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俯瞰古今 64、連切神源

    064、

    八塊石料，依次排列，各不相同，有的黑不溜秋，有的龐大無比，而有的則因為常年經水波蕩漾顯得光滑無比。

    但因為沒有一塊是天價奇石，故而並不算多麼值錢，有幾塊甚至並未定價，是從湖底撈上來的，也不知多少年前被丟下去的。

    「幫我切開吧！」沈遨對著搖光的源師傅說道，並沒有親自動手的意思。

    這聖地石坊中，其實都有專門的切石師傅，但平時大都用不上，因為能夠來此購石的都想親自動手，尋求一個刺激，也希望藉助自己的『聖手』開出神物。

    「他這是要臨時切石，而後在來買下神藥種子嘛？」來自聖地的一名年輕人有些懵，向門中的長輩問道。

    「呃可能是吧！」老者面露難色，他也搞不清楚狀況，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空手套白狼呢？

    要知道，這種情況還從未在神城中出現過，現切現用，就是當年的幾位源天師也沒這麼幹過。

    見這種情況，不要說在場的眾人有些懵，就是幾位聖主級人物也目光一滯。

    大夏皇叔劍眉一挑，臉色不是很好看，姬家大能也不知該說什麼，赤龍道人則面無表情，第三大寇徐天雄嘴角略微有些抽搐。

    搞了半天這是要現場切出源來，將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你家的源礦呢？搖光石坊內的人全都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腹議不止。

    這時，一位白髮蒼蒼的源師傅上前，很客氣的詢問「您是讓我們切開嘛？」

    他雖然不是修士，但久居神城，見過不少大人物，況且就是搖光的天字號石園每日都會有一些聖地的大人來來往往，所以眼光不差，見大夏皇叔等人對此都沒有什麼特殊表示，他就知道這個人一定不簡單，不然怎麼能壓得住幾位大能。

    沈遨點了點頭，道「切開吧！」

    「好，我立刻切石！」源師傅點頭，喚來幾人一起動手切石。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看不清他的樣子啊，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道痕，給人的感覺深邃而高遠，像是面對一片虛無。」

    「是啊，九霄聖地並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強者啊，能夠從容面對四位聖主級人物。」

    「你們覺不覺得九霄聖地最近有些異常啊，會不會是他們內部發生了什麼變故？」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無論猜什麼的都有，讓九霄聖地一群人聽得目瞪口呆，這幫老貨想得也太多了，都扯到十萬八千年前了，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都抖了出來。

    「咔」

    另一邊，那名源師傅帶著幾人開始切石，這塊石料只有桌子那麼大，黑不溜秋，看上去跟普通的石頭並無什麼區別，搖光的切石人小心的控制著刀勢，緩緩而動。

    「他是誰，隨手選了幾塊源石，難道還能切出什麼珍物不成。」有人小聲議論。

    姬家與大夏皇朝的一些年輕子弟則皺起了眉頭，對沈遨有些不滿，他們不相信沈遨這麼短的時間能尋來神物，能夠價值三百萬斤源。

    要知道，這八塊石料大都是被認為廢料的存在，擺在搖光石坊中也不知有多少年無人問津了。

    一位大教長老撫須，道「這塊石頭我知道，陳列在第四層石坊很多年了，價值二百斤源，難道蘊有寶物不成？」

    眾人譁然，許多人一起望來，覺得九霄聖地的人有些不像話，怎麼能隨便買一塊石頭充數，不怕被打臉嘛？

    「就算他是九霄聖地，又憑什麼敢和我族爭神藥，我就不信，他能切出什麼來？」一名姬家弟子忍不住低聲說道。

    姬家出過一位大帝，有過一段天下無敵的歲月，即便已經過去十幾萬年，整個家族在東荒依舊擁有赫赫權威，平日裡根本無人可拂逆，更不要說被壓制了。

    那名年輕人不服，他是姬家年輕一輩排名前五的高手，習慣了高高在上，這種被人壓制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還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但卻被一名老輩人物用眸光制止了，讓其不要多語，免得惹禍上身。

