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秘術 第七章青銅瓶

    這件事情,丁立後來問過小胖子的爸爸,也就是眼前這個一臉倒霉相的男人。

    當年若是上面派下來任務,要抓什麼大魚的話沒理由不經過航運公司。這些人老輩子都是在水裡泡大的漁民,包括眼前這個男人,據說小時候都是在船上長大的。不過那時候還小,大人們怕他掉下水去,一天到晚用繩子給綁在船上。直到後來,航運公司成立,他們才算擺脫了世世代代以船為家的生活!

    據小胖子的爸爸講:「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不過當時是小胖子的爺爺去的。很嚴厲,每個參加任務都要簽保密書,向毛主席發誓,不能泄露一字一句。

    所以小胖子爸爸也不太清楚內情,不過和丁立姑父說的不一樣。丁立姑父說是去抓魚,而小胖子的爸爸乾脆就說是去抓蛟龍的!

    這種事情當然已經說不清了,不過眼前小胖子的爸爸說是事情卻要比河裡抓什麼魚啊,龍啊的有意思的多。

    閒話一句,據說文革時候曾經組織過人手挖長江故道,曾經挖出過一隻二十幾米長的,類似於大蛇的骨頭。

    小胖子的爸爸他們幾個同事在挖沙船翻出來的那個青銅罐子,造型很是古怪,好像是一個怪異人臉一樣。鏽跡的都不成樣子了,長滿了綠色的銅鏽。

    奇怪的是那罐子還有蓋子,蓋子好像是那張臉上帶著的帽子,很有點像是展翅膀的鳥……

    當然這只是小胖子的爸爸少見多怪,先秦的器物造型在今天人看來都是很古怪,崇拜鳥的圖騰多的去了。連鼎鼎大名的商朝都是一個崇拜鳥為圖騰的民族。

    說起來商朝活動的範圍離小縣城這裡也不遠,殷墟也才離小縣城幾百里地而已!

    丁立長大了以後常常會想那件青銅罐子會不會就是殷商的文物。

    當然,小胖子的爸爸這群人這時候肯定不會想那麼多的。他們財迷心竅,就找來傢伙把青銅罐子口給打開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胖子的爸爸咽了口口水,看來很是害怕的樣子。

    青銅罐子一大開,裡面腥臭難聞,根本沒有什麼想像之中的寶貝。就是一汪黑水,當時一打開,幾個人聞見那味道全都吐了出來。

    那味道簡直比茅斯的大糞窖,不,是比死人腐爛的味道,反正只聽小胖子的爸爸形容,丁立都只泛噁心。

    那味道,即使是幾個人打來十幾桶水都沖不乾淨。而且,在那黑水之中,居然還有一種黑色的類似於血吸蟲的比頭髮還要細的長條蟲子。

    幾個人一看,都怕這些蟲子是什麼寄生蟲了,乾脆連那青銅罐子都沒要,一起扔回了河裡。

    雖然失望,但是他們本來也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但誰知道,真正的恐怖才剛剛開始。

    到了晚上,挖沙船上也沒有什麼事情好干,白天為了那青銅罐子的事情,幾個吵起來傷了情份,所以也都沒聚在一起打牌。

    小胖子的爸爸睡不著,正在翻看一本武俠小說。早就看爛了的,再看也為什麼滋味,小胖子的老爸無聊就去甲板上轉了一圈,順便去放放水去。

    結果就嚇了一跳,那河中間居然有一把藍幽幽的火在燒。那火看起來就像是鬼火一樣,森冷森冷的,而且不是在水面上燒,而是在水下。

    這種東西,常年在河上面的也比不少見。一般人把那叫做「漁火」。老輩子說是水下面有發光的魚晚上出來活動,還有的說是河底的大貝殼張開了,是裡面珠子的亮光。科學的解釋是水下的磷在燃燒,和墓地里的鬼火的成因差不多!

