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星計劃：統御邊緣 第397章 夜的劍

    空間之門已經關上，但殷無意依然向著空間之門的方向跪著，久久不願起來。

    夜豪沒有去打擾殷無意，只是靜靜的站在他身後。

    有的時候他們是主僕，但更多是朋友。他們兩人，一個是世間最有權勢之人，一個是地表最強人類之一，兩人都是高處不勝寒，註定了一輩子將會在寂寞之中度過的人。

    在精神層面，他們可以說相依為命的。而這個時候，其中一人即將邁向人生最後的階段，另一人只會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那是士為知己者死的悲壯。

    「謝謝。」殷無意站起身來第一句話便是如此說。

    夜豪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回應說：「不用。」

    殷無意沒有再過多表示，只是又打開了一扇空間之門。

    「所以你又打算不做任何的說明，就這樣讓我走進另一個莫名其妙，甚至有很大概率會是遍地麻煩的地方？」夜豪望著空間之門另一側那飄渺不定的風景說。

    殷無意沒有回答夜豪的廢話，而是指著他手中那柄兀自握著的長劍-玉髓。

    「在王朝之中，玉髓是易天大帝的象徵，是最高的皇權代表。雖然絕大多數人從未見過這把劍的真容，但還是我希望你別沒事把在手中招搖，否則連飛空想不注意到你都難。」

    夜豪一想也對，沉吟半晌，玉髓忽然就化作一道急縮的光芒消失在手中。

    殷無意眼光閃動，說道：「有點意思。」

    夜豪說：「我也覺得是。」

    言畢，十數個虛空漣漪出現，並且沸騰了起來。忽然間，星雲鎖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猛的從虛空漣漪之中對著殷無意刺了出來。

    殷無意手指微動，叮叮叮之聲不絕於耳，清脆如悅耳的鈴鐺。

    「不好意思，第一次有點失控。」夜豪抱歉的說 。

    殷無意的肩膀的和褲管上現出了幾道沒有傷及皮肉的裂痕。

    「不，相當的出色。」殷無意誇讚說：「簡單則快，越快越好。」

    「因為始祖水晶的優勢，我每跨越一個維度便可以學習一項APE能力，但在得到星雲鎖鏈和深藍之後我卻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夜豪說。

    「確實是這樣的，越多則越雜，雜則難精。我練劍多年算是略有小成，但即便是在『刺』這單單一路上我到現在尚且覺得前路漫長，至於其他的劍術我只是略有涉及，不再深究。人的精力有限，專精一件事情都難，貪多必然導致嚼不爛。APE能力多並非什麼好事，尤其不能融會貫通的情況下只會是累贅。」殷無意點評的說。

    「我本該獲得第三種APE能力的，但卻遲遲不行動便是因為這個原因。量能深淵對我而言已經是運用萬端，更別論星雲鎖鏈和深藍的巨大可塑性，除此之外，星宮們還賦予了我許多的能力，我著實沒有精力再學其他。」夜豪說。

    「所以你想用玉髓解決了這一件事情。」殷無意點頭說。

    「是的，融會貫通。」夜豪說：「將深藍的空間穿越的突然性、星雲鎖鏈的可塑性，以及玉髓的鋒利和包容性糅合在一起。」

    虛空漣漪再次打開。

    「起。」

    一把星辰之光構造成的長劍出現在夜豪的腳下，然後輕輕將其托起，隨即飄到數百米的高空，在空中做著無規則的折向運動，其中仿佛克服了空氣阻力，完全沒有正常剛體移動所必須的加速過程。

    夜豪幾乎是以數百公里的速度向左，下一刻卻是同樣以數百公里的速度向右，漂浮不定，一行一動超出了常人的預測。

    而每一次衝刺期間，虛空漣漪在殷無意周身處神出鬼沒，每一次，要麼是一柄星辰之劍疾刺而出。

    以殷無意的修為，竟然應付起來竟然也稍顯吃力。

    在躲閃幾番後，殷無意大吼一聲：「小心了。」

    殷無意長劍刺出，這一劍，猶如晴天霹靂般對著夜豪猛的刺出。

    夜豪第一次真正面對殷無意的劍，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殷無意能被稱作王朝第一劍客。面對這一劍，夜豪駭然的發現自己的竟然沒有任何的感覺。沒有恐懼，沒有慶幸，也沒有輕視，甚至他感覺到這一劍仿佛沒有刺出一般，這一劍已經仿佛已經融入到了時空之中，成為了物理規則的一部分。

    這一劍刺出便是宣告了對手的死亡，正如你跳起來之後地球引力必然要將你拉回地面一般，顯得理所當然。

    劍一出，人已死。

    「叮！」

    夜豪從高空中如同紙片般砸在了地上，好半晌方才遍體鱗傷站起來身來。

    「你真的想殺了我嗎？」夜豪大怒，適才若非他極限的操作，連續召喚出十把星雲劍連串撞擊之下總算稍稍阻止了長劍的勢頭，自己方才得空躲開。

    「如果連我這留手的一劍都接不下來，你活著也是廢物。」殷無意說。

    「我靠，你這一劍高維之下能有幾人接的下來？你告訴我？」夜豪怒不可遏的問，適才若是被那一劍刺到，他怕是要立刻會被劍氣撞得粉身碎骨，就算是量能深淵也回天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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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無意沉默的盯著夜豪身上那飛快恢復的傷口，忽然說：「只有一人。」

    「麻痹，還真有？誰？」夜豪啐了一口。

    「你。」

    夜豪愣了一愣，隨即拍打著大腿，哈哈大笑起來。

    「你再試試這個。」一柄長劍忽然從虛空漣漪中刺向殷無意。

    「雕蟲小技。」殷無意輕鬆避過，然後他心中忽然警兆大作，量子思維的運算忽然中斷，他察覺不到了正面方向上夜豪的數據流量。

    「在這裡。」那柄長劍忽然瞬間化為了夜豪，後者手持一柄長劍抵在了殷無意的後心上。

    殷無意身子微微發抖，他的長劍筆直的前刺，在長劍的尖端開著一扇拳頭大小的空間之門。

    空間之門的另一端是殷無意的後心處，他的劍和夜豪的劍，以尖抵尖，維持著平衡之態。

    「呼，差一點。」夜豪長吐一口氣，長劍歸回到虛空漣漪之中。

    殷無意沒有轉身，只是問：「你這個融合的APE能力打算叫什麼名字？」

    「恩，我是打算起一個霸氣側漏又響亮的名字啦，但這些名字大多都給那些大重鑄之前的玄幻仙俠小說給用完了。所以我想了想，乾脆就學那些開公司不知道怎麼取名卻又不得不得想一個名字去市場局註冊營業執照的時候採用的的萬金油辦法了。」夜豪說。

    「什麼辦法。」

    「就是用自己的名字的冠名法，比如什麼『趙氏小吃』啦，『』這個APE能力以後就叫做『夜的劍』啦。」夜豪開心的說。

    「夜的劍？很好的名字。」殷無意淡淡的說，一副言不由衷的樣子，繼而再次打開空間之門說道：「陪你練招也練了，名字也有了，那麼走吧。」

    「去哪？」夜豪問。

    「去見一個人，一個你熟悉的人。」殷無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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