙,才把火給撲滅,連累了你們兩棵樹,真是對不住啊!」
已經燒了,還能怎樣,老頭罵都懶得罵了,指向旁邊卸下來的發動機與油箱,問道:「那個也給我們?」
駱離正想說話,棠秘子搶先道:「那不行,這個我還有用。」
老頭的臉馬上跨了下來,哼道:「噫?」
「這就值五千塊,要不我折價給你?」
「行行,就折價!」老婆子趕緊答應道。那鐵疙瘩哪裡值得了五千塊。
老子一本正經的說:「那可不止五千塊,我看上面是洋文呢,肯定是進口的,還很新。」
棠秘子發愁:「那你說要多少?」
「怎麼著也要七千塊!」
......
終於擺平了鄰居,駱離就想馬上趕回去,小本子還在任小麗的出租屋裡等消息呢。
問棠秘子:「前輩,你拿著發動機要幹什麼?」
棠秘子說出他自己的懷疑,他認為那個孫唯唯連八卦鏡這樣的好法器都能隨便扔掉,肯定身家不低。居然一口叫出紫帶的名字,八成是老申的女兒;因為此前鍾方真人說過老申和老丑的前任必會育出「貴子」。
駱離疑惑了,孫唯唯的身份他剛才也猜到了。可是現在問的是發動機的問題。
棠秘子眉毛一擰,道:「這發動機都是有編號的。要查很容易,要是流出去,不怕被老申找到啊。敵暗我明,防不勝防!」
駱離恍然大悟,那就只有等晚上把這些東西處理掉才能回去了。
棠秘子又自言自語:「這孫唯唯長得很一般嘛,相來父母基因也不過如此。」
知道他肯定又想起老丑前任與老申的陳年八卦了,笑笑不語。
發動機被毀得稀爛,隨便堆在了雜屋房裡。那箱氣油最後還是送給了菜農老夫妻。
他們回到針尖胡同時很晚了,小本子早就和他倆培養出了默契,早早的準備了一桌菜。熱到第三遍,一行五人終於是回來了。
姜明明和張天嬌在生死關頭時忘記了害怕,回到人來人往的城市裡才開始擔心。畢竟他們殺死了兩個人,特別是徐進綏,名氣正旺,二人都食不吃味。
飯後,駱離問兩位姑娘:「你們有什麼打算?」
二人茫然,今天下午有人看見徐上了他們的車。若是失蹤了,她肯定要被懷疑。
「現在怎麼辦?」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駱離對張天嬌道:「不是沒人知道你和徐進綏的關係嗎?你確定會有人找你?」
張天嬌沉默,心下哀嘆:肯定會啊。那麼大個名人突然不見了;而且我的好朋友都知道我們的關係,最後見他的人也是我。
「你不說話,我懂了,我們都知道肯定會有人找你,所以你想好了怎麼說嗎?如果你咬死半路就分開了,再爆出你和徐以前的關係,別人只當他是為了躲你才失蹤的。」
姜明明道:「可徐進綏久不出現,還是會被人提及的呀。」
駱離搓了一把寸頭,真是傷腦筋。看向棠秘子。
棠秘子和小本子想了很久,大家又一起再分析了一下。最後得出結論:禍水東引。
因為孫唯唯的強勢,很快便在徐的交際網裡「登堂入室」。誰都知道孫是徐的新女友,還知道孫家很有錢。孫不在學校,徐也不在,就夠讓人聯想了;張天嬌雖然是個女士官,但卻是在文化部門,跟徐進綏的武力值沒有可比性,失蹤幾年後才能判了死亡,誰又知道那時是什麼樣子!
恐怕武術隊那些人會懷疑徐進綏為攀高枝,悄悄跟著富家女移民了;說不定陳領隊他們更是對徐進綏會失望透頂,武術冠軍啊!白瞎了這十幾年的培養。
「況且。」小本子說:「不知道那孫唯唯的底細經得起查嗎?」
這樣說完,姜明明與張天嬌才徹底放下了心,兩人互相打氣,一定咬緊嘴巴。
任小麗在沒人的時候又對駱離深深三鞠躬:「感謝你又救了我!」
「緣份!」駱離笑答,感覺她比較倔,所以也不扶她。
任小麗眨了眨長長的眼睫毛,正欲說話,見駱離受了她的禮便走開了。默默地轉過頭去,一個人走進洗手間發呆。
吃完飯就是十二點了,兩個男人在客廳打坐練功,四個姑娘兩人一間房休息去了。
駱離這時才有時間慢慢回憶傍晚那一場打鬥,他搞不懂孫唯唯的靈魂怎麼會突然消失。
如果當時再看仔細一點,或許會發現問題。
孫唯唯之所以會幹脆利落的赴死,就是因為她有後招。她太自負了,沒想到這一次任性竟栽了大跟頭,沒臉把父親陷入險境。直接結果了自己,把靈魂藏了起來。
這時她正躲避陰差的追趕,溜上了飛機,她要去泯港找她的家人。她父親一定會想辦法讓他繼續「活」下去,雖然沒了,但一樣對七七門有用;有用,便會受重視,父母同樣有地位。
幾經周折,她終於到了泯港,這時他父親老申已經得知他死了,還沒敢告訴他老婆魏紅,正在頂婁的天台上起壇招魂。
到了泯港,因為陰差們各管各的地界,要進行一場交接,地府也有一套嚴格的律法,不屬於他們的地盤是不能抓人的。孫唯唯趁此機會拉開了距離,飛快飄向泯港的家。本以為能踹口氣,陰差卻又在她不遠處顯身,陰森森的肅然之氣朝她襲來,壓迫得她越飄越吃力。她並非平常陰鬼,自有一套保命術,只要不被近身,就別想抓住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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