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瞪著眼睛,看到她天真無邪的雙眸,心裡難以平靜。
古之大帝怎麼會與囡囡扯上關係,她與張桓朝夕相處,所表現出的純真與及笄少女無異,怎麼可能會是她。
她與狠人的道果同名,又身懷帝威,種種異常,讓張桓很難不聯想起來。
他伸手摸了摸囡囡的頭,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親昵。
「你會是她嗎....」
張桓將猜忌的想法壓下,先轉身看向剩下的那名邪修。
究竟如何再探索也不遲,但現在緊要的是斬草除根。
他們已經打到了院子中,暫時還不清楚屋內的情況。
女子本就受著傷,拖不了多久,若是被這名邪修發現同伴已死的端倪,說不定他當場就會逃走。
當世青帝的道痕還未散。
在這個天地壓制極嚴重的時代,凡人若想修仙,不僅須有經文,更需要門派的長輩在前期為他們溫養經脈,一遍遍化開苦海才行。
也就是說,他們不但是個團伙,更是有著上級。
二人背後的勢力他不知情,但為了防止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直接將其殺了是最省心的。
他提著棍子將要出去,但轉念一想,又收步看向囡囡。
「小囡囡,還可以放出來剛才的氣息嗎,對著外面的邪修放,狠狠打他。」
張桓語氣柔和的對著她說道。
「哥哥....」
囡囡有些心虛的回答,眼睛虛飄,都不敢對上。
吞吞吐吐的,點著手指。
坐實了,這種結果反而導致張桓心情沉重了起來。
有這麼強的力量護身,她還需要和張桓一起如凡人一樣生活嗎。
當初與囡囡一起艱苦奮鬥的生活,那燦爛且開心的笑容映在他心底。
不是為了其他,專門衝著他而來的嗎,囡囡。
張桓剛想安慰,就聽她說道。
「囡囡和另一個人打過賭,暴露了就要回去的,嗚嗚嗚。」
「囡囡不想和哥哥分開,好不容易見到哥哥,但是有過約定...」
語音未完,仿若天塌了般的聲音轟轟隆隆在天際蔓延。
荒古禁地....出來了個人,繚繞聖光,照射到了整個燕國。
古之聖賢,如神明顯靈,高不可攀,祂一步就跨過半個燕國,來到了都城之上,俯瞰眾生,冷漠而機械。
仿佛是在完成任務,祂就在燕都上空等著囡囡。
「打賭?和誰,憑你的力量打不過對方嗎。」
「打不過,她好厲害的,每次出去玩都只能趁著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溜出來。
這次不一樣,我們約法三章過,但囡囡剛才沒有忍住,怕哥哥受傷,用了那麼一丟丟氣息,沒有瞞過她。」
囡囡耷拉著肩無奈的對張桓解釋來龍去脈。
她是真心的,或許是事到臨頭,不用再隱瞞什麼,能一口氣說出來,也或許是不忍心欺騙張桓,總之她道出了一切。
「她是誰,是狠人嗎。」
張桓又追著詢問,連狠人的身份都說了出來。
但囡囡對對方的身份隻字不提,像是在刻意迴避,只說她人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云雲。
並不肯定自己與狠人的關係,但也沒否認,給人無盡的遐想。
她憑空拿出了一堆五顏六色的果子,形狀各異,全部交給張桓。
抱著張桓,她鼓氣臉頰,有些不滿的埋怨口中那個人。
就算輸了約定也無妨,過一段時間她就能偷偷跑出來見張桓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
「很快就會再次相見的,放心吧哥哥,想囡囡了就來荒古禁地,叫囡囡,囡囡給你開後門。
她只說不能出去,又沒有說哥哥不能來,是你的話她也不會多說什麼。」
囡囡笑嘻嘻的說道,自誇自得的揚起了頭,她要為張桓走後門。
緊接著臉上被親了一口,她消失在了懷中,像是直接撕開空間裂縫離開了。
手裡剩下琳琅滿目的果子,還尚存有溫度,是她採摘而來留下的痕跡。
「我的話又能怎樣?刷臉就行嗎?」
張桓喃喃,追憶囡囡剛才的話。
荒古禁地,囡囡二字,她跟狠人有何關聯,是否就是那個道果?
不論是不是,她的存在都與狠人脫不了干係。
重名或許並不是巧合,是有意為之,故意扮作凡人與他生活....
難道自己與狠人在過去也有過一段交集,所以她才會這樣接近自己?
要不然她不會對自己這麼上心,張桓推斷她與自己有著某種自己不知道的關係。
「荒古禁地....九妙不死藥的果實,看著一模一樣。」
張桓將這些聖果收了起來,包在包裹里,以源術封印可能外泄的氣息。
他不是沒見過荒古禁地不死藥的果實,曾摘過,在他眼裡對比起來沒什麼差別。
以囡囡展現的本領,送他的應該不會是凡物。
可惜了,他為自己築基的造化之物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服用這些果子倒是捨本逐末了,潛力會不如先以藥液打下基礎。
張桓並未及時服用,留著它們以待不時之需。
天上的聖賢又朝著荒古禁地回去,很快,長夜又寂靜了起來,一切就像沒發生。
「禁地啊,去還是不去....去也不去,先提升實力再去。」
張桓修為夠了會去荒古禁地一探究竟,囡囡的身世,以及她口中的那個人....
即便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想。
關聯這麼深,她或許就是狠人?
心緒飛舞,院中的女子卻跑來了房間中,喘著氣過來支援。
與他纏鬥在一起難捨難分的邪修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還以為是逃走了。
「我們先離開這裡,邪修很有可能還會捲土重來,到時候我也擋不住他們。」
「誒,屋裡面的那個邪修呢,也逃走了嗎。」
張桓沒有回應她,剛好自己也有離開的打算,收拾了收拾,提著包裹跟她一同坐上了馬車。
他想安靜的想想囡囡的事,另外再待在這裡只會招惹更多的事。
不僅有後續的邪修,官府衙門的盤問更是難纏,不若早早就拍屁股閃人。
馬車上,女子包紮著自己的傷口,兩相無言,張桓冷不丁開口問道。
「你覺得我有修行的資質嗎。」
「啊。」
女子抬頭愣了愣。
「叫我華伶,至於資質有沒有我看看就知道了。」
她包好傷,伸出白皙的食指點在張桓額頭上,閉眼沉思。
像那麼回事,比張桓參加玉鼎洞天考核時要正式的多,至少沒有看一眼就宣布自己沒有資質。
她緊閉著眼,時而蹙眉,張桓的耐心都要耗完了。
過了一晌,她睜開眼,鄭重的向張桓說道。
「有荒古聖體血脈。」
張桓心中咯噔一聲。
「不過沒有修行的資質,血脈淡薄到幾乎沒有了,不知道是從哪個祖先開始流傳下來的。」
張桓沉氣撇了她一眼。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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