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邊有人,而且在等我們。
是張家的保鏢,荷槍實彈,比警察也不承多讓。
距離又近,突然開火,鬼豪的臉都嚇綠了。
他們道術再高,也怕手槍,更別說是衝鋒鎗之類的。
還好我反應夠快,聽到板機的聲音,側身一步擋在鬼豪身前。
「撲撲撲」前面一梭子彈全打在我身上。
打的我身體步步後退。
第二梭子彈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有足夠的準備,一聲怒吼,伸手凌空。
鬼豪都看清我的手,我的手快到在半空拉出影子,槍聲停下來的時候,我猛的鬆手。
一把子彈頭被我捏在手心。
「嘶」鬼豪和對面的保鏢全部嚇的半死。
「卡卡」對面保鏢驚慌失措的換彈匣。
嗖,我再次大跳。
「拷」他們抬頭,驚恐的看到我從天而落,落到他們中間。
砰,我像流星墜地。
我並沒有直接踩死他們。
我落到他們中間,雙腳重重著地,轟隆一聲,地面四分五裂,幾個保鏢同時覺的身體一顫,頭昏眼花,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幾人生生被我的強大力量震暈當場。
然後我發現自己太猛了。
這下跳的太大,腳都陷到地下,膝蓋以下全被土埋著。
「我拷,鬼豪拉我一下。」我上不來了。
「---」鬼豪一臉黑線,跑過來拉我。
就在他費力拉我的時候,遠處空中數聲厲喝。
「太一至尊,天雷萬鈞----」
「急急如令,大寶天尊---」
「破」
刷,四面八方數道精光破空而來。
「不好。」鬼豪抬頭望天,臉色大變:「太一教四大神符之一。」
「天罡至尊符,太一教的高手都來了?」
事後我才知道,天罡至尊符是太一教四大神符里殺傷力第二的符。
要四名高手齊施,以符錄和道術,勾通天地的力量,威力驚人。
曾經為國家示範過一次,打爆了一輛最新的坦克。
而且據說事後坦克碎片只找到一半,可見其威力有多麼強大。
我站在下面,一看鬼豪臉色鐵青,腦中念頭急轉。
天罡至尊符威力驚人,四周沒有什麼掩護,我就是把鬼豪壓在身下,他可能也要被打中。
電光火石之間,我腳下猛的發力,崩,終於從地下竄了出來。
又是一個大跳,嗖,一下子遠離了鬼豪。
果然,空中那幾道精光幾乎是追著我往前而去。
我本來打算直接跳過小河,圍牆,跳到外面,引開這道神符。
但這神符速度太快。
四道精光在半空匯聚。
刷,夜晚的天空大發光明。
空中出現一輪新的圓月,像縮小版的月亮,把方圓百米映照的如白晝一般。
小圓月就在我的頭頂。
剎那間,我就感覺到自己的頭頂好像有一顆星辰從天而落,一種極限壓迫的力量,降臨到我的肩上。
我知道大事不妙。
如果說太一教上次的『太一雷霆符』只是運用了天地自然間的一些元素力量,那麼這次簡直就是把天地大劫引到了人間。
「玄幻之道,玄之又玄,氣吞乾宇,筋余脈衝--」我無處可躲,只能硬抗,心中不停的念著玄幻宗的秘法心經。
「轟」下一刻,圓月像是星球爆炸,突然粉碎,化成一道精光重重的打在我的背上。
這下的力量真是太強了。
我自己有預感,如果打中,身體肯定要四分五裂,這已經不是人類的力量,這已經是天地之間所包含的恐怖力量。
除了他的範圍有點小外,我覺的這力量不比一枚核武器差。
我要死了嗎?