    突然，一道目光掃來，讓他的心神差點失守，寒意刺骨，一瞬間放佛墜進了冰窟，當他在回過神來時，已經過去小半刻鐘。

    他知道一定是那個人，僅一道目光掃來就讓他差點崩潰，渾身被汗水浸透，此時雙眼充滿了恐懼，剛剛那種感覺讓他心悸，久久不能平息。

    只不過，周圍沒有人發覺他的異樣，像是無知無覺，眾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場中的石料上。

    「咔嚓!」

    桌子大的石料被切開，石皮慢慢脫落，切石人的下刀，每一刀都很謹慎，深怕切壞什麼。

    石皮脫落，如玉質的石皮紛飛，這塊桌子大的石料不斷變小。

    忽然，一道神芒直衝而上，照亮了整座島嶼，將淡藍色的湖泊都映照的一片晶瑩。

    光芒璀璨，神聖氣息沖天，讓所有人渾身毛孔舒張，通體舒泰，像是被仙靈氣包容了。

    「這是什麼？！」

    「切出了神物。」

    在這一刻，小島沸騰，所有人難以平靜，這宗東西太驚人了，石頭裂縫中透出來的一縷神芒就已如此，可想而知，必是絕世稀珍。

    切石人無比激動，放慢落刀速度，小心翼翼，生怕切壞什麼。

    一個成年人拳頭大的石球被切了出來，一道道神芒從縫隙中射出，薄薄的一層石皮，已經擋不住內蘊的神光。

    這枚石球，竟懸在空中，根本不沉落。

    「天啊，神源，竟然是神源！」

    「沒錯，神源，足有拳頭大。」

    連老輩人物都沸騰了，這種神物世所罕見，諸聖地都無比渴望。

    「保守估計，其價值絕對在十五萬斤源以上。」

    當一個老人說出這樣的價值後，眾人無不倒吸冷氣，這就是神源，拳頭這麼大一塊，就比得上普通純淨源堆積起來的一座山！

    切石人沒有將那層薄薄的石皮錄落，他怕晃瞎自己的眼睛，縱然是這樣，射出的數十道神芒就已經讓整座小島一片璀璨了，連藍色湖水都在閃耀光華。

    「奇蹟，真是奇蹟啊，剛剛源術世家的宗師切出一塊人頭大的神源，沒想到這麼快又出現了一塊。」

    「這可沒法比，這塊石料可是一直以來被人認為是廢料的，一直都無人問津，竟切出了神源，不可思議。」

    「難道他得到了源天師的傳承，這種手段如同化腐朽為神奇，點石成金啊！」

    「真正的源術高手，選石五分靠運氣五分靠實力，可以說是對半開，這個人多半很有來歷。」

    眾人驚嘆連連，對這種手段艷羨不已，無論什麼也逃不出選石人的眼睛。

    唯有搖光的人一臉的生無可戀，真是太背了，連擺在外圍充數的石料都切出了神源，還讓不讓人活了。

    沈遨出聲，示意切石人，道「繼續切！」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充滿了期待，想要看看接下來能切出什麼，要知道這只是第一塊石料，就切出了神源，這些石料絕對不會是胡亂選的，肯定有某種講究，只是他們看不出來而已。

    就連為平靜的赤龍道人也露出了一絲異色，不是那麼的漠然了。

    當切石人持刀的剎那，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偌大的石園一片寧靜，只剩下了熱切的目光。

