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如花的紅髮美女,甜美的糕點水果,舒適的座椅。
這本該是一個理想的會議場所,然而現在的塔頂卻是比之角斗場的氣氛還要緊張和蕭殺的場所。
在這裡,武力是一種絕對不能使用的威懾,而真正的武器則是言語和驅動言語的思考能力。
每一句話都可能帶著陷阱,但每一句話卻又帶來了價值連城的信息。
每一句話都可能讓自己成為別人今後獵殺的目標,但他們卻又不得不去爭取自己所要的順序。
除了狂怒,沒有人想先提問!除了狂怒所有人都知道提問的順序越靠後便越有優勢。因為後問的人可以看到先問的人踩過的陷阱,先問人也有可能問了後問人的問題,這樣後問的人便可以問自己更加關心的問題。
他們屬於不同的公會,也屬於斯拉夫不同的派系,他們的能力並不相通,遵循的守則千差萬別,這導致了他們很難做到將問題統一。而統一的問題是眼下的最優解。不過很多時候,最優解只是存在理論之中。
來到這裡之後,直到交換機先生引入了『順序』這個概念之後,六大聖裝行者方才發現選擇問題是一件如此困難的事情。
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籠罩在了迷霧之中,看不清楚脈絡。而看不清楚脈絡的走向,他們又如何精確的掌握他們究竟最想要知道哪一條信息?
陰影、海選的命題,持續了二十年的海選....這裡有無數的問題可以問。
面對交換機先生給出的條件,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提問越遲,就越有可能從他人的問題中最大限度的摸清楚脈絡,藉此提升自己的問題質量。
「我們似乎陷入了僵局。」卡拉什尼科夫說。
「毫無疑問。」謳歌無奈的點了點頭。
「方法有很多。」德科說。
「但沒有一個是能夠顧及到所有人利益的,對不對?」卡拉什尼科夫說。
「是的,沒有。」趙青銘也表現得前所未有的投入,他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按實力逼迫著稍弱的哪一方先行提問。」
「最笨的辦法。」加特林給出簡短卻是最真實的評價。
「是的,最笨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卡拉什尼科夫微微一笑,對著交換機說:「既然如此就由我來第一個提問,這樣他們就不會有絲毫意見了。」
「真的假的?你騙人的吧?」狂怒瞪著眼睛說。
「告訴我這麼做的理由。」德科沉聲問,他本來預計卡拉什尼科夫一定會利用各種理由讓自己成為最後一個提問的,卻沒有想到他一開始就如此的爽快,爽快得不真實。
「很簡單,因為這是最有效的辦法。」卡拉什尼科夫攤了攤手:「我可不希望因為加塞問題而大打出手。」
「但你還是有條件的對不對?」趙青銘說。
「是的,有條件。」
「什麼條件。」德科警惕的說。
「既然我第一個問題由我提供,作為補償我希望加特林的問題放到最後一位。」卡拉什尼科夫說。
「不行!」德科不假思索的就拒絕了。
「哦,那麼維克多同學還有更公平的辦法不成?」卡拉什尼科夫並沒有生氣,很顯然他已經預料到了德科的反對。
德科沒有回答而是轉向了趙青銘,用一種你絕對不能拒絕的語氣說:「趙同學你一向自詡置身事外,這一次就由你先問。按照卡拉什尼科夫同學的辦法,我將會最後一個提問。」
「我拒絕。」趙青銘冷笑一聲,也是不假思索的拒絕了。
德科的臉立刻變得十分陰沉,他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沖你的語氣,我不樂意。」趙青銘冷冷的盯著說:「還有我正好趁此表達一下我的訴求,首先我不想排在第一位,其次,我也絕不會爭最後一位。如果有誰打算逼迫我收回這個要求,那麼後果自負!」
「你...你很好!!」德科氣得雙目中金光四射,但他終究壓下了怒火,因為他明白若是跟趙青銘徹底撕破臉,那麼他將會徹底的失去話語權。他再如何厲害也絕對無法敵得過任意一個公會的前兩大聖裝行者。至少在此刻,他需要趙青銘最低限度的支持。
「那麼,我適才的提出的點子有人有異議麼?」卡拉什尼科夫問。
場面沉默下來,有那麼十分鐘所有人都閉目思考著,直到謳歌第一個點了點頭,失去了狂怒,她是最沒有選擇權的人。
加特林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狂怒有異議也沒有人理他,趙青銘則是微笑的點頭同意,而德科是最後一個答應的,他不得不答應。
眾人按著加特林的思路得出了以下順序:
卡拉什尼科夫、趙青銘、謳歌、德科、加特林。
「真的,真的出乎意料。」交換機先生的聲音響了起來,伴隨的還有掌聲。
「出乎意料,預料之中的大打出手並沒有發生對不對?」趙青銘說。
「不,我還以為你們會把這個交換機給砸了。」交換機中傳來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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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個事情沒有發生,五神慈悲,我們可以開始提問了麼?或者說你打算還要開出什麼條件出來?」謳歌問。
「隨時可以,尊敬的女士。另外,沒有條件了,太多的條件容易讓人違規,如果你們輕而易舉的就違規了,這個茶會也不用開下去了。那麼,卡拉什尼科夫先生,請吧。」交換機的聲音說。
「你把我們聚集到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卡拉什尼科夫問了嚴格意義上的第一個問題。
「你只有一個問題,你不打算讓我做選擇?你可知道,多一個問題,就有可能多一項信息。」交換機先生說。
「不,一個問題足矣。」卡拉什尼科夫歪著腦袋,饒有興趣的問:「這不算是問題,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問題依然是之前提出的那一個。你可以隨便提問我們麼?」
「可以,只要我想,相對的,你們也可以公平的不用回答我的問題。」交換機先生說。
「浪費。」德科冷哼的一聲,不可否認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困擾著他們,但對他們的目的而言卻是最沒有意義的問題。因為答案完全可以從事後進行推演和分析得出個大概,而卡拉什尼科夫用這麼愚蠢的問題進行開篇不是浪費是什麼?
「我喜歡浪費,浪費總是會讓我有一種奢侈的快感。」卡拉什尼科夫回應了德科的嘲諷。
「隨你!」德科厭惡的移開視線。
「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把你們聚集於此是希望你們三大公會能夠藉此摒棄分歧,攜手並進。」交換機的聲音說。
「這什麼狗屁的答案?!」狂怒當即拍著桌子大吼,若非謳歌在一旁冷眼怒對,他估計已經把交換機給砸了。
「哼哼哼,這就是你要的答案了。」德科怒火中燒的冷笑著。
「你會說謊麼?」卡拉什尼科夫問。
「你覺得呢?」交換機先生拒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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