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沒問題。」我雖然覺的他眼神有點讓人不舒服,不過人家幫我過了警察的檢查,我也不好推辭。
「這地圖是我師門傳下來的,你可要小心一點。」我拿出地圖,交到他手上。
中年男子接過來看了看,拿在手裡翻來翻去,我總覺的他不是看地圖上的標記,而是看地圖的材料和質量。
果然,大概看了半分鐘後,他輕輕呵了口氣在地圖上,用手摸了摸,最後眼神一亮,重重點頭:「這是盜墓專用的地圖,水火不侵,原來你們玄幻宗是盜墓的。」
「------」你家才是盜墓的,你全家是盜墓的,我暗暗鬱悶,但是,誰叫我說了這是師門傳下來的。
我心中以為他也是搞這行的,「你們是?」小心翼翼的問。
「在下太一教蕭慎。」中年男子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好像很有優越感,然後就打算等著我說什麼久仰,原來是蕭大師之類的話。
「哦--」我茫茫然點了下頭,好像記得昨天在江湖筆錄里看到過這太一教的名字,至於蕭慎,我當然是第一次聽到。
「---」我平靜的反應讓車中三人都有點意外。
「我叫張含,叫我小含好了。」美女再次轉頭,拿下了墨鏡,朝我甜甜一笑。
墨鏡拿下後,我看見她的雙眼,很迷人,好像會說話一樣。
「這是我公司的同事,老董。」張含又介紹了司機。
我們四人,算是有了相互的了解。
蕭慎等了半天沒等到我說別的話,有點鬱悶:「楊宗主,也是看『戰場古蹟』的?」
「什麼戰場古蹟?我不知道。」我搖搖頭:「我去天州買點東西,馬上就走。」
聽說他是什麼太一教的,我的小銅爐可不敢給他看。
我後來又重新翻了下江湖筆錄,太一教是幾百年前的一個皇朝國師,叫蕭珍的人創立。
太一道以祈禳劾治、治病驅邪為宗旨,又以符籙法修傳,以符水祈禳為主事,但也重內煉。他主張「內煉為主,符籙為用」。遵行《道德經》,以「弱」為道要,又受儒學影響,重視忠孝等綱常倫理。規定道士出家皆須受密籙法物,嗣教者又須改姓蕭。
也就是說,加入太一教的人,要做教主,一定要改姓蕭。
不過傳到第十五代教主之後,教規又改了一次,只要加入太一教,必須改姓蕭。
這個蕭慎報出名字時面露得意,應該在國內比較有名,就算不是教主,也一定是太一教的大人物。
我開始不知道戰場古蹟是什麼意思,蕭慎和我說了一遍。
原來這天州城的舊址,以前不是一片巨大的古墓嗎?後來發生侵略戰爭,我們國家附近一個鄰國打了進來。
在古墓那裡暴發一場血戰。
戰役的爆發,起先是一場局部的小戰鬥。
因為侵略者想搶古墓中的一樣東西,引起我國的關注,雙方開始只投入幾百人的小分隊戰鬥,後來越來越打,投入的兵力越來越多。
到了最後,雙方投入的兵力達到十萬,出動了飛機、坦克和大炮,血戰了一個多月,最後我國慘勝。
侵略國死傷三萬多人,我軍陣亡和失蹤接近四萬,最後侵略國撤兵退出這場戰役。
但戰後,古墓現場被夷成平地。
多年後,戰爭勝利,當地政府把古墓那裡定為『戰場古蹟』,開發旅遊,並在附近建立新的城鎮。
隨著城鎮越來越大,附近的人也越來越多。
就在最近,有個開發商在建設新樓盤時,用挖機挖到一個地下通道,在地下通道發現了大量幾十年前的陣舊軍火。
當地政府馬上介入,並沒收了這批軍火,不過現在的法律規定,這地是誰買的,就歸誰。
地下通道還歸開發商,開發商交出軍火之後,把通道整理了一下,向外面開放,誰要進去參觀就要交錢。
據說,這條通道是幾千年前的古墓中的一條支道,有本事的人,可以在其中找到當年的消失的古墓。
江湖上傳言,當年侵略戰爭就是為了古墓中的一件東西打起來的,後來直到戰火停止,古墓被夷為平地,那件東西還在古墓中沒有出來。
蕭慎說了這裡笑了:「這傳言最近在各大道門廣為流傳,據說那裡面的東西對修道之人很人作用,不過我們太一教不是這麼認為。」
「開發商姓海,有官方背影,世襲富商,這個傳言可能是他故意傳出來的,這樣提高了他那地下通道的價值。」
「如今全國,甚至全世界各地的道派宗門都紛紛趕往天州,想進那地通道看看。」
「姓海的獅子大開口,每進去一個人,要交十萬塊錢,還只能呆一天,你說他黑不黑?」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說這個和我有一毛線關係?我到了天州市,買塊手錶,買點黃紙和硃砂,馬上就走人。
本來還想問問天州當地人,那銅爐是什麼東西,現在看看,最近還是不要拿出來好。
蕭慎一邊說一邊在看我的表情,見我無動於衷,要麼是演戲很像,要麼真的對什麼戰場古蹟沒有興趣。
這感覺,有點像對牛彈琴,他也突然沒了興趣和我說話。
蕭慎雖然不說話了,但是那張含好像很喜歡和我說話,在邊上不停的套我的話。
別看她才二十出頭,賊精賊精,說話一套又一套,要是換成以前的我,很可能連暗戀奶油妹的事都一股兒和她說了。