    原本是葉凡與源術世家的驚天賭局，這個時候都被暫時遺忘了，所有人都盯著，生怕錯過什麼。

    整片石園，靜悄悄，落針可聞，只見切石人開始動刀，謹慎而小心，幅度很小，下刀穩而准。

    「咔！」

    當第一道聲音傳出時，所有人都一震，此音一出，預示著是否能再次出現奇蹟！

    石屑紛飛，切石人專心運刀，他速度越來越快，不多時就將幾尺高的石料都剝開了。

    結果，除了一地石粉外，什麼也沒有，連塊普通的源都沒曾切出，可以看到，這塊的內部很一般，白花花，根本不是孕生有稀珍的石料。

    賭石就是如此，百賭九十九空，縱然源術驚人，遇到奇石，也可能會被矇騙。

    所有人都心生感嘆，即便沈遨切出一塊神源，可也一樣走眼，其他人可想而知。

    「聖地的石料，尤其是天字號石園中的天價奇石，每年都會給他們帶來不菲的收益，向來穩掙不賠，若是能夠切出稀珍，也不會擺在此地多年了。」

    有不少人凜然，告誡身邊的朋友與友人。

    「聖地為了利益大化開創石坊，若是有一點把握，這些石料也不會被送到這裡來，各大聖地不缺少石中高人。」

    搖光石坊的人長呼了一口氣，終於感覺心裡有點平衡了，真要是在切出神源來，他們都想找根歪脖子樹上吊了。

    「什麼都沒有切出來，不會是故弄玄虛吧？」一名來自五行宮的長老低聲說道，但當沈遨的目光掃來時，嚇得他差點驚叫出來。

    此刻，唯有葉凡很平靜，他在碎屑中發現了還有一點石料，只有鴿子蛋那麼大，被切石人忽視了。

    「這不是還有嗎。「葉凡走了過去，自碎屑中將鴿子蛋大的石料撿了起來。

    「這麼點石料，還想切出東西來，真是可笑。」見葉凡開口，頓時有幾個年輕人嘲笑道。

    他們不敢對沈遨不敬，但卻對葉凡沒什麼顧忌，紛紛出言嘲諷。

    有人諷刺，有人椰榆，也有人遺憾，各種表情呈現，人生百態面孔皆有。

    到了現在，石園外不再平靜，沒有人看好沈遨選出的石料，切到現在都是灰褐色，只剩下鴿子蛋那麼大，這樣的石料幾乎不可能孕生出稀珍。

    「你們都是什麼表情？」葉凡眼睛四處一掃，然後說道「既然你們不相信這個石頭能切出東西來，那我們賭一局如何？」

    聽聞葉凡的話，場面瞬間為止一寂，前兩次賭石，他可是坑了不少人，許多人都是苦主，再次聽到他說對賭的話，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不搭茬。

    不能被這個黑心的小子給坑了，尤其是之前上當的那些人，一個個臉上的表情精彩無比。

    葉凡波瀾不驚，衝著四外大聲喊道「我出十萬斤源，有人願與我對賭嗎？」

    賭你大爺！所有人都很想說這句話。

    李黑水焦急，暗中傳音，道「你瘋了吧？這個石頭灰撲撲的，與平常的石頭無異，即便是剛入門的賭石人都知道，絕對出不了源。」

    「這塊石頭確實很特別，似有道痕，還是有些把握的。」葉凡暗中回應。

    「真的假的？」李黑水見葉凡很鎮定，看了一眼沈遨，半信半疑。

    葉凡連問了數遍，都沒有人回應，到現在很多人都對他坑人的光輝事跡了解個徹底，沒人下場與他對賭。

    連幻滅宮太上長老李一水這種活了偌大年紀，快成了精的人物都被坑得要吐血，誰敢輕易下場。

    因為，他太從容與鎮靜了。

    「切實吧！」沈遨開口。

    「好。」葉凡點頭，親自拈刀。

    「咔嚓！」

    切石的聲音一響，周圍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似乎又回到了剛開始時，沒有人再說話。

