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宋近人一聲大喊。
刷,我們兩個新兵班,二十名新兵軍官同時立正。
「報告宇文團長,一師一團一營新兵軍官班,一二班集合完畢,請指示。」
宇文霸敵來了,剛到m26星的第二天,集合我們兩個新兵班檢驗。
他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初級宗師,一個高級武師。
我看到宇文霸敵,發現他的氣場比起以前更加強大,幾個月沒見,他的氣息越來越像顧長刀。
不,顧長刀的氣息,有點沉厚,內斂,沒有他那麼鋒芒必露,宇文霸敵的氣息,霸道鋒利,如劍如刀,人還沒到,沖天一股精氣,讓境界低點的武士們,都有點站不住腳。
我身邊費玉平,常方,鐵大牛等人都是嚇的連看都不敢看宇文霸敵。
要知道,這個宇文霸敵現在不過是初級宗師,就幾乎有相當於顧長刀的氣勢。
「兄弟們好。」宇文霸敵大步而來,走到我的面前,大聲叫道。
「長官好。」所有人齊聲叫,我也不得不叫。
看到我叫,宇文霸敵露出笑容。
憑你楊讓囂張狂妄,今天也要老老實實叫我一聲長官。
「楊讓——」他直接點名。
「到。」我大聲回應。
「聲音太小,這就是武師聲音?楊讓。」
「到。」我更大聲。
「楊讓。」
「到。」我臉都叫紅了。
尼嗎,官大一級壓死人,真想把太一神劍抽出來,砸在他臉上。
我連叫三聲,他才略為滿意,臉上全是得意之色。
你也有今天,楊讓,你在地球不是很牛的?
「大家聽著,」宇文霸敵環視四周,霸氣十足。
「我個人,對楊讓非常不滿,現在,罰你們所有人,一小時內,跑一百圈,跑完之後,再做一千個伏臥撐——開始——」
「——」兩個班的軍官全部呆住了。
這什麼話,對我不滿,就罰大家?這是明顯拉仇恨了。
我們班還好,二班的人,一個個怨恨的看著我。
「還等什麼?全體注意,向右轉,跑步走——」宋近人直接下令。
轉身,跑步。
除了我之外,所有人老老實實轉身,跑步。
宋近人頓時臉色大變:「楊讓,你幹什麼?」
我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報告,我有話向宇文團長匯報。」
「你有什麼資格向團長匯報?」宇文霸敵身邊那高級武師叫任瑞林,是我們新任的一營營長,接趙小三的班,他厲聲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就算要報告,你也是向我報告,誰給你越級的權利,馬上跑,兩百圈,兩萬個伏臥撐。」
「無妨,說,讓他說,我們是軍隊,不監獄,人人都有說話的自由,楊讓,你要說什麼。」宇文霸敵洋洋得意。
「報告團長,我想說的是,是不是因為你的女朋友喜歡我,讓你大丟面子,所以你故意針對我。」
我聲音叫的很大聲,估計廣場上的人全都聽到了,別說我們這裡,離我們幾百米遠的另一個新兵營軍官班的人都聽到了。
寂靜,我一叫出來,全場一片寂靜。
那些在跑步的新兵同仁中,許多人都笑起來。
「是——」宇文霸敵也不虧是個人物,很果斷的,幾乎沒有猶豫到兩秒鐘,馬上點頭承認。
「是有怎麼樣?你可以對我不滿,也可以向師部投訴,但是你還是要跑步,聽著,不但是楊讓,所有人,跑兩百圈,兩千個伏臥撐。」
宇文霸敵這斯陰險,拼命的把仇恨往我身上拉,然後又問我:「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說你妹啊,你不按常理出牌啊。我相當無語,這樣還怎麼愉快的玩耍。
「十秒鐘楊讓再不跑,所有人再加倍,四百圈,四千伏臥撐」宇文霸敵冷笑。
我干你娘,算你狠,我轉身,飛跑。
哼,看到我跑起來,宇文霸敵終於露出勝利的笑容。
「團長英明,聽說這個楊讓,桀驁不馴,在外面動不動辱罵長官,團長這一招,讓他和狗一樣的聽話。」任瑞林大拍宇文霸敵的馬屁。
「再烈的馬,也可以馴服,再狂的人,都可以打倒,楊讓是個人才,但是目中無人,需要好好調教,任營長,以後你要細心調教他,我不喜歡外面人整天說我們一團有些人,無法無天,囂張狂妄,影響我們團的形象。」
「是,團長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調教他。」
宇文霸敵並沒有過多為難我,給了我個下馬虎,轉身離去。
不過這樣一來,全團軍官都知道新任團長和我不對頭。
但這還沒完。
上午我們的訓練剛結束,宋近人臉色不好的找到我。
「新任韓師長找你,叫你到他辦公室。」
「——」尼嗎,又來,我的小心肝開始撲通撲通。
韓擒虎這斯,會不會直接在辦公室就殺我?