    小胖子的爸爸好歹也上完了小學,破除封建迷信又這麼多年了,所以小胖子的爸爸相信的一直是科學的說法。

    然而,那天晚上之後,誰在和他說那是水下磷在發光。他都會去吐人家一臉吐沫!

    因為那晚的漁火很怪,圍著他們的挖沙船在燒。而且那火好像還是流動的,把挖沙船上映的更是有一種詭秘的色澤。

    小胖子的爸爸一聲驚叫,驚動了船上的人們。當時挖沙船上值班的只有四個人,一下子就跑來了三個,還有一個在機房檢查機器,主要是發電機。

    當時看到這般情景都有點嚇住了,誰都沒敢吭聲。但是接著出現的一幕,卻讓幾個大男人一起尖叫起來。

    只見許多好像是女人頭髮一樣的細絲兒,從水裡伸了出來,往船上爬去。

    這情景就像是一個水底下的女鬼,把那一頭長髮越長越長,要用頭髮把幾個人全拉下水裡去一樣。

    這幾個人都嚇的屁滾尿流的往船艙跑去,就修機器的那個老白,最後才出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還往甲板上去看。

    結果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其他幾個人都不敢出去救人,更加沒有勇氣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總之,一直到第二天天亮老白都再也沒有回來。後來幾個人都說,老白晚上可能喝了一點小酒,晚上起夜的時候就失足落到河裡去了。

    航運公司組織了人手,在河裡撈來撈去的,也沒有撈到老白的屍體,可真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航運公司把老白的死定為因公而死,把老白晚上喝酒的事情給抹去了。一來是都是一個公司的人,幾十年的老交情了。而來也是那天晚上是邪門事情最後也傳出去了。

    當晚沒出事的一個叫做老朱的,回來之後就發起了高燒,一直嚷嚷這讓老白饒命。嘴裡說著胡話,就把事情全都說出去了。

    反正那個老朱發燒轉為肺炎,最後也沒能治好,就那麼死掉了。

    還活下來的就剩下小胖子的爸爸和一個年輕一點的小趙兩人,開始都惶惶不可終日的,怕水裡的水鬼來索命。過了這麼幾天都沒動靜的,也慢慢放下心來,誰知道今天被萬瘸子一句話又把恐怖的記憶給翻了出來!

    萬瘸子嘆了口氣:「別人怎麼回事兒,我不知道。不過你,肯定不是撞鬼了!你啊,這毛病我治不好,得去找沈業能治!」

    丁立吃一驚:「我姑父會治邪?」

    萬瘸子嗯了一聲:「早治早好,我問你。你這幾天是不是拉屎的時候,屎裡面有好多蟲子?」

    小胖子爸爸哭喪著臉說:「是啊,我還以為自己肚子裡怎麼長蛔蟲了,還去買了一點藥!我想起來了,那蟲子,那蟲子好像就是青銅罐子裡的一樣!」

    萬瘸子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卻不說話。那男人看起來都快哭了:「你蟲子到底什麼鬼東西啊,是不是血吸蟲?不行,我要去醫院看看去。」

    他老婆也是哭成一片,一家老小哭得淒悽慘慘的。

    萬瘸子冷笑道:「醫院,醫院能看得好?我雖然說不清楚這些東西是什麼。可是這些東西絕對不是血吸蟲那麼簡單!」

    那男人崩潰了:「那怎麼辦?我就等死?」

    萬瘸子不耐煩了:「都跟你說過了,有人能治。哭什麼哭,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們去!」

    「唉!」那男人趕緊答應一聲,摸著黑一路往丁立姑父家去了。

    丁立姑父家雖然在鄉下,倒是不很遠,而且一路上都通公路。要不然丁立也不可能隔三差五的就跑去玩!