我第一次湧起死亡的恐懼。
刷,就在這道精光打到我背上的同時,我體內的小鼎也同時大發光明。
長生鼎在保護我。
主動保護我。
如果有高手可以看到,此時我身體外面,籠罩著一層淡青色的光幕。
天罡至尊符直接打在我的光幕上面。
「轟隆」半空中天雷地動,劇烈爆炸。
我的身體像墜落的飛機,撲通一聲,摔進河裡。
「哇」我覺的後背劇痛,全身的骨頭都差點斷掉,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這小河是別墅里的景觀,只有一米深。
我從天而落,整個人衝進水裡,再栽進河泥。
最後撲哧一聲,把河底砸出一個兩米深的泥坑。
由此可以想像,這一擊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楊讓。」鬼豪華抱著我的東西,驚恐的跑到河邊。
空中恢復了平靜,而我卻掉進河裡。
剛才那一幕,把他也嚇壞了。
空中的爆炸,就像是兩顆恆星在宇宙中相遇。
強大的震盪波從半空向四方分散,要不是鬼豪在地面,估計也要被這震盪波當場震暈。
這一刻,他也震驚太一教符錄的強大,他鬼符門以符錄起家,曾經他心裡也有點暗暗不服,到了今天,他真的服氣了。
剛才那符打在他頭頂,他鬼豪絕對連灰都不會留下一點。
「楊讓,楊讓---你沒事吧。」震驚太一教的同時,他也更震驚我的強悍。
他和我認識還沒一天,已經被我的實力所征服。
「嘩」我破水而出,臉上一片蒼白。
我重傷了。
我從來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太一教自稱天下道門領導袖,果然名副其實。
我慌忙從水裡鑽出,中間連吐了幾口血,然後鬼豪拉了我一把,我從河裡起來。
回頭一看,遠處汽車越來越近。
「快走---呃---」我最後抓著鬼豪,嗖,又是一個大跳。
這次我費盡全力,只跳出二十多米。
還好,十幾米外,就是張家的圍牆。
我終於跳出張家。
砰,落到地上的時候,我幾乎站不穩,雙腿一軟,被鬼豪扶住。
「哇。」我彎腰,又吐了幾口血。
「你的背?」鬼豪驚恐的指著我的背。
我雖然眼睛不在後面,但我能感覺到。
即使有小鼎保護我,我的後背也見了骨肉。
強大的力量,擊破了小鼎的光幕後,再打爆了我的皮膚,連骨頭都露了出來,看起來非常血腥。
「沒事,快走---」我揮手示意他拖我走,現在論到他帶我走了。
我真的沒勁,我需要休息。
我需要時間。
我體內自我修復的力量正在運行,但我受的傷重,只要給我時間,我就能恢復如初。
我受了傷後,鬼豪拉著我就走的慢了。
還好我們是越牆而來,這邊沒有張家的大門,張家幾百畝地,大門離這裡很遠,除了翻牆,他們想追過來,還有一段時間。
我們一邊慌不擇路,一邊不停的回頭。
時間,給我時間,我暗暗的在想,背上的傷口也在漸漸恢復。
就在這時,轟,一輛汽車從南面狂轟而來。
「我拷。」鬼豪以為張家的人追了過來,嚇的驚叫。
我看他的表情,差點就想把我扔掉自己逃命。
好在他知道是我把他帶了出來,終究沒敢做出這麼沒義氣的事。
汽車直接在我們面前停下。
露出一個腦袋:「快上車。」
「尼嗎。」我和鬼豪目瞪口呆,竟然是狗日的金鑫。
此時我們也顧不得什麼,先上車再說。
坐到車上,我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閉著眼睛,感受體內傷勢的自我修復。
我可以內視自己,這時看了一下,小鼎受剛才一擊,光澤都暗淡了許多。
由此可見,太一教剛才的力量有多麼可怕。
「你怎麼來了?」鬼豪在問金鑫。
「老子機智吧,就知道你們要被人追殺,一直開車在外面轉,終於等到你們了。」金鑫沾沾自喜,有點得意。
他知道自己沒敢跟我來,被我鄙視了,這會終於當了一回英雄。
「拷,你知道我們有危險?」鬼豪那個悔啊。
「你和楊讓,早就得罪了太一教,早不和我說?嗎嗎的,這下老子也要亡命天涯了。」鬼豪鬱悶無比,估計心裡又在想他的小秘書。
「楊讓怎麼樣?我剛才好像看到太一教的天罡至尊符了?所以立馬開車趕了過來。」金鑫回頭看我。
我躺在後面,閉目不語。
「傷很重,後面都見骨了。」鬼豪道。
「那送他去醫院。」
「不要。」我連忙睜開眼睛:「我和鬼豪被通緝了,不能去。」
「啊,這麼慘?那我跟你們在一起,不是也要被通緝?」金鑫這斯又開始怕了。
「我們要找個地方避避風頭。」鬼豪心有餘悸:「被政府通緝還小事,被太一教通緝那才倒霉。」
「我要時間。」我發現傷勢有點重,修復的很慢。
「給我找個地方,要能呆上十天,我就可以恢復。」我問他們。
「地方?」金鑫和鬼豪對視一眼,最後異後同聲。
「茅山派?離這裡最近的。」
「為什麼要去茅山派?」我鬱悶的問?上滬這麼大,沒有我容身的地方?
「你不是茅山派的人麼?還有這道袍。」金鑫指了指他身上。
我擦,我這才發現,這斯穿了我的道袍。
「----誰和你們說我是茅山派的---」我更鬱悶,我來的時候,道袍交給金鑫的,沒想到這斯竟然不客氣的穿在身上。
「別騙我了,真是茅山派的,這道袍,嘖嘖,好東西,我穿在身上就感覺不同。」金鑫一臉滿足。
「現在太一教肯定發出道門通緝令,天下道門沒有幾個敢收留你的,政府又在通緝,到處都是攝像頭,加上張家的勢力,上滬肯定呆不下去,一天兩天還能躲下,你要十天,肯定要找安全的地方。」
嗎的,我突然想到小辣椒溫一一,想起我和他們分離時,她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對我有點淡淡的關心。
我不由心中一熱。
「好,就去茅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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