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陳陽坐在床上,打了個噴嚏。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正在給師兄和玄玉轉錢。
錢轉過去後,他撥通玄真電話。
「師兄,這是聞紫元還的錢。」
「他還的?」玄真很驚訝。
「嗯,今天下午的時候……」
他把聞紫元說的那些奇怪的話,也告訴了他。
玄真聽了,也覺得很奇怪。
最後道:「反正這個人,你提防著點。」
「我知道。」
掛掉電話。
「阿嚏!」
又打了個噴嚏。
「誰念叨我呢?」
……
十一點三十分。
聞紫元乘坐一輛賓利,從淺水灣一路開往機場。
顧明坤充當司機,親自開車送他。
聞紫元坐在後排,一臉滿足的笑容。
「這一趟沒白來。」
「玄陽,我給你機會賺錢你都不賺,真傻。」
車子抵達機場,下車時,顧明坤道:「聞道長,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我一向信守承諾,關於我的人品,你不需要擔心。」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後常聯繫。」
聞紫元揮揮手,向著機場走進去。
常聯繫……
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無恥的惡棍。
天知道他們剛剛遭受了怎麼樣的威脅。
偏偏,他們還必須接受這份威脅。
親歷了獨龍村的事情,他們對於這幫道士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他們,真的不是一般人。
如果他們真的存心要搞顧家,那種後果,顧明坤不太敢想。
雖然感到很憋屈,但他們並沒有更好的應對辦法。
從獨龍村回來之後,顧景文曾想過找機會報復,被顧明坤勸下來了。
他們沒去找對方的麻煩,對方卻跑來勒索敲詐。
這件事情,只是想一想,就感到無限的憋屈。
花錢消災吧。
顧明坤心裡對自己說。
……
第二天一早,陳陽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陳詠起的很早,短短兩三天的時間,他就快速適應了山上的作息時間。
瞧瞧這改變,多大啊。
「陽陽,你啥時候回來的?」
陳詠端著早飯出來,看見洗漱好的陳陽,問了一句。
「昨晚回來的,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要聽實話嗎?」
「嗯?」陳陽看他。
陳詠頓時一臉快哭的表情:「說真的,我一點都不習慣啊。」
「哦。」
「哦?」陳詠道:「我住不習慣,陽陽你讓我下山吧。我保證以後肯定不賭了,真的,我絕對不賭。」
陳陽端起碗,說道:「不習慣就慢慢習慣,未來很長,人總要成長,你要學著去習慣。」
「我&@*#%#@&#@%!」
「你說什麼?」
「飯挺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點,今天還有挺多活要干。」
「……」
「一會兒我帶他們下山,你一個人在山上好好幹活,別偷懶。」
陳陽指著道觀:「千萬別偷懶,土地神都看著呢。」
陳詠還能說什麼。
憋著啥也不說了。
吃完了,他見陳陽要下山,問了一句:「星星了?」
「在山下搬磚,你要去嗎?」
「不不不,我不去,道觀這麼多活,得有人干。」
陳詠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他還以為陳星已經下山了,誰想居然比自己還慘。
人就怕對比,有了對比,他頓時就覺得,自己好幸福。
九點鐘,他們來到山下。
法明已經來了。
上車,便是向著市區開去。
法明問:「他們知道你今天過去嗎?」
「知道。」陳陽道:「馮會長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求情?」
「算是吧。」
「你不答應,不太好吧?」
法明斟酌著語言,說道:「他雖然是副會長,但我聽說,明年副字就要去掉。以後陵山的道協,都歸他管。」
陳陽道:「我給他面子了,不給面子的,是劉含先和文千江。」
他將自己的要求說出來,法明聽後,也不禁笑了。
這一招可真夠毒的。
十點半,車子停在天妃宮。
這是陳陽第一次來天妃宮,他以為天妃宮跟天后宮差不多。
事實上,天妃宮要大多了。
弟子不少,遊客也挺多,但多是進去繞一圈,拍幾張照片的。
真正燒香的沒幾個。
陳陽也不打算把事情鬧的太大,純粹就是過來欺負人。
欺負完就走。
之前的交流會,他們倆人的徒弟都在陳陽手裡吃了虧。
他們之間矛盾的種子,就是那個時候埋下的。
他們的徒弟,給陳陽留下的印象也不好。
尤其是文千江的弟子,百生。
心高氣傲,心氣狹隘,整個就是一個小人,而且還是那種表面君子,內心小人的小人。
自己沒點本事,老老實實固守一畝三分田就是了,非得冒出來噁心人。
「你們找誰?」
他們走進道觀,遇見一個道士,道士好奇的問道。
陳陽道:「貧道陵山道觀住持,玄陽,來找劉含先住持。」
道士哦了一聲,他聽過陳陽的名字。
「住持不在道觀。」道士說道。
「不在道觀?」
兩人愣了一下,對視一眼。
法明問:「出去了?」
道士點頭:「嗯,今早離開的,去靈威觀拜訪真人了。」
陳陽問:「何時歸來?」
道士搖頭:「沒說,按照以往的情況,大約得十天半月吧,也許會更久。兩位沒有和住持提前約好時間嗎?」
「約了,你家住持放了我鴿子。」
道士有些茫然,約好了還能放鴿子?
住持不是那樣的人啊。
法明已經轉身要走了,陳陽又問:「元河道長在嗎?」
「元河大師兄在的,你們要找他嗎?」
「找,當然找!」
陳陽咧嘴笑著,笑容有點猙獰。
小道士向後挪了兩步,與他分開點距離,他覺得這位住持看上去怪怪的。
「那…我去找大師兄,兩位道長先去待客室坐一會。」
「我們在外面等他。」
「哦,好。」
小道士急匆匆跑了,一步三回頭的看,好似生怕這兩個人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可是,他們能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你嚇到他了。」法明說了一句,接著問道:「劉含先躲起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劉含先躲起來了,他徒弟在。打不了師傅,先打他徒弟。」
「傳出去,別人會說你以大欺小。」
陳陽指著停在路邊的車:「我也帶了弟子過來。」
法明嗯了一聲,說道:「天后宮也不用去了,劉含先既然都跑了,文千江不可能還在。」
「去。」陳陽道:「文千江走了,百生應該在。我說了要找他們麻煩,就一定得找,不然今天道觀請假的損失,誰賠我?」
「他們跟我玩躲貓貓,我就跟他們慢慢玩。」
正說話時,一個人影從天妃宮走出來,正是元河。
元河一眼就看見了陳陽,表情不是很自然,原地躊躇了兩秒,還是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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