    萬瘸子要丁立回去,但是丁立這麼好奇的一個傢伙,哪裡會肯?非要去看,結果四個人就摸著黑騎了兩把自行車。

    萬瘸子腿腳不便,自然是坐車。丁立年紀小,也堂而皇之的坐在小胖子媽騎的車後座上。

    一路上都是國道,出來縣城就沒有了路燈。今夜月色不好,丁立就覺得四周隱隱幢幢的,好像平日見慣了的路邊大樹,都變得張牙舞爪的格外猙獰。

    不過丁立想想萬瘸子就在身邊,他自己身上還請這一個五鬼,就感覺好笑。有這陣仗,還怕什麼!

    不過說起來,看來鬼眼也真不好,丁立想到這裡就看見路邊有人在走路,接著一眨眼又不見了。

    丁立自然是知道遇到些不乾淨的東西了,嘴裡就開始念叨著「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這句咒語是丁立姑父教給丁立的,可不是丁立後來從遊戲上面學到的。說起來那些遊戲機都是小日本的東西,這些咒語都是以前從中國學去的,偏偏一句話還被他們學錯了。

    丁立姑父是書香世家,雖然是他自己說的。不過丁立姑父喝丁立說過這句話的意思:「戰鬥打仗的時候,要不怕死,要有勇氣。越不怕死的人越能活下命來!你看,一個人都有勇氣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魑魅魍魎的?」

    丁立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念著幾遍,確實好像給自己了一點心理暗示,膽氣也大了許多!

    一路上車子騎的很快,到了丁立姑父他們的營子的時候,驚起了一片狗叫。尤其是那些狗看見小胖子父親的時候,叫的格外的凶,一個個好像要呲牙咧嘴的撲上去。但是又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這時候不過也才七八點鐘,農村里沒得燈光,看起來好像就深更半夜了一樣。一幫子人都還沒到,就驚動了沈業一家人。

    看到萬瘸子和丁立帶著一對夫妻來,自然很是驚訝:「飯吃了沒?怎麼這麼晚過來?」

    丁立肚子就咕咕的叫,農村的飯晚,基本上也就是七八點鐘才吃。農忙的時候,也可能九點多,十點才吃飯。

    沈業一家也還沒吃飯,不過一家做上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反正也不是馬上就死人的事情,幾個人就先上桌子喝酒。

    丁立的表弟就偷偷的拉丁立衣服:「哥,每天再帶我去打遊戲啊!」

    丁立這個表弟,屬於沈業的老來得子,一向是稀奇的要命。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寵壞,比丁立好得多,也勤快的多了。

    丁立點點頭,偷偷塞給了他表弟幾塊錢。沈業雖然稀奇自己兒子,但一來是家教問題,二來畢竟是靠種地為生,沒有那麼多錢給他表弟花。

    「不要,哥你上次給我的五塊錢都還要兩塊!」

    「拿著,」丁立把胸脯拍的梆梆響:「哥我有錢!給你就花。」

    丁立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的,自然對這個表弟好得很。

    胡亂吃了飯,喝了點酒。萬瘸子看那對夫妻坐臥不安的,就把事情給說了。

    沈業把眉頭一皺,就說:「怎麼還有這東西?我還以為早就清理完了!」

    丁立插了一句嘴:「什麼東西?」

    農村里,小孩子按說是不上桌的。丁立的表弟沈山都只能端著碗一邊吃飯。但是丁立不同,一來是客,二來這小子太急靈,很多時候都沒把他當成小孩子的。

    沈業就說:「叫什麼名字倒不好說,都是很古久的東西了,我們一般把那叫做『痋』。也有叫做『蠱』的。都是以前古八代害人的東西!

