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囡美眸一亮,她千里迢迢來到南嶺,所為的,正是妖皇殿主口中的這一句話。
狐莘並未欺騙她,小松鼠,當真有復生的希望,就在那妖皇古路的盡頭!
齊瀧亦神色微動,顯然也是沒有料到這個答案。
依妖皇殿主所言,妖族古路,不僅僅是一條跨越星空的道路,更是妖皇留下的一個後手,以針對禁區。
「嚓嘛.哩.」就在這時,妖皇殿主再次開口,說出了一些意義不明的詞彙,發音晦澀難懂,像是遠古的祭祀音,又如同咒語一般,令葉囡露出異色。
她能依稀辨出,這是一種古老的語言,應為妖族專屬。
妖皇殿主身後,原本妖霧瀰漫,望不到盡頭,此時卻悄然擴開了一條通道,露出了一排青石台階,通向迷霧深處。
而後,妖皇殿主大手一揮,與葉囡、齊瀧一齊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一瞬,葉囡便來到了一片全新的天地當中,並且在第一時間,她便嗅到了泥土的芳香,仿佛剛下過一場雨。
舉目望去,此時此刻,她並非是身處一座建築物內,而是位於一座湖中的小島上。
但小島周圍,妖霧瀰漫,看不到遠方,只能在上方看到一片蔚藍的天空,停雲靄靄。
「我們依舊在大殿內,不過來到了那座小湖的中央。」齊瀧開口解釋,打消葉囡的疑慮。
葉囡點頭,也有了此等猜測,而後四下環顧起來。
小島不是很大,不過半頃左右,正中矗立有一塊奇石,像是一座石台,上方放著一截乾枯的野花,早已脆黃,只是一株凡草,被人隨意地採摘下來。
這是一幅十分怪異的場景,打眼看去,不論是那座石台,還是那株野花,都沒有絲毫的神力波動,極為普通,但就這樣被擺放在了妖皇殿戒備最為森嚴的最深處,不禁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這時,妖皇殿主掌心發出一團氤氳的紫光,運轉無上妖則。
葉囡美眸微動,因為在這一瞬間,不論是那石台,還是野花,都微微顫動起來,若是定睛看去,會發現它們的表面亮起了無數細小的符文,正是這些符文,組成了這兩樣看似平凡而普通的物體。
妖皇殿主口中念念有詞,石台與野花變得愈發耀眼,而後散落成如銀河一般的浩瀚符文,流淌過來,並最終在他的手中凝成了一桿道尺的模樣。
這杆道尺,纖薄精緻,但氣息超凡,似可量天,儘管為法則所化,但依舊展現出了其本體的無上威勢,閃動著無與倫比的皇道氣韻。
而與此同時,不論是小島,湖泊,還是小島周圍的妖霧,全部都虛淡了下去,而後緩緩散開,三人又重新回到了原本所在的大殿內。
只不過這一次,小湖不見了,原本濃郁的妖霧亦消散的無影無蹤,整個大殿一片清明。
葉囡恍然,造成這一切異象的源泉,正是此時懸浮於妖皇殿主手中的那杆道尺,更確切地說它是一道烙印,化出了湖泊、石台以及那半截乾枯的野花。
一代傳奇妖皇,為何會最終為後人留下這樣一道烙印?那不大的湖泊與平凡的野花,又代表了什麼?葉囡不由得浮想聯翩。
「叮。」
就在這時,妖皇殿主輕輕一點,道尺烙印立時綻放無量金光,而後像是有無盡金色的絲線從中延伸出來,在虛空中匯成了一幅群星璀璨的星域地圖。
其中,有一條格外明亮的金線,以一種似亘古不移般的速度緩緩向前延伸,連接了一顆又一顆遙遠的星辰,並最終來到了一顆最為耀眼與璀璨的星辰之上。
「這就是妖皇古路?」葉囡輕喃,眸光閃爍,陶醉於眼前這幅壯麗輝煌的星域圖中。
妖皇殿主點頭,而後再次點在了道路盡頭的那顆星辰上方,從中浮現出了一些殘破不堪的波動與烙印。
「天庭舊可逆輪迴,通生死,如形不散,真身亦可再現世間.」
這些波動與烙印,儘是妖文,但與道相連,葉囡依舊能夠依稀拼湊出它們的意思,並且感受到了一種極為渺遠的古老氣息。
天庭,輪迴,再現世間儘管這些烙印早已因漫長的歲月百不存一,只剩下了這樣幾個斷斷續續的波動,也依舊足以讓世間震驚。
根據齊瀧的介紹,就是這樣殘破不堪的波動,還是歷經妖皇殿數位妖王嘔心瀝血、翻閱無盡古籍,甚至接連數次踏上妖皇古路,才堪堪復原出來的。
他隨後補充,言稱在這條古路的後半段,即便強如聖王,都步履維艱,甚至都不曾到達盡頭,只能被迫折返,恐怕只有達到大聖境界,才可堪堪一試。
「大聖.」葉囡低語,美眸中仙光閃動。
所謂大聖,是聖之境界的最高存在,超越聖人、聖人王,並且只有達到大聖境界,才有機會觸摸到帝道的門檻,再跨一步的話,就是准帝!
她抬眸,望向妖皇古路盡頭,那最為神秘的一顆星辰,眸中像是有兩團仙光在燃燒,艷艷如火。
「妖皇古路開啟後,你若是踏入,將面臨整個星空的至強妖族,而並無你的同族。」妖皇殿主開口,明顯是在告誡。
葉囡點頭,望向妖皇殿主,令後者微微一愣,在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堅定與自信。
那是一種無敵的信念,那是一種超然的靈光,那是一種唯我獨尊的昂揚與霸氣。
而他只在一個地方看到過這種目光,在一個舉世無敵的存在身上。
「妖皇古路的開啟還需時間,屆時,你自會知曉。」妖皇殿主無聲一嘆,再次看向葉囡。
是啊,這名人族的女子,早就已經站在了整個大世的對立面,縱使是她的同族,亦無不視其為不世大敵,但依舊讓她成長到了如今的境界。
妖皇殿主神色重新恢復了威嚴,而後掌心發光,讓那幅浩蕩的星圖重新化為一桿量天道尺,隨後再次施展玄法,讓小島、湖泊、石台、野花再次浮現。
青石台階出現,隨著光華一閃,幾人再次回到了剛來到這座大殿時的狀態。
「一日庇護,尚有半日有餘,你可繼續留於妖皇殿,我等保你無恙。」妖皇殿主開口,盡顯上位者之姿態,底氣很足。
先三章,白天出了點小狀況,寫的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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