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
時蜜的鼻尖酸的厲害。
她真的沒想到陸薄寒居然會因為覺察到了她的害怕,所以特意折返回來。
可感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又聽到了他一如既往的毒舌。
「挖本君墳的時候都沒見你害怕過!這麼點小事就嚇成這樣。把眼淚給本君憋回去!」
時蜜用力的搓了搓鼻尖,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陸薄寒的緣故,心底的恐懼沒那麼明顯了,以至於回懟的話想也沒想就從嘴裡蹦了出來。
「挖的時候我又不知道躺在下面的是你……」
「若是提前知道了呢?」
「那我肯定就……」話說了一半,時蜜忽然收了聲。
因為要是再說下去,估計離自己被他從三樓丟下去的那一幕就不遠了。
按照這種懟來懟去的節奏,她肯定會說那她一定就不挖了!
而且當初如果挖的不是他的墳,現在估計自己應該早就喝完了孟婆湯,不知道在哪裡贖罪或者排隊等投胎呢吧。
雖然現在的生活有些偏離正常人的生活,每天也總是要受到很多的驚嚇。
可總體來說……總歸是比死亡要好上太多了。
所以……
時蜜吸了吸鼻子,立刻換上了一張每次想拍他馬屁都會露出的討好臉。
「那我肯定要穿的正式一點!再找一套好點的工具!三挖一拜!以示誠心!」
陸薄寒怎會聽不出她言語中的奉承和討好。
但看著她那雙水汽未散的眼眸里閃著的期待,毒舌的話到嘴邊繞了一圈,到底是咽了回去。
面無表情的輕哼了一聲就從陽台上躍了下去。
時蜜長出了一口氣,抬手順了順自己的胸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接著便按照他之前說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上。
只是被看的陸薄寒卻並沒有那麼自在了。
在感受力和觀察力方面,他本就是敏銳的。
所以自然能時刻感覺到時蜜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
仿佛像是曬久了會覺得不舒服的正午的陽光,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避開。
可帶給他的「傷害」卻又和陽光不同,讓他忍不住的想要轉身,給出回應。
正如他心中的所想的那般矛盾。
好在陸薄寒的定力還不錯,一直走到了大門口都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會被時蜜發現的異常。
他拿掉門栓,推開了大門。
剛邁出去第一步,劍眉就緊蹙了起來。
他看到了把時蜜嚇壞了的那把斧子。
而那把斧子上的氣息雖然被人刻意的掩蓋了,但還是能覺察到一絲絲他一直都在尋找卻始終都未查到真相的氣息。
是那個身份不明的男人的氣息。
這把斧子,的確曾經屬於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到底想對時蜜做什麼?
還是這一切都是衝著他來的,時蜜只是因為和他有關係,又是最親近最柔弱的那一個,所以才會屢次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可如果是這樣,僅僅是一把斧子和一場噩夢,就真的能讓時蜜的心裡留下這麼深的恐懼嗎?
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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