    以前在大河裡經常見到,尤其是一些淘河的人,經常會弄出這種東西。不過,好些年已經不見了啊!」

    然後又說:「你那天晚上看到的不是什麼頭髮在往船上爬,而是你們肯定是把青銅罐子的黑水給弄潑到船上了,那是痋長大了再往水裡爬呢!」

    丁立嚇了一跳:「那些蟲子怎麼可能長這麼快?一晚上就長那麼長了?」

    沈業就說:「少見多怪,那痋白天見不得太陽,都沒長,到了晚上才開始長起來。一晚上能長十幾米長!」

    丁立覺得不可思議,那小胖子的爸爸卻說拼命的點頭 :「就是,就說。當時開蓋子的時候,有黑水流出來了,熏人的很。我們提了十幾桶水都沖不掉那味道!,那,那河裡的火是怎麼回事?」

    沈業就笑:「那是什麼火哦?那是魚。一種生活在河底深處,或者是陰河岩洞中的瞎眼魚。最喜歡吃的就是那些痋了,平常不出來,要想釣這種魚,就得用這痋當餌!」

    丁立恍然,難怪自己姑父說起這個怎麼這麼清楚,原來是和魚有關的。

    丁立姑父沈業沒上過正規的學校,只是上過幾年私塾,還有他父親的言傳身教。能寫一筆漂亮的顏體書,能背下許多文言的文章。還跑過江湖,懂的許多別人都沒見過的東西。

    沈業又說:「幸虧出事的是在河上,克那些痋的東西多。要是在陸上,搞不好要死多少人?以前,嗯,我就見過一個村子的人弄到了這東西,全部都死光了!後來,上面檢查不出什麼原因,只說是得了瘟疫了,把那村子整個放火燒了!」

    小胖子的爸爸嚇的兩腿發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這病那,說好治也好治。說難治啊,任你去到北京的大醫院也看不好。我去準備一點東西,等一下就給你看!」

    丁立眼巴巴的跟著沈業跑進跑出,看他去收拾了許多端午節放在家門口的艾草,也就是蒿草。還有雄黃這些亂七八糟的的藥材,丁立看的有點眼暈:「姑父,你這不是治蛇的吧?」

    「你懂個啥啊?誰告訴你雄黃就是治蛇的了?你別礙手礙腳的,我跟你說啊,你乾爹是個二把刀。你莫看他學那些亂東亂西的!」

    萬瘸子出門聽到了,頓時很不樂意起來:「我的玩意兒怎麼是二把刀了?」

    沈業就冷笑:「我本來想人走了再說你!你自己看看,嗯,好好的小孩子被你弄成什麼樣了?」

    萬瘸子也惱火了:「怎麼了,你見不得丁立對我老瘸子好了?」

    沈業更是惱火:「你看看這孩子的氣色,嗯!你一個孤寡老頭子絕戶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什麼,我侄兒子可是家裡的獨苗,嗯。你也讓他學你,嗯?」

    這時候萬瘸子已經開始心虛了,嘴上還強硬著說:「丁立是我乾兒子,我還要他替我送終的。我還能害他?我養了幾十年了,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啪」,沈業怒極,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扔:「我都說你是二把刀了,你還不相信,嗯?小孩子陽氣不旺,你讓他養那東西?你是不是想讓他長不大就死?」

    萬瘸子意識語塞,沈業的氣勢更盛:「還指望他給你送終?你這搞法,不要你替他送就不錯了?你看看他雙目發紫,印堂發青?小小孩子還能是酒色過度了?明明就死陽氣不足,就死不死,也長不高了?」