    石粉簌簌墜落，銀刀運轉的很快，不多時鴿子蛋大的石頭又小了一圈，依然是灰撲撲，不見異象出現。

    雖然一些人想取笑，但卻笑不出來，在這種鄭重的氣氛下，甚至有些緊張。

    絕大多數人都相信，不可能切出東西來了，已經這麼一小塊了，還是灰撲撲，若是內蘊神物，早該感應到靈氣了。

    所有人都望向葉凡，可是他還很是鎮定，精準的落刀，快速的切石。

    「砰」

    突然，它輕輕一震，自己顫動了一下，石屑紛飛，露出了真面目。

    「咔!」

    突然，石頭自然裂開了，一片耀眼的光芒射出，極其炫目，映照的半空都晶瑩燦爛，像是水晶片那般通透。

    「天啊，什麼東西，怎麼飛起來了？」很多人驚叫。

    「這只是一種瑞兆，說明內蘊神物。」姬家大能開口。

    連赤龍道人都無法淡定了，一連上前數步，想要一觀。

    於此同時，很多人都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以及無比聖潔的靈氣。

    「好東西，一定是珍品！」

    芬芳撲鼻，一縷縷光彩繞來旋去，非常的夢幻。

    銀色的聖潔光輝終於慢慢內斂，露出內部的稀珍，這果然是一枚銀色的丹藥，淡淡香氣透源而出。

    「這是一塊銀月神源，不過只有拇指肚那麼大。」

    「源中有珍，果然是稀罕寶物！」

    「這是……一枚靈丹！」

    「錯了，這應該是神丹，不然怎麼會出現瑞兆！」

    幾名老人都圍了上來，紛紛評論，皆激動無比。

    「這是一枚太古神丹，被封在神源中藥效不減，最起碼能夠延續兩百年到三百年的壽元。」大夏皇叔眸子出現兩道龍形光束，而後這樣說道。

    「奇蹟啊，居然可見到太古年代的一枚神丹，也唯有神源可以封住這樣的珍物。」

    石園外的人都被驚住了，太古的一枚神丹……如天方夜譚，所有人都瞪目結舌。

    「能夠延續兩百年以上，這種丹藥最起碼也要價值八十萬斤源以上，而且有價無市。」

    許多老輩人物都瘋狂了，恨不得衝上來搶到手中，最好是直接吞下去，這種延命神丹對他們最具吸引力。

    那些壽元無多的老聖主、皇主等，為了延續壽元，闖生命禁區，可卻從未見有人從裡面出來過，這種能夠延命兩三百年的古丹足以讓人打破頭皮來爭。

    「繼續切石！」沈遨一聲冷哼。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許多老輩人物心頭一驚，臉色發白，剛剛所有人都感覺像是被一柄大鐵錘砸中。

    「你來切。」沈遨示意葉凡切石。

    葉凡點了點頭，走到第三塊石料前，這塊石料足夠龐大，有房屋那麼大，非常的厚實。

    「咔嚓」

    這次葉凡並未取出銀刀，直接以手指切石皮，像是神刃在削豆腐一樣，簌簌墜落下一地石塵。

    「哧」

    葉凡手指輕震，這塊黑不溜秋的石料全面龜裂，沒有浪費時間，要直接剝離出來。

    「啪嚓」

    葉凡輕輕一敲，這塊黑色的源石破裂，石皮不斷墜落下來，接著刺目的神芒沖天而上，讓許多人眼淚長流。

    「神源！」

    「裡面蘊有神源！」

    眾人驚呼，又一塊石料切出了稀世神源，這讓他們不得不驚嘆，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再次出現了奇蹟。

    搖光石坊的人臉色有些僵，一個個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有被人切出了神源，讓他們情何以堪啊！

    今日過後，搖光石坊中肯定沒有珍品，註定要被切個乾淨！

    「天吶，這是一塊臉盆大的神源，這麼大的神源已經有幾千年沒有人切出過了。」有些修為強大的老輩人物運轉法力看清了內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嘩啦啦！」

    石皮全部脫薦，刺目的光芒射出，如一輪金色的太陽當空懸掛，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正視。

