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過去的暴風雨如此的猛烈,即便是德科一行人都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威力和變幻無常。
原本白浪翻天的海面此刻平靜得如同一面無邊無際的鏡子,幽藍的月光映照在海面上,讓人恍惚間失去了參照系,分不清楚究竟哪裡是天上,哪裡是海上。
海的遠方,一點猶如螢火蟲般閃動的燈光掛在夜幕之中,時明時滅,時而隱藏在雲霧之間,時而又如何淘氣的孩童忽然跳了出來。
小船上,所有人都著了魔似的瞪著遠處的燈光,除了划水聲,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三行人在拿到那張紙條後,他們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力量操縱著,原本有著不小裂隙的三行人竟然一致同意遵循著紙條上所指向的可能地方去查看一番。
三張紙條合併之後,卡拉什尼科夫敏銳的發現紙條的形狀和世界地圖的外形一模一樣,只是上面除了字跡和二十幾根隱約標記的縱橫直線之外沒有任何的標示。
到了此刻,他們都已經明白了23.45所代表的意思,那是梅花王朝統一制定的地圖坐標,被原封不動的套用在了這個世界上。
毫無疑問他們將要遭遇的局面或者見到的人必然和他們一樣是來自外面的世界,而不是如之前所猜測的有可能是三川之國的國王或是某個大臣貴族等NPC,但這帶來了一個他們都想不透的疑問,擁有如此高深手段的人又會是誰?
除了三名會長以外的海選選手,他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夠製作出如此精細的指路貼。
那個島上又有什麼?會發生什麼?他們完全沒有想法。
「來了?甚好,來吧。你想問的,都有答案。」
紙條上所寫的話語似是而非,卻又如此直接,仿佛代他們將心中的疑問先行寫了下來。可他們面臨的局面和來到三川之國的目的卻又如此的不同,那個紙條上的內容只要略一思考不免又充滿了荒誕的意味。
「來了?」他們是如何知道我們要來的?三個公會六大不死者都是身負強大力量的聖裝行者,量子思維施展開來,強大的計算能力下這個世界中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追蹤他們,但對方卻是知道他們來了。
「甚好,來吧。」如果對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陣容和實力應該要極為忌憚才是,而對方卻表現得十分開心,那句「來吧」就好似一句發自心扉的邀請。對方究竟有什麼依仗?要知道大重鑄之前的兵器雖然具有極強的殺傷力,但大多都極為笨重,對付少數聖裝行者反而沒有絲毫的優勢。
而最關鍵的是則是最後一句「你想問的,都有答案。」
這一句話中包含著一股高高在上的語氣,仿佛六大不死者就是六名朝聖而來,追求真理的信徒,顯得如此的狂傲和自大。但其中的意義卻是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對方究竟知道些什麼?這句話並沒有指定問題的範圍,難道什麼問題都可以問?這怎麼可能?
一連串的疑問在眾人的腦海中反覆推敲,但每次推敲的結果只是讓他們陷入更深的疑問旋渦之中。
「你竟然還有心情欣賞海上的風景?」狂怒忽然問趙青銘,雖然他不如卡拉什尼科夫和謳歌那樣善於思考,但也被那三張紙條上所傳出來的模糊信息所懾動,而趙青銘則始終置身事外一般,毫不在意。
「哦,我倒是奇怪你們為什麼對這個世界的月亮沒有半點好奇心?你不覺得這個月亮同我們的那個有許多的不同麼?」趙青銘回答,目光始終停留在月亮之上。
那是一輪明月,只是上面並不是密密麻麻的隕石坑,而是一片褐色的海洋,是的,月亮擁有海洋,還有在陽光反射下清晰可見的光暈。
那輪月亮擁有大氣,還擁有大片的海洋和小部分陸地,除了顏色以外,簡直就是另外一個地球。
狂怒掃了一眼那輪奇怪的月亮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依舊注視著遠處那點燈光,此刻已經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個燈塔。
荒無人煙且不是捕魚的海域,甚少有船隻經過的地方有一個燈塔?狂怒只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寒氣從腳底上升了起來,相比起來,那個可能遠在上百萬公里之外的月亮顯得如此的虛無縹緲。
「或許有那麼一點吧,但這重要麼?」狂怒無所謂的說。
「現在也許不重要,但這可是我們人類難得從另外一個星球上觀察其他世界的機會啊。」趙青銘望著月亮,問:「你知道為什麼樹是綠色的?」
「因為樹本來就是綠色的,不然還能是什麼顏色?」狂怒像看一個呆子似的看趙青銘。
「不,他很有可能是褐色的,若非數十億年前進化上的偶然,擁有葉綠素的古細菌在繁衍競爭上的勝過了擁有褐藻素的古細菌,否則我們現在的植物甚至是海洋都會是褐色的。」趙青銘指著月亮對狂怒說:「你難道不想去月亮上看看麼,那裡或許有你從未見過從未見過的生命體哦。」
「扯淡吧你,生命是你說有就有的?褐色就一定代表要有生命?我真不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關心這些哲學問題。」狂怒毫無共鳴的回答。
趙青銘也不生氣,微微一笑說:「你知道麼?宇宙之中可是有許多的神哦。」
說罷,趙青銘也不搭理狂怒這個出自救世宮天天在神是萬能的薰陶教誨下成長起來的人是有多厭惡剛才這句話,繼續看他的月亮。
「你.....你說什麼?」狂怒果然狂怒了,他感到神被褻瀆了。
「別吵了,我們快到了。」謳歌制止住了狂怒,褻瀆神明的話語如果都要去計較的話,那麼他們的救世宮怕就要變成恐怖組織了。
狂怒的注意力被謳歌的言語強行拉了回來,眼前一座小島,或者更應該算是一個礁石。礁石上燈塔從近處看起來如此的巨大,仿佛一座被放大了十倍的方尖碑。
海洋很大,但此刻卻出奇的沒有半點海浪的聲音,安靜得讓人耳膜發癢。
「你們準備好了麼?」德科首先站上船首,凌聲問。
「走吧,如果不出意外,一切的疑問在前方都會得到解答。」卡拉什尼科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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