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像是抓到一截枯木,但是很寒冰,讓人感覺不舒服。
「吱吱吱」他在我手上就像一隻小猴子,掙扎不止,他的眼神也沒前面兇猛,有點可憐的樣子。
「好,好,快,放進來。」金小方大喜,把陰羅袋的口子拉的老大。
我連忙把小鬼往陰羅袋裡一塞,金小方順手又拉了下,哧的一聲,陰羅袋重新變成巴掌大小。
「吱吱吱」剛剛像小猴子的黑色小鬼,這會在陰羅袋裡不停的掙扎,發出怪叫聲。
「讓你叫,讓你叫---」金小方這會來勁了,拼命的拉,越拉陰羅袋越小,陰羅袋越小,裡面的動靜也越小,聲音也越小。
最後他把陰羅袋拉到桌球大小。
整個抓在手心的時候,陰羅袋裡動也不動,那小鬼也沒什麼反應了。
「哈哈哈哈,成了---」金小方這時得意的把袋子在手中拋來拋去,像是在拋桌球。
「他死了?」我想到這小鬼,剛才從頭到尾沒有傷過人,也沒進入小朋友或白寡婦的身體,看起來,像是一個好鬼?
「沒有,被陰羅袋封著,回頭找個高手,可以賣錢。」金小方嘻嘻一笑。
後來我就知道,這種小鬼,可以賣給道門,有的道門,或高手,另有用處。
至於用什麼處,想也不想,肯定沒好事,把鬼買去,能幹嘛好事。
「謝謝金大師,謝謝楊大師。」白寡婦這時也喜出望外,雖然前面有點波折和風險,不過最後還是解決了。
她緊緊的抱著兒子,又是哭又是笑。
我突然也有點開心,覺的自己總算做了件好事。
不過,為什麼我看她兒子,還是有點痴痴呆呆的。
小傢伙並沒有和平常寶寶那麼活躍,在白寡婦懷裡依偎了一會,突然一個轉身,又跑去抓地上的樹皮。
「別,寶寶。」白寡婦抱住他。
「這什麼玩意?怎麼會有小鬼?」金小方走過去,再次揀起樹皮。
他的手一碰到樹皮。
「啊---」當場慘叫起來,甩手一扔,樹皮被他扔到邊上。
噔噔噔,他捂著那隻手連退數步,臉都綠了。
「你又演什麼戲?」我以為他又和前面一樣在演戲,想加點錢。
定睛一看,嘶,金小方左手從五指開始,卡卡卡,一點一點出現樹皮的斑紋,一路往上,整個手掌很快就變的和樹皮一樣,又黑又是樹紋。
「啊---我的手---」金小方慘叫跌倒,向我露出求救的表情。
我連忙衝過去,一把撕掉他手臂上的道袍。
「別碰我這隻手---」金小方尖叫,怕我也被傳染。
我才不怕,萬年屍神我都見過,我怕個屁。
道袍下的手果然很可怕。
他整隻前臂都變成烏木一樣,而且還在繼續往上漫延。
這個過程應該很痛,痛的金小方慘叫連連,臉都變了形。
想想一隻好好的手變成烏木,肯定是痛到心肺。
太可怕了,白寡婦嚇的連連後退,離我們好遠,抱著寶寶一動不敢動。
「咦--」這時,我也發現了。
哧,一股寒氣從金小方變成烏木的手上傳到我的手上。
我抓著他的手,感覺到了變化。
哧哧哧,我的手指也在變成烏木,慢慢呈現一種樹皮的紋路。
一種劇痛也同時傳進我的心裡。
但是,這個變化只出現了兩秒鐘,嘩啦啦,我現在可以內視,可以看到自己體內奔騰不止的血液。
是的,好像我的血液在憤怒,在奔騰不止。
才兩節手指出現一點樹皮紋路,就如同遇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東西,飛快的退去,然後消失不見。
兩秒鐘後,我的手恢復原狀。
就在我體內爆發力量的同時,金小方的手臂也在變化。
原本這紋路已經傳染到他的肩膀,我手上紋路一退,他的紋路也開始往後退。
「啊---」這個過程同樣痛苦,金小方慘叫,但是他眼睛睜的大大,看著自己烏木的肩膀,一路退到手肘,手腕,手指,最後完全消失,重新變回原來的手。
整隻手恢復原狀的時候,他中指一痛,一滴黑色的血液從中指滴出,叭嗒,掉往地上。
地上有一件小朋友的玩具。
黑色的血液正好掉在玩具上。
那玩具,瞬息就變成了烏木狀。
「嘶」金小方嚇的連退數步。
拷,我鬆開金小方,想去揀地上的小玩具。
「別---」金小方害怕,他知道是我讓他恢復原狀,生怕我一鬆手,他的手又變回烏木。
「沒事了,沒事了。」我能感覺到他沒事了,拍拍他手,示意他安心。
他死死盯著自己的手,確認這隻手不會再變了,這才舒一口氣。
我往前一步,揀起地上的小玩具。
玩具外表看上去和烏木一樣。
我用力一捏,玩具化成粉碎。
落到地上,全是木屑。
這玩具,本來是塑料的,現在被黑血一滴,變成真正的烏木。
「尼嗎。」這什麼東西啊?我和金小方對視一眼,都是有點驚懼。
滴什麼什麼就變烏木,要是沒我,今天金小方就變一人型烏木了。
他嗎的,我突然懷疑,那村長收去的,會不會是一個人變的。
不過白寡婦說十幾米長,也沒這麼大的人。
真可怕,金小方這時心有餘悸,看了看邊上的樹皮。
「扔了,快,你把他拿走,扔了。」
這東西只能我碰,別人碰不得。
我眼睛一亮,這他嗎是好東西啊,以後誰敢惹我,把他變人形烏木,還能賣錢。
這絕對比什麼法器法寶都有殺傷力。
我果斷揀起來,入手和剛才的小鬼一樣很冰涼,這種涼意很有侵略性,我能感到,它想把我變成烏木。
不過,它不是我的對手。
我拿著它,翻來翻去看了下。
為什麼之前一直不會把人變成烏木?