長官想殺下屬,藉口很多,到時說我先辱罵長官,或者不聽命令,都算一條啊。
「我陪你去吧。」宋近人得到趙小三的授意,對我比較關照。
「不用,我自己去,謝謝你。」我感謝宋近人,但是我覺的他去也沒什麼用,他在韓擒虎面前,就是個渣渣,人家和顧長刀般叫一聲,都可能叫死他。
反而是趙小三,別看他是營長,實力深不可測,他要陪著我去,可能還有希望。
「那你自己保重,帶著這個。」宋近人給我一個手錶。
這上面,有攝像頭,通迅器,他在外面可以看到裡面,如果韓擒虎用什麼手段,他也能知道,有個紀錄,不怕韓擒虎栽贓。
我帶上手錶,去韓擒虎的辦公室。
他辦公室離我們訓練基地有些距離,還要坐車前往。
半小時後,來到一片辦公樓。
m26星球的指揮部就在這裡,一團團部也在。
樓里人來人往,很多宗師武師。
韓擒虎只有三十六歲,因為練武的原因,外表看起來像二十歲,甚至比我還年輕。
他身上的氣息又不同,非常儒雅,像一個書法家,軍事家,謀略家,靜靜的坐在辦公室上,臉上的表情也是風清雲淡,沒宇文霸敵的霸道,顧長刀的凶凌。
「坐——」韓擒虎看到我進去,淡淡一笑,揮揮手。
「謝師座。」我自然客客氣氣,小心的坐在下面。
「楊讓——」韓擒虎微笑著看我,我也看著他。
但是我完全從他身上看不出他是什麼境界。
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別人看不出他的境界,交手的時候就沒有把握,更不敢輕易出手。
「幾歲了?看你比我小很多的樣子?」韓擒虎像一個長官,長輩,和我聊天。
「快二十歲了。」我想了想,自己在家鄉是十八周歲,到地球近一年,過了十九周歲,虛歲應該是二十。
「你是個天才,年紀輕輕練到中級武師?我在你這個年紀,剛剛初級武師,三十歲後才開始進步神速,年輕真好啊,有時候看到你們,想到我們過去的日子,非常羨慕。」
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說。
「十七也很年輕,他死的時候還沒十八周歲。」韓擒虎終於說出真正的意圖,他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神,似乎想看出我的懺悔之意。
「他也很聰明,一心想報效國家,如果他沒死,現在也加入了軍隊,為國效力,現在,他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心中的悲痛,你明白嗎?」
「我明白,親人離去,我當然明白。」我接口道:「但是我不明白是,是什麼家教,讓他目中無人,囂張狂妄,白髮人,有沒有一點反思,想想他失敗的家教。」
「嘶——」韓擒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回答,一雙眼睛當場就瞪著我。
數秒鐘後,他沉聲道:「他還小,不滿十八歲,他父親是軍中大佬,天之嬌子,被家裡寵愛,做一點出格的事情,說點錯話,也情有可願,年輕人,誰不衝動,年少氣盛。」
「那就可以殺人了?」我冷冷的道:「他想殺我?殺人者,人恆殺之,誰想殺我,我必殺誰,我楊讓絕對不會做一頭任人宰割的豬。」
刷,韓擒虎一下子站了起來,他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強。
「如果我在這裡要殺你呢?」
「未必殺的了我。」我也慢慢站起來,全神貫注。
我們兩人的氣息,像兩把劍,在空中交接,崩發出火花。
韓擒虎有點意外,他的氣勢比顧長刀不相上下,普通的武師被他這瞪睜,一站起來的威勢,都要鎮壓,沒想到,我還能站起來反瞪他。
我們兩足足相互瞪了有好幾秒鐘,最後韓擒虎哈哈一笑:「好,好,我為你到這裡,值得的。」
他身上的殺機瞬息消失,重新恢復剛才那儒雅的氣息:「楊讓,當天只有你一個人活下,你告訴我,何從虎和霸別離,說的什麼?顧長刀臨死前,說的什麼?」
原來,他想探我的話?
我沉思了一會,當然要說出來。
「聽何從虎的話,他也是玄士,是一個叫日月真君的手下,這個日月真君隱藏在地球上,是軍中的高官,高級將領,是他要對付你們顧家。」
「什麼?日月真君?」韓擒虎微微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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