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這是一片浩大的戰場,寸草不生,魔雲滾滾,煞氣滔天。黑霧翻滾,殺意驚萬古,昔日這裡定然打了個天崩地裂,有大帝殘紋留下,焦土上沒有一點生機。
影影綽綽,可以看到很多到身影在霧靄中大戰,這是太古前留下的殘影,歷經無盡歲月都未曾磨滅。
「不死天皇!」
有人怒吼,聲音震動天地,即便過去了萬古,還震的人雙耳嗡嗡作響,可以想見當時一吼多麼的驚人,氣壯山河。
嘶吼聲真的太讓人悚然了,似乎對不死天皇極其憤怒,在大聲的喝斥,充滿了恨意。
一片魔光橫在焦土上,確切的說更像是火光,暗紅中帶著烏光,看起來很妖邪,恐怖滔天,讓那虛空都扭曲了。
在光焰中,有一道又一道人形身影,散發著熾烈的芒,在掙動,在扭曲,憤怒的抗爭。
虛空鏡在震動,綻放仙芒,傳出一道神識,「這是一位大帝強者的血在燃燒。」
「道友所言甚是。」恆宇爐與古華尺各自探出了一道神光,隨後肯定了這個答案。
此時,太和聖人的面色變化,隱約之中有點難看,他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火光,許久之後才深深的洗了一口氣,「這裡面有太皇的氣機,我當年曾經覲見過這位大帝,不會有錯的。」
三個人在帝兵的庇護之下繼續的前進,來到了禁地的最深處。
禁地最深處,這是一片焦土,靠外的區域山嶽崩斷,大河乾枯,赤地死寂,沒有一點生氣。
而裡面,則是猩紅一片,鮮血淋淋,碎骨與肉塊灑落的到處都是,觸目驚心!
那種血液鮮紅透亮,有不朽的神性光澤,雖然精氣都散的差不多了,但還是讓人震撼,有一種威壓在擴散。
整片禁地中心都一片淒艷,散發著瑩瑩紅光,有許多水窪,全都是這種帝血,更有一些沾染著血絲的白骨以及碎肉,看的人心驚肉跳。
「太皇的血與骨」
此地,沒有頭顱沒有臉部,看不到真容,古帝徹底炸開了,粉身碎骨,鮮血淋淋,綻放著鮮紅的光,讓人發瘮。
在這些屍塊中,唯一保存完好的就是一隻右手掌,溫潤如玉,擁有一種可怕的神性力量,若是拍中誰,縱為準帝也得形神俱滅。
兩人圍著這片破碎的山河繞行,觀看那觸目驚心的血與白骨,帝體已碎,故此一身精華流淌的差不多了,可依然懾人心魄。
「此地,有一尊人族大帝的血與骨在此,更有一聲怒吼不死天皇,難道是不死天皇造成這樣的血案?」姜太虛面色很鄭重,無法平靜。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通知一下大夏皇朝。能夠讓一尊大帝喋血,問題就很嚴重了。」
姬寰宇拿出一個玉瓶,彈動虛空鏡,一道仙光射出,將地上的血液攝出了一部分,置於玉瓶之中,又用極道法則加持,勉強保持完好。
古鏡流轉帝威,打穿了這方空間,通往了外界,姬寰宇將這個玉瓶送出,目標直指大夏神朝。
思忖了片刻之後,姬寰宇取出一枚玉符,晶瑩剔透,但是隱隱之中有極道神威流轉其上。
玉符之中刻有兩個古字九幽,這是昔日分別之時,蓋九幽給他的一枚信物。
姬寰宇用神念在其中將此事的前因後果一一的道明,就讓這塊玉符破空而去,回到他的主人那裡去。
想了想,姬寰宇將虛空鏡輕輕的放置在了面前的一個由帝血凝聚而成的水窪之中,讓帝鏡得到洗禮。
虛空鏡在震動,它曾經染過不止一位生命禁區的至尊的血,放眼萬古,能夠勝過它的也不多,可以說是通神通天。
水窪之中帝血被提煉,化作一絲血精,沒入了鏡中,讓此鏡越發的古樸,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韻味。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可以知道,這面古鏡定然又小小的前進了一步。
「我差點忘了,虛空鏡是整個世界之中為數不多靠著沾染的帝血中的規則就能升級的帝兵。」姬寰宇心中自語,「倒是要籌劃一番。」
「此戰可能會很兇險啊!」姬寰宇一聲長嘆,對著姜太虛兩個人道。
他們在此地徘徊,在搜索一些東西,一個個都是面色沉重。
而此時,在中州的一個無上神朝大夏神朝之中,也出現了驚天的變故。
一道熾盛的神光將整個都城都照亮了,驚世的神能在擴散,撼動了整個都城。
隨後,一個深邃的空間通道出現,那是大神通者擊穿了空間,所造成的異變。
在這座大夏神朝的最中心的都城之中,一道道強大的氣血沖天而上,隱隱的要打穿天穹。
「什麼人?竟然敢進犯我神朝重地!」
一個身披戰甲的戰將騰空而起,手中的長矛劃破蒼穹,要分斷兩界。
但是,在空間通道另一邊的力量實在太過可怕,屬於聖人強者的威壓傾瀉而出,讓整個神朝都是人心惶惶。
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從空間通道之中墜出,隱隱之間更是有一縷帝威擴散而出,壓制眾生。
「哼!」
一個神采飛揚的身影出現,頭戴祖龍冠,身穿九龍袍,不怒而威,周身都繚繞皇道龍氣,這是一種攻擊力舉世無匹的法門化出的霧靄。
這是大夏神朝的皇主,他的頭頂上有一件無上的帝兵,散發出一片璀璨光芒,震出浩蕩天地的波動,那是一柄無上的神劍,以龍頭做劍鋒,以九爪做劍紋,以龍尾化作劍柄,縱然萬輪太陽聚在一起,也沒有它的光芒盛烈。
「斬!」
太皇劍輕振,幾乎可壓塌萬界,化成一道天龍,盤旋在空中,無盡光華照耀天宇,淨化每一寸空間。
玉瓶的質地很普通,太皇劍的威能剛剛波及到它,就化作了齏粉,惟有其中的血液從中掉落而出。
一種至強的波動灑落而出,整個天地都是一片寂靜,那是極道的偉力,讓眾生都在顫慄,越是強大的人,感受也就越深。
在這一刻,整個神城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站著,都是在向著空中叩首拜倒。
而當那些血液滴落到了太皇劍之上上時,這柄帝兵頓時爆發出了瘋狂的波動,內蘊的神祗在這一瞬間就復甦了,幾乎就是處在一種暴走的狀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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