小鬼出來之後才這樣?
看來,小鬼在裡面,其實是可以保護人。
這東西我拿著沒事,但也不能碰到別人,我左看右看,只能往我的包包里一放。
還好,估計是他怕我,包包沒變成烏木,要是和剛才的血一樣,碰什麼什麼變烏木,我就發財了。
「怎麼樣,沒事了吧?」白寡婦驚魂未定的走上來,但是也不敢離我太近。
這會她看我,又是驚恐,又是佩服。
事實證明,還是我厲害。
「沒事了,應該搞定了。」金小方這時又神氣了:「有驚無險,有驚無險,不容易啊,真是生死飯,做這一行的,真不容易,楊師父,你說是吧。」
「----」我從小楊升級到楊師父了。
不過金小方這話,我怎麼聽的不對勁。
果然,邊上白寡婦連忙跑到床邊枕頭下面一摸,拿出一疊錢來。
「不好意思,兩位師父,我們家只有這六千塊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降妖伏魔是我們的責任---」金小方嘶嘴笑著,假巴意思的看了一眼。
白寡婦往他手裡塞。
「不要了,不要了。」他嘴上說不要,身體動也沒動。
「他都不要了,你拿著吧。」我一把奪回錢,重新塞到白寡婦的手裡。
借著這機會,輕輕摸了一下白寡婦的手。
這小手,肥嘟嘟的,真是滑溜。
雖然說她長的有點圓潤,可真和胖沾不上邊,怎麼看都是性感。
大概感覺到我故意摸她,白寡婦小臉一紅,低著頭也不敢看我:「怎麼好意思,你們收點錢吧。」
「斬妖除魔,是我們玄幻宗的宗旨,白大姐,你就拿著吧,想寶寶身體早點恢復,還要錢買東西給他補補---」我握著她的小手,鄭重的叮囑。
別說是她,這一刻我都覺的自己是個大好人。
「是啊是啊,給寶寶補補吧。」金小方嘴上這麼說,眼睛死盯著白寡婦手上的錢,心中那個苦啊,好歹給我搞點成本吧,我用了這麼多符。
不過種話他也只敢放在心裏面,誰叫我剛才兩次救了他。
「那我謝謝兩位大師了。」白寡婦最後也沒客氣,實在是她家裡條件也不算好。
全家就她一個人在外工作,一個弱女子要支撐起一個家庭,非常不容易。
其實我這人心地很好,也很心軟的,看到美女這麼辛苦,就想扔點錢下來,可惜老子現在也窮的叮噹響。
「我們要走了」我看事情差不多了:「白大姐,你留個手機給我,過幾天我再打電話過來,寶寶若是沒事,自然最好,若是還有什麼事,我們再回來。」
「嗯,你等下---」白寡婦沒有報給我,轉身去拿了張小紙條,用筆寫了後遞到我手裡。
金小方這斯還想探過頭來看,我瞪了他一眼,自己偷偷的看了下。
姓名:白寶兒,手機號,企俄號,統統寫在上面。
我心中大樂,看來白大姐不介意我剛才摸了她的小手。
還留了企俄號給我,看來,我也要搞個手機了?沒事可以上上企俄,勾搭一下白大姐?
我依依不捨的離開白家,走出白家大門的時候,看到小寡婦灼熱的目光在我身後目送我離去,不由的心神一盪,差點又想回頭。
同樣依依不捨的還有金小方。
金小方被我拉走的,一路走一路搖頭。
「虧了,虧了,虧大了。」走出白家後,金小方見四下無人,對我不停的搖頭嘆氣。
「你這什麼思想?你眼中就只有錢嗎?」我義憤填膺的鄙視他。
「楊師父,不是這麼算的啊?」金小方語重心長:「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應該明白,修道四要素,『法財侶地』,缺一不可,太一教、真空教等各大道派為什麼這麼強,就是因為他們有錢啊,沒有錢,怎麼支撐他們的修練和運作?現代社會資源貧瘠,大門大派都有來源,我們這些散修就靠這種小生意才能賺點小錢,你倒好,為了泡妞,做了好人,可憐我十幾張符,幾千塊錢打了水漂---哎,虧了,虧了---連本都沒有撈回來---」
「---散修?你不是說你是茅山派的?」我就知道這狗日的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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