    萬瘸子不說話了,弱弱的問:「我也不想啊,現在怎麼搞?」

    沈業長嘆一口氣:「幸好時間還不長,還有的救!我說萬瘸子,你就算不知道養那東西傷陽氣,嗯?斷子絕孫,天殘地缺,窮困潦倒,這三樣你知道吧?」

    萬瘸子把頭往褲襠里一低:「是丁立自己去請的,我不是看沒啥事嘛!再說,這傢伙皮的很,我怕他攙和望江樓的事兒,就讓他請一個防身了!」

    「望江樓的事兒?啥事兒?」

    「望江樓被扒了!」

    「啊,」沈業也嚇了一跳:「我說是這邪門東西怎麼又出來了,原來是這樣!」

    「就是,就是。現在縣城你出了好多事兒,那些公安都去求到我身上了,還是丁立帶去的。我不是怕這孩子太皮了,嚇攙和這事情嘛,所以才……」

    「所以個屁!」沈業罵道,不過顯然是火氣消了許多:「你萬瘸子有能耐把望江樓的事情解決了?那你就不是萬瘸子了,放古代皇帝都要請你去當國師了!」

    沈業罵罵咧咧的去給小胖子的爸爸治病,丁立這傢伙人小鬼大,但畢竟年齡小,見識不足。只是迷迷糊糊地的知道,自己請五鬼有些不妥當,要出什麼事情。

    不過這傢伙心寬,知道自己姑父能治,也就沒當做一回事兒了。只是留下萬瘸子唉聲嘆氣的,害的丁立還哄了萬瘸子幾句。

    沈業把那雄黃艾蒿還有其他幾位藥一起煮了一大鍋子水,讓小胖子的爸爸脫的赤條條的坐進去,下面用慢火燒著。簡直和煮人差不多!

    又搞了一寫塑料膜把上面全部都封死了,好像做一個小型是浴室一樣。就開始這樣熏蒸。

    那含著雄黃艾蒿的水蒸氣一點都漏不出去,全往小胖子爸爸身上鑽,不大一會兒動靜,就看見他身上開始流黑汗。

    丁立看的嘖嘖稱奇,那根本就不是黑汗,而是極細極小的長條蟲子,被逼了出來。

    萬瘸子跟丁立小聲說:「看到沒,你姑父都是唬人的。這些雄黃艾蒿什麼的起不了多大用處,看到剛才他放進水裡的那種藥面面沒?那才是起作用的!」

    丁立奇道:「那些藥粉是什麼東西?」

    萬瘸子搖頭:「不知道,那是你姑父的吃飯的傢伙,別人肯定都不會說!估計以後會告訴你表弟。」

    丁立眼睛一轉,告訴我表弟,不就是跟告訴我差不多?我表弟多老實一個孩子,我總能從他嘴裡套出來!

    這般一折騰,就是半夜。丁立都不知道自己看到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水都換了幾次了。

    第二天,看見一晚上沒睡覺,被煮了一晚上的小胖子爸爸。雖然是看起來有點虛脫了,精神氣色卻好了很多。

    丁立姑父就交待:「回去打幾針吊針,那裡面是葡萄糖。你自己再補補身子就好了!以後,再看見那些東西就自己扔回水裡去,莫要瞎搞。」

    「唉,唉。」小胖子爸爸感覺的涕零的:「以後打死我都不碰那些邪門的玩意兒了!」

    小胖子爸媽兩口子正要走,沈業忽然想起來:「不對,不對。你發病這麼久了,那些蟲子……」

    小胖子爸爸被折騰的夠嗆,聽到這話差點都哭出來,兩腿發軟著往地上坐。

    沈業才反應過來,嚇著人了,連忙說:「不是說你,不是說你?我是說,幾個人得了這病?幾天了,我告訴你啊,這病可是傳染的。一不小心,這小縣城可得死絕戶了!」

    當時這話說的人人變色,好在沈業也太小瞧天下人了。

    那裡是航運公司,以前都是吃水上飯的。年輕一點的雖然百無禁忌的亂搞,年紀大的卻是對許多忌諱講究的很。

    沈業和這一大幫人來到航運公司的時候,看見整個公司都在大掃除,到處都在撒石灰雄黃什麼的。

    原來除了小胖子爸爸,還有一個叫做小朱的。他家裡的老人看到這種症狀,頓時就變了臉色。

    這東西,誰上人家聽得多了!雖然病不會治,但是卻知道這東西是會傳染的。幸好,這東西生命力不強,只要不污染到水源或者直接接觸,也就沒什麼了。

    那公司上上下下都在大掃除,就見了小胖子一家都回來了,而且還請來了能治這水鬼的能人。

    後來這航運公司家屬院子裡,就養了許多的雞鴨之類的家禽。搞的整個院子裡髒的要命,到處都是雞屎鴨糞的。單位領導也不說,那雞鴨正是克制那痋的!



第七章青銅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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