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向著衝來的賊配軍,李火旺瞬間明白過來。
這些畜生壓根就沒打算甄別,他們想屠了整個鎮子!
「咚!咚!咚!」戰鼓的聲音敲在了每一個人的心房。
在鬼哭狼嚎聲中,這些賊配軍們開始動了,他們如同一群餓瘋了狼一般,向著手無寸鐵的羔羊衝去。
李火旺看著面前密密麻麻上千號賊配軍,把心中斬首的想法迅速打消了。
那樣做成功率太低了,而且敵我不明,也不知道這女人有什麼實力。
只是從之前王德裘的身手來看,她的實力絕對不低。
「這個時候,讓其他人活著離開這個地方才是上上策。」確定好方向後,李火旺混跡在人群中向著鎮中沖。
他想儘快趕回去,別人同樣也是這樣想的,四周的一切都亂成了一團。
當好不容易來到鎮內,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極其尖銳的嘯聲。
當所有人下意識地回頭看時,就看到那女將軍,提著長戟對著他們一指。
清脆的聲音在所有人耳中炸響。「天地後沖,龍變其中,列龍飛陣!殺!「
「殺!!」所有賊配軍怒吼著,加快步伐鎮子衝去。
這一聲怒吼,讓在場的平民徹底嚇破了膽,腦子裡面沒有任何想法,變成了只會逃命的牲口。
還沒等賊配軍靠近,已經有好些人被活活踩死了。
「噗呲。」鋒利的利刃激g准地插入了每個人的身體,輕易地奪走他們的命。
當本應該對抗敵人的殺戮機器,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時,是如此的高效跟利索。
活人跟割麥子一樣,一片一片的倒下。
賊配軍們很顯然非常享受這種殺戮,看著那飛濺的血肉,甚至有不少人開始吞咽起口水來。
李火旺在擁擠的人群中不斷穿梭,始終被人擋住了去路。
最後他逼實在沒有辦法,唯有竄上了房頂,才算總算找到一條回去的路。
踩著高高低低的瓦片,李火旺來到了之前的位置。
看到其他人都還在,沒有跟著亂民瞎跑,李火旺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也跟這些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忐忑地站在那裡等,看著街上奔跑的其他人。
「碰!」從天而降的李火旺重重落地,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快走!什麼都別問,路上說,他們殺過來了!先離開這鎮子!越快越好!」
雖然還是搞不清楚什麼情況,但是看到李火旺那嚴重的表情,沒有人敢二話,連忙牽起馬車。
馬車開始滾動,裹著人群向前沖。
趁著這個機會,李火旺急促地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們怎麼敢!他們怎麼敢!這幫殺材!!」金山找氣的滿臉鐵青手直抖。
聽到這話,心中有些猜想的李火旺在他臉上掃視著。「你認識他們嗎?以你的身份有法子讓他們停下?」
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這老人的身份,總是神神秘秘,如果他真是個大人物,說不定真的可以解決這場危機。
金山找頹廢的搖了搖頭,「賊配軍都開始屠城了,有法子也變得沒法子。「
「沒有用那就別廢話,不想死就趕緊走!「
李火旺他們走的是北面出口。
他知道那邊也有賊配軍包圍,但是至少沒有那女將領,逃生的概率更大一些。
在人群中一頓搖擺,李火旺忽然看到本應該向前逃到人群,居然開始轉向回跑。
「趙五!拉住韁繩!這個時候千萬別讓馬受驚了!「
幾輛馬車如同湍急河水中的木舟,在李火旺等人的動作下,艱難地向前劃。
忽然,「湍急的河水」一下子消失了。
李火旺剛一抬頭,一道寒芒直刺向他的頸部。
身體迅速的一側,李火旺看到了武器的主人,那人臉上的囚字表示了他的身份。
他們跟背面包圍的賊配軍終於是對上了。
李火旺抬劍用力一斬,連人帶兵器全被斬斷了。
「衝出去!只要衝他們的包圍圈,我們才有機會活命!「
李火旺提著劍,就向著這些賊配軍殺去。
其他師兄師妹們不敢落後,迅速跟上。
面對李火旺等人的攻擊,賊配軍明顯被打了一個猝不及防。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戲班子裡面,舉居然忽然竄出這麼實力不俗的一大幫人。
實力碾壓,不過一會,地上已經躺上了幾十號人。
可賊配軍們馬上反應過來,開始相互開始配合,並且用長槍牽制。
既然硬是靠著數量優勢,頂著了李火旺等人的攻擊。
「不能拖下去了。」李火旺拿出生鐵鉗子伸進嘴裡用力一夾。
伴隨著劇疼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難受極致的酸,兩顆後槽牙被拔了下來。
《大千錄》鋪開,這兩顆牙齒迅速翻滾的飛了過去。在賊配軍中炸開。
密密麻麻的白色的碎骨鑽入了所有人的皮內,激起慘叫聲一片,剛剛還站在一起的賊配軍瞬間倒下一大片。
「鈴鈴鈴!!」刺耳的道鈴聲不斷響起。 ww
飛下來的游老爺,在賊配軍們中不斷穿行。
雙管齊下,見效很快,李火旺很快就能從稀鬆的賊配軍中,看到了那離開的土路。
「終於一一」這個念頭剛起,李火旺渾身被一股讓人極度膽寒的殺意包裹。
這種氣息強壓著他,讓他投降讓他崩潰。
李火旺敏銳的直覺感覺到了危險,他想要動彈,可是此刻他渾身都被冰塊包裹一般。根本無法動一下。
一聲龍吟從李火旺劍身上響起,讓他擺脫了那股氣息的鎖定。
就在李火旺剛一個翻滾離開原地,刺耳的呼嘯聲迅速響起。
一根巨大的長戟翻滾著飛了過來,重重地砸在了李火旺剛剛在的位子上。
飛濺出來的石子砸的李火旺臉上生疼。
仿佛感覺到什麼,李火旺扭頭向著來路望去。
「噠噠噠!」渾身披著重甲片的高頭大馬托著那女將領,狂奔著踏人而來。
那四條粗壯的馬腿,被血染成了李火旺道袍一樣的顏色。
隨著她靠近,顫慄湧上了每個人的心頭,某種東西控制著他們的身體跪在地上投降。
「呵呵,終於是逼出來了,四齊細作。」女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舒坦。
「我再說一遍,這劍是別人的送我的!我不是四齊細作!「
「你帶了右家的劍,我彭龍騰說你是細作,你他娘的就是細作!至於真的假的,又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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