不過現在,我氣定神閒,擺出一副與我年紀不同的城俯,和她說話滴水不弱。
我兩人說了好一會兒,張含沒在我身上問到有用的東西,這時,天州市到了。
「到了,謝謝諸位啊,我下車自己走了。」我呵呵一笑,作勢開門。
「等下開。」駕駛員著急,車還沒停呢。
他看了一眼張含,張含也很無奈,只好慢慢停車。
我下車走人,臨走前向他們揮揮手表示感謝,很快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這小子沒一句話是真的,看起來年輕,卻像個老狐狸。」張含這時臉色一變,從笑容滿臉變的一臉冷笑,看著我的背影不停的陰陰道:「他背上的劍,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聞到了,有一股淡淡的丹木味,這是丹木劍,很可能是鐵丹派的人。」
「鐵丹派來人,這也是正常的,不過鐵丹派怎麼會派這麼年輕的人來?我看他平平常常,不像是個道術高手?」駕駛員老董皺著眉。
「我總覺的他身上有股陰氣,這陰氣?」張含在邊上冥思苦想:「你們不覺的嗎?這麼熱的天,他一進來,我就感覺車裡的空調降了溫一樣,一個青春陽光的少年,陰氣這麼重?像個死人一樣,哼,玄幻宗要麼是他虛構的,要麼就是個下三流的陰門歪道。」
「算了,大事要緊,先去戰場古蹟,這小子,我有預感,以後還會碰到。」蕭慎一錘定音,三人開車轉向別處。
我還不知道車中三人在議論我。
我現在正在天州市里找商店。
被他們在車裡一說,我覺的自己確實有點扎眼。
全身衣服破舊也算了,背著個包,背著著劍。
尤其這年代,又是夏天,沒有好的掩護,背著劍很明顯。
還好天州有個古玩市場,我像是個搞古玩的,要是到別的市,走在路上非常扎眼的。
我先找到一家商場,用當天師傅他們給我的一萬塊,先替自己買了兩套換洗衣服。
我又不喜歡穿名牌,名牌也不是很懂,都是挑偏宜的買。
接著又買了塊表。
我對表的要求是質量。
萬一再和人打架,摔到地上不能摔壞,這塊表花的錢有點貴,用了我五千多。
接著我買了一個大精緻點包包背在身上,除了那把劍,所有的東西都放到包里。
當然了,其實我也沒什麼東西。
就是師傅留給我的一幅畫,一幅地圖,還有兩套衣服,兩本書。
那塊代表宗門的腰牌被我系在皮帶掛在褲子裡面,玉佩我掛在脖子上。
我全身上下也就這點東西,最扎眼的就是那把劍。
我不喜歡這把劍,想把他處理掉。
為什麼不喜歡?
因為這把劍殺了我們村上好多人,而且,好像不是我們門派的東西。
師傅生前只叫我保管好宗主腰牌和玉佩、圖畫三樣東西,這把劍都沒提到。
上次那賤人,不是說我是鐵丹派嗎?很可能是其他門派的東西。
加上身上實在是沒處放,我決定把這劍處理掉。
我理了個短髮,找了個浴室洗了個澡,最後神清氣爽的趕往天州市古玩市場。
天州市古玩市場,是全國最大的古玩市場之一,還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在京城。
整個古玩市場占地五十多萬平方,有幾百個大小不同的店鋪,從白惡記到一千年後的東西都能買到。
我不是開玩笑的,我進的第一個店鋪看起來有兩千多平方,一進門就聽到有個售貨員在向一個客人介紹。
「這個茶壺是十幾年前,有人在西南市著名的紅泥村挖到的,那個地方你聽過吧?」
「國家文物館的人鑑定過,不是我們現代的東西,也不是以前的東西,很可能有一千年後的人穿越到前朝後留下的。」
「---」我無語了,你還能更扯一點嗎?
偏偏那顧客是對小情侶,女的聞言驚叫:「哇,造型是有點科技化啊,喂喂,老公,你看過尋情記了吧,會不會是真的啊。」
「---」我轉身就想走。
「老闆,買東西還是出貨?」身後突然有人輕笑,叫住了我。
我轉頭一看,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男子拿著一桿菸袋叫住我。
他抽的是菸袋子,據說是一百多年前民間常用的,現在這社會,就算鄉下山里都幾乎絕跡了。
偏偏他還拿著抽的一頭勁,說話的時候,叭嗒叭嗒,嘴巴嗒著菸草,眉頭一皺一皺。
要說他的樣子,真是討人厭的。
不過不知為什麼,我第一感覺,這人是有點水平的。
「出貨,你們這裡只收文玩嗎?」我動了動背上的包。
他大概也是看了我背著這包,所以問我是不是出貨。
「什麼都收,只要值的收,我們都收。」菸袋子笑著,伸手做個請勢,意思讓我到裡面談。
我也不客氣,隨著他進邊上一間房,四下看看沒有別人,從背後一拉,叭,丹木劍被我撥了出來,扔在桌上。
菸袋子拿在手上看了幾眼,突然眼睛一亮。
「我草--」菸袋子直接就爆了粗口。「他嗎的這個也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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