    神源可以懸在空中，永不沉墜，絢爛多彩，這種瑰麗讓每一個人都心動，它的價值太大了。

    諸聖地都對神源無比渴望，因為它擁有無盡妙用，其中涉及到了不朽的傳說，諸多大教不遺餘力收集。

    一個聖地強大與否，與神源的多少有很大關聯，當中的種種一般的修士不能了解，但卻知道它的絕世珍貴。

    「這塊神源足以價值一百萬斤純淨源。」有人驚呼，這麼大的神源真的很少。

    「我怎麼感覺今天實在過於夢幻了，連神源都一塊接著一塊被人切出，像是尋常之物似的不值錢。」

    「這個人選的石料真的不簡單，我現在絕對相信剩下的五塊石料都蘊有珍物，最起碼都是神源。」

    「這還用你說，我早就看出來了。」

    「切，是誰剛才還說要」

    「噓你可別說出來，要命呢。」

    接下來，葉凡連續切了兩塊石，出現兩塊拳頭大的神源，合在一起價值三十萬斤源。

    「這麼切下去，搖光聖地會不會發瘋啊？」

    「有可能，今日過後，恐怕很少有人光顧此地了，好東西肯定都要被切完。」

    許多人都在私下裡談論，將目光偷偷看向搖光石坊的人，發現他們已經面無表情，一個個都跟失了魂似的。

    「咔嚓」

    當第六塊石料切開時，毫無疑問，再次出現了神源，足有多半個人頭那麼大，璀璨光芒照亮了石坊。

    「不對，源中有東西，有絲絲縷縷的異彩溢出，有些恐怖而又神聖！」

    人們很現了異常，源中有其他東西，流轉出神秘的氣機。

    葉凡心中驚訝，他剛剛切石時並未現異常，僅僅以為是一塊神源，不想切出來後別有玄機。

    這是一塊頭頂骨，金光流動，異彩閃爍，透出恐怖的波動，同時又有無比聖潔與神秘的氣息溢出。

    這塊骨顯然不是人族強者留下，因為它是金色的，而且上面有兩個骨角，與人族的體制大不相同。

    「神物，蘊有瑰寶！」

    「那是……遠古聖人的頭骨嗎？」

    不少人驚呼，他們感受到了一種無上的威壓在絲絲縷縷的溢出，竟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恐怖威壓加強烈了，震撼人心。

    「噗通」「噗通」

    許多人承受不住這種威壓，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感覺像是在面對一位無上王。

    「嗡」

    金色額骨震動，發出顫音，接著光華漫天，無盡綠意籠罩這片紅褐色的大地。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空曠與枯寂的大地，完全變了一個樣子，草被無邊，生機勃勃，千年古木連綿成片。

    太古的氣息迎面撲來，浩大與久遠，如茫茫宇宙，似無垠星空，千萬生靈，紛至沓來。

    仿若有一個古代的世界，重現而出，隆隆聲震耳，一隻只巨大的生靈，如山一般碾壓而過。

    更有很多奇異的種族，不時浮現，蔥鬱的大地，濃郁的靈氣，強橫的生物，讓人眼花繚亂。

    「這是太古前的北域嗎，生機盎然，萬物繁盛，與現在完全不一樣！」

    能夠清晰的看到，源的形成，天地源氣太濃郁了，結晶而生，化為源。

    許多強橫的生物死去，而後會被滴落的源包裹，便被封存在了裡面。

    至此，眾人終於明白，為何古前生物會有斷指、頭顱等遺留下來。

    「天啊」

    就在這時，眾人倒吸冷氣，他們看到了強橫之極的人形生物，竟徒手抓裂大山。

    人形生物種類很多，各不相同，有覆蓋蘚甲的，有生有獸毛的，有軀體雄偉的，還有體態纖秀的，更有美麗的如明珠美玉的，全都強橫之極。

    在那茂密的古木林中，偶爾會看到一座座巨大的神廟，宏大雄偉，懾人心魄。

    每座古廟前，都有各種不同的人形生物守護，莊嚴而神聖。

    「太古王化道留下的一塊額骨……」就在這時，沈遨的聲音傳出，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到了。

    他一揮衣袖，漫天光華都消失，大地上的勃勃生機全都斂去，各種強橫生物消失不見，又成為了死氣沉沉的不毛之地，清輝流轉回那金色的額骨中，強大的威壓也隨之消失。

    赤龍道人等幾位聖主級人物都心驚肉跳，這個神秘人深不可測，金色額骨透發出的恐怖威壓讓他們都生出寒意，卻被他一揮衣袖抹了個乾淨。

    「什麼？這竟是太古王化道後留下的額骨？」縱是老輩人物都被驚住了。

    太古的王，天上地下無敵，都是人形生物，所向披靡，在太古的歲月中難以遇到敵手，他們數量極其稀少。

    後人對他們了解不多，都是從塵封的源石與古礦中得到的信息，如今得知這塊額骨屬於太古王，自都是震驚。

    據傳，太古的無上王，堪與古之大帝相提並論，他們化道後留下的額骨那絕對是稀世珍品，可以成為祭煉兵器的首選，遠比神源要珍貴很多倍。

    「只是一個太古王而已，不算什麼。」沈遨開口，讓葉凡切開最後兩塊石料。

    這樣的話，聽在眾人耳中，意義卻大不相同，這樣的聖骨，對於修士來說，很明顯價值連城，而他似乎並不是多麼特別在乎。

    「咔嚓」

    「咔嚓」

    最後兩塊石料切開，再次引發了轟動，兩塊人頭大的神源懸在半空，讓人看得心潮澎湃。

    ---二合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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